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的我妻善逸脸色突变, 他没想到白泽先生说的‘误会’已经让狯岳师兄能动手杀人的地步。
清醒状态下的我妻善逸很少会会动手,多数情况下都是他在被打,可是……
雷霆的力量出现在他脚下。
他以灶门炭治郎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拔出日轮刀挡在了想要砍白泽的狯岳。
被拦下的狯岳看到他火气更是上涌得眼里喷火:“滚开!”
我妻善逸刚才使用身法时的认真一下子从身上消失了, “狯岳师兄……”
“我说过!不准你喊我师兄,你这种胆小鬼根本不配继承雷之呼吸,再不滚开我连你一起砍!”
“师兄……”
我妻善逸的称呼都还没说完狯岳就用呼吸法将他单挑了出去。
被甩飞出去的我妻善逸踉跄的跌趴在那里。
“善逸!”灶门炭治郎过去扶他。
嘴平伊之助拔出了他的双刀。
但这些狯岳都不在意,他的眼里只有羞辱了他的白泽。
只是……
眼看着他的日轮刀就要砍在白泽的脖颈上,突然出现的狼牙棒直接挡住了有雷之呼吸加速的日轮刀。
鬼灯出手了。
刚见识过他那恐怖怪力的三人又再现刚才的阴影。
跟他相识了千年的白泽当然也知道他的战斗力,只是他感到比较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帮他?正常时候他不都应该在旁边看着他被打,最后再蹲在他的面前,人模狗样的来句总结才对吗?
“哈?你又是谁啊!”表情凶悍的狯岳内心却在警惕着鬼灯,他用出的力道自己很清楚,可这个男人竟然能单手就挡住。
狯岳收回日轮刀,同时再度的施展出雷之呼吸的其它招式,但无一例外都被鬼灯单手拿狼牙棒给挡住了。
这怎么可能!
偏偏——
“你跟善逸先生使用的是同一种呼吸法吗?为什么你看起来比他弱了那么多。”鬼灯语气没有起伏的点评。
狯岳:“……”
被灶门炭治郎扶起来的我妻善逸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他强?他怎么可能会比继承了爷爷传授雷之呼吸招式的狯岳师兄厉害啊!
光是被轻视就已经足够让狯岳愤怒了,在听到‘他不如胆小鬼’的话更是冲昏了他的智。
他几乎发了狠的将所有杀招都用在鬼灯的身上,完全不在意会牵连到其他无辜人。
挡在炭治郎跟善逸前面的嘴平伊之助用兽之呼吸把所有过来的雷之呼吸攻击全部挡住,至于白泽?
被劈中的那一霎,天灵盖仿佛都被洗礼了。
鬼灯动作矫健的将狯岳踩在了脚下面,狼牙棒直接将他的日轮刀折断。
狯岳茫然地看着自己断裂的日轮刀,久久的反应不过来他竟然被这么轻易的打败,缠绕在他灵魂上的黑暗愈发地浓郁深沉,也让待在鬼灯身上的球饼躁动不安的想要出来吞噬。
这对身为诅咒之物的它来说可是大补。
鬼灯面无表情的把想要跑出来的球饼捏成了圆形,等它老实了,他才低头看向灵魂仍燃着不屈之火的狯岳。
斗志很好。
只是他这样的斗志是建立在违反地狱条例上的。
如果狯岳是亡灵,拥有这样怨力的他可以直接处置,但他现在还是彼世的活人。
这条戒律是鬼灯也不能违背的。
原本以为对方要杀他的狯岳察觉到了他的想法,顿时气焰就变得嚣张起来:“我可是鬼杀队的成员,只要你们敢对我动手,主公和柱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鬼灯等他叫嚣完才开口,“我是不能杀你,但不是因为鬼杀队。”
不是因为鬼杀队?难道是因为那个胆小鬼?!
被他瞪的我妻善逸下意识缩着脑袋,躲在灶门炭治郎的身后面。
灶门炭治郎也跟护崽的老母鸡那样伸开双臂,眼睛同样瞪回去。
被他这反应无语到的狯岳越发的鄙视只能被他人保护的我妻善逸,弱者才会需要仰仗他人。
“我说,你到底在看哪里呢……”
低沉的声音从狯岳的身后面传来,他扭过头就看到跟他正脸对上的巨型蜘蛛,此刻它的嘴里面流出来了粘液的哈喇子,不幸被滴到的狯岳感觉到他的鬼杀队衣服都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接着他的皮肤就感到火辣辣的疼痛跟瘙痒。
“啊啊啊!!!”
