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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我娶了暴戾BOSS(北冥酉愚)


没让他们等太久,现任的墨洛温家主很快就出现在了会客的房间里。
出乎克莱德意料的是,这位家主竟然也是只亚雌。
诺克斯部族对雄虫的重视和偏爱远比尼威尔斯王国的明显,通常来说一家之主必须是雄虫来担任。
如果后代里没有雄虫诞生的话,庞大的家族基本都会招募雄虫入赘,而一般的小家族则把家族交付到某个信得过的雄虫手上。
像眼前这样由亚雌来做家主的情况,克莱德还是头第一次见。
这只亚雌的年纪不大,还处于亚成年期,说话时带着股贵族特有的傲慢语调。
“你就是那个药剂师?”
克莱德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是的,我想请墨洛温家族帮我解一种毒。”
年轻的亚雌靠在座椅软垫上,皱起眉:“我凭什么要帮你?”
克莱德反而问道:“我听一个雌虫说你们要盛开的月沙华?我能尽快弄来。”
亚雌嗤笑一声:“我要那东西干什么?”
他歪着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道:“只是看那家伙一副穷酸样,不想让他进来踩脏我的地毯。”
说话间,他瞥向克莱德,对同样打扮寒酸的雄虫感到不屑。

克莱德没有他。
他自从进到这间石屋后就一直四处观察着什么, 当亚雌走进来的时候,在看到对方面容的一瞬间甚至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这会儿听到亚雌阴阳怪气的语调,克莱德也只是把视线落在对方旁边。
那里有一块亚雌的外袍袍角, 正摊开了搭在长软椅的坐垫外侧边缘,能看到上面精致的银色纹绣图案。
这时, 之前那位年迈的管家端着一套茶具进来了。
他年纪大了,眼睛似乎也不太好,走得有些慢, 来到桌子旁边后弯下腰往前摸索了几下才找到桌面在哪。
年轻的亚雌看见托盘里的东西后, 直接站起来踹了老管家一脚:“磨磨蹭蹭的!泡什么茶!我要的坚果蛋糕呢?”
这一踹, 茶杯里的热水就洒了出来,泼在了老管家的手背上。
老管家赶紧捂住手,小声说:“我一会儿去帮您买。”
亚雌不耐烦地挥挥手,老管家就赶紧低着头离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亚雌扫过克莱德的脸, 坐下来后语气轻慢:“墨洛温家族现在是没落了,但是你这样的又穷又丑的白种雄虫, 我还真看不上。”
“趁我现在心情还好赶紧滚出去, ”亚雌把脚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鞋底直直对着克莱德二人:“你们这样的, 在十年以前连我鞋都不配擦。”
说完,他闭上眼往椅背上一靠, 一副懒得再看的样子。
埃德加尔从小就见识过不少刁蛮傲慢的虫族, 也习惯了被刁难打压。
他自己能忍受这些, 但不意味着他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侮辱成这样。
埃德加尔站了起来, 他瞪着亚雌,脸都气红了。
只是还不等他说什么,一道灰色的身影就挡在了他面前。
意识到克莱德是想阻止他后, 埃德加尔愤愤地撇开头,因为努力平息着怒火,他的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
然而事情出乎了埃德加尔的意料。
向来对外表现得温和友善的克莱德绕开椅子,走到了亚雌面前。
他依然微笑着,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埃德加尔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克莱德的表情,他打了个冷噤,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被挡住了阳光,亚雌不耐烦地睁开眼,他刚开口骂了半句脏话,忽然脖颈一痛。
视野混乱了一瞬,等这只亚雌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已经被掐住脖子抵在了墙上。
