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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第二异能(渌溪汀)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比以往都亲密的吻才慢慢分开。辽苍介用指腹摩挲着羽张迅泛红湿润的眼角,语中含笑:
“所谓的奖励,必须得是这种程度才行啊,迅。”
羽张迅正呼吸急促的低喘着,听到他这样说下意识咽了咽,随后便在男人笑意加深的注视下猛地反应过来,尴尬的轻咳一声。
“咳……知、知道了。你……你别这么看着我!”他说着,忍不住单手捂住脸,偏开头躲闪着男人那双过于动人心魄的眼睛。
“嗯?”辽苍介哼出一声鼻音,眉梢微微挑起,“为什么?我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能看吗?”
“不是……但你的眼神也太……”羽张迅脸上的红一点一点的由颊侧和耳根蔓延向脖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太危险了!”
“想什么呢,迅。要交流也要等到晚上啊。”辽苍介慢悠悠的敲了下他的额头,接着却顿了顿,似有所觉的看了看周围,“难道你想在这里?”
“……辽苍介!”羽张迅忍无可忍的喊他。
辽苍介偏开头笑了一声,妥协的直起身子,对他好看的勾起唇角:“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年长那一方?”
羽张迅揉着通红的耳朵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就这么想炫耀自己经验丰富吗?”
“不不,我可没这么想。”辽苍介立刻正色,刚想解释什么,就突然顿住动作,伸出左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右手则捂了他的眼睛。
“你干什么?”羽张迅不解蹙眉。
话音刚落,眼前的指缝中便猛地出现了细微的亮光。
羽张迅眯了眯眼:“来电了?”
“……嗯。应该是塔里被炸毁的供电系统抢修好了。”
辽苍介顿了一下才回答他,慢慢的放下手,因为突如其来的光亮而不适眯起的眼睛蓦然映入羽张迅的视野。
羽张迅一愣。
辽苍介没有在意,揉着眼睛难受的适应了一会儿,才别开目光检查了一下周围的廊灯,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回头朝他勾唇:
“电梯应该也能用了。走吧,回我房间慢慢说。”
他牵着长发美人的手往电梯那边走去,羽张迅下意识跟上他的脚步,侧首看着他写满淡然的表情,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一动。
他毫无征兆的向辽苍介那边倾身,轻轻的啄了下他的唇角,认真的说:“我喜欢你。”
辽苍介脚步一顿,扭头看了他一眼。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羽张迅小扇子一样细密的眼睫,白瓷一样细腻的肌肤洒满了光晕,鼻梁高挺又俊美,刚被亲吻过的嘴唇温柔的轻勾着。
他若有所思的眨眨眼,不紧不慢的笑道:“我也喜欢你。”
羽张迅斜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好心情的别开了头。
辽苍介在御柱塔内有自己的房间,跟国常路大觉的房间在同一层,二者相距不远,房门是同样的和式风格,但里面的装潢却是现代风。
只不过这房间里面的风格,却与他另一处住所的温馨不同,透出一股浓浓的冷漠气息。
黑白灰三种男士色彩占据了绝对的主调,成套的奢侈家具精美却没有人气。没有照片、没有奖品柜、没有海报装饰,一切能反映个人特点和成长足迹的东西统统没有,干净到像是装修公司的样板间。
“幸好这里没有被炸掉。但是暖气系统今晚是别想修好了,先凑合住吧。”
辽苍介打开灯,领着羽张迅进入自己久未踏足的房间,一边脱下风衣挂起来一边对他说:“随便坐,这里定期有人打扫,不用担心卫生问题。”
“……嗯。”羽张迅静静的应了一声,好奇的左看右看,为房间的面积稍微震惊了一下。
少年辽苍介居住的这个房间很有黄金之王养子(孙?)的格调,面积相当可观。整洁的卧室与书房毗邻,浴室里横着超大浴缸,还设有小型会客室和……琴房?
“你还会弹钢琴吗?”
羽张迅站在琴房外面看着里面那台豪华三角钢琴,有些惊奇的询问着。
“会。闲着没事会弹一下。里面还有小提琴和吉他,在墙上挂着。”
辽苍介在会客室的橱柜里翻翻找找,勉强找出来小半罐茶叶,打开闻了一下:“嗯?居然还没受潮。”
他扭头问羽张迅:“这里只有红茶了,你要喝吗?”
“不用了,我喝水就好。”羽张迅参观完他的吉他和小提琴,从琴房里晃了出来,指了指旁边挨着的书房,“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辽苍介拿杯子接了两杯水,随手打了个响指将温度升到一百,然后直接降到可入口的温度,端起来也走进书房,“对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我还没下班就听到爆炸声,然后就直接跑来了。”
羽张迅接过杯子喝了口水,难掩惊讶的扫视着书房里那整面墙的书,眼睛亮晶晶的回头,“苍介,这些书你全都读过吗?”
