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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日子不好过,殿下更要好好治病。”周子渊说,“咳嗽这么严重,叫御医再来看看吧。”
他明明记得上辈子,段淬珩这天不曾病得这么厉害。
离别前,周子渊的要求下,他们建立了通讯器连接。
段淬珩的私人通讯号头像简单,是夜空里的一颗星。没有签名,没有动态,如不细看,仿似不存在。
看到活生生的段淬珩,周子渊的心终于定下,不再每日问昭越今夕何夕。他也终于有动力梳理此刻朝堂上复杂多变的关系。
锦朝现今一分两派,文有周顾,武有程苍。
周苍承开国功勋,先祖赐爵。
顾家是段淬珩母族,有辅景帝中兴之功,过去十几年间帝王借周家制衡顾家,到现今,周派势大,帝王又提拔上了不少新生世家。继后来自程家,先帝在世时逐渐兴旺,因与联邦一战而彰显威名。而苍家则绝不涉政,世代守边疆,鲜少出现在朝堂,十足的避世风范。
上辈子周子渊借错一把刀,反倒被之扼腕割喉,逼得段淬珩救他。
这辈子,他想来想去,除了保全自家,还想为当今太子二王子殿下,戴一顶白帽子。
前世避祸,一败涂地,既然一昧退让毫无活路,不如主动出击。
理想远大,现下全是一团乱麻。
致使周家灭门的通敌叛国信物到底是何人所放,他全然不知。破釜沉舟递出的皇后一族锻兵谋反的手书被倒打一耙,倒是让他看清了自认为的平生至交。若不是最后关头想起结交的星际海盗,周家嫡系,恐怕全都难逃一死。
一朝重生,才察觉身侧人人皆戴面具,他从来自负自己识人本领,此番回来却只觉疲累。
但桩桩件件中,但最令人吃惊的,恐怕还是太子建造的密道和那一副琉璃般透明的机甲。
太子殿下,貌若好女,自幼聪颖,八岁便册封,精神力却低下。成年时首测精神力,不仅未到皇族平均A值,甚至落在D级末端,无法进入皇家军事政经学院。一年后,顾皇后病死,陛下提了程贵妃为后。同年,四皇子以第一名S级身份考入军事学院机甲系。
自此,太子淡出政权中心。
那时的他在干嘛,他在政经学院与人谈修身治国平天下,偶尔提起太子殿下身份地位之尴尬。身旁甚至有人打赌,不出五年,东宫人选,恐怕要动上一动。五年后,却没想到,平天下里,周家,要是被牺牲的那个。
但既然敌在暗他在明,修身养息等就是。重生一趟,别的没长进,耐心,确实多了不止一点。
剩余二十天,周子渊同人逢场作戏。礼部前同事问起他在干嘛,他八风不动地回:“备婚。”
有人在政治同学群里叹他大好前途变为现今,不少人附和着扼腕叹息,他心平静气:“焉知非福。”
终于他的大学同学,平生至交,张承寅再三询问后,他同意了外出小聚。
张承寅父亲算是周祖父门生,是新涌出的文官,在民政部颇有声望。他和张承寅自幼熟识,当年他要当太子伴读进皇宫读书,还很是伤感了一阵。此番要见到当时撺掇他递手书的好朋友,周子渊甚至笑上了一笑。
约在白玉京,主城的第一高楼,取的李白典故“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从最高层往下眺望,倒颇有点遗世独立的味道。
对面人仍旧风度翩翩,眉宇间带着对好友的几分担忧:“此番圣旨下得如此突然,要把你许配给那个废太子,恐怕陛下是铁了心要整治周家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周子渊回,“隔墙有耳,承寅可得小心。”
“我不过是替你伤心。”对面人叹了口气,“还说我们俩以后要坐上财政部和民政部的首交椅,碰上一碰。”
周子渊笑:“现在不更好,一步到位,以后你可是要为我服务了。”
“真没不平?”对面人有些诧异。
“只是跟太子见了一面,觉得还不错。”
“我可不知道你是个恋爱脑。”张承寅说,“还是跟太子生份些,到时候伺机和离,才有机会争取一线生机。”
是了,当年接到谕旨,周子渊第一时间和张承寅商讨,那时他也极力劝他同太子保持距离,以免被牵连。
当时自己本也对讷言的太子没什么好感,更不想被卷进顾家那些棘手事里,自然照做。
现在想,敌人想明面上把他们绑一起,当然更希望暗地里他们永远不要合作,才更好各自击破。
周子渊说:“再议吧。”
张承寅劝来劝去,话语间都是为周子渊考虑,甚至要为他的自暴自弃而生气。
“子渊,我知道这很难受,但你也不可就这样放任自流,总要振作起来,搏出一条生路。”
而周子渊听着,甚至分神想了想皇室工匠送来给他挑选的礼服腰带花纹,应选哪一款。
上辈子匆匆乱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
“我知道。”周子渊说,“多谢承寅。之后我虽不能干政,但还是请你替我多留意消息。”
“这是自然。”张承寅眉间皱纹终于松了些许。
“现下先吃饭吧。”周子渊说,“还没问你上次相亲怎么样。”
张承寅摆了摆手:“我爸实在太急了,这刚毕业一年,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见了一面,没再联系了。”
“我记得你说姓程,不会是程家人吧?”
