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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今天也在大声密谋(旧雪新烹)


太子和怀王在那里好好的品评诗文,他众目睽睽之下冲上去把别人写的撕下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小萧退堂鼓打得震天响,都快盖过系统任务倒计时提示音了。
小美一反常态地不再催促,而是用一种堪称冷漠的声音说道:【这个任务完不成,对你的影响的确有限,不过是事后多做几个任务罢了。】
【可是宋如渊就惨了,他今天的诗里面带了已逝贵妃的名讳,诗词内容很容易被曲解成他在为贵妃喊冤,一旦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轻则褫夺功名永不录用,重则葬送性命祸极满门。】
【他可能都不知道贵妃这个人的存在,却要因此稀里糊涂的葬送一生。】
两年前冯贵妃崩逝,官方说法是罹患风寒不治而亡,但在她死前,萧扶光分明接到过相关的挑战任务——拯救被赐毒酒的贵妃。
他当时就意识到了贵妃的死因肯定另有隐情,但他只想做点简单的日常任务活下去,对这些皇家秘辛毫无兴趣。
谁知道两年后,又会有人因为这件事被牵连……
萧扶光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拼了!】
抬眼四顾,看到一旁案几上放着砚台和墨盒,计上心头,走过去掀开砚台盖,将双手在墨汁里按了个结结实实。
一旁的宋如渊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赶紧上来想要拦住,在他耳边低声急道:“世子的好意晚生心领了,贵人当面,实在不值得世子如此冒险。”
萧扶光装成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用黑乎乎的爪子将他拨开,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你给我让开!”
说话间直勾勾地往围成一圈的人堆里栽,惊的一群人纷纷惊呼避让。
旋即只听得哗啦一声,最右侧的一面屏风应声而倒,靖侯家的纨绔世子歪七倒八地躺在上面,双手上的墨迹还将数篇诗文弄得污糟不堪。
伴随着宾客的惊呼响起的,是系统胜利结算的机械声:
“【任务等级】:强制任务;
【任务内容】:毁掉僭越的诗文,拯救新科进士宋如渊;
【完成状态】:已完成;
【任务奖励一】:生命值奖励,365天生命值已到账;
【任务奖励二】:系统等级提升,当前系统等级【2】,解锁技能【地图定位】。”
不愧是强制任务,完成一个得到的生命值比十个日常任务还要多。解锁的新技能看上去也很厉害的样子,难道是可以看到任务地图?
萧扶光很快就没时间思考这些了。
因为太子和怀王正在往这边过来。
还没等他想好是要立即下跪请罪还是继续躺在地上装醉,早有几个怀王府的内侍过来将他搀了起来。
怀王过来的时候正在气头上。
他受人之托,要给宣平伯府的小公子谋个东宫的缺。
因为知道闻承暻更重视实务,对诗赋之道不感兴趣,他特意提前嘱咐对方文采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内容写得经世务实。又让人将纪小公子的诗粘在显眼的地方,果然引起了闻承暻的注意。
见时机正好,他正准备向太子引荐一番,结果萧扶光就闹起来了。
顺理成章给东宫塞人的机会就这么被毁了,就算怀王当惯了老好人,此时也怒了,喝道:“堂堂侯府世子,喝了几杯黄汤就如此疯疯癫癫,成什么体统!难道这就是靖侯府的教养吗?!”
这话就有些太重了。
众人也都是第一次看到怀王殿下如此勃然大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萧扶光从内侍手里挣脱出来,跪下请罪:“学生无状,一时忘情贪杯,实在罪该万死,还请太子、王爷恕罪。”
他故意将“太子”两个字咬得更重些,意在提醒怀王,太子还没发话呢,你就算是主人家,也不好抢在太子前面开口吧。
怀王也听出来了,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转身向闻承暻:“实在是愚兄招待不周,没想到这小子灌了几碗黄汤就敢胡闹,待会儿我亲自押着他回去,定要让靖侯严惩。”
不想一贯最重规矩的太子此时却笑道:“皇兄本就是因为思慕魏晋风骨才筹办的此次盛会,如今萧世子醉饮狂歌,至情至性,颇有兰亭之风,反倒刚好合了皇兄的本意。若是怪罪,反而不美。”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此时萧扶光手上衣上全是乌漆嘛黑的墨渍,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更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去的一道墨痕,怎么看怎么和魏晋风流不沾边。
只是太子都这样说了,怀王也只能轻轻放过。
闻明钰更是趁机出来打圆场,一边说着送萧扶光回家醒酒,一边将人拉着赶紧溜了。
一场可大可小的风波,就此平息。
自春熙园宴会散场之后,宋如渊一直懵到现在。
萧小侯爷那豁出去的一场大闹,知道是为了他,他一边感念在心,一边多少也是有点莫名其妙。
他真不觉得自己的诗文犯忌讳了啊!
