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重生后(柏朝)

“所以您就被甩了？”阿福端上一盘小甜饼，虽然不太好，但是他确实乐见其成。这段感情很不健康，年长者占据了经验和身份的绝对优势。
“不，不是这个原因。”韦恩大少叹了口气，“她以为我对迪克心怀不轨导致迪克想要离开哥谭。最近和我拍拖，不拒绝我释放信号的原因是她想知道我是不是个——”
算了，这没什么好说的。当初他收养迪克早就被这样怀疑过一波了。
“看来布鲁西宝贝的风采也没有那么受欢迎。”阿福调侃。
老管家说的没有错，因为芭芭拉·戈登，他还被戈登局长密切盯梢了一段时间。
“最近迪克有消息吗？”疲惫的老父亲叹了口气。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或许老爷您应该知道我每天都有收到迪克少爷的来信。”他端上来一杯牛奶，无视布鲁西宝贝恳求卖乖的眼神，坚定地把杯子放在他面前。
好吧，布鲁西宝贝不乐意地皱眉，但还是抿了口牛奶。
“嘶！”这个味道！布鲁斯举起杯子，“阿福，牛奶坏了吗”
“我想不是的。这是高山耗牛奶，迪克少爷为此找了雇佣兵直接给您快达。据说保质期只有三天，下一批还在路上。”
天，布鲁斯痛苦地放下杯子，“迪克给我定了多少？”他是懂他的好大儿的。
对本来就不爱喝牛奶的人来说，这个味道着实有点可怕了。
“第一批5L，我们需要在三天内消耗完，之后连续定了一个月。”阿福确定了单子回复，“甚至还有一些药材，我已经托朋友找中医给你开药方了，据说可以和食物一起补。”
“我难道很虚吗？”布鲁西宝贝难以置信，还有中药，他拒绝！
拒绝无效，老管家拒绝了你的拒绝，并微笑撤回了一迭小甜饼。
好吧，那中药可以，牛奶也不行。布鲁斯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长高了，他已经过了长高的年龄了，为什么还要喝牛奶。
一天两杯就足够让他痛苦了，5L，饶了他吧。
所以——
“打包。”布鲁斯直接拍板。
“或许您有寄送对象？”
“给少年泰坦他们送过去。”布鲁斯觉得这个决定没什么问题，“他们都处在发育期，要多喝牛奶。”
啊，好的老爷。阿福笑着答应了。实际上迪克少爷真的送的太多了，把这份关怀分享出去也不错。
至于泰坦那些同样不喜欢牛奶，但是更怕蝙蝠侠的成员，反正他们也没有人乳糖不耐受，喝牛奶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比碳酸饮料健康。

第24章
迪克是很有孝心的孩子，从他为他兢兢业业筹备夜间生活的老父亲准备牛奶就能看出来，他心里有他。
不过再好的孩子也会有自己的小心思，特别在攀爬珠峰这件事情布鲁斯确实一无所知。如果珠峰真那么好攀爬那不会每年折戟沉沙的人那么多。老父亲是绝对不能认同迪克进行这种有生命危险的活动。
但对双标的极限运动爱好者布鲁西宝贝，迪克有属于自己的planB。只要安保做好了，老蝙蝠也只会生生闷气不会突然有一天翻旧账。所以他心安理得找到了地球最强安保——
感谢超人。氪星人真的是天选打工仔，用过的老板都说好。
迪克和超人的关系确实好的过分，从他们脱离队伍开始独自登山的时候，超人的目光就死死盯在这边。他看着两个小孩的行为，没想到迪克同行的是比他还小的孩子，甚至没有向导……
万一被布鲁斯知道，超人痛苦扶额。
克拉克很崩溃，克拉克不赞同。要不是这两个小孩已经开始了，他真想把他们两个都揪下来狠狠教育一顿。
而他知道时已经太迟了。
迪克那个小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他扔掉屏蔽器的时间也太晚了。所以他现在只能一边坐在办公室加班，一边死命捕捉那边每一种信息。很好，超级大脑在养叛逆孩子时候派上了用场。
捕捉着每一缕风的足迹，听着每一粒雪花的飞舞。狂风、雪崩、暴雨，这些都是他们要碰上的考验。
我到底为什么这么社畜？小镇男孩疲惫地看着桌面上厚厚的一迭纸，他还有一个正义联盟的报告……甚至还有一份三万字的战损检讨书。
