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重生后(柏朝)

“这是迪克寄回来的？”
“啊哈。”阿福挑挑眉，他给布鲁斯端上了一杯蔬菜汁，“看来不负责的父亲是会错过孩子的成长的。”
布鲁斯理塞，他最近确实干了一件对不起迪克的事情。他努力维持一个淡定的表情，插起一个momo又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蔬菜汁。这奇怪的味道，看来阿福很生气。很好，今天小甜饼也没有了。
晚上当大蝙蝠夜巡完回到蝙蝠洞时发现展柜更新了。
“阿福，这是？”
“是迪克少爷。”阿福欣慰地擦着那些长途运输漂洋过海来哥谭的照片，“迪克少爷可比你贴心。”
看着笑容灿烂，眸间像是星光点点落下的迪克，布鲁斯的表情也忍不住柔和下来了。
“看来他玩的很开心。”
“谁说不是呢？”

靠近樟木口岸人越发多，从无人之地到人烟稀少，中途有两国的军人轮流安检。
一大早杰森就把车上的武器全部拆成小零件，一些能打造成无人机和求生设备的就全部组装了。一些攀岩工具能自己打造的全部自己动手。
“就像有些人会用枪械打造家具一样。”迪克看着杰森的动作，他看过那种展览。布鲁斯曾经在哥谭推行过这个，可惜很快就铩羽而归了。
哥谭人对这个不买账。放下武器几乎等于要他们的性命。布鲁斯本身也知道这一点，他自己也不信那些，所以指望艺术启发哥谭人民放下屠刀无疑是不科学的。
杰森本来以为最不好处理的是子弹，没想到迪克带的全部是橡胶弹……
“这种子弹有意义吗？”杰森掂量了一下，怪不得他一直觉得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迪克耸肩，“反正我不想杀人。”
“但这种子弹也可以造成致死的穿透伤吧。”杰森慢慢摩挲着子弹，原来还有匹配狙击枪的橡胶弹存在吗？“这种定制的是不是更贵。”
“在之前是。”迪克看了一眼那小玩意，“我车后备箱有备用血浆，你拿一袋加热一下就可以溶解。”
“这是什么高科技材料？”杰森略带好奇地摸索好像不是橡胶。
“红头罩公司研发的新材料。”迪克解释，“不对外发行的血溶性金属特质，我们直接找他们定制的。”
“他们还接受这业务？”杰森眯了眯眼，“我以为他们是正经公司。”
“本来是不接受的。”迪克之前也是尝试，“我没想到他们有自己的白名单。”
超级英雄专线，老蝙蝠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呆在上面，居然差点把对方业务员吓哭！不过这暂时还不能和小杰宝说，“虽然高速会造成伤害，但是脱离弹匣时候产生的高热会让子弹迅速崩解。到达人体时里面的药剂释放。”
“毒药？”
“他们特制的麻醉剂。人体无害但是麻醉性特别强。目前是医院的管控药物。”老蝙蝠特地检验过。
“听起来还不错。”杰森若有所思。
“确实。”近年来有不少天才都趋向去这个集团就业。“据说他们老板也是天才，天才的惺惺相惜。他们工资可不低。”
“你要去这个集团工作吗？”
“我嘛……”迪克笑了笑，“我可是要当警察的人。”
“那你可以考个私人的安保证，布鲁德海文是允许警察兼职的。”杰森莫名对红头罩公司很有想法，“你可以当大老板的保镖。”
哈哈哈哈，迪克发出一声爆笑，如果他去红头罩公司当保镖，最好还是和韦恩集团有合作的时候去兼职，想想布鲁斯的表情，再想想每天的小报——
“算了算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了我老父亲的股价着想，还是不做这种事情了。”
此时难得起孝心的他还不知道他的老父亲已经无缝衔接开始和他前女友谈恋爱了。
杰森遗憾点点头，暂时先把这个想法放在心里。但是他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赚很多钱。
子弹很快溶解，迪克直接把他混入泥土，到时候一起处理了。
“你的身份我已经办好了。”迪克本来打算绕过老蝙蝠用点“钞能力”给杰森办好的。毕竟暗牢那件事情是有备案的所以也不算违规操作。但是这些都没有用上。
