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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情不对!(七寸汤包)


说完,赵浩南带着罗光他们往巷尾走,叶宁身后一众打手见此,几番犹豫后,也选择离开。
于是,两方人马一拨往巷头走,一拨往巷尾走,脚步却都出奇得慢,还频频回头,看向小巷中间的那位。
赵浩南身旁的罗光抓耳挠腮:“浩南哥,我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赵浩南说。
“可我总觉得就这么走了,不太好。”
“那能怎么办?你回头看看那人是谁,叶宁!要什么没有,可你听听他说了什么,说羡慕我们这样的,羡慕我们能跟在淮哥身边。”
赵浩南越想越心酸:“他甚至都没去羡慕其他更亲近的,只羡慕我们,只想跟在淮哥身边!”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人揭发自己的伤疤,你说,是你你愿意让人看?”
“哥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应该叫揭露,不叫揭发。”
“……”
赵浩南还欲开口,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罗光第一个反应过来,率先回头,看清来人,立刻推搡身边的赵浩南:“南、南哥,伤疤来了,呸…小少爷来了。”
罗光的声音隔着雨幕,叶宁没听清,他喊了一声:“赵浩南。”
一群人回头。
叶宁:“今天的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浩南打断:“我知道,我会跟淮哥解释清楚的,不会让他…误会你。”
叶宁心梗:“……”
没完了是吧?
“别解释,也别跟他说我…的事。”叶宁诡异地一顿,实在没法把“我喜欢他”这几个字说出来。
赵浩南看着叶宁:“你确定吗?淮哥消息很…灵通。”
虽然目前淮哥在云江还没什么势力,但建京陆家的人脉可不止在建京。
这话赵浩南没法说,他想了想,继续道:“虽然今天淮哥没来,但约架的事,他早晚会知道,到时候,可能会……”
算在你头上,赵浩南在心里如是说。
叶宁没说话。
赵浩南他们的态度完全超出了预料,叶宁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决计不能让陆司淮知道。
“别告诉他。”叶宁重复道。
良久,赵浩南咬牙:“行,我们不说。”
叶宁:“谢谢。”
赵浩南:“…不客气。”
叶宁转身往回走。
罗光捂住嘴:“小少爷怕真的是爱惨了淮哥!宁愿自己把约架的名头担下来,都不想让淮哥知道。”
“可淮哥……唉。”
“他都哭了!退一万步讲,淮哥难道就没有错吗?”
“我一看到叶小少爷就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行了,别说了,”赵浩南往后看了一眼,停顿片刻,“走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巷子重新归于平静。
叶宁走到堪堪能避雨的檐下墙角,停住脚步,蹲下,然后,捂住脑袋。
他都做了什么。
叶宁脑子乱得几乎要爆炸,根本不敢复盘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捂着脑袋蹲了小半天,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才缓过劲来。
不能待在这里,叶宁打定主意。
得想法子回去。
还得尽快。
叶宁收拾好心绪,总算抬起头,检查这副身体。
借着水坑,他看清自己的脸。
……一模一样。
衣服,头发,眼睛,全都一样。
叶宁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急切地摸向耳朵。
冰凉的触感提醒他,耳钉在,耳朵上那颗“团圆痣”也在。
是他自己的身体,叶宁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手机似乎也是自己的,解锁的密码都一致,可里头的东西却完全陌生。
叶宁沉默着,点开一个搜索软件,在上头搜索“安市”——是他原来的世界。
显示没有该地区。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猜想被证实的无奈。
叶宁顺手点开手机通讯录,联系人寥寥,往下划拉两下便到头,基本都是什么助理,司机,活像个钉钉。
直到看到最底下两个字——爷爷。
叶宁心里重重撞了下。
他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手机上竟然没有任何父母的消息,唯一和亲属有关的就只有一个爷爷。
连这点都和他一样。
叶宁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点开那个写着“爷爷”两个字的号码。
跟记忆里他倒背如流的号码完全不一样,陌生的数字。
一股脱力感涌了上来。
这的确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叶宁放下手机,靠着墙,望向铅灰色的天幕,苦中作乐地想,还好爷爷已经过世,否则发现他不见了,不知道得有多着急。
许久没想起爷爷,叶宁竟还有些恍惚,手却再次摸向左耳那枚耳钉。
他只打了一个耳洞,也就只戴了一枚耳钉。
说来也好笑,这耳洞打得也是稀里糊涂。
起因是耳尖上突然生出来的一颗红痣。
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他自己也没注意,好像是爷爷走后的半年。
长了颗痣,他也没在意,直到后来代表叶氏参加了一场宴会,遇到了某个集团的少东家。
叶宁还记得那人的长相,脸圆圆的,五官也很圆润,是长辈眼中很有福缘的长相,在他致完辞后,忽然走过来,认真盯着他耳朵上那颗红痣,说:“你这颗痣好漂亮,天生的吗?”