亚雌的身高本来就是虫族里最不占优势的,况且克莱德还是雄虫里个子偏高的那一类。
他这么一掐,这位亚雌家主的双腿就离了地,只能慌乱地挣扎。
年轻的亚雌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对待,随着窒息感逐渐加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他。
他想呼救想求饶,但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抓着喉咙前的那只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就在他眼前发黑时,脖颈上的力道忽然一松。
亚雌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可得撕心裂肺,满脸都是生性的眼泪和鼻涕。
“真脏。”
听到这句话后,亚雌愣愣地抬起头。
眼前的雄虫逆着光,阳光打在他的后背,让他的轮廓周围镶上了一圈金边,但也显得其面部更加晦暗。
这一团黑乎乎的脸模糊了五官,配上那头散落的棕色长发,看上去就像是从黑暗里钻出来的噬人怪物。
而雄虫却像没看见亚雌的惊恐表情似的,语调森冷:“就你这种模样,放干了血做药引我都嫌恶心。”
亚雌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眼角有什么东西一闪,他下意识一看,是把略带弧度的匕首。
想到雄虫刚刚说的话,亚雌两眼一翻,晕了。
克莱德没想到这亚雌居然承受能力这么差。
他收好匕首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转身朝埃德加尔比了个手势:“我出去看看。”
埃德加尔赶紧点头。
克莱德找到那位老管家的时候,对方正坐在一个小矮凳上、单手拿着卷绷带准备往自己的另一只手上裹。
因为没有及时处,那只皮肤松弛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大片水泡,看起来有些可怕。
克莱德走过去阻止了对方的动作:“您这样会让伤口恶化的。”
他拿过绷带放进脚下的小木盒里,从自己腰间的收纳道具里拿出一小瓶药剂,拔开塞子后倾倒在老管家的手上。
药剂是流动性一般的浅绿透明胶状,接触到皮肤后没多久就散发出一阵阵寒意,慢慢化开。
老管家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道谢一边说自己没事,但脸上原本痛苦的神情却放松了不少。
克莱德帮对方把地上的医药木盒收好后,也搬了个小矮凳坐下。
老管家这时已经拽了一袋土豆过来,正拿着小刀一下一下地削着皮。
克莱德拿过一个土豆,刚掏出匕首准备削皮就被制止。
老管家按着克莱德的手腕,满脸局促:“您可是雄虫,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克莱德笑道:“这算什么,我还会做蔬菜浓汤呢。”
他晃了晃手里的满是泥粒的土豆:“您看着吧,我一定削得让您满意。”
老管家看克莱德实在坚持,于是也就没有再劝下去。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后,克莱德忽然开口,他一脸疑惑:“老先生,我听说这里曾经出现过一个非常有名的药剂师,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老管家头也不抬,依然艰难地削着手里的土豆:“走喽,走不了的都留在田里了。”
克莱德把削好的土豆放进老管家的手里,同时把对方手里的小刀和坑坑洼洼的土豆拿过来:“我来做吧,您休息会儿。”
克莱德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嘟囔:“哎,我父亲让我来这里看看,据说他的老师曾经就在这里长大,没想到这里已经没有药剂师了。”
听到“药剂师”这个词后,老管家本来浑浊的眼睛一亮。
他看向克莱德。
或许是被这个称呼触动,又或许是许久没有遇到过能够好好说话的对象,老管家摩挲着自己布满裂口的粗糙指尖,好半天才开口。
“我也曾在这里学过制作药剂,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克莱德好奇地问:“那您能跟我说说吗?”