拉奥啊，小镇男孩悲痛万绝——地球真的对外星人太不友好了，特别是当这个外星人还打两份工的时候。最惨的是老板还是一个人，他不可能指望老板有良心。
克拉克疲惫地叹了口气，作为一个打工人他甚至还要帮没有长嘴的老板照顾他那离家出走的孩子……
这一天天日子过得。
笔尖刷刷在跳动，键盘上的手就没有停过。一心三用哪怕是超级大脑也扛不住了,打工者的怨气充满了这个空间。克拉克忍了忍，但是还是放心不下迪克，就怕有个万一。
乔纳森和马莎去旅游了，现在肯特农场空无一人。
嗯，没有人。他缓缓露出一抹有些狰狞和释然的笑容，没有人但是还有狗啊，小氪就是你了！
所以当可爱的狗狗小氪被他主人亲切搂着问他要帮他写文件还是帮他出差时，小氪狗都傻了，它呜咽一声觉得分外离谱——
克拉克有本事你去找蝙蝠侠啊，你把文件甩他脸上，硬气点，说你干不完，这活爱干谁敢。哪家英雄拯救世界还要写检讨，小心他跳槽到隔壁复仇者那边！这个世界真离谱，克拉克你怎么了克拉克？
可怜的小氪不会说话，不然他高低也要骂几句。它埋下脑袋露出两只可怜兮兮的眼睛，恳求地希望克拉克能改变主意。
可惜这个时候的超人是连续加班了十天的社畜超人，他丝毫不为所动。工作使人变态，他现在就是个冷酷的杀手，心硬无比。
“别挣扎了小氪。”克拉克露出幸灾乐祸但又悲切的眼神，“马莎他们也救不了我们。”
可是我只是个智商稍高一点的狗狗啊！小氪难，谁会让可爱狗狗干活？
我啊。超人眯眯笑，“我知道你可以的。”他搂住小氪的手很紧，可怜小狗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最后小氪还是屈服了……
去找迪克吧，至少迪克是个好孩子。它还记得这个孩子会陪他玩给他买好吃的！狗生艰难的小氪似人一样地叹了口气
很好，可以收一部分心来写这份正义联盟的报告了。隔壁为什么那么积极找我们联谊？还要写策划案？超人扒拉着自己的小卷毛，这是被打回来的第七版了，希望晚上的这一版能让布鲁斯满意。
资本家为什么不能吊路灯，他真情实感地疑惑，我拿根绳子吊在韦恩庄园门口可以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所以这就是白色会飞的大狗狗出现在二人小队的原因。
“……”杰森摸着这只大狗，又看看迪克。
“哈哈！”迪克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两声，“真是神奇的珠穆朗玛峰，居然还有狗——”
小氪装作听不懂人话的样子，死命舔着迪克的护目镜，前爪很自然地伸进背包给自己扒拉零食。
杰森迷惑了，“它，好像认识你。”
就是认识吧，这么高海拔，零下的天气，而且它的动作是不是太熟了……
我也想知道！超人你终于疯了吗？这是什么操作！迪克内心痛苦面具，大脑飞速运转死命地想找个解释。这么办，难道直接摊牌吗？
唉，杰森摆摆手，“不方便说没关系，每个人都有小秘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男孩心里承认自己还是有点小失落的。不过粉丝要自觉离偶像的私生活远点，他又不是私生饭。
这叫人怎么拒绝？男孩的贴心而沉静的回答让迪克一下子又不太滋味。好不容易才养熟了一点，如果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生疏，那他绝对接受不了。
超人啊超人，你罪孽深重。
算了，迪克投降。
“因为这是超人的狗。”他选择说一部分。这个时候布鲁西宝贝的大名就很好用了，“因为我养父是正义联盟的资助人，所以你懂的……”
懂，这个我懂！杰森迅速在脑海里扯出一出大戏。就说多读书有用吧，脑补都比其他人精彩。
不过真的好酷，他摸了摸超人的狗狗，在这人迹罕至的高原有只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小狗，无疑是相当治愈而快乐的。
“而且它不会结冰耶。”杰森又撸了撸小狗。
小氪也很热情，雨露均沾也开始舔杰森。它无疑被主人养的很好，皮光水滑的。
