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开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游健。
 游健还能说什么呢,肯定是用同样的方式,将朱媺娖往松软的棉被那么一扔,结果朱媺娖和朱慈烺一样,也开始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游健:“”
 这一刻,游健前所未有的困,干脆就不理会俩一直‘咯吱咯吱’笑的俩孩子,回到宽宽大大的龙床上,任由俩孩子在一旁笑完之后开始阴暗爬行。
 是的,就是阴暗爬行。
 游健搞不明白俩孩子怎么就学会了这样接地府的技能。游健干脆不躺着,直接坐起来,双手托腮的瞅着他们。
 “我看你们俩今晚上能浪多久。”游健冷哼。“晚上不让你们父皇我睡觉,那白天的话,你们俩也别想补眠。”
 朱慈烺开始手舞足蹈,并且开始双手撑着棉被,圆润的屁股墩子对准了游健。
 就那么巧,朱慈烺突然就放了一个屁。
 还是响屁,而且超级臭。
 游健:“”
 忍无可忍的游健直接一巴掌拍在朱慈烺的屁股墩子上,直接将朱慈烺‘打’趴下。
 “父,坏!”
 被一巴掌拍倒的朱慈烺挣扎起来。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奶凶奶凶瞅着游健。
 下一刻不出意料的,朱慈烺抱着游健的大腿就想啃。
 游健赶紧将朱慈烺拎开,就怕晚了,自己的大腿遭殃。
 这破孩子,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破毛病,惹到他就想抱他的大腿咬。要是白天还好,毕竟穿着靴子,可是晚上
 就不能惯他这个破毛病!
 “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姐。”游健单手拎着坏崽子,又用空着的手开始戳他。
 “咱们父子俩好好说说,你这个喜欢抱父皇大腿咬的毛病,究竟是怎么来的。”
 朱慈烺扭动身子挣扎,没能挣脱游健的魔爪。
 咿咿呀呀,显然又在骂人。还聪明的没有说‘父,坏’的话,而是企图用婴儿语蒙混过关。
 游健思索三秒钟,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臭小子,居然敢骂亲爹,趁着落在他手里,能收拾就尽量收拾。毕竟打娃儿要趁早。
 朱慈烺估计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爹,居然会这样的‘摸’自己的屁股,顿时嘴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就是光哭不掉眼泪。
 看起来伤心极了,实际上伤心归伤心,但要说多伤心,大概就只有一点点自尊心受挫。
 都一岁多了,还被打屁股,还是当着姐姐的面。
 嘤,小小人儿的自尊心被伤了。
 那嚎嚎大哭声,差点震穿屋顶。游健根本来不及捂住耳朵,而且一只手也捂不住。
 “小小人儿,肺活量还挺足。”
 游健到底用空着的手掏了掏耳朵。
 “慢慢嚎,你想嚎多久就嚎多久,要是真这个当父皇的,有一丝动容,朕跟你姓。”
 被哭嚎声惊醒的王承恩,下意识就后退了好几步。
 ——你姓朱,朱慈烺也姓朱,无论你们父子俩跟谁姓,不都是姓朱?
 王承恩觉得游健这是被朱慈烺的哭嚎声,嚎糊涂了。
 片刻才道。“万岁爷,要不要奴婢哄哄小皇子,小皇子再这样哭下去,嗓子会哑的。”
 游健:“他这叫哭?这叫嚎才对。”
 “还是个孩子而已,万岁爷乃千金之躯,怎可和孩子一般见识。”
 游健:“朕脑壳疼。”
 王承恩赶紧抱过朱慈烺,开始哄人。
 朱慈烺也是个矫情的。
 原先只是干嚎,如今有人哄,眼泪就开始大颗大颗的滚落。
 那小样儿,别提有多委屈了。
 游健:“瞧瞧,瞧瞧,连见好就收的道理都不懂。”
 王承恩:“”
 堂堂皇帝,跟一岁多的孩子计较,合适吗?
 王承恩满心无奈,明明年龄不大,又是宦官,偏偏有种小爸爸带大儿子、小儿子的颓废感。
 为什么会有颓废感呢,主要是因为大儿子不像话,明明那么大的年龄,结果不知道让小儿子,还口口声声狡辩,都是第一次当人,凭什么让。
 游健歪着脑袋,打量王承恩片刻。
 “朕是不会哄他的。”
 游健突然道。“这破孩子,惯会闹幺蛾子。先前还干嚎,现在可好,有人哄,都会掉金豆子了。”
 朱媺娖歪了歪脑袋,居然吐槽。
 “羞!”