他把那一整袋土豆都拿过来,语气轻快,听上去还有些俏皮:“作为回礼,我帮您把这些土豆全削出来吧。”
老管家慈爱地笑笑:“谢谢,但不用那么多,这些已经够了。”
于是克莱德一边帮老管家这些厨余垃圾,一边听着这个关于曾经的故事。
墨洛温家族是一个小贵族家族。
因为一直没有雄虫子嗣诞生,这个家族的家主只能考虑带着仅存的财产下嫁。
但就在墨洛温家族即将拱手让人的前一天,或许是神明保佑,家族里忽然诞下了一只雄虫。
随着雄虫一天天长大,知道了自己所承担的责任后,他迫切地想要获得声誉名望。
那一年,诺克斯部族举办了药剂师大赛,奖励丰厚,吸引了整个大陆的药剂师们。
雄虫凭借一份完美品质的药剂一举夺冠,而墨洛温家族也借此名扬大陆。
然而好景不长,雄虫在一次药剂制作过程中受了伤,从此无法再做药剂师。
随着家族财富的来源断绝,墨洛温家族逐渐衰落。
时间一长,那些投奔墨洛温家族的药剂师们纷纷离去,前来学艺的虫族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了几个曾拜那只雄虫为师的学徒。
学徒们因为道义而留了下来,但他们也没法从雄虫那儿学到更多,逐渐就沦为了墨洛温家族的仆从。
最后,这座曾经象征着药剂师之光的墨洛温石屋,以及那本该郁郁葱葱的药田,也都彻底荒废。
老管家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这里就只剩我和少爷了。”
克莱德听完这个故事后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
“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的声音很轻,因为语气太过平淡甚至有种冰冷的感觉。
老管家本来正在收拾厨房桌面,听到克莱德的话后他动作一僵。
但很快,他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拿过一个小包说:“我要去为少爷买下午茶点心了,阁下您请自便吧。”
克莱德看着对方蹒跚的背影,彻底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他抓起被留在厨房桌上的那把钥匙,朝会客室走去。
会客室里,亚雌还是一滩地晕在地上,埃德加尔站在窗前,皱着眉思索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后,埃德加尔警惕地回身,在看到是克莱德后松了口气。
都彼此当队友这么多年了,埃德加尔也对克莱德的行为模式有所了解,他直接问:“怎么样?”
克莱德朝地上的亚雌偏了下头:“得把他弄醒。”
埃德加尔主动道:“我来。”
埃德加尔对这只亚雌没什么好感,直接凝出十几个水球往他脸上砸。
亚雌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但一个接一个的水球却不给他休息的机会,一个不注意就被呛了好几次。
埃德加尔看着对方的凄惨模样,竟然缓缓勾起一个笑。

等埃德加尔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立刻下意识朝克莱德看过去。
克莱德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神情淡然,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旁边的情景。
埃德加尔对对方这种表情很熟悉。
克莱德总是会在某些时候突然沉默下来, 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这种时候,在他周围的一切, 不管是声音也好,还是变化的事物也好,他都不会注意到。
埃德加尔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 他轻轻戳了下克莱德的肩膀。
克莱德果然一副被惊到的样子, 眼睛微微瞪大, 一脸茫然。
埃德加尔见此慢慢呼出了一口气,指了指缩到角落的亚雌:“他醒了。”
克莱德点点头:“谢了。”
他在距离亚雌三步的位置停下,蹲下来,把手里的钥匙举起来问:“这把钥匙是哪个房间的?”
亚雌已经被折腾得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窗外。
埃德加尔睨了他一眼:“他说谎,窗户外面只有杂草。”
亚雌赶紧为自己辩驳:“我没有!屋子外面有个地窖, 这把钥匙就是地窖的!”
克莱德没再多问, 直接让亚雌带他们过去。
亚雌裹着自己的袍子,也不在乎自己全身湿透了, 只推开门后就朝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屋外本该是块药田,但因为荒废许久, 上面的杂草长得都快到克莱德的腰部那么高, 那只亚成年期的亚雌家主走在里面时只剩了个脑袋。
克莱德看着他湿漉漉的后脑勺, 忽然觉得对方有些可怜。
亚雌在一个位置停下, 用袍子的一角捂着鼻子,皱起眉:“就在这了。”
克莱德走过去后才发现有股难以形容的异味,他蹲下身, 发现这味道是从地下渗出来的。
克莱德把杂草拨开,看到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黑色金属。
这应该就是地窖的门了。
克莱德从自己的收纳道具里取出把镰刀,动作利落地几下就把周围的杂草清好,让旁边的亚雌看得脸色发白。
亚雌盯着那柄锋利的镰刀,颤抖着问:“我可以回去吗?”
