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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老婆天经地义(无非晚一点)


“我想保护好扬扬。”

许清扬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关于“他”,关于陆云起。
“他”的父亲叫许季照,是海城白手起家企业家代表许长垣的独子。
许长垣一路苦过来, 事必躬亲, 不是跑业务谈生意,就是做慈善搞培训,常年不在家。
许季照在保姆的照顾下野蛮生长, 丁点许长垣的本领和手段没学会, 倒是养成了吃喝嫖赌,好吃懒做的性子。
直到许长垣年迈,想要儿子接班时, 才发现许季照早就长歪了,压根拾不上手。
儿子不成器,许长垣就想要孙子。
于是赶了个时髦,跟同城沈家来了个商业联姻。
沈家企业小,届时碰上资金链断裂,攀上许家算是续了命。
而一生要强的许长垣看上了沈家性格泼辣强势的独女沈南枝, 觉得或许沈南枝能管住一事无成的许季照。
两家各取所需,家长都很满意。
可惜, 花天酒地里养出来的许季照怎么愿意被婚姻绊住手脚, 即便有了未婚妻照样出门找乐子。
他好歹是许家继承人,往他身上攀附的各路女人不知凡几。
许季照来者不拒。
这其中,就有刚入圈想上位的林笙蔓。
一次聚会, 林笙蔓主动上了许季照的车, 许季照看着只着吊带丝裙, 凹凸有致的年轻女人, 连找间酒店的时间都不肯浪费, 直接在地下停车场将人给办了。
林笙蔓年轻性感,更火热大胆。
两人在车上地动山摇,她也不怕有人路过看见,迎合许季照所有需求不算,还浅吟低唤婉转出声,愣是叫许季照感受到血脉喷张、精力无限。
哪有什么心思做保护措施,两人在狭窄的车里做着动作难度极大的事。
林笙蔓让许季照很满意,他倒是愿意甜言蜜语哄着小情人发展长久地下关系。
可惜已经订婚的沈南枝不是吃素的,不仅设计林笙蔓被公司解约断了前途,还将事情闹到许长垣那,趁机停了许季照所有卡,顺便拿走了经济大权。
断绝资金来源永远是让人收心最可靠的方式,无论对方八岁、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
许季照没了肖想,在狐朋狗友面前混得抬不起头来,只能假意配合沈南枝结了婚。
沈南枝虽是个女人,但手段实在狠辣,她是真敢一毛钱不给他花。
而他也确实不是经商的料,父亲许长垣给他试手的企业,每一家都被他干倒闭了。
父亲对他失望至极,再不接济他。
他因为依赖沈南枝生存,又管得更死,压根没机会偷吃。
更不敢偷吃。
直至有一天,林笙蔓主动找上了他,说已经生下了他的孩子,还是个儿子。
这可把许季照吓得不轻,他是玩女人,但从没想过玩出人命。
且不说他已是有妇之夫,要被沈南枝知道他乱搞搞出个儿子,还不要了他的命。
不需要沈南枝敲打,许季照自己都对林笙蔓避之不及,更别提承认莫须有的儿子。
许季照对林笙蔓避如瘟神,再加上林笙蔓打听到许季照在许家压根没有实权,也懒得跟这个毫无担当和能力的纨绔子弟纠缠。
他直接抱着孩子找上了许家掌权人许长垣,原原本本道出他跟许季照的露水情缘,并拿出了孩子跟许季照的亲子鉴定书。
本以为儿子结了婚就会收敛,结果收敛确实被人管着收敛了,但给他的产业全被他败个精光,压根扶不起。
许长垣看着林笙蔓怀里白白净净的小团子,心中的念想落到实处,当即答应了林笙蔓的要求,拿回了小团子的抚养权。
而林笙蔓拿了资源和财产后远走高飞,再跟许家没了瓜葛。
不久后,她重新出现在荧幕上,借机认识了当红影帝周星澜,闪婚给了他。两年后又诞下了女儿周允霏。
而那个被她还给许家的小团子,就是“他”许清扬。