叶宁:“不是。”
“我就说像是后天长的,没看错!”他顿了下,“这种后天生长的痣往往都是有含义的,你这个位置…等等,我给你看看。”
说着,竟从西装胸前那巴掌大的手巾袋里掏出一卷24开,目测有将近3厘米厚的墨蓝色古旧书籍,极其专注地鼓捣好几下,然后继续道:“你这颗痣,对应的位置是周易六十四卦第三十七卦,由离、巽两卦聚成,离下巽上,又称‘家人卦’。”
“离为火,巽为烟,就是烟自火出,有家之象,意在会有家人团聚。”
“好兆头好兆头,你有家人在很远的地方吗?应该快要见面了,恭喜你哇。”
他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陷入死一般的、绵长的寂静,正要上台致辞的商会会长被台阶绊了跟头,不远处接连响起三声酒杯落地的响声。
整个安市都知道叶老爷子半年前与世长辞,商会众人几乎不在叶宁跟前提这事,现在倒好。
家人团聚?这跟“菩萨保佑你快快死”有什么区别?还直接舞到叶宁跟前,这死孩子!
于是,没多久,“死孩子”他爸五十几岁的人了,硬是抄过宴会门口雕塑模特手上一米长的大刀,朝他儿子头上砍去。
最后还是叶宁把他爸拦下了。
第二天,叶宁喊来了家庭医生,打耳洞,就打在那枚“团圆痣”的位置。
然后,临时上岗医疗美容科的医生,不出所料地…打歪了。
团圆痣没消失,还多了个耳洞。
叶宁摸着那枚团圆痣,很轻地笑了下。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拗口的卦言,他竟然一字不落,全记下了。
可能是“家人卦”这名字太好听了,他想。
等叶宁再回过神来,巷子里雨势小了,连天色都变亮几分。
站累了,叶宁索性在墙角一张石凳坐下。
石凳被雨冲刷得挺干净。
等到赵浩南他们不放心,折返回来,看到的就是叶宁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墙角的石凳上,为无望的爱情销魂断肠。
“怎么还坐这啊?”
“别再给淋出毛病来。”
罗光挠头:“南哥,咋办?”
赵浩南:“也不能直接跟淮哥说,你让我想想办法。”
他思索片刻:“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确保他的安全,别走近,别被发现,其他人先回去。”
一群人只好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这巷子不大,却七拐八拐,满是岔路,像是没有尽头。
经过拐角处,赵浩南忽然停下脚步,翕了翕鼻子。
周围人一头雾水。
“南哥你干什么?”
“你们都没闻到吗?”
“闻到什么?”
“烟草味,是淮哥惯用的那款,”说着,赵浩南又嗅了嗅,“还有一点檀香。”
“就是寺庙的那种檀香。”
罗光:“你狗鼻子啊。”
赵浩南扭头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淮哥今天是不是去法源寺看他小叔叔了?”
“是去法源寺了没错,但这破巷子哪有什么檀香?”
“真没有?”
