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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嫁给书生做夫郎后(山间柳)


宋寻春脸色微沉,良久才缓缓道:“应当不会,虽然没什么来往,但大家都是亲戚,不至于做这种事。”
“我看樾哥儿说得有道理,这沈方初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今天这么能忍,肯定有鬼。”
沈正初把人送到门口就关门回来了,踏进堂屋正好听到林樾的话,当即就附和了一句。
宋寻春没料到他们父子俩都是这样想的,当下就急了,“要真是这样,下次他来就不让他进门了!”
林樾摇了摇头,“娘,要是这样无缘无故不让人家进门,显得咱们没理,依我看,咱们先去打听打听这姓周的人品,万一是我们想多了,人家真是好心,那到时候拒绝也要委婉些,要是那姓周的真的不行,等堂叔再来,咱们就直接摊开了说,这样他也就没脸去胡说八道了。”
宋寻春被说服了,“那明天我就去打听打听,清溪村离咱们这儿也不远,应该能打听到。”
沈正初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云初就嫁在那个村子,不然去问问他。”
宋寻春有些诧异,“你终于肯光明正大去看云初了?”
沈正初:“……”
宋寻春见他说不出话,又接着道:“要不是你一直不肯去,沈方初也不会这样就来,这不就是觉得我们不熟悉清溪村嘛。”
“趁现在有个由头,你光明正大去一趟,这慢慢的也就恢复来往了,再不去,过几年你想去都走不动了。”
沈正初被念叨的头都要大了,“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不是,我今天就去。”
宋寻春点点头,又道:“那你去的时候避开些,别撞见沈方初,先在村子里打听打听,到时候要是你开不了口问,就当走个亲戚,等年底再让淮之他们夫夫上门请他回家。”
沈正初前脚放了话,后脚又不敢去了,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没接宋寻春的话茬。
林樾和沈凌之对视一眼,立马提议道:“爹,今天我们做了不少点心,都是甜口的,正好能带一些去看小叔叔,想来小叔叔应该会喜欢的。”
他记得沈凌之说过他和沈淮之小时候都吃过小叔叔买的点心,现在带点心去看正合适,带着吃食,就算到时候沈正初说不出别的,也能围绕吃的多说些话。
沈正初算是被架上去了,支支吾吾半晌,最后还是点头了。
沈凌之立马拉着林樾往外走,“爹,我们这就去包点心,等吃过午饭你就去吧,这样傍晚差不多能回来,到时候你还能去捞鱼。”
沈正初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连宋寻春都起身了,“今天我们娘仨都不在家吃午饭,你自己热一热今早剩的稀饭和馒头,吃完就赶紧去,万一云初下地去了你就碰不上了。”
说完话宋寻春就走了,这会儿她不能在这待着,不然沈正初肯定要反悔。
因为沈方初上门耽搁了一会儿,林樾三人出门时已经有些晚了,菌子的生意虽然做完了,但他们和食肆的掌柜商量好了,每两日就送一回点心过去,尽管不是每次都买,但只要买了就是几十块,林樾去得一向积极。
刚收了荞麦和高粱,林樾今天做的就是荞麦豆沙饼和高粱豆沙饼,味道都不错,就是颜色都偏棕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好不好卖。
路上,林樾询问道:“娘,你说爹能打听出来吗?”
宋寻春摇头,“难说,他到底会不会去还两说呢。”
沈正初一向果断,当年说分家就分家了,唯独面对沈云初,因为愧疚,一直不敢面对他。
林樾其实不太能理解沈正初这种心态,但长辈的事儿他也不好说太多,只能道:“那咱们今天先在镇上打听打听,要是没打听到,明天我就推着车去清溪村卖吃食,肯定能成。”

第55章
今日的生意还算顺利, 摊子前人来人往,断断续续有人停下买一个饼或是一碗凉粉,宋寻春因是第一次来, 也不怎么上前招呼客人,就在后头帮忙收拾桌子, 林樾和沈凌之一个烙饼,一个拌粉, 倒也井井有条。
摊子支起来没多久, 林樾就拎起一篮子点心, 扭头招呼道:“娘,凌之, 你们看着摊子, 我先去吆喝一圈。”
沈凌之:“放心吧, 哥哥, 我会看着的。”
几日没来镇上,林樾刚出北门街就遇上个熟客。
“林小哥儿, 几日不见, 你们可算来了, 正惦记你家的凉皮呢。”
林樾微笑着侧开身子, “多谢婶子惦记,实在是这两日家里农忙抽不出空来,今儿还发了点儿黄豆芽,和黄瓜丝一起拌凉皮味道更好, 您可要尝尝?”