迪克拍了拍小氪，那柔软松弛的感觉，让迪克也忍不住内心一松。
“超人真爱它，好富贵啊！”杰森赞叹一句，看着这小狗狗脖颈上的大项链，紫色的大宝石在阳光折射下熠熠发光。
嗯，超人确实对小氪很好，但是富贵？迪克忍不住前前后后打量了一下小氪，狗还是那个狗，富贵在哪里？不好意思他只看得到对方身上浓浓的和小镇男孩如出一辙的被迫营业的感觉。白色就如它一贫如洗被布鲁斯“钞能力”折服的样子。但是想想或许是小孩子的独特赞美，所以他也没有深究。
迪克是看不见小氪脖子上的那颗大宝石的。而小氪也没感觉，除了觉得脖子有点沉，今天特别累和饿以外……但是狗狗知道什么呢，它只觉得可能是飞太远的原因罢了。
那么这条可以买下半个韦恩庄园的宝石项链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此时正围坐着看转播的卡玛泰姬的师兄们深有感触。论出手，还是大师兄手疾眼快。
虽然屏幕已经黑了，但是大鹅们还是维持那个仰头的姿势，还是那群人不过嗑瓜子倒是没有了，一个个看起来比谁都紧张。
“我说小师弟真的艺高人胆大。”王师兄恨不得马上把人抓回来。
“师兄安静点，我要紧张死了！”平时投喂杰森最积极的师兄感觉心都要蹦出来了。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太刺激了。
你说魔法就没有隐私吗？为什么还能看得见直播？
唉，魔法界还是讲人权的。不过这不是在圣山范围内吗，小师弟又失去记忆在外面流浪，他们谁忍心？
要不是古一法师阻止，他们早就一窝蜂跟上去了。
小师弟怎么能过那种风餐露宿的日子，一个个师兄们操着老父亲的心根本坐不住——
这该死的大种姓。师兄们一个个龇牙咧嘴，有些脸上甚至都有青紫，他们刚离开战场就和大种姓又干了一波。
谁家继承人会被这样对待，那边原先还理亏不反抗。结果后面转念一想为什么自己继承人会被卡玛泰姬抢走，顿时两批人打出了真火，结结实实又干了一场。终究还是卡玛泰姬占据上风，有些师兄直接下黑手了，让你欺负我小师弟。
Shit！大种姓不干了，那是我们家继承人。
哈，谁管你。他们一个个都打急了眼，
古一法师看着气急败坏的好友只能摇头。谁让杰森太受欢迎了，没看见她的大弟子早就跑没影了吗？
是的，莫度师兄早就飞奔到珠峰了。
“这是他的历练，旁人不能插手！”大种姓的老者气急败坏，自己家的灵是不中用的，自己的弟子还打不过别人，唯一看起来最能打的跑好友那边去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她觉得几百年的友谊是时候走到尽头了。
古一熟练地安慰，“别急别急，莫度有数。”
为什么熟练呢……因为自从杰森开始学习维山帝的魔法，她的好友就一直这么暴躁。
安慰是安慰，弟子是不能让的。古一法师理直气壮。
几百年的友情了，谁不知道谁——老者简直要被气疯了。
古一叹了口气，她拦住还在死死纠缠甚至手脚嘴并用的两边弟子，直接各回各家。安抚弟子就牺牲一下杰森的隐私吧。在圣山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所以她开了这个直播。
至于莫度，他当然是有数。他只能远远地陪小师弟走一段路，这是属于小师弟的历练和选择。超过五千米就是禁忌之地了。他知道是知道，但是内心又怎么会不担心和心疼。
居然在外面流浪，甚至证件全无、口不能言——
莫度心态有点崩。至于那些下黑手的就当作看不见，揍狠点。一向公正严明的大师兄选择了迁怒。
在魔法上他不能插手，但是这种外星生物就好解决多了。氪星人的标志就是魔抗为0，显然氪星狗也是如此。
所以当小氪飞入圣山境内的时候，几乎所有师兄脑袋一亮，救场的这不就来了。他们一个个在小氪飞行的路上施展魔法，防护还有防风甚至加热的也来一打。
在莫度被古一抓回去的前一秒，他甚至手疾眼快地把家传的魔法宝石给小氪挂上了，它能帮杰森挡住一次致命伤害。
所以就就是小氪热情似火甚至饿的要命的原因，虽然小狗狗迷迷糊糊，但是实在付出太多。
而杰森也对小氪身上逸散出来的魔法气息感到亲切。