“真没有,快走吧,等会儿雨又大了。”
赵浩南摸着脑袋,被罗光推着带出巷子。

叶宁看着后头那个括号,沉默片刻。
这世界的“叶宁”也不知道是什么习惯,备注清楚到有些诡异。
……诡异得有点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了。
叶宁接起电话,对面语气着急,问他在哪,说接到了手下人的电话,看到他一个人在外头,还淋着雨。
叶宁一一作答,那人最后问:“要回老宅还是回公馆?”
叶宁犹豫两秒,才答:“公馆。”
司机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忙道:“也好也好,董事长这段时间不在国内,一个人在老宅待着枯燥,住公馆好。”
叶宁没留意到司机的语气,耳朵里只有“董事长”三个字,语气有些干涩地开口:“…爷爷?”
“是,董事长说还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北美那边的投资峰会还没结束,还有两个项目要考察,近期暂时回不了国。”
叶宁垂眸,微微松下神,不用见面也好。
见了面,万一喊不出“爷爷”,说不定还要露馅。
半小时后,司机捧着浴巾撑着伞,急匆匆赶来:“祖宗唉,怎么淋成这样。”
叶宁有点累,不太想说话,接过浴巾道过谢,擦了两把,便没再管。
公馆庄园离市中心近,车程不远。
叶宁忽地有些反胃,也不知道是不是闷的,连车上木质香薰的气味都显得重了。
“李叔,别去车库了,就停公馆门口吧。”叶宁有些挨不住,直接开口,“我走回去,吹吹风。”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方坐着的人,天色有些暗,他没留意到叶宁苍白到有些异常的脸,答:“那记得撑伞,别淋着了。”
“嗯。”
车只一停下,叶宁立刻开门。
新鲜空气扑过来,将咙间不适压下几分。
得救了。
叶宁撑着伞,揉了揉鼓胀的额角,缓了好一会,才抬脚往里走。
好在手机里头基本信息很全,这独栋别墅的布局也很清晰,不难找。
庄园一片中式风格,雨打小塘芭蕉,叶宁听着雨声,眼皮有些沉,湿漉感扒着皮肤,越发难受。
他揉着额角,加快脚步,然后——
脚边踢到了什么。
叶宁循着动作低下头。
台阶上睡着一个人。
“抱歉。”叶宁下意识开口,然后往旁边撤了两步,迈上台阶。
等等——
台阶上睡着一个什么?
叶宁昏胀的大脑短暂清醒,回过头。
只见一个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横在台阶上,上半身趴在台阶上,下半身笔直朝后伸,手里握着一个手机,碎了一角,像是在台阶上磕的,雨点细细密密砸在那人衣服上。
“同学?”叶宁小心将人翻过来。
是个年轻男生,长得很好看。
他也顾不上自己头昏脑涨,将雨伞撑在那男生脑袋上遮雨,简单检查一番,没明显外伤。
“能听到我说话吗?”叶宁一边说,一边低头观察那人胸腹部。
起伏平稳,有呼吸,还好。
叶宁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同学?”
秦乐舟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细密的雨水打在自己脸上。
有人在拍自己的脸。
“华亭公馆,嗯,…摔…无明显外伤…十分钟?”
谁在说话?
秦乐舟强撑着睁开眼皮。
打过急救,叶宁挂断电话,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跑动的几道身影,是安保。
叶宁朝他们抬手,正要开口,一声闷咳从下方传来,他循声低头。
台阶上的人:“叶…宁?”
叶宁:“……?”
这是…认识他?
两人对上视线。
“真是你?”那人又咳了一声,手往台阶上一搭,借力支撑起身体,抖着双腿颤颤巍巍爬起来。
“喂,”叶宁提醒他,“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免得有内伤。”
“没、没事。”
下一秒,说着“没事”的人脚一滑,猛地往下一坠——
赶来的三个安保声嘶力竭:“啊——”
然后被叶宁眼疾手快扶住了。
尖叫戛然而止。
“命给我吓掉半条,还好叶少动作快,你……”安保话都没说完,再下一秒,他们看着已经被扶住的秦小少爷往后退了一步,失衡的身体没了支撑,迅速往下倒去,手却本能地往上一抓——
旋转的视线。
雨滴落进眼眶的凉意。
带着灼热烫意的呼吸。
被扯住的衣角。
在安保“救命!秦少你在干什么!”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叶宁彻底失去意识。
建京,溇山,陆氏老宅。
滂沱山雨,黑色迈巴赫冲破雨雾,绝尘而上。
陆成业净完手,用供烛内焰点燃手中三支香,往后轻一甩,熄灭火光,在氤氲烟气中,将香奉在案前:“司淮回来了?”