 朱慈烺一愣,随即哭得更加伤心。
 当然,这回是真的伤心,主要孪生姐姐太不给面子,居然说他羞羞脸。
 虽然还是个小宝宝,但还是有自尊心的。
 这回的朱慈烺哭得伤心极了,根本就哄不住。王承恩手忙脚乱,游健就在一旁看笑话。
 过了一会儿,朱慈烺大概是哭累了叭,终于抽泣着不哭了。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5点左右,冰雹已经没有下了,但游健没法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因为又到了上朝的日子。
 游健:“”
 “朕就说臭小子是来折磨朕的。”不想去上朝,但不得不坚持的游健抱着汤婆子,慢悠悠的往金銮殿走。
 此时大臣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金銮殿四周角落,已经放了不少的火盆子。
 烧的都是无烟的银丝碳,倒是想烧便宜的木炭。但金銮殿啊,如果有烟的话,怕是不好看,再说也影响文武百官们的呼吸,这点上,游健也就没抠抠搜搜,每回上早朝,总会吩咐小太监提前烧上银丝碳。
 并且是来一位大臣进一位大臣,不会大家都在殿门口处等候。夏天还好,如果是冬季,特别是远比往年还要冷的今年,要是都在殿门口等候到点才能进入金銮殿,只怕游健来的时候,会收获一只只冰雕。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太监高喊一声,却有官员出列开始有事情进言。
 游健就让随侍的小太监们,给够资格来金銮殿上早朝的文武百官上汤婆子。
 汤婆子是惯常使用的取暖用具,可用铜、锡或陶瓷等材料制成。形状多为扁圆形或椭圆形,上方有一个小口用于灌入热水。
 拧紧盖子后,再套布袋子,可以放在被窝里温暖被窝,还可以抱在手中,提供温暖服务。
 “万岁爷,如今天寒地冻,只怕来年又要出事。”
 游健:“”
 诅咒系的?
 上来就诅咒,人干事儿?
 游健无语极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朕知道现在天寒地冻,也知晓自从朕登基以来,不对,是从皇兄开始,就天灾人祸不断。仔细想想,皇兄在位的几年里,何曾有过舒坦的时候。现在轮到朕”
 “朕心知肚明,不会有舒坦的时候。”游健晒然一笑,又道。“反正朕从来不认为,朕的运气会比皇兄的好。”
 朱由校在位时百官各司其职,和魏忠贤斗得水深火热,却朝纲稳固。而他呢,艹哦,他上台好像一年都没有过,就连连遭遇地震,干旱,海啸等天灾,末了还有农民起义。
 这样的情况下,关外后金的威胁,都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的日子好过?
 只怕老祖宗都不信。
 想起这将近一年的遭遇,游健都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太可怜了,怎么能这么可怜呢!
 喜讯:一穿越变成皇帝。
 悲剧:可惜是亡国之君!
 “朕心酸极了。”游健又道。“朕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博得同情,而是朕,真心这么想的。”
 “从朕登基以来,没有过一天舒坦的日子。尔等总是说朕身为皇帝,富裕四海。朕却觉得朕穷得只剩下身份。”
 “皇帝的身份有用?的确有用。毕竟是皇帝。可是转念一想,朕又觉得朕十分的可怜,毕竟穷得只能抄家的皇帝,大明的话,大概只有朕一人吧。”
 不不不!
 万岁爷你是洪武大帝的继承人,论凶残程度,谁能比得上太祖、成祖这对父子。
 万岁爷你真的青出于蓝胜于蓝,想想你登基才几个月,就抄了几回家了。而且都是大规模的抄家。
 像江浙一带,江淮一带以及滇南地区,抄家让国库暴富的同时,还给辽东增加了大量劳动力。
 如此作为,怎么能说可怜
 真正可怜的,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没有干过什么糟心事儿,为人还算正派的官员还好,可藏污纳垢,立身不正的官员,日常就是战战兢兢,就怕他们头顶的那位万岁爷,将闪烁着‘¥_¥’字样的眼神对准他们。
 论心酸,他们才
 有的官员开始擦汗,看起来紧张极了。
 游健:“?”
