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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我娶了暴戾BOSS(北冥酉愚)


就在克莱德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这股力量又像出现时那样忽然消失了。
四周变得异常明亮,和之前的黑暗完全是两个极端,克莱德被这亮度刺得下意识闭上了眼。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等克莱德抬头一看,就对上了一双美丽至极的翠色眼眸。

克莱德很确定,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只雄虫。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对方的眼睛竟然觉得异常熟悉。
这时,站在他面前的雄虫开口了:“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我现在应该叫你......克莱德?”
克莱德不想就这么半跪在地上和对方说话,他忍着关节的疼痛感, 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
他看向这只容貌艳丽如花的雄虫。
长银发,绿眸。
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
——嘉维恩安德烈斯,传说中的“白鹰”。
克莱德没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这种蠢问题, 而是直截了当道:“你找我做什么?”
“白鹰”嘉维恩丝毫不为克莱德的提问感到讶异, 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像是对克莱德的反应早有预料。
这种奇怪的表情让克莱德心里一紧,莫名生出一股事情超出了他自身认知的危机感。
嘉维恩抬起手,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亚雌就立刻走过来,双手奉上一瓶水红色的药剂。
嘉维恩把药剂递向克莱德, 语气竟十分柔和:“刚刚从精神图里出来不太舒服吧?喝点这个。”
精致菱形小瓶里的药剂清透,在过度的冷白灯光下显出一种尖晶石般的质感。
克莱德拿过那只小瓶, 对着从上方投下的光线看了看。
他挑眉:“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白鹰, 出手这么大方。”
这水红色的药剂是能和高阶治愈药剂媲美的顶尖恢复药剂,算是那种蓝色生命药剂的顶配版。
恢复药剂从效果和价格来说, 一来都无法和治愈药剂的相提并论。
但这种顶尖的回复药剂可就有所例外。
这其中的区别,就类似于食材本就珍贵鲜美的一道佳肴, 和一盘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开水白菜。
只不过这片大陆上能做出这“开水白菜”的药剂师, 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就算是以克莱德现在的水平, 也不能保证能立刻做出一份一模一样品质的来。
嘉维恩看着克莱德的反应, 不紧不慢道:“你不尝尝吗?”
克莱德看了嘉维恩一眼,打开瓶塞后一饮而尽,又朝嘉维恩举了下瓶子以示感谢。
只是这其中的谢意有多少是真的就不一定了。
嘉维恩也不在意这一点, 他微微眯起眼睛,嗓音愉快道:“你确实很有意思。”
克莱德毫不让步:“既然觉得有意思,不如多跟我聊聊天?”
嘉维恩愣了一下,这次是真的开怀大笑起来。
克莱德平静地注视着这只似乎有些疯癫的雄虫,等对方笑够了猛地看过来时,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
“当然要聊,”嘉维恩的语气有些冷:“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嘉维恩死死地盯着克莱德,一边对静候在旁边的亚雌道:“带我们的贵客先去休息。”
那只亚雌走到克莱德的旁边,对克莱德比了个“请”的手势。
那瓶恢复药剂只是能让服用者立即恢复体力,倒真的和游戏里恢复HP值的红药差不多,但效果也仅限于此。
克莱德之前被注入体内的那种物质并没有被其分解,这会儿依然让克莱德感受道被火灼伤般的疼痛。
受制于人,克莱德根本没有选择。
他跟着那只亚雌穿过一条条通道,这些通道每一条都长得完全一样、就连长宽度都没有什么差别,克莱德一开始还记得怎么走。
在被带着走过快三十个通道口时,克莱德已经完全被绕晕了。
亚雌终于停在一条通道靠内侧的位置,他伸出手放在墙壁上,那墙壁立刻出现了一个长宽约有十厘米的缺口。
亚雌把整条手臂放进去,随着咔嚓一声,离洞口一米处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间亮堂的房间来。
亚雌从那处洞口抽离,克莱德几乎是惊恐地发现,从洞口里取出来的,只有一小截空荡荡的袖子。
克莱德终于意识到刚刚听到的咔嚓声是什么了。
明明被活生生直接断臂,但那亚雌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连痛感也没有。
克莱德看着对方那双无神的眼睛,只觉得浑身发凉。
“请您好好休息,房内有一切您所需的东西。”
亚雌说完后朝克莱德行了个礼,转身就从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他断臂一侧的衣袖上沾满了血,随着他的走动不停下坠,终于在经过转角时滴在了地板上。
在克莱德看不到的角度,那滴血几乎在落到地面的瞬间就渗入了地板,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这会儿没有虫族在旁边,但克莱德也没什么趁机逃走的念头。
这处建筑诡异非常,既然那只亚雌敢直接这么离开,那这里多半就有什么能监视他的手段。
克莱德摸了摸腰侧,已经蔓延至此的灼烧感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他放下手,直接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内部十分宽敞,设施齐全,确实如同那只亚雌所说,一般的生活所需都已经被放置在内。
克莱德也没动其它的东西,只往床上一趟,似乎是累得狠了,立刻就睡熟了过去。
............