张承寅眼睛轻轻一眨,笑了:“怎么可能,我家还是攀不上皇亲国戚的。”
周子渊也笑:“开个玩笑。”
两人相安无事吃饭,聊起了大学里的趣事。
回家后,周子渊下意识地拨通了段淬珩的投影。对面没接,拒绝后,问,大婚之前不能见面,有何要事?
周子渊回答:“太子腰带花纹选了哪一款,我有两款对比来去,无法抉择。”
“哪款都一样。”那边答,“既然给你选,工匠就有办法保证看起来仍然相配。”
周子渊思考片刻,把他的选择发了过去。
对面不再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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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周子渊着一身大红古典中式喜服。他虽是作为太子妃出嫁,但毕竟是周家嫡系长子,服装同太子的无甚区别。只是龙纹改作凤尾,头上黑金宝石冠改嵌鸽子血。都是男子,就免了盖头一说,乘上万工轿车从周宅一路飞进皇宫,便和同样一袭红衣的段淬珩一路行至太行宫上,拜见皇上皇后。
到底东宫大婚,两侧钟鼓丝竹配上在太行宫内的弦乐团,还有不少红衣礼童撒着糖果和金箔,端得一派盛丽华贵,欢声笑语。
两人牵手并肩向前,上回太子殿下一袭白衣,衬得人淡漠出尘,不似在人间;这回厚重繁贵的艳红礼服在身,他便愈加像一块上好的蓝田暖玉,温润却压不住清冷高贵。
只是若能笑笑,就更好了。
拜了皇天后土,又拜了皇帝皇后,似是错觉,太子身体微微一侧,恰好对着西方。
“在祭顾皇后?”周子渊问。
下一刻,两人俯身相拜。
太子殿下微微倾身,在他们额首近似相碰时,道了句是。
礼已成,俯身起,天下作证,无论是真是假,此时此刻,他们都是明面上的一对贤伉俪。
婚宴,两人一同敬酒,太子殿下喝了几杯,眼角便轻微地泛上红,灯下看去,似一片温柔的晚霞。下一桌恰巧是周家,两人给周延盛敬酒时,周子渊随手盖过太子的杯子:“爸,淬珩不能喝,我替他。”
后者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微微用力,把周子渊的手拿了下来,正觉得尴尬,太子缓缓执起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明晃晃地映在水晶灯下:“岳丈,请多指教。”
下一刻,他一饮而尽。
周延盛忙和他们说了几句吉祥话,说希望他们携手共进,相扶相持。
“我没那么容易醉。”离开后,太子淡淡地说。
“只是担心你。”周子渊叹了口气,问他,“手怎么那么冷?脸都红了,手还是跟冰块一样,难受吗?”
“服了药。”段淬珩回答,“副作用而已。”
“服药做什么用?”
