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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第二异能(渌溪汀)


[“哦?根据呢?”]
棕发青年转眼看向窗外,弯起眼笑了起来。
“直觉。”
十天后,彭格列与“战斧”的会谈正式召开。
新任十世在万众瞩目下露面,额头燃起象征强大的大空之炎,虽然尚且年幼,却已然有了雄狮的风范,当之无愧的欧洲黑手党教父。
他办事相当开门见山,第一天就直接谈起了合作,以主动者的身份提出了交易的内容和条件。
按照他的合约,彭格列可以允许“战斧”借助西西里海湾发展港口贸易,并允许其进驻欧洲内陆商界,但他绝不容忍贩卖人口,以及毒.品的行为。
与此相对的,“战斧”要以必要时借助一定比例超能力者的方式与彭格列结成同盟,并提供北欧情报,以及在幅员辽阔的国土上替彭格列修建制匣工厂。
当然,技术人员由彭格列自己出。
此交易一经提出,旁观的reborn就发现,“战斧”的代表全都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偏侧的银发青年。
后者的神情在面具遮挡下看不分明,唯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眼底隐约带着一切尽在掌控的淡然。
这个年轻人已经提前料到了交易内容吗?
reborn若有所思的盯着青年拿出似乎早就准备好的应对书,漆黑的大眼睛里闪着微光。
根据简单的情报就能精准预测出彭格列的需求和底线,并提前作出计划,让事情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永远不会让情况超出自己的掌控。
“战斧”的心操师吗……果然不简单。
再加上他那犯规的容貌,这个男人,恐怕对如何操纵别人的感情,相当有天赋吧。
当然,这样危险的人物,对天真的家伙应当尤其具备杀伤力,比如说……
严厉的家庭教师斜了眼旁边处在超死气模式下的弟子,压低帽檐,微微勾了勾唇角。
但是呢,很多人往往不会想到,天然系的家伙对付起头脑派来,有时候反而会更加效果惊人。
尤其他家的阿纲还具有不可思议的魅力。
机会难得,就让他看看阿纲能做到哪一步吧。
结盟的事比预想中顺利的多的确定下来,忙碌多日的辽苍介也终于有了松一口气的时间。
他在“战斧”里颇受宠爱,便宜老师安东尼早就心疼他多日,眼看着大事敲定,剩下只有小细节的确认,便给年轻的孩子放了假,让他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游玩。
辽苍介欣然应允,陪着被自己冷落多日的陀思亲密了好几天,把人哄得舒舒服服的,心甘情愿的去帮他发展意大利情报网。
然而,就在来意人员都以为事情会一帆风顺的时候。
——莫斯科的“战斧”总部出事了。
仿佛只是一夜之间,理事长佐里耶夫行踪泄露,在黑色交易现场被捕,连带其手下一连串的黑色产业链都被俄罗斯警察连根拔起,事件之大,震惊了整个欧洲里世界。
正在超速道上极速发展的“战斧”元气大伤,首领伊万科夫断定组织内出了叛徒,勃然大怒,紧急召回了二把手安东尼。
伊万科夫一口咬定有人背叛的原因很简单——一个理事长所掌握的生意链,这样高等级的情报绝不是底层黑帮能知道的。
总部内的上层成员一时间人人自危,唯一因为距离遥远而没有嫌疑的安东尼回去后即对所有成员展开了全面大清洗,手段血腥残暴,誓要揪出那个叛徒。
在没有干部走得开的情况下,辽苍介“不得不”孤身一个留在意大利,“忍受”众人的议论与嘲笑,“无措的”等待下一步指示。
没办法,刚刚谈好的交易,总不能因为总部腾不出空就取消吧?何况“战斧”的人全都走了也不成体统。
虽然就“战斧”目前元气大伤的情况来看,再去谋求与彭格列的合作似乎有些过于滑稽和可笑——老家都保不住了,还想着往别处伸手呢?