没了母亲的“他”,从小到大生活在爷爷身边,毫无担当的父亲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因为许季照跟沈南枝,在许清扬出生一年后,就生下了儿子许轻星。
自然无需从许清扬身上体会父子情谊。
因为有了失败案例许季照对比,爷爷许长垣对“他”的管教十分严厉,堪称军事化管理也不为过。
以至于在“他”整个成长过程中,叛逆情绪逐渐滋生,到初二那年再也压不住了。
他从一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学生代表一下子变成了打架、抽烟、喝酒、烫头、逃课的问题学生。
唯有传闻中的早恋是假的。
因为自己过得压抑,十分讲义气的“他”遇到弱势群体总是能帮就帮。
比如被人欺负的女同学,再比如身世凄惨的陆云起。
最开始,是“他”在巷子里看到陆云起被隔壁职校的混混们欺负,“他”看不下去,出手教训了那几人,将蜷缩在泥泞角落的少年送回了家。
知道对方也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爷爷时,“他”感同身受地动了恻隐之心。
“他”当即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在了病重的陆爷爷床前。
后来,陆云起因为感激小心翼翼靠近他,笨拙地想对他好,甚至言语暗示情感和身体回报。
“他”果断拒绝他的示好,明确表示那些钱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他也不需要陆云起的任何回报。
但“他”并不知,从那时起陆云起对“他”就有了病态的依赖和占有欲。
他刻意接近“他”,让两人暧昧的误会丛生,还私底下编排“他”滥交的传言,让所有人知道“他”跟不同的人早恋,随意发生关系,男女通吃。
让所有对“他”有好感的人敬而远之。
“他”警告了陆云起一次,还刻意远离他。
但一切的变故皆因陆家爷爷去世而起。
陆爷爷病重,离开是迟早的事。
陆爷爷去世那天,“他”正被爷爷逮着去参加一场商业宴会,陆云起在当地新闻里看到了他跟某家千金的同框照片。
事实上,“他”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对方刚上来搭上,他就借口离开了。
但陆云起却疯了一般自顾发作,甚至到学校闹着要自杀。
“他”从未想过一无是处的自己,连仅剩不多的“烂好心”,都能给自己惹上麻烦。
“他”被校方“请”到学校劝说陆云起。
看着单脚跨上栏杆的瘦弱病态少年,他由衷感觉活着真没意思。
“他”从出生就不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存在,连“被喜欢”都是病态的。
“他”觉得无趣极了。
那次,他没有让步,再次明确拒绝了陆云起的道德绑架,转身离开。
这件事在海城闹得很大,很快传到了爷爷耳里。
爷爷以为“他”喜欢男生,意外没有责骂他,甚至告诉了他一门娃娃亲。
“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特么操蛋。
所有人都想操控他,从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父亲不想要“他”,却精.虫上脑车.震;母亲不想要“他”,却把他当成物件一样换取利益。
他们根本没问过“他”愿不愿意来这个世界。
爷爷因为育儿失败,又把“他”当成游戏小号从头开始训练,从未问过“他”愿不愿意学习从商。
现在又要给“他”安排个牛逼轰轰的未婚夫。
从出生到学习,从事业到婚姻,全被都是被动接受,“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满足别人的私心吗?