正低头噼里啪啦按着手机,不知在干什么的辽苍介“嗯”了一声,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基本上吧。”
“好厉害……”羽张迅凑近看了看那些包括物理学、数学、化学、植物学、天体学……甚至还有童话、小说和寓言的各色书籍,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声,“你那边的公寓里都没有这些……咦?”
他眼睛的余光突然扫到了什么,十分惊奇的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是……教科书?”
辽苍介抬头看了看,不太感兴趣的应了一声:“以前用过的。”
“诶……”羽张迅的指尖在那长长一排的教科书上游走着,“从小学到高中都有……真让人意外。”
“意外?”辽苍介收起手机,捧着杯子喝了口水,站在后面含笑看着像小孩子一样好奇的男人。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个为了犯罪科呕心沥血、不惜辍学,从十四岁开始就满脑子只有暴力执法和血腥执法的家伙?”
“怎么会呢,哈哈哈……”羽张迅干笑了几声,又忍不住小声补充了一句,“可我确实记得你十四岁的时候就穿上警校制服了啊?”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辽苍介应该是凭借黄金之王的特殊关系进入的警校,可是一般来说,警察学校的最低招生标准都是十八岁,高中毕业的适龄学生。
所以伟大的前代青之王大人,一直都以为自家男朋友是个野路子出身的黑户,学都没怎么上过的那种。
“虽然我确实是十一岁就被一位先生举荐,破格招入了警校——”
辽苍介走到他旁边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脸上逐渐浮现出丝丝笑意,“但这也不代表我连学都没上过。”
“啊哈哈……”羽张迅讪讪的笑了笑,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刚刚话里的某个词,“一位先生?”
“是横滨一位剑技高超的人。”辽苍介平静点头,“我还没跟你说过吧?我的出生地是横滨。”
“没有。”羽张迅若有所思的摇头,“但是因为异能力的原因,我之前倒是这么猜想过。”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迟疑的说:“还有一点我很在意,那个,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辽苍介平淡的说,“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
一直是一个人待在那个纯白的房间里,接受无聊的实验。
就算有邻居,也不过是一团没有诞生出意识的能量罢了。
书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辽苍介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响了起来,被他悠闲的接起:“喂?动作很快啊,我可爱的参谋长。”
[“……请不要用那种恶心的叫法叫我。”]
绫小路清隆有气无力的嘶哑嗓音在那边响起。
[“您知道自己有多过分吗?仅仅是送饭这种小事……您就不能找别人代劳吗?我真的很忙……”]
一向毫无情感波动的男人,语气里罕见的带上了一股一言难尽的控诉意味。
“怎么,清隆,又在质疑我的命令吗?”
斯巴达上司辽苍介君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单手插兜不咸不淡的反问着。
“别忘了你自己干了什么。虽然我说过这次原谅你,但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什么补偿都不用做吧?”
[“……”]
绫小路清隆无语的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辽苍介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不出意外的看见了瞪着死鱼眼、提着便当盒、用围巾把自己乌黑的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棕发男人。
“辛苦了,清隆。”无良上司微笑着看了眼他手里的便当盒,“自己做的?”
“……那怎么来得及。”绫小路清隆有气无力的回答,“是在附近的24h便利店——”
“如果味道不好,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吧?”辽苍介直接打断了他,笑容十分和善。
绫小路清隆:“……”
“那个……”
不明情况的羽张迅此时探出头,尴尬微笑着接过还很温热的便当盒,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在他看来就是没事找事的)辽苍介往旁边推。
“抱歉啊千夏君,我不知道他居然让你亲自送吃的过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绫小路清隆松了口气,简单的鞠了个躬,“那我就告辞了。”
辽苍介闲闲挑眉:“等等——?!”
没事找茬的科长大人突然捂住肚子失了声,罪魁祸首羽张迅笑眯眯的收回手肘,向突然加速离开的棕发男人挥了挥手:“谢谢你啦,千夏君!”
“对那家伙态度这么好干什么……”辽苍介捂着肚子幽幽出声。
“是你的态度太差了!人家可是大半夜专门跑过来伺候你的哦?”
羽张迅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低头打开便当盒看了一眼,随即惊讶挑眉,“居然还有甜点?千夏君好贴心啊……”
“大晚上的吃什么甜点。”辽苍介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我要叫那小子回来——?!”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羽张迅笑眯眯的收回手刀,不再理会这个突然犯病的家伙,端着便当盒走到会客室的小桌边坐下,拿起一次性筷子拆开。
“我喜欢吃甜的,知道了吗?这一点连千夏君都比你清楚。”
“……是吗,我记住了。接下来我亲手给你做甜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怎么样?”
辽苍介轻啧一声,说完却顿了顿,有些古怪的虚起双眼,“嘶……我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吃醋?”
吃、吃醋什么的……
羽张迅被白米饭噎了一下,忍不住脸红:“哪有自己承认自己吃醋的?”
“怎么没有?你面前就有一个,还是个对你的爱十分坦诚的人。”辽苍介挤到他旁边坐下,说假话说的自然又淡定。
羽张迅斜了眼非要跟自己挤一张沙发的人,好笑的往旁边挪了挪:“你这家伙……到底用那张嘴对多少人说过情话才会这么熟练啊?”