不管外面的人是怎么看待自己,想等着看自己笑话的。
辽苍介始终悠哉悠哉的待在自己暂住的小别墅里,丝毫不受影响的过着公费旅游的滋润日子。
啊,当然,同时还要兼顾与俄罗斯警察系统的沟通工作,将自己手里的情报一点点的透出去。
毕竟,他可是古往今来,在贼窝里混得最风生水起的“卧底”啊。
只可惜,他躲在幕后以局外人的身份悠然看戏这种事,并没有做到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
没错,辽苍介就是在说沢田纲吉。
一个阳光明媚、陀思出去发展线人的午后,辽苍介在别墅的花园里小憩,突然被轻柔盖在身上的外套惊醒。
睁开眼,多日不见的彭格列十世低头凝视着他,似乎比初次见面时成熟安静了许多。
辽苍介眯起双眼与他对视着,唇边下意识勾起一抹疏离的笑意:“呀,纲吉。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可怜的落魄户?”
沢田纲吉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奚落和自嘲——都是看似逼真,实则虚假的情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放下一瓶特意挑选的伏特加。
辽苍介眉梢一挑,坐起来将他的西装外套扔回去,拿起酒看了看:“斯米诺黑牌?”
沢田纲吉抓住自己的外套,看着他本就不错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好,温柔的褐眸里深意渐浓。
“维克托不愧是俄罗斯人呢,太好了,我没有选错礼物。”
“是没选错,但下次记得选红牌,黑牌味道太细腻。”
辽苍介轻笑的说道,拧开瓶盖仰头就喝,动作中透出几分往日看不见的爽利。
沢田纲吉歪头看着他这幅难得率性的样子,犹豫再三,才声音温柔的小心道:“那个……”
“维克托你,其实是俄罗斯的警察来着吧?”
辽苍介喝酒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放下酒瓶,面无表情的看了沢田纲吉一眼,忽然虚起双眼,轻如耳语的低笑了一声:“嘿……?”
沢田纲吉看着他那抹笑,心底猛地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秒后。
“噗不不不——维克托、我、我我不会喝酒啊啊!!好辣——唔咳咳咳……!不、不要——唔!救、救命咳咳咳——救命啊啊啊——!!!”
五分钟后。
辽苍介“砰”一声把空了的酒瓶用力扣在桌子上,对对面五花大绑的青年冷哼一声:“给你十秒钟,说出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嗝——好、好可怕!你这样的也算是警察吗!!”
头昏脑胀的沢田纲吉打了个酒嗝,凄惨的张口大叫,被蹂.躏的浑身酒液满脸通红,几分钟前还笔挺的西装凌乱不堪,头发乱糟糟双眼雾蒙蒙的,活脱脱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他今年十七岁,除了交际用香槟压根没喝过其他酒,更何况高浓度的烈酒伏特加!
沢田纲吉迷迷糊糊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和嘴巴,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会口无遮拦,有些着急的想要挣脱绳子,眼尾泛红,狼狈到眼角泛泪:“维……维克托!”
辽苍介无视他的挣扎,冷酷无情道:“闭嘴,你不知道吗?我们俄罗斯警察最擅长暴力执法,毁尸灭迹。”
“什、什么啊那是!绝对是你这个抖s在骗人吧!!”沢田纲吉受不了的大喊。
辽苍介深沉:“被发现了吗。今天果然留不得你了。”
“等、等等!除了我谁都没有发现你是警察!你听我解释啊!!”
“别骗人了,就凭你这样的白——凭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靠自己发现我的破绽?”
“喂你刚才是想说‘白痴’吧?是想说‘白痴’吧?!果然你心里一直都在看不起我对不对,对不对?!”
“少啰嗦!老实交代都有谁知道,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啊救命啊啊啊——!!”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辽苍介双手插兜,冷漠的俯视着凳子上气喘吁吁全身泛红的青年:“所以,你只是靠直觉瞎猜的而已?”