管家端着莲花净手石盆往前走了一步:“嗯,说来看看您。”
“看我?”陆成业净过手,“他不气我,我就烧高香了。”
“老三呢。”陆老爷子又问,“回寺里了?”
“去后山了,说空气好,去参个禅,”管家提醒道,“您该喊法号的,慧闻。”
“慧闻什么慧闻,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得喊他一声大师?像什么话?”陆成业一振手,一身唐装都跟着簌簌响,“当初生下来就不该给他取个什么‘陆怀慈’,就该叫陆富贵,陆招财,省得操心。”
建京百年世家陆氏,祖上能人辈出,家族一脉贤者众多,现今家主陆成业便是其一,可堪称“传奇”的,还得属陆成业幺子,陆怀慈。
陆怀慈,法号慧闻,五岁得佛缘,生慧根,六岁被法源寺方丈带走,以童身修行,年仅36,却已是古寺之首法源寺的门下首座。
管家笑着,正想说什么,庭外走来两道身影。
一道穿着黄褐色衲衣,另外一道…西装外套已经脱了,搭在臂弯,只剩下里头黑色衬衫。
明明也算是一身挺括矜贵的正装,却因为没佩的领带,以及解了两颗的纽扣,牵出点散漫气息来。
“爷爷。”
“陆施主。”
两道人影同时出声,陆施主没眼看。
糟心的叔侄俩。
“回来干什么?”陆成业看向小糟心,“在云江混不下去了?
“借您吉言,还行,”陆司淮将臂弯的外套递给保姆,笑了下,“找小叔叔有点事,法源寺那边说他来溇山了,就顺道来看看您。”
陆成业:“……”
陆成业开始警惕:“你找他干什么?”
这下就连管家和保姆都停下脚步,扭头紧紧盯着自家两位少爷。
老爷子年纪大了,可千万再听不得什么“断子绝孙”之类的话了。
时隔经年,可陆司淮二十一岁那年发生的事,每每想起,陆氏老宅都要灯火通明点一晚上高香。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司淮二十一岁那年,新年,陆氏一族齐聚溇山,多年未下山的陆怀慈也破天荒回了一趟老宅,临走前,给陆司淮批了一卦。
“他这一生,时运亨通,无病无灾。”
陆老爷子:“好好好!”
“就只有一点。”
“不过也不是大事。”
老爷子刚放下心,下一秒——
慧闻大师:“司淮没有子嗣缘。”
陆老爷子一口酒喷出去:“你说没什么?”
陆父陆母也吓了一跳。
陆老爷子:“没有子嗣缘还得了!”
慧闻从袖口里摸出一条红绳,隔着老爷子“吾命休矣”的眼神,递给陆司淮。
那红绳看起来有些年头,稍显破旧。
老爷子鉴宝似的盯着那绳子,满怀希冀:“这就有了?”
“没有,”慧闻大师斩钉截铁,“断子绝孙绳。”
陆家所有人:“…………”
那红绳至今还在老爷子书房那清代预制紫檀云龙纹木盒中“镇压”着,要不是慧闻叮嘱这绳子不能丢,保平安,下一秒就得被埋在后山。
“断子绝孙绳”事件之后,某天夜里,老爷子忽然惊醒,越想越不对劲。
时运亨通,无病无愁,没有子嗣缘……这说的不就是他小儿子吗?
儿子出家,难不成孙子也要出家?
老爷子连夜驱车赶到法源寺,在慧闻“他身在红尘,心在红尘,有缘,但不在佛家”的保证下,才打道回府。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经埋下,风一吹就燎原。
老爷子现在一听陆司淮往法源寺走,心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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