话音刚落,他就自己先心梗了一下。
辽苍介淡笑着瞥了他一眼,冲便当盒抬抬下巴,岔开了话题:“快吃。”
羽张迅抿抿唇,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不吃吗?”
“我在HOMRA吃过了。”辽苍介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又看了眼他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偏头语调轻松的说:“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自己到底几岁?”
“嗯?没错,还没说。”羽张迅很快收拾好了心情,自然的点了点头。
辽苍介往后一仰,眯着眼盯住了头顶的灯:“……时间太久远了,我自己都有点记不清。”
“是吗?”羽张迅若有所思的偏头看着他,唇线微抿,试探的提议:“那就从那位费奥多尔君开始说起?”
“……”
辽苍介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将双手交叉放到小腹上,目光渺远起来,音调也逐渐变低。
“我和费佳……也就是费奥多尔认识的地方,是在俄罗斯最冷的城市——雅库茨克。”
“那个时候我还非常年轻,费奥多尔也只是个贫血体弱的穷学生。”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回忆就像失控的洪水一样,汹涌的扑面而来。
辽苍介冷漠的看着头顶的灯,恍惚间只感觉它变成了雅库茨克那轮遥远又寒冷的太阳,感觉自己又置身在了那片仿佛永不停歇的大雪中,看到了那个瘦弱却倔强的身影。
还有……
【“维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你永远都得不到真正的爱……”】
辽苍介在如影随形的低语和轻笑中闭上眼睛,试图驱散开那股阴冷窒息的感觉。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的说:“那一年我十八岁。”
“是真真正正,天真又愚蠢的十八岁。”

审讯室的灯散发出惨白的光线。
两名刑警并肩坐在一起,苍白严厉的脸正对着对面,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在房间正中的审讯椅上,坐着一位容貌出色的少年。
他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银发蓝眼,双眼偏向狭长,有一副惊人的好皮相,但尚且稚嫩的眉宇间却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戾气和攻击性。
少年手上戴着手套,身上还穿着警服,看起来正气凛然,可是他会被关在这里审问的原因却是因为早上的那起凶杀案。
案件的被害者是一名三十岁前半的男性,死因是被利器刺中心脏,当场毙命。尸体是在小区花园内一个偏僻的角落被发现的,根据法医推测,被害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夜十一点至零点,而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则是清晨五点多钟。
根据报案的清洁工所说,当时在现场的只有这个少年一人。
而且,他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尖刀。
“——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能明白。”审讯室中,已经被连续审问了数个小时的少年语气中流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人不是我杀的,刀上的血迹也跟被害者不符吧?你们的搜查鉴定科都是蠢货吗?”
他对面的两名刑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悦的加重了语气,强硬的说:“可是你无法解释自己出现在那里的理由,更何况,如果刀上不是被害人的血,那到底是谁的血?!”
面对警察急促严厉的逼问,一般人或多或少肯定都会有些情绪波动,然而这个年幼的小少年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直接轻嗤一声,散漫的向后一倚。
“让你们警视正或者更高级的人来见我。在那之前我不会再跟你们废话一个字。”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他面前的警察忍怒低吼出声。
然而少年却睨了他一眼,眼神冷漠到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你——!!”
“松本又被对方带跑了。”
单向玻璃后,一直仔细观察着少年的警部先生蹙起眉,一个“又”字透露了很多细节,“这个少年的身份查到了吗?”
“还没有。”旁边的部下咽了咽口水,“我们根据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警察厅警察学校的学生证,向那边打电话去询问,结果对方说学校里根本没有这个人,根据姓名和长相在户籍中搜索也没有结果……”
警部先生颇感棘手的沉吟起来。
部下说:“田中警部,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去叫警视正……”
“当然不行!”田中警部抱胸烦躁的说着。
“——没错呦,根本没必要去叫警视正。”年轻清朗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屋内的人均是一愣,随后全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门开了,穿着警服的黑发男子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出远门的风尘仆仆。
他有着一双澄澈碧绿的眯眯眼,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上下,面容清俊又帅气,一进门便愉快的眯起眼,向同事们打招呼道:“呀,好久不见啊大家,我出差回来了。”
“江户川警部!”田中警部激动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像看到救星一样抓住他的肩膀来回晃了晃,“您终于回来了!厅里积压的案子都快有小山那么高了!”
真奇怪,明明眼前的青年与他一样都是警部,还比他年轻了不止一点,但强壮的中年男人却像是注视着偶像一样崇拜的看着这位姓“江户川”的男子,神情中看不见任何不甘愿,满口都是敬语。
其他警察对这幅景象见怪不怪,都起身激动又憧憬的看着黑发青年。
“好啦好啦,我刚从现场回来,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让我先解决眼前的案子吧,田中君。”江户川警部拍了拍他的肩,一边扶正歪歪扭扭的警帽走进审讯室一边轻飘飘的说,“不过要是你总是这么依赖我的话,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更进一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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