沢田纲吉连连点头,通红的脸上透出惊恐之色:“是是是真的!我连reborn都没告诉,是直接自己过来找你的!”
辽苍介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瘆人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微嘲的勾起唇角:“你果然是白痴,居然敢就这么告诉我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因为……”
沢田纲吉咽了口唾沫,一头柔软的棕毛蔫耷耷的垂下来些许,眼睛氤氲着迷迷蒙蒙的水雾,看上去像只可怜的兔子。
他用那双焦糖琥珀色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辽苍介,小声念叨道:“因为……我不相信维克托会害我。”
辽苍介:“……”
他弯腰面无表情的揪住棕兔子的脑袋,在他茫然无措的注视下微微弯起眼,露出一个无比美丽的,同时又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我会。”他简单利落的说。
沢田纲吉:“诶哎哎哎哎哎——??!”
其实是不会的。
辽苍介无情的把沢田纲吉的脑袋往下一按,回避他纯然的信任目光。
这小子不开超死气模式就弱的要死,表情管理学得差极了,辽苍介在花园里看一眼就知道他在诈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出他是警察这件事大概是真的。
可怕的直觉。不,这已经不算是直觉,可以称之为“洞察”和“预言”了吧?
——正如英明神武的reborn先生所猜测的,很不巧,战无不胜的苍介大佬恰巧对这种天然又意外敏锐的类型……完、全、没、辙。
他不会伤害沢田纲吉,同时又想着继续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就此坦白,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不过——
这跟他心里不爽想教训这个小鬼有关系吗?
银发青年瞥了眼吓得魂飞魄散的没出息首领,恶劣的勾起唇角,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沢田纲吉心惊胆战的昏了过去。
等他从高纯度伏特加的后劲里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幸好你只昏迷了不到24小时,不然那个年轻人可不一定会遇到什么哦?”reborn站在他床头凉凉的说着。
沢田纲吉本就头疼欲裂的脑袋更难受了,但他仍然为银发青年保守着秘密,没有说出他是警察的事。
他有预感,银发青年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未来他们势必产生更多交集。
于是他装傻道:“我只是喝醉了而已啦……朋友之间一起喝酒不是很正常吗?”
“朋友?”reborn挑眉重复着这个词,黑亮的大眼珠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自己的学生。
沢田纲吉挠了挠脑袋,干笑着移开了视线。
下一秒。
两岁的世界第一杀手飞起一脚把他踹进墙壁里,引来一阵杀猪般的尖叫:“长本事了,蠢纲,居然敢有事瞒着我?”
“好疼——不要突然踢过来啊!!”
“还敢顶嘴!”
“噫啊啊啊——!!”
……我们仍未可知这对师徒在那天到底谈了什么。
人们只是惊讶的发现,年轻可靠的彭格列十世接纳了被“战斧”留下的情报员,不止压下了关于“战斧”的闲言碎语,还让他衣食无忧,甚至常常带着酒去找他聊天。
二者相处自然,亲厚宛如友人。
“作为一个首领,你可真悠闲。”
一个阳光和暖的午后,辽苍介给再一次登门拜访的彭格列十世端上红茶,坐在他旁边微嘲的说着。
沢田纲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隼人会帮我的啦。”
他端起友人泡的红茶呷了一口,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就算他已经喝过许多高品质的红茶了,都不得不承认辽苍介的手艺仍是他尝过最出彩的。
如此无所不能又近乎完美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崇拜,不亲近。
——隼人……啊。
辽苍介思索的看了沢田纲吉一眼。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可还是叫自己的左右手“狱寺君”的。
称呼的转变,有时候往往代表着心境的改变。称呼姓氏难掩疏离,与此相比,身为上位者却直唤属下的姓名便是一种暗示和激励。
它让忠诚的属下更加忠诚,让不亲近的人变得亲近,与此同时,也无形中让地位本就不凡的沢田纲吉,增添了更多身为黑手党教父的“慈爱感”。
这种慈爱,是对弱者和地位渺小之人的慈爱。
仅仅一个称呼,便能使游刃有余的淡定,高阶之上的坦然,和掌控一切的气质,油然而生。
辽苍介从以前开始就是直呼他人姓名的。
而现在,沢田纲吉也开始直呼部下的姓名。
——他在成长。
银发青年想到这里,忍不住饶有兴趣的勾唇,觉得旁边这个人越看越顺眼了。
沢田纲吉身上蕴藏着无限的可能性,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有种发现了钻石,正一步步看着对方放射出光彩的期待感。
“维克托在笑什么?”沢田纲吉看见他难得的笑容,温柔又好奇的问着。
辽苍介笑容扩大,好心情的说:“你猜啊。”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无奈咬牙:“真是的……你这个恶劣的家伙……!”