这些年他专研举业,诗词一道的确勉强,因此拿不久前在罗家书房里看到的诗集里的句子拆拆补补,勉强敷衍了一首。
但是他科举出身,应当避讳的字词早就烂熟于心,怎么可能会犯僭越这种低级的错误。
只是当晚便有一个内侍登门,言称怀王打算将今日诸位所作诗文整理成篇,印刻成诗集,因为他的诗作被污了看不清字,让他再默写一篇。
怀王想要印诗集,就算漏了他的不收录,那也只能说一句是他没这福气,怎么会大晚上巴巴的上门让他默写?
宋如渊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他反复回想,仍不觉得自己的诗文有任何犯忌讳的地方,因此大着胆子仍将内容原封不动的默写了,交给上门来的灰衣内侍。
王府的席散了之后,罗嘉奕又去和席上结识的几个监生另外找了地方吃酒猜拳,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那内侍出去,灰衣青领,正是王府下等内监打扮。
他忙问管家:“王府内官上门,你们为何不赶紧喊我回来?”
管家回道:“少爷莫着急嘞,那小公公是来找宋公子的,与咱们家不相干,走前我替宋公子也封了十两银子给他。”
罗嘉奕“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径自转进宋如渊现住着的小院。
宋如渊果然还没睡,正在灯下看书。
罗嘉奕上前一瞧,发现是《毛诗》,不由笑道:“简文兄倒是好雅兴。”
见是他来了,宋如渊连忙起身,双方平揖过后,又张罗泡茶。
罗嘉奕便道:“不必费心。我听说王府内官适才来找你,便过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宋如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内官说王爷想刻诗集,但我的拙作被萧世子给毁了,因此让我重写一份,以便收录。”
的确不是什么大事,罗嘉奕也不再多问,两人各自回房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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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宫。
闻承暻早朝刚回,就见常喜一溜小跑过来,捧上一卷诗稿,回道:“怀王府已将昨日的诗文整理好送来了,萧世子弄脏的几张纸也在里面。”
闻承暻接过来,随意翻了翻,问:“弄脏的那些,都是哪些人作的?”
常喜道:“一共三人,宋如渊、刘桂都是今年新科的进士,另一位是那个张梓望。”
他在提到“张梓望”仨字的时候,口气里明显带了些不屑。
说完不等闻承暻开口,继续道:“奴才已经差人去找了这三位,只说怀王要出一本诗集,让他们把昨日写的东西默写了来。”
说着又讨好地捧出几页纸来。
闻承暻好笑道:“你倒是会办事。”
目光却突然被几个字吸引住,将那张纸单独挑出来,“这是谁写的。”
“新科进士,宋如渊。”
“这个名字倒是耳生。”
常喜昨晚已连夜将这三个人的都查了个底儿掉,此时便回道:“他是南康府出身,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三年前中的举,今年会试才头回上京城,录的是二甲三十三名。”
听起来倒是身家清白,为何会做这么一首诗?
闻承暻默了半晌,又问:“来京以后,他平时都接触些什么人?”
“多是和同年的进士们往来,因还未授职,这波人经常在京中集会。其中有个叫罗嘉奕的与他极为亲厚,他现在还借住在罗家。”
“苏州罗家?”
“正是。”
“这倒有趣。”
常喜见太子沉吟不语,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是这宋如渊有什么不对劲?不如奴才让麒麟卫去问问他?”