克莱德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亚雌如获大赦地跑了,生怕慢一点儿就成了镰刀下的亡魂。
埃德加尔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能当家主的。”
克莱德把钥匙插.进锁孔,因为生锈的缘故,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来回扭动,避免钥匙卡死在里面。
听到埃德加尔的话后,克莱德没什么感情地说:“是报复吧。”
埃德加尔对这个说法感到很疑惑,不由得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锁里发出咔嗒一声,被密封了不知多久的地窖门锁终于被打开。
克莱德回答:“不,只是有一些猜想。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地窖长期密封,克莱德不想再耗时间等,直接拿了两套没用完的呼吸辅助道具出来。
地窖门并不大,只够一个成年雌虫勉强通过。
为了避免入口处出什么意外,克莱德直接把地窖门收进了自己最大的收纳道具里。
他们一人拿着一个照明道具,准备好后就沿着布满青苔的石阶走了下去。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看到地窖里的情景后,克莱德还是觉得有些反胃。
地窖是普通的四方形结构,除了一个个并排放置的架子外就只有一张实验台。
实验台旁边有零散的老鼠尸体,地面又脏又黏,墙边和架子上到处是白花花的蛆虫。
角落里堆着许多制药剂所用的工具,还有些腐化了部分的布袋子,上面同样布满了不知名的粘液。
克莱德避开地上一团团明显的脏污物,走到架子前看了起来。
他随手抽出一本册子翻了翻,发现是本记录药剂实验的日志。
连续又看了几本后,克莱德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倒是其中一次拿出册子时,连带着弄掉了一大团白蛆,那密密麻麻蠕动的一堆让旁边的埃德加尔差点看吐了。
虽然闻不到任何奇怪的气味、还戴着呼吸道具,但埃德加尔已经有点儿受不了了。
可看到克莱德还在四处寻找着什么的样子,他也只能搓了搓手臂,把竖起来的汗毛全部压下去。
克莱德这里碰碰、那里看看,他有种直觉,这地窖绝不是一个存放药剂记录的地方这么简单。
忽然,他看见地上的一只原本贴着墙角走的小甲虫突然间没了踪影。
他赶紧走过去,用戴着手套的手指仔细摸了摸墙角。
虽然很隐蔽,但克莱德还是发现了墙面上存在的一条细细缝隙。
然而,尽管有所发现,但是克莱德半天都没有找到将其打开的方法。
就在他考虑着是否要暴力突破的时候,埃德加尔忽然惊呼出声。
而随着他差点摔倒在地,克莱德面前的石墙也缓缓打开。
埃德加尔走到克莱德旁边后才说,他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实验台的某个位置,让本该焊死在地面的实验台忽然滑动了一截。
他那会儿刚好半靠在实验台上,这一滑差点让他摔了个跟头。
克莱德不由感叹,不愧是游戏主角,只这么随便一靠就找到了暗藏的机关。
他们沿着石墙后的通道往里走,很快就来到了尽头末端的一处房间。
房间里相比起外面干净得多,或许因为深在地下又有石墙阻隔的原因,这里面竟然没有什么灰尘。
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被子整齐地铺开,上面没有一丝褶皱。
床边是一个高得抵住了天花板的大书柜,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
书柜旁是一张小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只羽毛笔,尖端还残留着墨水的痕迹。
克莱德看到书桌下方的抽屉,他走过去伸手一拉。
他本想着会因为上了锁了拉不动,可没想到轻轻一动整个抽屉就一整个的掉了下来,抽屉里的东西瞬间散落在地。
这巨大的动静吓了埃德加尔一跳,他转过身时就看见克莱德像是定住了一样。
埃德加尔有些担心,自从来到墨洛温的住处后克莱德就一直不太对劲。
他走过去小声问:“克莱德,你没事吧?”
克莱德好半天才摇摇头,只是声音有些沙哑:“没事。”
克莱德蹲下.身,没去管其他的物品,而是捡起了那本厚厚的羊皮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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