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闻叙还没有离开。
沈千奇走到今晚主角的跟前:“闻叙。”
闻叙回:“娃他叔。”
沈千奇依然对这个称呼无法免疫,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我有话想对你说。”
闻叙撑着脑袋,不是很想听:“有屁憋着。”
“……”
沈千奇清了一下嗓子:“很感谢你之前一直鼓励我抢夺家产,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力,拿下樊星有你一份功劳,我无以为报。”
闻叙开始晕乎了:“谢谢你的自愿赠与,我不贪心,拿个百分之49.9的股份吧,过几天我让律师去一趟。”
沈千奇噎了下:“如果你想要股份也没问题,但我想把自己送给你当做最真诚的礼物。”
说完他自己又不好意思红了脸。
闻叙皱眉:“贩卖人体犯法,你想去送我去坐牢?”
闻叙根本点不明白,沈千奇直接上手按着闻叙的肩:“我喜欢……”
有人过来打断了这段涉及违法的告白。
“闻叙。”
梁时屿冷眼看着沈千奇的爪子,和即将和闻叙贴在一起的头盖骨。
明明嘴里喊的是闻叙,可沈千奇偏偏对上了那双冰冷的双眼,十分有压迫力,寒毛竖起。
沈千奇立马站直:“梁小叔,晚上好。”
梁时屿问:“你们在干什么?”
沈千奇有问必答:“没干什么,吃完饭聊会天就准备离开了。”
梁时屿沉声道:“你聋还是他听不见,聊天需要靠这么近?”
沈千奇像是个被捉到早恋的学生,心虚道:“我们闹着玩呢。”
梁时屿开始赶人:“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回家吧。”
“好,那我带闻叙先走,小叔再见。”
说着沈千奇再次上手。
梁时屿靠近闻叙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酒味。
他挡住了沈千奇的手:“他留下,你离开。”
沈千奇不解地看着梁时屿。
梁时屿淡淡道:“你也喝了酒,自己照顾自己。”
哦,原来是在关心他,果然是长辈。
沈千奇在梁时屿面前没那胆子,只能乖乖顺从:“今晚景行也在,可能去其他地方了。”
梁时屿扫了一眼没看到大侄子的身影,便俯身轻声问闻叙:“能走吗?”
闻叙点头:“有腿为什么不能走。”
说完后他自己站起来证明他能走。
梁时屿生怕闻叙摔倒,上前揽住了他的腰。
沈千奇看着紧紧贴着闻叙腰上那双大手,扶人走路需要扣得这么紧吗?
下一秒沈千奇唾弃自己肮脏的想法,小叔是长辈,这是处于对小辈的关爱。
看那大手多慈祥。
闻叙脑袋昏沉,抬头看了扶着他的人一眼。
刚刚不还在和娃他叔聊天,怎么又变了个人,而且这人长得有点像他做梦对象。
难不成在做梦?
闻叙靠着梁时屿的肩上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果然是在做梦,连香水都不一样。
他的手攀上了梁时屿的肩,傻笑着调戏梦中人:“胸肌的手感不错。”
梁时屿将人扶正:“别动手动脚。”
闻叙嘿嘿了两声:“好哦,那等会你脱件衣服给我看看是不是这么大。”
梁时屿和合作方吃完饭出来在正经餐厅的走廊捡尸。
并被醉鬼狠狠调戏了一番,杨言要看他脱衣服。
总裁沦落为脱衣舞男只差一个闻叙。
梁时屿停下了脚步,握住闻叙的腰往上抬,将人扶直,眼神深沉地垂眸:“你把我当成谁了?”
身后的沈千奇弯道超车,偷偷摸摸地扫了两人一眼,心虚地离开。
闻叙余光看到沈千奇的身影,脱口而出:“沈千奇。”
梁时屿眼眸中的冷意再次巨降,闹着玩还要看人脱衣服,这伙人玩得还挺大。
真得好好找个时间整顿这个纨绔圈。
“闻叙,看清楚我是谁。”梁时屿勾起闻叙的下巴。
闻叙眸光带着水雾,迷茫中带着丝无辜,嘀咕:“还能是谁,冒牌货呗。”
梦里的人除了样子像本人,就没有其他地方像,上次穿了件睡饱见他呢,这次穿这么严实。
梁时屿气笑了,冒牌货,他身上那样不是正品。
清醒时看着乖巧,一口一个小叔,喝醉了口不择言,口无遮拦。
算了,不跟醉鬼计较,梁时屿继续揽着人离开。
梁景行终于把代驾带来了,刚进门口就看到小叔扶着闻叙走出来。
他眼睛一亮,嚯哦,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兄弟,今天晚上你醉得真是时候,尽管展示你的人格魅力吧。
“小叔。”梁景行并不打算接过闻叙,“正好你在,闻叙就交给你了,我让代驾把车开回去,闻叙那跑车只能坐两人。”
梁时屿板着脸问责:“你就这样把闻叙单独放在外面?醉酒的人很容易发生意外……”
耳边嗡嗡的,闻叙不满地抬手捂住了梁时屿的嘴:“闭嘴。”
梁景行:“^o^”
兄弟你真虎啊。
梁时屿握着闻叙的手腕放下,一脸淡定:“我把闻叙送回去,你自己注意安全。”
梁景行大气都不敢出,点头应下。
闻叙喝醉不会大吵大闹,只会骚扰身边的人。
即将上车之时,闻叙的手还不老实,光明正大地掐了一下梁时屿的屁股。
哇哦~手感好真实。
好梦,多做。
梁时屿脸都黑了,面无表情把人塞进了车后排。
司机目不斜视,听从老板的安排。
梁时屿报了一个地址就把后排挡板放下。
车驶出餐厅门口,不远处的梁景行默默地看着,好好把握住兄弟。
醉酒表白袒露心意,再不行霸王硬上弓圆了自己一个梦。
闻叙体力耗尽,脑袋靠着车窗,双眼无神盯着某处发呆。
梁时屿松了一口气,总算消停了。
下一秒,闻叙猛然坐直身体,梁时屿没经历闻叙仰卧起坐的状态,精神又开始紧绷了。
又怎么了,祖宗。
闻叙义正言辞地看着梁时屿说:“麻烦脱衣服,谢谢。”
“……”
还怪有礼貌的。
一件外套而已,穿不穿也不重要。
梁时屿故意逗他:“不脱会怎么样?”