弗兰特克斯大陆一共有两片未知的神秘海域。
一片海域是位于大陆最南端的冰海,另一片,就是诺克斯部族最西边的鬼雾海域。
这本该是让虫族们都敬而远之的地方,但在紧邻鬼雾海域的悬崖边,竟有一座几乎纯白的城堡矗立在悬崖最末端处。
城堡后方的围墙和悬崖几乎是成一条直线,围墙内只有一座留有空旷平台的花园。
这片鬼雾海域常年弥漫着浓重的深灰色迷雾,要是在屋里待得久了还能听见各种诡异的呓语。
因为这呓语足以把人逼得无法入睡、进而开始行为癫狂,所以安设在朝向城堡后方的房间都没有窗户。
但偏偏,却有一个房间是例外。
一只亚雌穿着一件薄衬衣,肩上披着件白色的外套,曲起一条腿脚尖点地、双臂杵着白色的雕花围栏往前这么懒洋洋地靠着。
在看到屋外的雌虫园丁时,他还朝对方挥手微笑。
他虽然是亚雌,但是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一时间竟然让那雌虫园丁看得愣了一下。
在花园里小坐休憩的一只亚雌目睹了这一幕后,面露嫌恶:“也不知道白鹰大人看上了他什么。”
白鹰是高贵的艾瑞族雄虫,而这亚雌是阿布亚族,既不能诞下子嗣也没有精神力,甚至连相貌也是普通平凡,简直是找不出任何优点。
但偏偏,白鹰还十分器重这只亚雌,在约一年前,甚至还给予了他统领一职。
白鹰组织内部,对此颇有不满的虫族不知有多少。
但尽管如此,同样在休息的另一只艾瑞族亚雌还是只能劝到:“小声点儿。”
倒不是因为他们有多惧怕这亚雌的地位,而是组织有非常严格的规定。
其中一条就是禁止内部私下争斗,更不准违抗统领的命令。
白鹰组织一共也就四个统领,而其中一个恰好就是这相貌平平的亚雌——托特莱尔。
白鹰向来看中能力,所以托特莱尔肯定也有什么特殊之处才能成为统领。
而至于那是什么,虽然有不少传言,但这根本不是能放到明面上来讨论的。
托特莱尔老早就注意到了花园长椅上的那两只艾瑞亚雌。
距离太远,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对此也不在意。
背后穿来一声非常轻微的响动,托特莱尔眼睛微眯,但面色依然不变。
他伸了个懒腰后就朝屋内走去,顺手把阳台的门给关上。
城堡是用某种特殊的石材搭建的,门一关上后,外面的昏暗日光就无法再透进一分,只能依靠屋内的冷光道具照明。
屋内也是一通雪白,虽然倒是有些非白色的木质家具,但这木头全是深得发黑的冷棕色。
这种色调不仅没有冲淡纯白色泽带来的压抑感,反而还多添了些死气沉沉的森冷。
而此时,本该只有托特莱尔能自由出入的房间内,竟然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那亚雌半靠在大木柜一侧,低着头欣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听到关窗的声音后,他才朝托特莱尔的方向看过来。
亚雌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眼型偏长,轻轻朝谁瞥过去时总有一种勾人的意味。
但此刻,这双眼里只留有浓浓的讥笑:“大人叫你过去,大人看上去心情可不太好,你动作最好快点儿。”
一边说着,还故意摆弄起一只怀表,朝托特莱尔表示这是自己刚从白鹰那儿获得的奖赏。
托特莱尔只回以一个音节:“哦。”
这敷衍的样子把亚雌气得够呛,原本准备好想要好好嘲讽一番的话全都白费了。
他重重地冷哼一声,身型一晃就直接失去了踪影。
托特莱尔沿着一层又一层的旋转楼梯来到城堡最顶层,对着正坐在房内唯一一张宽大扶手椅上的雄虫单膝跪下行礼。
一阵死寂般的静谧过后,雄虫开口了:“你之前离开城堡去做什么了?”