作为太子亲卫,麒麟卫出手,自然只有伤筋动骨的那种“问问”。
将那张诗稿放在案上,闻承暻指着上面“清泉鸣玉珂,冯夷何自苦”一句,道:“你看这一句,姨母的闺名,便是‘鸣玉’二字。”
拿玉石相碰的声音与清溪水流声作比,倒也不算出奇,只是这一句诗,竟然将冯贵妃的全名都写了进去,实在不像是个单纯的巧合。
冯贵妃是闻承暻母亲的远房堂妹,在先皇后薨逝后入宫,自此承担起了照顾太子的责任,十余年来无微不至。闻承暻对她也十分敬重,一直以姨母相称。
两年前她猝然离世,东宫的人都知道背后定有隐情,但是太子不说,他们也无一人敢提起。
如今猛然听太子提到先贵妃大名,常喜怕回错话,只垂首等太子钧令。
闻承暻思索了片刻,吩咐道:“这个宋如渊既然敢一字不改的写出来,应该是不知道其中利害的,只怕他也是入了别人的套。你安排个人传话,让他不准再提起这诗也就罢了。倒是罗家,你好好盯着。”
常喜低声应了。
闻承暻又道:“幸而这诗昨天没被人看到,不然不知又要生出多少风波。”
见他神色还好,常喜胆子也大了些,附和着笑起来:“也是多亏了昨天萧小侯爷耍的好醉拳,歪打正着,刚好毁了这张最要紧的。”
真的是歪打正着吗?
闻承暻垂眸不语。
昨日他冷眼旁观,那靖侯府的小纨绔分明是已经被一个名唤“小美”的妖物附身,受了妖物的胁迫,才会做出那种出奇之举。
这样想想,这靖侯世子估计很早就糟了妖物毒手,情志被迷,所以才会从小流连烟花。
至于为什么只有自己才能听到萧扶光和妖物说话的声音(注一),闻承暻不得其解,只能暂时认为自己身为储君,有龙气护体,所以妖物无所遁形。
但这妖物是怎么知道宋如渊的诗文不对劲,还非要指使萧扶光去毁了呢?
“常喜,你去安排车马,孤明日要去相国寺上香。”
不空大师佛法高深,但愿能解他惑。
萧扶光悄悄、悄悄地溜进了二门,对抄手游廊里坐着的小丫鬟招了招手,打听道:“春兰,夫人回来了吗?”
世子平时为人亲和,下人们也都不怕他,尤其是侯夫人手下的这波丫鬟们,个个爱与他玩笑。
春兰见他一脸心虚的样子,故意道:“夫人一早就回来了,世子是要给夫人请安吗?我这就去通报。”
见萧扶光拼命摆手,她才噗嗤笑出来,“夫人正让人找您呢,您要不还是赶紧出去避避吧。”
萧扶光哎了一声,转身就往外溜。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母亲身边的大丫鬟青言叫住:“世子且慢!”
萧扶光僵硬地转身,果然见到了连外出见客的大衣裳都没脱、顶着满脑袋沉沉的珠翠、一脸怒容站在那里的靖远侯夫人赵氏。
天要亡我!
他暗叫糟糕,身体却很诚实地一溜小跑过去给母亲请安。
赵明珠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进去了。
萧扶光赶紧跟上。
见赵明珠在上首坐下了,他就从青言手里接过茶盏,巴巴地递了上去,又拿一双猫儿眼扑闪扑闪的看过来,实在有几分可怜可爱。
赵明珠刚想笑,想到他干的混账事,又怒上心头,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骂道:“别想糊弄过去!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萧扶光委屈道:“昨天一时忘情,不知不觉喝多了几杯,的确是我不对。但是太子殿下都没计较,您干嘛又为这事儿骂我……”
“太子不计较,那是人家宽宏大量!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昨天你大闹春熙园的事,外头都传遍了!我今天出去做客,那些诰命夫人当着我的面都笑成那样了,背后还不知道说的多难听呢!”
“你是不是嫌自己现在的名声不够差劲,还要拼命添砖加瓦!”