“大婚,总不能拜我母亲时咳嗽。”段淬珩声音很平淡。
“强行压下病吗,那岂不是更不能饮酒?”周子渊轻声说,“要是真的不行,真不用喝,刚刚那一桌,都是自家人。”
“无碍,”段淬珩说,“婚姻是假的,礼数还是要尽。”
他说完,下一个祝酒的皇族已经站在了面前。
盛宴散去,已近凌晨。
段淬珩似乎没有骗他,一杯一杯灌下去,面色仍然清醒,只是神色愈加疲惫。
两人散步回宫,周子渊才来得及回话:“太子殿下之前说婚姻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太子没有出声,只是在满地将要枯萎的红色花瓣里,轻轻叹了一声。
周子渊便也不再说话,只是仍牵着他冰冷的手,陪他走回东宫。
红绸四处飘扬,仿制古地球红烛的电子烛火微微摇曳。两人随着脚下铺好的玫瑰花瓣一路走进婚房。仿古木桌上,还摆着两杯匏瓜瓢盛着的琥珀酒。
段淬珩视若无物,直直要去浴室,却被周子渊拉住:“太子殿下说的,礼数总要尽。”
他们便模仿着古时礼仪,交手饮尽这杯合卺酒。周子渊刚把酒器放下,却见太子殿下直直凑过来,两手搭在他的耳侧,眼角微红似晕开一片泪痕,却是直接吻到他的唇边。
他来不及反应,身体一僵,太子似是感觉到他的僵硬,又立即退开坐直了。
羽毛般的吻,不过一瞬,轻得仿佛未存在过。
到底还是段淬珩先开了口:“你不喜欢我,就不必在意这场婚姻是真是假。”
“不是……”周子渊只觉得脑子混乱。上辈子他们一直相敬如冰,莫说是吻,拥抱都没有过,牵手只有结婚时并肩走过宫殿的那一刻。其余时刻,除了大婚当夜睡在一起,其他时候分居两房。段淬珩刚吻过来,他便呆住了。
“周公子,互生情意,两情相悦,才是真正的婚礼。”太子似是累极,话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意。
“你如果想同我合作,也可以,若有天我真的能登上大宝,我承诺立即和离,放你出宫一展宏图。你再嫁娶心悦之人时,我一定也到场祝你们白头偕老。”
“其他的,关心也好,担忧也好,同情也罢,都没必要。”太子声音平静。
“不是这样的……”
“还是你要说我刚册封太子声名最盛时,你入宫伴读都不愿多往我身边凑,现下见我落魄,反倒一见钟情了?”
七岁入皇宫伴读,那时他幼稚,惧怕又不屑权威,还隐隐恨皇帝把他调离了熟悉的朋友身边,自然不愿故意讨好太子,这太子是谁都一样。
“我并非……”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政经学院四年最佳辩手,此刻却恨自己口拙。
“只是合作,就摆出合作的样子来。你如此这般地靠近我,实在没必要。”
周子渊终于拉住了太子的手:“还是很难受吗?”
明明是白皙修长的一双生动灵秀的手,摸上去,却冷得像一块玉石。
他想了想,给段淬珩倒了一杯温水,终于稍稍理清思绪:“我刚刚不是抗拒,只是有些意外。”
段淬珩说得对,他对太子殿下的感情复杂,自然不是一句简单纯粹的喜欢。
他叹气:“说来殿下或许不信,我没有交往过人,也没有喜欢过人。”
这是真话。他在这道圣旨之前,脑子里最多的,除了周家,便是仕途。
“我说想同殿下合作是真心实意的——”
面前人只是摇了摇头。
“但关心殿下,担心殿下的病情,想替殿下挡酒,也是真心的。”周子渊说,“你说的对,或许现下不是喜欢,但也不是不喜欢。我们相处时间这么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只是一些朦胧的好感,也不想许下什么虚伪的承诺。”
太子仍然只是看着他,却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但我不讨厌你吻我。”周子渊说,“我只是,太意外了。”
他说着,不知怎么地,便也模仿太子殿下刚刚的动作,要凑上去吻他让他亲身体验。
但他刚刚一动,段淬珩便微微一侧,一吻,变成了一个慌乱的拥抱。
身上也是冷的,周子渊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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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叹了声:“药还是少吃吧,殿下。我瞧着它实在伤身,你此刻浑身发寒,一定也不好受。”
段淬珩别过眼:“我心里有数。”
说到此才想起,上辈子初见只知太子病弱,却没发觉他终日咳嗽。他这毛病,记忆中还是同居了近一月,才渐渐严重。周子渊前世虽并未多加关照,但总不至于连这些细节都记错。心下浮起一个几乎可怕的猜测,这时便多问了句:“这药,若连服几日,会是什么效果?”