托特莱尔心里一突,他下意识地抬头。
在对上雄虫那双翠绿眼眸的瞬间,他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给盯上。

他看向坐在这空旷房间末端的嘉维恩安德烈斯。
这房间不同于城堡的其它地方那样是全是刺眼的白, 而是铺设着柔软奢华的深红绒毯。
绒毯上有着三头雄鹰的图案,用的是最细的金线刺绣而成。
房间的几乎全是透明的落地窗,窗户上挂着同样深红和金色交织的帷幔。
透过帷幔, 能看到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灰色雾气。
而坐在唯一一把华丽座椅上的雄虫,就像是此处的王。
托特莱尔看向嘉维恩:“您之前问过我, 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他的眼里爆发出浓烈的恨意:“那是因为我的殿下遭遇了不公。”
嘉维恩没有说话,只是撑着下颌平静地看着托特莱尔。
托特莱尔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就知道嘉维恩是在等自己继续说下去。
都到了这种时候, 他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他低下头, 一件一件地说起了曾经的事情来。
他的殿下是尼威尔斯的皇族血脉,但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被现任的虫皇亲口承认过。
虫皇不仅不接纳那位殿下的存在,还自其出生起就一直施以打压。
要不是殿下顽强,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明明都是虫皇的血亲, 可凭什么?”托特莱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出那个名字:“罗奈尔德,罗奈尔德布雷斯特。
“那个位置明明是殿下的, 皇族姓氏也该是为殿下冠上的, 可罗奈尔德却这么轻易地夺走了!”
托特莱尔眼里地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既然他们这么对待殿下,那我也要夺走他的一切!”
说到这, 托特莱尔看向城堡王座上的嘉维恩:“白鹰大人,我这次就是为此离开。”
嘉维恩终于有了点兴趣:“哦?说来听听。”
“之前虫皇一直大肆宣扬罗奈尔德的婚事, 我一度以为那是个障眼法, 但后来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说罗奈尔德和其雄主十分恩爱。”
托特莱尔不屑嗤笑:“就凭那个怪物罗奈尔德?这根本不可能。”
他继续道:“您知道的, 我一直对那只雄虫有所关注,在他来到米勒克学院后没多久后,我就担任了他的责任教师。
“那只雄虫和传闻的根本不一样, 他自私、多虑,几乎是本能地怀疑着身边的一切。可奇妙的是,罗奈尔德竟然真的对这样一只雄虫死心塌地。”
“所以,我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
托特莱尔的语速快了起来,像是已经预见了即将发生的绝佳一幕。
“那天我故意出现在那只雄虫面前,告诉他拉布瑞瑟斯森林里的鱼是种在此地才独有的物种,而食用后,虫族的身体会散发一股芳香。”
“那只雄虫多疑,肯定会去想,就算他们吃了鱼,但我又是怎么根据这股香味追踪到他们的位置的呢?”
托特莱尔因为自得和愉悦,说话时的尾音都开始有些上扬。
“我太了解罗奈尔德了,他绝对不会去吃那座森林里的鱼,但他又知道那些鱼多么美味......”