被狼牙棒压住身体的他没得起来,只能趴在原地的承受着痛楚。
“这是不喜处的黑蛛的小儿子小黑,原本它应该跟它的哥哥姐姐一样对虐待动物的人进行制裁,只是它比较贪玩,吃了我研究出来的毒药,现在它的口水具有能腐蚀的功能,同时……”
鬼灯的说话声慢了些,同时他手里面的巨型蜘蛛也已经整个的趴在了狯岳的身上,那流出的口水就跟水蒸气一样的把他泡在里面,里面是狯岳的各种惨叫声。
其他三人的脸色都听得发白。
白泽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你怎么把它带出来的?”
“黑蛛认为是太娇惯它,才会让它不知天高地厚的总是赖在家里,所以拜托我带它到异世界长长见识。”
白泽:“……”
他指着地上已经看不见的狯岳:“你就是这样带孩子的?你这不是完全就让它吃人嘛!”
“真失礼!我身为地狱政员怎么会做这种事,实际上它的口水虽然能腐蚀,同时也能有治疗的效果,不会死的。”鬼灯的半张脸像是突然地打了阴影那样的黑深,最重要的是他的语气也变得危险,“只是在这过程中还没有亡者能承受得住这种痛苦,人类的话可能会想提前结束自己生命吧。”
站在对面的三个少年都目光惊恐的望着用最平静语调说出最恐怖话的鬼灯。
因为他不能动手杀人,所以就想要他自己自杀吗?
在场只有白泽知道这只是鬼灯用来惩戒狯岳的威慑,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做出逼迫人死亡的事的,嗯……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不会动手,但在进入地狱后……
想起从桃太郎那里听说有关伊邪那美门口摆放的那些‘雕像’壁画,他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就算这家伙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成熟稳重,白泽始终记得两人产生纠葛的原因,明明是他们两人一起协定的比赛,但是这家伙为了不想承认自己输,竟然选择用卑劣的提高自己声望的方式,想要赢得胜利。
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在明面上做出给人留下把柄的事的,他还要继续当地狱隐形的掌权人呢!
不得不说,虽然猜的过程全错,但白泽最后得出的结论确实是鬼灯所想。
他的地狱建设还没有出成果,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人渣就被毁掉辅佐官的信誉,这样的话谁还会相信地狱的裁决是公平公正的?
所以,这只是鬼灯的‘恶趣味’而已。
只是这样的手段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狯岳惨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就在鬼灯准备把它小黑叫回来的时候,他有感地扭头看向右前方。
白泽在微怔过后,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终于来了么?
他的计划成功的把鬼舞辻无惨钓出来了!
等等——
这家伙也在这里,那岂不是等下鬼舞辻无惨被抓的功劳都会算在他头上?
那他不是不能赢了吗?!
白泽的脸色跟调色盘那样的来回变换。
难道要动用他的终极奥义了吗?
同样感应到这股气息的三人也都反应各不相同,经历过多次战斗的他们已经能从鬼的气势里大致分别出他的等级。
我妻善逸身体都在细微的颤抖着,可他的手却也稳稳地抓在日轮刀的所在。
无限列车的那场战斗在他们的心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那道身影由远及近, 也随着他的靠近让灶门炭治郎感觉到了哪里熟悉。
直到他站在外面,他总算想起了为什么会感觉这个上弦鬼会感觉熟悉了。
缘一先生。
只是比起缘一先生周身那种让人感到难过的寂寞,他只让灶门炭治郎内心涌出愤怒。
但这样的愤怒很快就被内心出现的另外一种情绪覆盖。
很快察觉到这不是真实情绪的灶门炭治有些惊诧, 是缘一先生!