辽苍介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现在有些庆幸第一次失败之后,没有坚持对沢田纲吉用「掌中京」了。
不然这么优秀又逗起来好玩的朋友,错过了到哪里去找。
“纲吉。”
难得没有把别人一开始就拒之门外的青年开口唤着,蓝眸里充斥着让人心神一荡的笑意,出口的问题却相当犀利。
“为什么想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疑惑的歪头:“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了?”
“你一开始就发现了我不对劲吧。”
辽苍介用肯定的口吻说着,拇指摩挲着骨瓷杯的边缘,白如玉器的指节凝聚着光。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没什么大碍——我有一种用了就会让别人对我好感大增的能力,一开始确实是想对你用的,只不过你靠直觉避开了。”
“在这之后,为什么还想跟我这样的人交朋友?这样连感情都可以操纵的能力,你不觉得害怕……”
“——不觉得,恶心吗?”
平淡到诡异的声音在花园中回响,似乎让阳光都凭空多了一分冷意。
沢田纲吉静静的注视着辽苍介。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眼看向前面的花圃,沉静的答非所问道:
“说实话,一开始我特别讨厌‘战斧’,从来没想过跟他们合作。理由你也知道的吧?”
辽苍介注意到了这个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词。
他敛下目光,平淡的说:“‘战斧’是俄罗斯老牌黑帮,做派非常残酷,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毫无忠诚和人性。”
“没错。我完全不想让这样的组织踏入欧洲,尤其是这座西西里岛。”
沢田纲吉放下杯子,扭头朝辽苍介笑了笑。
“但是看见你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辽苍介侧目看了过来,“我是俄罗斯警察的卧底,早晚会脱离组织,也没想过改变‘战斧’那么麻烦的事。”
“我知道。”沢田纲吉温和的回答着,“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跟那个组织间充满了违和感,然后心里就想‘啊,这个人肯定不是真心加入黑手党的’。”
棕发青年这样说着,脸上不知不觉中带出了些许感同身受的伤感。
辽苍介瞥了他一眼:“你在我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想拯救他?
“稍微有一点吧……不过只有最开始是这样。”
沢田纲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视线也飘向了一边。
“因为维克托你真的跟我不太像——”
“是啊,毕竟我可不是白痴。”
辽苍介深以为然。
沢田纲吉:“……你一天不打击我就浑身难受是吗?!”
好脾气的棕发青年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的说:“总之,我在见到你之后改变了主意,与reborn商量过后,决定反过来利用‘战斧’。”
“明智的选择。”
辽苍介不在意的笑了笑,冷静又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名义上的组织:“没出事之前,‘战斧’可是对欧洲内陆市场势在必得,你拒绝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战斗和麻烦。”
“是啊,那才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沢田纲吉叹了口气。
所以他才变被动为主动,既然不能阻止对方深入,就靠彭格列的地理优势和深厚底蕴施压,在最初就限制了毒.品交易和人口买卖,也以同盟的名义让对方束手束脚。
虽说这个小首领现在唉声叹气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实际上却走了相当高明的一步棋。
即使没有他突然插手,彭格列想必也会在之后的交易里占据上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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