“你的名字应该办过签证那些。”没有想象中困难，“我委托人帮你办理的时候，大使馆直接给你补办了。”本来还想落实收养的，没想到人家本来就有证。
嗯。杰森毫不意外，他记得自己不是个黑户。
当然他身后随时关注大老板动向的私人助理深藏功与名。
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在基隆镇的移民局盖章，车子入关很麻烦所以迪克在杰森远程指导下和车行杀价把它用高于他预计的价格转手卖了。
接下来的那段旅途十分安全，所以他们在路上买的纪念品包括枪械改造的那些小手办都直接邮寄，同样也是“国际快线”——韦恩庄园收。大包小包的行李主要是无人机还有一些攀登设备，中国海关检查的十分认真，两个人也老老实实在等待。
“如果哥谭也有这么安全就好了。”迪克和杰森走在拉萨的大街不由感叹。没有人持枪没有人动不动就扔出个炸弹。
杰森环顾四周，他在学习。“制度不同，国情不同。”
这些事情暂时不提，他们租了两个月的小院子。虽然说要赚钱但是他们也并不着急。迪克每天拿着相机去给一些人拍旅游照。改良过的设备充分发挥了他的作用，他长得帅又嘴甜，会的语言还多，所以各国旅客的生意都接。就连下棋的大爷大妈也喜欢他。很快他就混入了大爷的队伍，成功成为街头树下一员。
而杰森呢，倒腾他的工具箱开始了电工之路。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但是什么都能修，什么都能造。就连牲畜接生他也会一点。感谢圣山之灵，他最开始只是给邻居搭把手，没想到母牛居然在他靠近时安静下来，成功生下牛犊……
圣山钦定的接生之神，不愧是你啊杰森！
反正就是干呗。技多不压身，杰森像模象样地摸索学习，有空也跟着藏医去采摘药材去看诊。
赚钱好像也不急，他们两个都在享受生活。

第23章
从拉萨到日喀则有不小的一段距离，迪克带着杰森坐上了去往珠峰大本营的大巴。因为他们是非华夏籍，所以参加了西方人组织的商业登山队。迪克混入登山队中和每个人都能聊上的一两句。而杰森则是从从一开始就比较沉默。
他们的这个年龄在登山者中也是相当夸张的，特别是杰森，一米多的小个子在其中特别打眼。迪克看起来就足够强壮，杰森不仅瘦弱而且沉默，每个人走过都若有若无地打着着他。杰森有些不适地转过头，他不喜欢这种关注。
迪克察觉到这点，直接把杰森塞进靠窗的位子，自己严严实实挡住他。
他弓起身努力为杰森打造一个小小的空间，这样的姿势明显是不舒服的。但是迪克也不说，他低着头努力地小声和杰森交谈，逗他多说几句。
自从迪克发现他不是真的小哑巴后，这种情形在这两个月反反复复上演。杰森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心又有些软。
杰森一开始就没有想瞒着他。当刚迷茫痛苦的时候缓过来时，他就尽力突破心里障碍发声。长久一人让他对交流抱着不习惯和别扭所以每次说话都像挤牙膏，不舒服还难受。
但是他还是想喊一句迪克的名字的。
“迪克~”“格雷森”或者“小警官。”
嗯，条子！杰森无奈捂脸，这个词就算了。
缩在车子角落，他反反复复联系。从发音到遣词，他想要给迪克最好的。
——但是或许你会说话对迪克来说就足够惊喜。
小杰宝，唉，某人心都要化了。
半空中，几个幻觉正一本正经地盯着杰森看。特别是迪克，那副荡漾的样子让达米安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但是，有点羡慕呢。”提姆叹息。能被这样认认真真对待，怎么能不感动呢。他知道杰森虽然口是心非但是对家人向来纵容，谁想到那个男孩有这样的一段时光呢。
“tt，不过是个老男人。”达米安不屑冷嗤。
“也是。”提姆难得没有反驳，“就占着年龄比较大。”
迪克得意地笑笑，胜利者才不理会那些酸言酸语。小杰鸟，他乖乖地蹲在男孩面前，看着一本正经地孩子，心有点酸眼眶也有点红。争吵与死亡横断他们之前所有的路，他们错过了……
哪怕他再小心，迪克也发现了。那天当他听见杰森能发声的时候，手里的东西框的全砸下来了。
“小——小杰宝！杰森！”迪克语无伦次，他扔到所有的累赘奔到杰森面前，“你能说话吗？”