他的这些反应都没能影响现在的情况。
很快, 穿着深色武士装的他腰间有着一把刀剑, 黑色的头发被高高的扎起, 凸显的占据了他大半张脸的六只眼睛格外显眼。
白泽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他竟然会有密集眩晕症。
身体都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离他近的鬼灯皱眉用胳膊扶住他:“白泽先生?”
白泽用手搭在自己的眼前遮住视线, 声音都变得虚弱:“我要被那些眼睛晃瞎了眼……”
鬼灯有些沉默。
过了会儿地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白泽先生你的眼睛并不比他的少吧?”
“哪能一样嘛!我又看不到我自己的眼睛, 但是他的眼睛却能对我造成视觉污染,而且我还那么多眼睛都同时看到!!”白泽不直气也壮地道。
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们的距离已经远超平常时候。
还在如常的互相嘲讽着对方。
黑死牟并没有把注意放在无惨大人要他带回去的人,而是看向站在另外一边的灶门炭治郎,那熟悉的疤痕跟耳朵上的花札,以及那副神情都让黑死牟回想起了那道至死都无法忘记的身影。
不, 他不是缘一。
这世上不可能有任何人超越得了太阳的光辉!
难怪无惨大人看到他会下达诛杀的命令, 他的几分神似缘一已经让他动摇了, 更何况是被缘一砍成八千块的无惨大人, 他会害怕也是所当然。
黑死牟对上下的阶级观念有很强的要求,他不容许秩序混乱,同时也不会对鬼舞辻无惨的决定有任何异议, 只是偶尔也会有无意识的诋毁鬼舞辻无惨的思想。
这也让鬼舞辻无惨感到愤怒, 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对方是真的效忠他。
征得灶门炭治郎同意的继国缘一借用了他的身体。
灵魂的转变最先就让旁边的我妻善逸跟嘴平伊之助察觉, 原本抓着灶门炭治郎衣服的我妻善逸也倏地松开, 躲在了嘴平伊之助的身后面。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安静的人,就像是平静的湖面那样没有波澜,可是在这只鬼出现后, 就出现了涟漪。
鬼灯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很快就明白了他跟缘一先生之间的关系。
不过……
“是是是上弦一啊啊!!”看清黑死牟眼里面数字的我妻善逸紧紧的扒着嘴平伊之助的腰不放开。
他只是出来找给祢豆子使用的药草,怎么就会遇到上弦一这么可怕的鬼啊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啊!
灶门炭治郎原本热情纯粹的暗红色眼睛如今透着世事的沉稳,跟他的年龄样貌格格不入。
“你来这里做什么?”
谨记跟鬼神大人约定的继国缘一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跟兄长相认。
黑死牟也只感觉他的口吻熟悉得令他厌恶:“无惨大人命我来带走他。”
只是跟缘一有着相似疤痕和带着花札的少年,为什么他会关注?
想不明白的黑死牟六只眼睛也不眨的看着‘灶门炭治郎’。
只要睁开眼睛就痛苦的白泽还不死心的继续试探,这也导致他眩晕得更剧烈了,后面干脆都将身体的大半力道都放在了鬼灯的身上。
黑死牟的出现吸引走了鬼灯的大半注意,对于白泽的行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无视了。
继国缘一在征求了灶门炭治郎的同意后拔出了他的日轮刀,而在他触手后原本黑色的日轮刀身转变成了黑红两色。
看到日轮刀颜色的黑死牟眼神倏地起了变化。
想起自己还要隐藏身份的继国缘一在挥起日轮刀的时候颜色又转变成了冰蓝色。
水之呼吸的招式也出现在黑死牟的面前。
说不清那一瞬间想法是失落还是庆幸的黑死牟甚至连他腰间的刀都没有拔出,就那样轻松的将他的攻击化解。
这是掌握不准水之呼吸,并且是根据灶门炭治郎几句形容使用出来的继国缘一,他大概明白了要怎么才能使用出不会被兄长察觉到的力量了。
因为置换身体掌控权的原因,灶门炭治郎此刻跟缘一先生是共同思维的状态。
他没有因为继国缘一只是通过他几句话就能使用水之呼吸而产生嫉妒,他只是由衷的为他感到难过跟庆幸。
庆幸缘一先生能跟他的兄长重逢,难过两人现在立场对立。
【炭治郎,我跟兄长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经各自做出了决定,只是当时的我太软弱,无法做到对他出手才会造就这么多年的悲伤。】
继国缘一的声音里有着遗憾跟歉疚,他能感应到跟炭吉很像的少年意识里的温柔,握着日轮刀的‘灶门炭治郎’露出了跟以往不同的笑容。
“所以,现在这一切就由我终结吧。”
“谢谢。”
察觉到缘一先生郁结于心的想法解开后,灶门炭治郎也停下了劝解。
黑死牟拧着眉看向说着莫名话的人,嗓音低沉:“你在跟谁说话?”