 不是!他是老虎吗?
 至于这样?
 游健不免开始怀疑看起来紧张,甚至大冷天开始流汗的官员心中有鬼。
 得找个时间,吩咐锦衣卫好好的查查。
 这么想着,游健又开始卖苦。
 反正他当皇帝当得不怎么开心,那么文武百官得陪着他不开心。
 “行了,朕说得口干舌燥,看来你们听得也不耐烦。”游健吃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
 “今年天寒地冻,只适合猫冬。不会有服徭役的事儿。谁TM”差点狂飙脏话的游健将剩余的咽了回去。
 “谁有病会在冬季下服徭役的圣旨?等等”
 游健突然意识到不对。既然有大臣这样说,那就证明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游健顿时脸色变了。
 “很好。看来是欺负朕年轻,拎不起绣春刀。”
 “朕拎不起没关系,朕的锦衣卫,朕的东西厂能帮朕拎起来就成。”游健开始冷笑。
 “你们最好期待朕的锦衣卫很没有用,不然,呵”
 顿时文武百官纷纷作揖,表示锦衣卫煞气十足,超级有用。
 “郭卿,你来说说,今年收上来多少赋税。”
 赋税是统一,并不是单独指某种税收。游健刚登基之时就说了,降低农税提高商税、茶税、盐税等税收
 降低农税的事儿,倒是进行得很顺利,但是提高商税,忙着抄家,倒没注意提高商税,只是从十税一变成了十税1.5。
 提高了0.5成高的税,让游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说呢,主要就是让郭允厚这位户部尚书,好好的说说,谁提议并落实提高0.5厘的利息。
 被询问的郭允厚顿时满头大汗。
 “万岁爷。”郭允厚抹着冷汗回答。“是左右侍郎负责。朕自入夏到秋后,都与司农司卿郑大人一起忙碌农桑,并没有多过问改税收一事儿。”
 毕竟游健已经定下章程,稳重拿捏其中的分寸,调整税收就成了。哪里想到李从心、杨景辰二人,只提高了0.5厘左右的商业税呢!
 “今年总共收上来多少税收?”游健再次问。
 “不足三百万两白银。”郭允厚老实回答。
 “我大明偌大的版图,一年的税收居然不足三百万两白银。”游健冷笑起来。
 “知道朕第一次抄江浙一带官商勾结之人的家,抄出来多少银子吗?白银几千万两,现银。银票一亿五千万两,另外黄金共计560万两。”
 游健眼神冰冷的报着数,“古董字画都没有计算在内。而这仅仅是抄江浙一带部分的官员和商贾。”
 而江淮一带,则比江浙一带抄家所得银两多了将近两倍。
 究其原因,大概和江淮一带走私官盐有关。江淮一带的盐商,都富得流油。
 江淮地区的盐商,一顿饭吃个几十万两白银的不在少数。
 另外滇南地区的商贾也挺富的,虽说比不上江浙、江淮一带的商贾,但是也差不了哪儿去。
 反正几百万两白银是有的,并且由于滇南地区的信仰和安南地区一样,而安南呢,最早记载是百越迁徙过去的。
 所以呢,那边的古董字画,颇具地方特点。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连续三回大规模抄家,游健赚了狠狠地赚了。
 如今结合今年收上来的赋税,再对比三次大规模抄家收入所得,要说这里面没有问题,只怕狗都不会相信。
 毕竟赋税一年收取一次,收取的是全国范围内的税收。大明全国一年赋税不足三百万两,这是要笑死他的节奏?
 越琢磨越生气的游健,杀气越发凛然。
 “朕给过你们很多机会。可是你们一次次的辜负了朕的期望。”游健冷声道。
 “朕今儿把话放在这里。贪污者杀无赦。”说罢,游健直接拂袖而去。
 被留下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万岁爷这回,是要对户部下手了?”