更巧合的是,此时爷爷跟“他”坦白因为病情时日无多,离开前爷爷自认为疼爱“他”,为“他”铺好了往前的路。
又是这样!被人操控的人生在爷爷离开后都不能免除。
“他”顿时有了深深的无力感。
看着用死来威胁“他”的爷爷,“他”想:“他”在这个世上本就无牵无挂,何不最后疯狂一把。
于是表面迎合爷爷的安排,私下却不停恶心着所谓的未婚夫。
“他”查了查江家大少爷,一眼看出两人不合适。
于是从英华国际学校的官网上找到了他的邮箱账号。
给他写恶心的情书,给他看自己吊车尾的成绩,给他发黄.暴的视频。
如陆云起恶心“他”一样,“他”竭尽所能恶心江聿野,反复在江聿野的雷区蹦跶。
想让所谓的未婚夫厌恶“他”,后悔跟“他”履行约定。
“他”想:江大少爷,真是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么极端,但咱俩撞号了,这个问题无解,是真不合适。
为了你的□□前途,我牺牲一下,做点也让你操蛋的事情,咱们一拍两散,各自欢喜。
但他的“努力”仅限于邮箱,仅限于两人知道,从未真正伤害过江聿野的名声。
果不其然,经过“他”不懈努力,不曾见面的江聿野已经对他厌恶至极了。
“他”难得开心地笑了。
“他”想:如若不是这个世界跟自己都太操蛋,或许“他”跟江聿野能成为哥们也说不定。
不久后,爷爷病重去世,恶心的父亲跟更恶心的继母瓜分了爷爷留在海城的房产。
“他”无心用自己去江家换取爷爷留下的遗产。
去英华国际学校参加考试当天,“他”服下了大量安眠药,将短暂而操蛋的一生留在了考场上。
留在了见到所谓未婚夫的前一天。
让未婚夫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没有人能操控“他”,是“他”不想要这个无趣又操蛋的世界了,“他”没了打怪的兴趣,选择结束游戏。
或许,身为非洲人的“他”的运气也能欧上那么一次,在另一个世界或是次元,重新进入一个游戏。
这次不一样,“他”会有一个不那么操蛋的开始,可以做点自己喜欢事情,也可以遇到一个合“他”心意,更合他型号的另一半呢。
谁特么知道呢,反正“他”许清扬这一生到底为止了。

病房里, 暖色床头灯正散发着柔和的光。
让整个房间显得温和而安宁,营造了一种远离了危险与不堪的假象。
刚刚回忆完一个沉重人生的许清扬,渐渐转醒, 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白色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产生了“他”因为服用大量安眠药被送至医院抢救的联想。
“扬扬,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焦急的询问传来, 将他彻底拉回现实。
声音的主人是“他”曾经, 他现在的未婚夫——江聿野。
“他”的记忆与他的现实交缠,让许清扬有些错乱。
他理了理思绪,才轻轻摇头:“没有。”
几个小时的昏迷让他嗓音干涩, 简单两个字都磨得喉咙不舒服。
江聿野察觉他的异样,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过来:“喝点水润润。”
许清扬试图坐起接过水杯。
不知是否迷药的副作用,他觉得全身依旧无力,手撑在床上瞬间脱力,差点歪倒栽下去。
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江聿野扶定了身。
他力气实在大,一只手就将他半搂半抱靠坐在了床头。
待他坐稳, 水杯也恰到好处递到了他的唇边。
无需他抬手,就着江聿野的动作抿了一口温热的水。
干涩的喉咙被拯救, 许清扬又喝了两口, 身体缺水的症状彻底缓解后才道:“谢谢。”
“感觉怎么样,真的没事吗?”
江聿野将水杯放回床头柜,紧紧盯着他仔细观察, 像是在确认他的状态。
“嗯。”
许清扬稍稍换了个坐姿, 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才迎上江聿野关切的目光, “我有事跟你说。”
以前他没有“他”的过去, 现在既然得知,他觉得有必要让江聿野知道实情。
见他态度郑重,江聿野端正坐姿,认真道:“你说。”
“我想解释一下陆云起的事。”
无关自己,“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错处,不应该被造谣、被诽谤,更不应该被道德绑架。
既然“他”已经离开,那就由他来澄清。
江聿野以为他老婆要说事关绑架的事,突然听到他要解释跟陆云起的关系,微微一怔。
“扬扬,这个真不用!”