没人回答他。
接着——
水之呼吸在继国缘一手中出现了区别富冈义勇的招式。
这些他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对他来说就如同喝水呼吸那样的简单。
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自惭形秽了。
这样的感觉……
黑死牟久违地感觉到血液在沸腾,不是战意,是……
月之呼吸跟水之呼吸快速地在空中交锋着。
开始还想参与战斗的嘴平伊之助跟我妻善逸在他们这攻击范围内不得不一步步的退离。
我妻善逸在原地纠结了几秒就选择了狯岳所在的位置。
小黑已经上上下下的将他全身都舔了一遍,现在的他表面上看不出问题,但精神上所遭受的创伤让他跟死鱼一样瘫在地上。
就算是被他最憎恶的胆小鬼拖拽着离开危险区域,也没有多余力量反抗。
鬼灯跟白泽还站在战场内。
飓风吹得他们头发跟衣服都在往后摆动。
白泽用手把刘海撩上去,用他额头上的眼睛去看。
虽然他们的战斗画面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至少让他眼睛不再因为六眼看的眩晕难受。
“炭治郎呢?”他一眼就看出现在在战斗的人是谁。
“体内。”
“他们这样没问题?”白泽满脸的疑惑。
这也是鬼灯所疑惑的。
身体跟灵魂不匹配会导致行动上有所延迟等问题,可是缘一先生的战斗没有任何的停顿,流畅的像是身体就是他的那样。
是灶门炭治郎的特殊,还是继国缘一呢?
将这点记在心上地狱鬼神冷静地道:“胜负出现了。”
“锵——”
用他鬼血铸造出日轮刀样式的刀竟然被砍断,但最让黑死牟感到震惊的是能瞬间‘长回’原型的刀竟然还是断裂的状态。
这是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可能的事。
只不过是仿冒太阳制作出的伪劣品,竟然……
竟然敢跟他争辉。
说不出那一刻愤怒是因为什么的黑死牟将他这几百年都在精进的剑术都用在了‘灶门炭治郎’身上。
月之呼吸的招式凛冽而又瑰丽,让看到的人都无法从那上面移开,可同时美丽伴随着的危险也能瞬间地夺去生命。
可他的对手是继国缘一。
被他称为月亮怎可跟太阳相提并论的继国缘一。
“……”
他输了。
那一瞬间黑死牟的大脑停止了运转。
即使缘一死去,也将他视为追随目标的他从未想过会败北在其他人类手上。
在通过他视线观看战局的鬼舞辻无惨也没想到他视为最强的上弦鬼竟然输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动手,但现在——
“立刻回来!黑死牟!”
即使是鬼舞辻无惨的命令,黑死牟的身体仍然僵持在原地,那六只眼睛的瞳孔在震动。
“立刻走!!”
鬼舞辻无惨用上了身为鬼王对鬼的掌控权。
黑死牟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抗得了鬼舞辻无惨的命令,只是他听出了声音里面的畏惧和恐慌。
在离开前,黑死牟深深地看了眼‘灶门炭治郎’,里面的惊疑是连鬼舞辻无惨都不能探究的猜测。
鬼灯走到他的面前:“这不是很好留下他的机会么?”
继国缘一摇头:“兄长是受鬼舞辻无惨操纵的鬼,即便这时候留下他,也只是一具傀儡。”
“不行的,那家伙的胆子很小的,你都把他手下最厉害的鬼打败了,他肯定又要躲上几百年的。”惯会享受的白泽就像树濑熊那样趴在鬼灯的背上。
不知是因为在想事情,还是别的原因,鬼灯竟是没有反应。
“鬼舞辻无惨一定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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