“为了在雄虫那儿讨欢心,他一定会主动提出让雄虫去尝尝那种鱼。”
“到时候......”他双膝跪下,朝王座上的嘉维恩匍匐下去:“请您准许我出现在那只雄虫面前。”
托特莱尔艰难的抬头看向嘉维恩,他姿态卑微,但语气确是异常地坚定:“我会让那雄虫彻底地怀疑上罗奈尔德。”
“罗奈尔德毕竟也是只雌虫,雌虫就那样儿,不管嘴上怎么说,但最终不都还是臣服于雄虫了吗?
“您知道的,雌虫面对被自己珍视的雄虫时是多么没有防备。”
托特莱尔兴奋地扬起一个笑,但又不想在白鹰面前失态而努力克制,这让他的表情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
“那不可一世的罗奈尔德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全然信任的雄主怀疑、背叛。”
托特莱尔笃定道:“就算是他......也绝不可能挡住那雄虫刺向他心口的匕首。”
托特莱尔说完后就深深低下头。
他的额头抵在地上,是一种虔诚得如同献祭般的姿势,仿佛就算嘉维恩此刻砍断他的头颅也丝毫不会有怨言。
嘉维恩垂眸看着托特莱尔那紧绷得有些削瘦的脊背,忽然轻轻勾了下嘴角。
“晚上我将为我们的客人设宴。”
在托特莱尔难掩惊喜的眼神中,他慢悠悠地说完了后半句话:“可不要让我失望。”
“是!”托特莱尔立刻应道。
等托特莱尔离开、房间又一次恢复到一片寂静时,嘉维恩才缓缓起身。
他面向身后的落地窗,注视着那层永不会散开的灰色浓雾。
............
克莱德睁开眼睛,虽然他似乎是休息了很久,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睡意。
自从决定前往诺克斯部族后,这一路上他很少有什么单独待着的时候。
他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前世就因为这样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之前和艾特努斯待在监牢里时,他一直都有意识地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
可现在周围没有任何能转移注意力的存在了,一直被他压抑着的那些念头就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克莱德看着这片雪白毫无瑕疵的天花板,忽然就想到了他中毒、陷入沉睡时做的那个梦。
梦里,最后他躺在病床上,也是这样孤零零地望着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克莱德忽然就有些恍惚,究竟哪里才是梦呢?
真心相待的友人、互诉爱意的伴侣,这都是他曾经梦寐以求过、但却遥不可及的存在。
要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真的算计了他的话,克莱德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之前被注入体内的毒素不断往心口蔓延,所被侵染之处就会滚烫刺痛,像是被马蜂蜇伤了一样。
克莱德刻意忽略掉这不适感,一边思考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并一条一条拟定出应对的办法。
他想得太多太细,还没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给列举完,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动静。
克莱德没有立刻起身去看,而是躺了一会儿,等那动静消失、却又出现了另一种声响时才撑着床坐起来。
这房间的床在离门最远的一角,而床尾正对着五米外的一张宽大躺椅,屋内没有任何隔断类的摆设。
所以克莱德坐起来时,就看见有一只亚雌正翘着腿、坐在躺椅的椅背上直勾勾地望着他。
知道自己已经进到白鹰的老巢后,克莱德也没了伪装的心思。
那亚雌不说话,克莱德也就同样沉默地回望过去,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
亚雌根本没想到克莱德是这种反应,最后先在这无声的对峙中败下阵来。
他双手撑住椅背往地上一跳,挑眉道:“白鹰大人请你去参加晚宴,你准备就这么去?”
克莱德打了个哈欠:“那你们倒是把我的收纳道具还给我啊?”
亚雌压了压怒气,指向衣柜:“那有换洗衣物!”
克莱德不屑地笑了声:“你是说那些粗糙的东西?穿上肯定会把我的皮肤磨红。”
亚雌对克莱德这副模样恨得咬牙切齿,但想到白鹰的吩咐,他也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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