迪克想象中的珠峰之旅，两个人的孤独之行。实际上的珠峰之旅，观众一堆、保险成打……
不过这就是年轻人的旅行吧！

第25章
珠峰的北坡比杰森想象的热闹,一路上生物并不少。这是地球最年轻也是最古老的山脉，地形与板块毁灭了它也造就了他。哪怕是这样低氧恶劣的环境，该存在的也丝毫没有销声匿迹。杰森近乎柔和地看着那些被人类写着濒危的生物。
人们对高的攀登的渴望是无限的。哪怕气候恶劣,他们也能找到栖身之所。
小氪是只很大的狗狗。每次他们钻进睡袋休息前,他和迪克都会埋在狗狗毛茸茸的腹部,去汲取那一分温暖。
有时候杰森也会让雪豹宝宝一起过来。几只小动物挤挤埃挨的凑在一起,被迪克手疾眼快地拍下来。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身边围着一只氪星大狗狗还有一群“雪山精灵”。
“我老了也不会忘记这一次的旅行。”迪克看着已经上传云端的照片,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生活。这几个月他逃离了一切,没有罪犯没有超级英雄没有家庭矛盾,他只是迪克·格雷森。
他不需要对谁负责,他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做着自己就好。
杰森微妙地懂了迪克的心情。没有人可以摆脱一切去不顾一切,哪怕是自由也有枷锁。但是偶尔的逃避何尝不是对自我的拷问。
他仰望着高耸的山头，积雪终年不化——
迪克摩挲着小氪温暖的毛发,有些不舍又有点惆怅。
“这么舍不得？”杰森发问，“以后想来总可以抽出时间的。”
“你不懂，唉，杰森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吧。”迪克忍不住站在年长者的角度感慨一下。
他是幸运的。在他已经坚定走上那条道路的时候,有个孩子带他逛了逛另外一条被他放弃的岔路。这让他坚定了自己选择的同时也有种难言的怅然。
我果然不适合那条岔路,哪怕它再鲜花盛放。
嗯,怎么突然还文艺上了。杰森挑眉，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唧唧歪歪的呢。
其实不管迪克也可以。他向来很会调节自己的心情，会用最平和也是愉快的方式调动他人的情绪,这种短暂的低沉失落不会在这个人身上存在太久的。
但是,杰森咂舌,算了，他感知了一下,这座山在他眼里是活得，那个东西应该就在周围。他打量了一下天色，天才刚蒙蒙亮，按照他们的体力和路线还来得急。
“跟我来。”他拉着迪克。
“什么？”迪克下意识跟着他走，“改变路线太危险了。”小氪亦步亦趋地更在他们两个后面。
“很快。”有只小跳蛛在前面带路。
这里是很大的一片冰川。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一片小山地。
“如果没有踩实就马上退回来，拉着我的手。”迪克小心地打探前面的路，冰川是爬山中最危险的存在，地下很可能是万丈深渊。
杰森停下来，他转头轻轻扯了一把还低头看路的迪克，“抬头。”
“什么——”迪克愣怔住了。
该怎么形容他看的呢？那是一片花海，肆意的花瓣是淡淡透明的颜色，阳光偶尔的折射在那脆弱的花蕊落下点点色彩。它们开的圣洁，但又是那么傲慢，狂风肆雪时甚至不能让他们折腰——像是星河坠入凡间，流淌着的一地碎光。
迪克被这种美震撼了！
杰森也安静地看着这一幕。这是亡灵对家乡的思念凝集的花——他们安安静静地在这片雪山开放着，永远不为这风雪而攀折。
珠峰不缺尸体，每个登山者都很可能曝尸荒野，冰雪下，冻土中，他们是这座山峰的地标。
如果说布达拉宫是藏传佛教徒的圣地，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这是他们朝圣的方式。那这些登山者，他们的信仰就是这座名为珠穆朗玛的山峰——永不低头永不放弃，他们勇敢挑战也敬畏着自然，这就是他们的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