“是吗?那我现在就去瞧瞧,刚好还没吃午饭。”
“那婶子您慢走,我还要去卖点心,就不送您过去了。”
头戴银簪的妇人摆了摆手, “本也不用送,就这么两步路,你忙你的去吧。”
“多谢您体谅。”
林樾去的第一条街仍然是梨花巷,随后才去的其他地方,起初林樾还担心点心的颜色不好看卖不出去,没想到卖得还成,单在梨花巷这条巷子里就卖出去了十块。
出来这一趟除了卖点心,再就是为了打听清溪村周屠户一家,附近几个村子隔得都不算远,但口音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林樾耳朵灵,基本只要开口就能判断出来是哪个村的。
可惜没派上什么用场,因为林樾一直没有遇见清溪村的人。
良久,林樾把整个镇子都转悠了一遍,手里的点心也卖得七七八八了,望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林樾叹了口气,算了,找不着就找不着吧,回去摆摊去。
此时林樾在的位置是南门街,也就是镇口,打定主意后林樾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时不时地吆喝一声,力求回到摊子前就把剩下这几块点心卖完。
“新鲜现做的荞麦红豆饼,香甜细腻,高粱红豆饼,芳香四溢,三文钱两块啦,只要三文钱,两块点心带回家!”
林樾一路走一路喊,中途看见别的货郎还凑过去打量几眼,尤其是卖糕点吃食的,要是人家的摊子货架前没人,他就笑眯眯地凑过去搭话。
林樾一双杏眼圆溜溜地,笑起来显得异常乖巧,嘴又甜,倒也没人拒绝他,而且日常做买卖的人几乎都是善谈的,搭上话就能唠。
刚走了两条街,林樾就搭话了一个卖果脯的叔叔,一个卖包子的婶婶,还有一个卖糖果子的姐姐,最后是一个同样卖点心的嬢嬢。
“嬢嬢,你这云片糕怎么卖的?看着就好吃。”
摆摊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见有人过来还以为是来买东西的,熟练地挂上笑,结果是个同行,嘴角的笑立马淡了一丝。
“三文钱一块,小哥儿也是卖点心的?看着有几分眼熟。”
林樾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口音,一听就是清溪村的啊!
他立马扬起一个笑,甜甜地又喊了一声“嬢嬢”,然后才开口道:“我们在北门街街口支了个摊子卖凉粉,许是在那见过。”
周念珍笑着打量了一下林樾,“那个原来是你的摊子啊,我前几天刚去吃过凉皮,还带了一碗面筋呢。”
居然还有过接触?如果说林樾最开始觉得自己能打听到消息的可能性是五成,那么现在至少有八成。
林樾放松不少,试探着问道:“是吗?那咱们可真是有缘,嬢嬢你可是清溪村的?”
“咦?你怎么晓得我是清溪村的?莫非你也是我们村的,但不应该啊,没听说我们村最近有什么喜事。”
林樾见她疑惑地快要挠头了,连忙道:“我不是清溪村的,是附近榆水村的,只是听着嬢嬢你的口音像清溪村那儿的,这才多嘴问了一句。”
周念珍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出现笑容,“我还以为是我漏了哪家的席没去呢,吓我一跳,小哥儿耳朵够灵的,咱们附近几个村口音差别可不大。”
林樾笑了笑没接茬,转而上前一步,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问道:“嬢嬢,可以和你打听个事儿吗?”