只要不是基因缺陷，哪怕有点声音，他都会竭尽全力带着杰森医治好。现在惊喜提前到来，他简直难以置信，这是上天眷顾吗？他几乎半跪在杰森面前，克制住自己的激动，泪水开始在那抹蓝色中打转，“……杰宝？”
杰森怎么忍心让他失望，他尝试努力开口。成功吧，这次成功吧——
“迪克——”有些沙哑迟疑的声音，一切都恰到好处，他说出来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没有刀划破喉管的剧痛，像是等待许久的花开又像是山间自然地接住那一捧水，自然水到渠成。
迪克狠狠抱住他。眼泪再也忍不住脱离眼眶，“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无所谓他爱着的这个男孩的残缺，没有父亲会害怕这个。但是我是如此恐惧世人可能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又是如此埋怨这个世界对你的不公。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空中的那些幻觉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时候你倒是坦诚。”达米安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赞叹地看了一眼迪克，无视了沉默的兄长。
提姆又陷入了记忆。
“你对我感到失望了？小红！”那是最后了。杰森躺在废墟上看着他。
那是提姆和他矛盾最深的时候。他根本无法理解杰森。失望，他当然会失望，对造成着一切的杰森他为什么不感到失望……曾经的他不过曾经是追逐罗宾的一员罢了。
“杰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就这样冷漠地看着他的兄弟，扔下的那瓶治疗药剂就是他们的最后了。
“哈！”杰森笑了几声，剧痛让他眼里多了星星点点生理盐水的痕迹。何必呢，他知道自己是走不到最后了。这片废墟是哥谭，他躺的正好是犯罪巷……
累，太累了。意识逐渐远去，谁会为我收尸呢？没有人。他看着雾蒙的天空，真的太狼狈了杰森。周围也没有人，所以还是算了。
来时这里归去这里，魂归兮去，他落叶归根了。
最后的力气他点燃了火焰，暴尸荒野也太惨了，尘归尘土归土吧。来年在街口还会长出一朵小花。
等提姆回过头的时候，这里的火都熄灭了。他看着这一片焦黑的废墟，终于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哪怕最后误会解开，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了。
我是如此卑劣。他看着被迪克抱在怀里的杰森发起呆——
小杰森没有看见空中那些，他现在全心都在迪克身上。迪克当然很好，但是有时候真的很固执，比如这个时候，他干脆背过身，不想理他。
迪克发出一声闷笑，不理就不理吧。他凑上去和小杰宝挨着，终于还是打开了通讯器，开始回复一些朋友的留言。
迪克没有认出杰森就是韦恩酒店那个孩子。
时间过去太久，迪克确实不记得那个男孩的音色了。他曾经动过那个念头也是很久以前了。因为和布鲁斯的矛盾一天天激化，关是处理家庭矛盾就让他心力憔悴。只有偶尔看着蝙蝠洞的那只还在沉睡的小红鸟和依旧念念不忘的罗伊才会短暂想起那个小男孩。
通讯器中最多的就是少年泰坦的信息。少年泰坦的成员是知道他和老蝙蝠掰了直接离家出走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离开这么久，所以消息从一两条到轰炸再到现在只是习惯性的发几条，迪克着实把别人磨的没有脾气了。
而泰坦在很多事情上处理又稍显稚嫩，离开了领导人多少有些手忙脚乱。所以正义联盟开会后决定派遣定期的驻扎成员，迪克知道这一次是超人。
在一些必要事务的交流和处理后他们开始漫无目的地闲谈。
“布鲁斯知道你要去珠峰吗？”大超简直操碎了心，他也没有想到这只小小鸟这么果决，几个月了都没有联系过他们正义联盟的顾问。