段淬珩便笑,这笑里带着些落拓,他说:“药效照旧,疼而已。”
“若是一月呢?”
“怎么,太子妃也想试试?”身边人回眸,“可惜你未患病,吃下去药效没有,只有毒效。”
周子渊心中一痛,百感交集之下,竟也没发觉太子不再喊周公子,而是换了句戏虐口吻的太子妃。
他心乱如麻,强笑着回了句:“那我只盼天下惟顾皇后有此殊荣,其余时候这药还是不要用了。”
段淬珩并未接这话,兀自拿起水杯,啜几口,便直接进了浴室。
留下周子渊四处打量这金碧辉煌喜庆逼人的红烛匏瓜与摆上绣球的婚床。上辈子,他难以自抑地想,太子殿下该不会在他们叙于太和殿当日,便服下了这药吧?
而当时的他毫不知情,也未留意太子有何痛苦之处。同居之后,话说得更少,他自持细致,对太子的身体状况却并未在意过。
段淬珩出来时已穿好了一身丝绸睡衣,见周子渊仍一副思索样,眉宇间一丝莫名的悔意,平平淡淡问:“不去沐浴吗?”
周子渊道了声好,浴室里自然有机器人提前晾晒挂好的全新睡衣,他随手挑了一套,却发现似乎不是自己的尺寸。
太子看着瘦弱,实则比他高了寸许,好好的九分裤,便有点拖地。
他走出来打了个笑面:“借殿下的衣服一穿。”
“无妨,是我忘了,原以为我俩见到婚房后便可分房睡,吩咐机器人把给你准备的睡衣放到了另一个房间。你正好可以现在过去。”
周子渊说:“新婚夜,按规矩总是要睡一起的。”
“周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循规蹈矩之人。”
周子渊不再多言,直接走到床边,靠着外头便要躺下。
太子看了他一眼,到底往里凑了一点。同上辈子反过来,更不情愿的,反倒成了段淬珩。不过相同的是,他们到底还是都遵照了这习俗。
东宫大婚礼节繁重,又饮不少酒,再加上刚刚莫名的猜测,周子渊既累且痛,很快便睡去。
一夜多梦,恍惚间看太子坐在偏殿用餐,见他回来,问,“太子妃用过晚膳了吗?”
“多谢殿下关心,今日外出,自是用了的。现下这么晚,太子殿下以后还是早些吃饭好。”
后者如钟般直坐,夹一筷子肉菜:“太子妃说得是。”
又梦到半夜被暗线叫醒,3D投影里对方难得满面惊慌:“公子,周家——”
随后是父亲顷刻间衰老了十岁的面容,弟弟泛红的眼眶,和妹妹强忍悲痛的脸:“哥,那你怎么办?”
最后关头,仍是太子伸出手,他在梦里想要回握,却无论如何都不得其法,身躯如泥塑般定住。太子和他两厢凝望,终于叹了口气:“快走吧。”
他使出全力,终于能动动手指,勉强拉住太子的一片衣角,拼尽全力说出那句话,一切陡然变为一片白。
再睁开眼,却见段淬珩正看着他。外头阳光映出一片清透。
“周公子梦魇了?”太子问他。
周子渊低头看去,他扯住的并非衣角,而是段淬珩的右衣领,不知道他到底使了多少力,那上头扣子崩裂开,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
此刻太子被迫偏头与他说话,呼吸之间,终于不再那么苍白。
段淬珩把他的手挪开,随意地拢了拢衣领。
“我说了什么?”周子渊问。
“没听清楚,”对面人回答,“以后还是分床睡吧。和我一起,不要也一同病了。”
他说完便是一串轻咳。后者索性拍了拍他的背。太子身躯僵住,周子渊仍然轻抚了几下,才把手放开,掌间身躯总算染上点温度。
“太子没听清,我却记得。”
“我说,我愿与你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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