靖远侯夫人赵明珠,出身定北公府,是上一任老公爷的嫡女,如今定北公的胞妹,武将世家的掌上明珠。
她自幼假作男儿长大,性情最是豪爽不过,在骂起人、尤其是骂起儿子来时,更是能将祖传的骁勇发挥个十成十。
萧扶光结结实实挨完一顿骂,又被母亲勒令在家读书。
赵明珠这次特意托了国子监祭酒夫人,请到一位学问极好、治学也极严的老师坐馆,定要让萧扶光好好学学正经圣贤文章。
反正新赚了一年的生命值,萧扶光倒也不急着出门做任务,干脆在家当个乖宝宝哄母亲开心。
只是这位新来的周先生的确不好糊弄,一来就盯着萧扶光做了两篇策论,想要测试这个学生的水平。
结果就是他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强忍着看完了那两篇文章,对站在下面一脸心虚的萧扶光道:“我也翻阅了世子以前的诗文,实在是才气斐然,便是为师也远不如矣。怎么一做起正经文章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大雍朝的科举制度有点像明朝,只从四书五经里面出题考核经义策论,旁的一概不问。因此,时人都以诗词为末流,只有文章才是正经事。
但萧扶光作为一个现代人,本身对八股文就存在抵触心理,再加上他已经混上了监生的名头,不用科举就能选官,压根儿不需要苦哈哈研究这些。
但周先生并不听他的辩解之词,只道:“令慈既聘了我来,为师自然要好好教导你成才,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令慈美意。”
因此愈发强压着萧扶光苦学,将个堂堂世子爷弄的是苦不堪言。
令萧扶光没想到的是,他被拘着久不能出门,竟然还差点急坏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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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攻只能听到小萧对系统说的话,没办法听到系统的声音。
新人新文,感觉在玩单机呜呜呜,如果有人看的话可不可以给我留个评论o(╥﹏╥)o

大相国寺。
闻承暻便衣简从,循例上了香,一个小沙弥走上来,双手合十道:“这位施主,法师已在禅房恭候。”
他点头谢过,轻车熟路去了不空和尚的禅房。
一进门,却见这老和尚正双手分别执黑白子,自己与自己对弈,不由笑道:“大和尚真是好兴致。”
不空大师不慌不忙落下一子,才站起身向他合掌见礼,道:“荒郊野寺,难求对弈之人,是以贫僧与其求诸人,倒不如求诸于己。”
闻承暻笑:“孤却不如你豁达,现有一事,除了你,我一时间还想不到其他可以相询之人。”
说话间两个小沙弥要过来奉茶,常喜在门外拦住接过了,亲手为两人奉上后又退了出去,亲自在大门处把守。
闻承暻这才问道:“孤年少时爱看民间志异故事,也常听说何处闹狐狸的,当时只当做是世人附会,却不想近日竟遇见一桩怪事,方才略微信了一二。”
说着便将萧扶光的事情掐头去尾,只说他亲眼见到有人被妖物附体,被强迫干了许多坏事。
又问:“孤见那少年本性纯粹,可惜陷于妖物之手,不得已做出这些恶形恶状,实在可惜。不知大和尚能不能超度了这妖物,救他于苦海?”
不空和尚将手中念珠转了数转,才不慌不忙开口:“贫僧斗胆问一句,殿下提到的这位少年,是不是靖国侯府上的那位扶光公子?”
见他一语道破,闻承暻也着实惊了一下,对不空的本事更加信服:“大和尚果然佛法精深,看来萧扶光此厄可解矣。”
不空和尚却道:“倒也不然。殿下可知,萧施主尚在襁褓之时,贫僧曾受靖远侯夫人请托,为其批命。”
“当时贫僧观其面相,富贵有余却生机衰微,绝非长久之相,能活到十五便已经是造化。”
“可是萧扶光已经十九岁了。”闻承暻反驳道。
不空颔首道:“然也。正是因为萧施主十五岁生辰当日,侯夫人差人泼了几桶秽物在贫僧禅房前,贫僧这才又着重关注过萧施主的情况。”
说是秽物,估计就是粪便之类的东西吧。这是在说不空满嘴喷粪呢,靖远侯夫人倒也真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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