他不知道。迪克轻轻松松地发出这句，脸上挂上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天，拉奥在上！氪星人在地球生活真的太困难了。最近超人的生活可是水深火热，每次会议顾问的低气压或许还可以让他勉为其难的坚持，但是星球日报的小记者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加班那么多？克拉克面对同事明里暗里暗示他要升职简直有苦难言。
大超疲惫，大超苦笑，为什么！
大超不理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作为地球上最后一只氪星人，不爱也请尊重！
不过这话他就敢在心里想想。有一次他这么吐槽结果被神出鬼没的蝙蝠侠听到了——
在他们一堆人的惊恐中，布鲁斯冷笑一声，“因为外来物种没有特权。”
好一个外来物种。
好，超人愿意为大蝙蝠的精彩反驳鼓掌。
所以上班总是痛苦的，老板也总是傻逼的，他只能这样安慰安慰自己。痛苦真的太痛苦了，每次发呆都在质问要不把老板的头拧下来吧。
谁说不是呢，迪克赞同点头，不得不说每次布鲁斯不听人话用大蝙蝠的语气压他的时候，他就想狠狠地朝那张脸来一拳！
不过，“你的这个月工资发了吗？”迪克轻轻地询问，他温柔而克制，努力用最平淡的文字说出最戳心的话。
哈哈，工资！超人又被捅了一刀。月中了，该发工资了。那长长的工资条，还有上面可以买下十几个肯特农场的罚款……
“别说这个迪克。”超人的心酸一言难尽。马莎收集的工资条都可以刊印小本了。布鲁斯·韦恩就是个混蛋，他还送了马莎专门定制了存放工资条的手账笔记本。
想到那个比他半年工资还要昂贵的本子，他就眼前一黑，魔鬼，都是魔鬼！
“没啥，那种热敏纸很容易随着时间字迹消失。”他不走心地安慰着超人。
算了吧，布鲁斯给每个正义联盟成员开工资条都是用特殊墨水。唉，钞能力。
“你拿下身上的屏蔽设备，至少在这段时间让我到听见你的心跳。”对于超人来说珠峰当然算不了什么，而迪克也去过他的北极的孤独城堡所以他并没有那么担忧，他对迪克有信心。
可以。迪克直接果断应下。他不是一个人，所以有危险的时候他不会死撑，绝对会喊超人的。
昏昏欲睡的小杰宝也很可爱，“等我回去给你介绍个人。”迪克回复。
“谁？是泰坦的新成员吗？”超人好奇的问，希望不是迪克的新女友。毕竟野兽小子那天说泰坦是迪克的前女友联盟正好被他和布鲁斯听到了。瞬间大蝙蝠的脸就黑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估计现在都没有缓过来，瑟瑟发抖地样子怪可怜的。
“不一定。”迪克想了一下，“或许会是泰坦的技术人员。”杰森的天赋真的超赞，如果他有意向的话迪克不会拒绝。
迪克低头看向小杰宝，不知道是不是出发太早了，杰森恹恹地精神不是很好。
“累吗，很困？”迪克放低了声音。旅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开始的兴奋渐渐散去，车内很多人开始补觉。
杰森点点头，“不累，就是很困。”
“睡吧。”他轻轻拍了拍杰森的肩膀，让他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
他也可以睡一觉。
而此时，正结束一场新的约会的布鲁斯正大步走向书房。他的新任约会对象是芭芭拉·戈登。
“这确实不道德。”对此阿福评价，他已经能想象到迪克少爷听到是如何的生气。
“不存在这个问题。“布鲁斯宝贝的面容正在被卸下，独属于蝙蝠侠的疲惫而沉闷展现出来，“我被甩了！”
“嗯哼？”阿福有些讶异，“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是您和戈登小姐第一次约会。”
第一次就没有下一次了。布鲁斯宝贝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宽容地笑笑罢了。毕竟他们关系开始和结束都太快，快到连小报不会猜测他的和迪克的前女友有过一段。
“那是很聪明的女孩。”布鲁斯肯定，“她知道我对她另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