周念珍瞬间来了兴趣,“你说,要论这些个逸闻趣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林樾掀开篮子上的麻布,用油纸包了块点心递过去,“来,嬢嬢,尝尝我新做的点心,咱们边吃边聊。”
不错,很有眼力劲儿,周念珍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尝了一口,“呦,这点心看着其貌不扬的,味道不错啊。”
林樾谦虚了两句,便直接问道:“嬢嬢,我想打听的你们村的周屠户家的小儿子,不瞒您说,这周家请了媒婆去了我堂舅母的娘家嫂子要说她的娘家侄儿做夫郎,只是那小哥儿性子有些弱,担心和夫家处不来,便辗转托到我,让我帮忙问问。”
周念珍被这复杂的关系绕懵了,想了片刻便抛到脑后,只是这周屠户家嘛,虽然和她是本家,但着实不怎么样。
林樾看她欲言又止,心里有了猜测,只面上不显,“您放心,我就是帮忙打听打听,您若是不方便说也无妨。”
周念珍对林樾印象不错,想了又想,还是低声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林樾立马点头,“您放心,我保证不会透露一个字的。”
周念珍这才放心,“要说这周屠户家啊,前几年条件是不错,他家老大人也不错,又能干又勤快,那个小的瞧着也不错,家里伙食好,人高马大的,可惜啊。”
林樾:“可惜什么啊?嬢嬢,您快别卖关子了。”
林樾这一脸急切的样子,着实让周念珍有了一点儿诡异的成就感,她清了清嗓子,便接着道;“可惜他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流氓!”
林樾眼都瞪大了,沈方初怎么敢的啊?这样的人他都敢上门说亲,不怕被打吗?
“这也太……”
周念珍用一种“你也太没见识了”的眼神看了林樾一眼,随即啧了两声,声音里也带了厌恶,
“刚开始他家瞒得严实,我们都觉得周小子人不错,好几个想给他说亲的,他十八那年说了邻村的一个姑娘,都定亲了,周小子去暗门子,被人家姑娘的亲哥抓了个正着,当即就被打了一顿,紧接着就发现他还赌钱,酗酒,而且和他爹娘动过手,那姑娘一家立马退婚了,这事儿在我们村都传开了,。”
林樾惊讶得嘴都快合不上了,镇上有暗门子这事儿他倒是听说过,但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没想到还真有人去的。
“好啊,这种五毒俱全的人还敢去说好人家的哥儿,这是打量两个村子离得远没人知道他这些丑事吗?”
眼看林樾怒火中烧,周念珍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别气别气,这不是发现了嘛,你明儿就去和你那亲戚说一声,只是说亲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放心啊。”
林樾深吸了几口气,心情才略微平复下来,一脸感激地看着周念珍,“多谢您,多谢您,要不是您,说不准我那亲戚就要跳火坑了,按理,我们怎么也该请您吃个饭,只是这涉及亲事,我那亲戚家估计要私下处理,我们也担心把您牵扯进来,只能请您吃几个点心,您别嫌弃。”
周念珍摆了摆手,“这算什么,是能帮那小哥儿一把,我也高兴,你们一定要离这周家远些,说起来也是老周家倒霉,一家子人都不错,偏偏摊上这么个讨债鬼。”
“您真是好人,遇到您是我们的福气。”
林樾从篮子里拿了几块点心递过去,硬要周念珍收下,又连连道谢了好几回,才告辞离开。
刚转身,林樾的脸就冷下来了,忍着走过那个路口,便大踏步往自家摊子走。
沈凌之和宋寻春正忙着招呼客人,见林樾怒气冲冲地回来,当即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是沈凌之最先反应过来,他本来就不想嫁人,和沈方初也不熟,这会儿也没多生气,他立马转身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拉着林樾就去了旁边,宋寻春也跟上了。
“哥哥,你先消消气,没事儿的,不成才好,我不想嫁人呢。”
林樾真是被这些人的厚脸皮气了个仰倒,闭着眼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压低声音,把方才问到的事儿简略地说了一遍。
宋寻春手里的抹布都快捏烂了,但好歹还有点儿理智,这会儿又在镇上,只能劝道:“咱们晚上回家再说,这会儿摊子上还有人,别吓着人家。”
林樾:“知道了娘,我这就来帮忙。”
今天后半段生意不佳,林樾三人也没了耐心,太阳刚有落山的迹象,他们就收拾摊子回家了。
刚进灶房,就看到同样怒不可遏的沈正初,脸阴沉沉地,看着像要去打人。
相视的瞬间,两方人都晓得对方知道了。
沈正初狠狠道:“我听云初说的时候,真是恨不得冲出去教训沈方初一顿,这哪是亲戚,简直就是仇人。”
宋寻春方才还强忍着,这会儿眼泪都下来了。
林樾和沈凌之手忙脚乱地,先是忙着安抚沈正初,又忙着安慰宋寻春,两人愣是没顾得上生气。
最后还是林樾说了一句话,才让他们暂时平静下来。
“爹,娘,沈方初昨儿还说要再来咱家,咱们得先想个法子把这事儿解决了,最好直接把这门亲戚断了,免得他再攀扯咱们。”
沈正初重重点头,沉声道:“樾哥儿说得有理,是得好好想想,不能影响凌哥儿。”

三日后, 沈方初再次来到临水村,进村的时候还斗志昂扬的,直到遇见第一波人。
“呦, 这不是方初吗?怎么还回来啊?”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沈方初眉头一皱, 他每年都回来好几次,从来没人这样问他, 这郝雨兰和沈芳林怎么回事儿?吃错药了?