 户部可以说是六部之首,掌管国家经济,包括户口、税收、统筹国家经费等,重要性可想而知。
 如今游健要拿户部开刀,六部官员特别是户部的官员,又怎么不胆战心惊。
 “这如何是好。”
 “感觉万岁爷的煞气越来越重了。”
 “慎言,不然万岁爷知晓了,只怕第一时间收拾你们。”
 官员们纷纷议论开来,甚至有的还边走边说,直到走出宫门回家的时候,还在议论。
 游健可不管自己今儿在官员面前发作,会让心中有鬼的官员,怎样惶恐不安。
 这个时候的游健,已经回了乾清宫,并且招来曹化淳、骆养性二人。
 “知道京城的秦楼楚馆都在哪些人的手上否?”
 曹化淳一愣,倒是骆养性赶紧回答。
 “微臣只知道其中几家。”
 “想办法搞垮几家,然后再接手。”
 游健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觉得秦楼楚馆,很适合打探情报。
 骆养性、曹化淳也是这样觉得。就是吧,曹化淳是公公,要是他出面负责这事儿,就有一点‘太监上青楼,几多愁’的味儿。
 骆养性很见机的主动请缨,游健没什么话勉励人,就点头同意。接着游健又道。
 “总觉得某些家伙怪兮兮的。你们分工合作,给朕查清楚户部都有谁,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曹化淳领命,再次暗叹户部官员的不聪明。
 游健这位皇帝看似放手,由着户部的热你统筹调控税收,没有掺和的意思,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既然信任,就给与全然的信任。
 结果真的不必给牲口面子,即便牲口披着猴皮,但本质上依然是牲口,变不成人的。
 正如游健所说,他给与他们全然的信任,然鹅他们辜负了他。
 被狠狠的辜负了,被辜负者尚且要报仇,何况是皇帝。不只是收回全然信任那么简单,要是被锦衣卫和东西厂联合行动调查出了的确有问题。那么游健不建议将首恶诛杀,然后亲眷全部服徭役一百年。
 “真当朕好欺负不成。”
 游健冷笑,等骆养性、曹化淳一走,游健就改而带着儿子女儿一起睡觉。
 别说,或许真的是太气了。游健上床躺着不过一分钟,就果断的睡着了。反而朱慈烺和朱媺娖俩孩子,活力无限,超级有精神。
 为了能让游健安心睡觉,本来想把朱慈烺和朱媺娖抱下去,结果刚付之行动,张太后就找来了。
 张太后询问:“这是要把慈烺、媺娖送哪儿。”
 “回禀太后,好让太后知晓,万岁爷睡了,奴婢怕小皇子、小公主打扰万岁爷休息,所以才想将小皇子、小公主抱下去。”
 “给哀家叭。”
 这么说着,张太后示意宫娥抱着朱慈烺和朱*媺娖,跟着她往暖阁走。
 天气冷了,张太后可舍不得让俩孩子日日从乾清宫来到慈宁宫,就想着自己劳累,跑来乾清宫看孩子。
 朱媺娖最亲近张太后,张太后一来,朱媺娖就特别高兴的依偎着张太后。
 “皇婶,吃!”
 “肚子饿了?”张太后揣测,“还是媺娖想请哀家吃东西!”
 朱媺娖点头,指着已经凉飕飕的糕点,“吃。”
 张太后赶紧吩咐人将凉飕飕的糕点撤下去,重新端来热乎的糕点来。
 乾清宫的小厨房一直不关火,此刻正在制作白米糕。
 领话的宫娥一来,白米糕刚好蒸好。
 “软软糯糯的白米糕,很适合小孩子吃。”掌勺的点心师傅笑眯眯的道。“春扶姑姑,可记得帮某美言几句。”
 春扶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就端着白米糕赶紧趁着热乎的,给张太后和朱慈烺、朱媺娖送去。
 “皇婶,吃。”
 这回是朱慈烺说的,他和朱媺娖一样,很喜欢吃。但也喜欢喝奶,这不,吃着白米糕,朱慈烺和朱媺娖俩孩子,都分别配上了奶。
 “好次,皇婶,吃!”
 “好好好,皇婶这就吃。”
 张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人开心极了。
 “看看我们朱慈烺,就是会说话,媺娖也不差,比你哥聪明。”张太后掏出手绢而,温柔的给朱慈烺和朱媺娖分别擦点心碎。
 “父皇,懒。”
 “你们父皇可不懒。”张太后并不在意朱慈烺冲他告状,还乐呵呵的问。
 “是不是昨晚儿又鬼哭狼嚎,打扰到了你们父皇休息。”
 朱媺娖歪了歪脑袋,半晌果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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