忽略掉心里酸酸甜甜的感觉,江聿野刻意用轻松随意的口气拒绝。
不是他相信他老婆跟居心叵测的陆云起没什么,即便他们以前在海城真有过什么,那也是在认识他之前的事。
他会吃味,会难过,但不会真煞有其事拿出来说。
毕竟,那会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定下的婚约彼此都不知道,他老婆自然也不存在对不对得起他。
不过,他不介意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老婆描述跟另一个男人的故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情窦初开的江少爷心脏过于脆弱,受不了一丁点创。
他自认为大度诚恳,想轻描淡写揭过此事,却不想听见他老婆坚持:“我想说。”
江聿野最听不得他老婆“想要”怎样。
无需他老婆开口,他都恨不得满足他老婆所有需求,更何况此刻他脆弱的老婆定定地注视着他,用清凌凌的声音说“想”。
江聿野暗自叹了口气,明明心里直冒酸水,面上却装得风轻云淡:“好,你说。”
许清扬迫切想在“他”未婚夫面前为“他”澄清,没注意到江聿野的异样。
“‘我’曾经帮过陆云起,但跟他没发生过任何感情或是身体上的关系,他对‘我’是单方面病态的占有欲,‘我’在海城的所有绯闻都是他编纂造谣的,‘我’没跟任何人早恋过。”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许清扬客观、严谨、公正地对两人的关系进行阐述讲解。
但听在江聿野的耳朵里,完全变了味——
怪不得他老婆急着跟他说陆云起的事,原来是着急澄清!
他跟陆云起什么都没有,在遇见他之前也没有任何男女关系!
再加上之前他老婆几次在他面前害羞紧张,江聿野突然觉得热血上头,从未有过的自信。
他老婆对他果然不同了,哪怕谈不上喜欢或爱,最起码对他是有好感的!
否则,以他老婆清清冷冷,除了事业什么都不上心的性子,怎么可能跟他澄清绯闻。
他们认识都两个月了,他老婆可从来没提过!
“叮咚!”
他心里那盏灯蓦然就打开了,明亮耀眼,将他整颗心照耀得亮堂堂的。
“嗯,我知道了!”
江聿野不想表现得太浮躁,像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
显得不庄重、不成熟,配不上他漂亮又优秀的老婆。
可事实上,他忙不迭地点头回应,强行克制也压不下翘起的嘴角,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喜悦和傻气。
不就活脱脱一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
许清扬知道江聿野误会了,他的澄清还没结束。
他想说,他并不是“他”,但他却喜欢上了江聿野。
他希望江聿野郑重考虑——
他喜欢的到底是跟他有着婚约关系的“他”,还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他。
“叩叩叩……”
许清扬刚准备开口,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刚得到老婆认可的江聿野心情极好,被人打扰两人单独相处也不生气,礼貌绅士地请人进门。
是许听晚跟两名警察。
“许清扬同学你醒了?”
警察见他醒了挺高兴,拿出记录本道明来意,“那辛苦一下,两位一并谈话吧。”
警局那边情况出乎意料,林笙蔓一家三口闹得太凶,警察们原本打算跟受害人之一的江聿野先取证,此时见关键受害人许清扬已经清醒,当即选择一起进行后续谈话。
是既定程序,许清扬点了点头:“好。”
他暂时将对江聿野未完的话放回心间,跟江聿野分开与两位警察谈话。
江聿野照顾他去了病房客厅,让许听晚陪他与另一位警官留在病房谈话。
江聿野这边的情况没什么好谈的,基本都是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他便又口述了一遍。
他很快完事,跟谈话的警察一起进了病房。
许清扬的情况复杂得多,不仅要阐述陆云起绑架他的过程,还要说清他跟陆云起之间的牵扯。
因为陆云起供出主谋是周允霏,许清扬又得道明他跟周允霏、林笙蔓的关系。
身为旁观者,许清扬可以客观精炼地阐述“他”的身世及经历。
但听在许听晚,特别是江聿野耳里,却只觉得心痛难受。
他们调查过许清扬,都知道那些绯闻和传言。
甚至有关他的身世,他们也多少知道些内情,却不知许清扬不仅“爹不疼娘不爱”,甚至被遗弃,被利用,被欺负。
原来,他经历过这么多的磨难和委屈。
江聿野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一脚踹断“对他只生不养光吸血的父母”的腿,又后悔当初踢“对他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陆云起”那一脚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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