“嫂子, 堂姐, 你们说什么呢?我回家还不行吗?”
“怎么会呢,谁还能拦着你回家不成?就是不知道回的是不是自己家?我还有事儿, 先走了。”
郝雨兰横了他一眼, 便径直走开了。
沈芳林也甩了他一个白眼, “也不知道这堂姐和堂哥有什么差别, 真是让人担心,唉, 回家教训孩子了, 回见。”
沈方初气得跳脚,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们发的哪门子神经, 又不好追上去,只能站在原地骂骂咧咧。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遇见的人好像有些太多了,沈方初原想先回家一趟, 但他今天来得有些晚,担心等会儿沈正初家没人让他白跑一趟,最后还是直接去了。
“堂哥,堂嫂, 你们……”
“哗啦!”
沈方初被迎面而来的一盆水泼成了个落汤鸡。
他完全愣住了,良久,才抬手抹了一把脸,瞪着眼睛怒骂道:“沈正初你什么意思?你是脑子有病还是看我好欺负?”
门后是面容冷肃的沈正初和宋寻春,再往后是探着头往门口的看的林樾和沈凌之。
一家四口直直地盯着沈方初,尤其是沈正初,拿着木盆的右手拳头捏得死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前把木盆扣在沈方初头上。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我看咱们不是亲戚,是仇人吧!就那种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人渣败类,你还敢上门说亲,真是好大的胆子,是打量我不敢打你吗?”
沈正初嗓门儿极大,一句话吼出来,左邻右舍都惊动了,更别说他们提前做了准备,沈方初刚进村子,就有好几户人家知道了。
看热闹嘛,还是别人家的好看,更别说还是个大热闹。
听到这话,沈方初有些心虚,随即怒吼:“你放的什么屁?我好心好意来跟你说亲,担心你家哥儿嫁不出去,你倒好,竟然敢污蔑我。”
“我呸!那姓周的这么好,怎么不见你把你儿子嫁过去?活了四十多年,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沈方初哪里敢认,这年头名声有多重要无需多言,更别说他娘家是临水村的,要真闹开了,不仅他,他娘家都会被戳脊梁骨。
他牙都快咬碎了,但从小娇生惯养,沈方初根本受不了一点儿气,上前就想推搡沈正初。
沈正初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一时不妨,还真被他挠了一下,随即手里的木盆下意识就拍过去了,“哐当”一下,沈方初就坐地上了。
“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别想赖我。”
沈方初就这样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骂个没完,上到沈正初,下到沈凌之,一家子都被他骂了个遍。
林樾觉得沈正初还是太温和了,就连沈凌之都忍不下去了,两个小的一下子从背后钻出来,指着沈方初就笑,“堂叔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讲究,又不是小孩儿,坐在地上哭闹像什么样子?你看村里人都被你引来了吧,哎,那个是叔爷吧?”
林樾口里的叔爷自然是沈方初的父亲,他本是想让沈方初害臊,自己站起来,到时候大家吵架也好,打架也好,总比现在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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