闻叙无所谓地说:“你不脱还有别的脱,又不只有你一个。”
自己的梦自己主宰,不听话就消失换一个,总有一个符合心意。
梁时屿知道纨绔圈子一直玩得很花,都是各世家被宠坏的孩子,没出过国之前闻叙还是一个很乖的男大,寒暑假每天都来老宅找梁景行玩。
他出国这几年,闻叙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被谁给带坏了。
梁时屿问:“还有谁?”
闻叙喷了渣男香就是渣男:“有谁不重要,反正比你听话。”
梁时屿怕闻叙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上次闻沉洲经常说他触景伤情,这个圈子哪有什么好人。
“行,那我脱。”
良性竞争果然max。
闻叙直直地盯着梁时屿的身子看。
梁时屿从容地脱下外套,单手扯开了领带,解开了一颗扣子,凌乱的衣领下露出半截锁骨,窗外的车灯一晃,又隐入黑暗。
闻叙舔了舔嘴唇:“饿了。”
这一看就是我的口中之物,好不好吃我能不知道?
梁时屿大手一挥把外套盖在闻叙的脸上,遮挡住那束直白的视线。
“忍着。”
闻叙被扑面而来陌生的香水味包围,鼻腔里都是淡淡的乌木沉香,他好像又爱上了。
闻叙埋头在梁时屿的外套里猛吸。
大喘气的动静让梁时屿误以为闻叙呼吸不顺,往下拉开外套,露出了闻叙变态的嘴脸。
梁时屿:“饿到猛吃空气?”
闻叙还真是打了个饱嗝。
这一吸,闻叙好像有点出梦了,这个梦境怎么好像有些怪。
不等闻叙细想,外套里的手机响了。
闻叙的醉酒脑袋不能同时想这么多事,下意识去找手机。
梁时屿刚想阻止闻叙,下一秒闻叙眼疾手快按下了接听按键。
“时屿。”
声音温柔,像是在耳语。
是林泾川打来的电话。
闻叙依着靠背,盖着梁时屿的外套,迷瞪地说:“莫西莫西?”
林泾川听到陌生的声音,看了一眼联系人的名字:“时屿?”
闻叙侧着头看着梁时屿:“嘿嘿嘿~”
这不是梁时屿助理的声音,林泾川质问:“你是谁?”
闻叙又开始上头晕乎了:“你又是谁?”
胆敢在我的梦里找我的脱衣总裁。
林泾川并不相信梁时屿身边这么快就有其他人,即使他们两个感情早已破裂,但他知道梁时屿心里还有他。
“我是他的男朋友,你别以为拿了他的手机就可以为所欲为。”
闻叙哼笑:“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骗人话术一套一套,骗骗别人就好了,别把自己骗了。”
还男朋友,我还老婆呢。
梁时屿不知道林泾川说了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让闻叙继续闹下去。
梁时屿试图从醉鬼的手里拿回手机:“给我。”
闻叙压着声命令:“让你动了么,继续脱。”
梁时屿:“……”
林泾川:“……:-(”
他彻底抓狂:“你对时屿做了什么!”
闻叙化身梦境主宰者:“我想让他做什么……”
打了个酒嗝。
“他就做什么,不过是一个玩物。”
梁时屿把手机抢回来挂断了电话,再不挂断他就从玩物变成废物。
闻叙打了个哈欠,吧唧了一下嘴。
在梦里怎么会困呢?
闻叙百思不得其解。
梁时屿刚把手机关机,一旁的人手脚并用爬过来,一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摸我,快点。”
一言不合又当上大王了。
闻叙为自己盖上被子,把外套塞进去,不漏一点风,调整睡姿,闭上眼睛。
安静下来的闻叙才恢复往日的乖巧。
腿上的人侧着脸面朝他,白皙的皮肤上喝多的红晕,黑发凌乱,梁时屿用指尖撩开闻叙额间的刘海,露出精致的眉眼。
看着这么乖巧,怎么闹起来这么无法无天。
闻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一直紧皱着眉头。
梁时屿犹豫了下,手掌落在闻叙毛茸茸的脑袋上,轻柔了几下。
闻叙哼唧了一声,蹭了蹭梁时屿的大腿,舒展眉头。
闻沉洲在家接到了梁时屿的电话,说闻叙在他手上,想要赎人赶紧出来。
梁时屿的车在门口,闻沉洲走到后排打开车门,分明看到他弟在梁时屿的腿上。
“怎么回事?”闻沉洲问。
梁时屿无奈地说:“你弟和那一伙纨绔在闲月吃饭喝醉了,刚好我也在,顺路将人送回来。”
闻沉洲知道闻叙喝醉了很粘人:“他没做什么事吧。”
梁时屿眼神无光:“没什么事,只不过把我当成了玩具。”
“……”
“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道个歉。”
闻沉洲俯身想把闻叙抱起来,谁知刚一碰到他的手,闻叙一转身,双手抱住了梁时屿的腰。
闻沉洲心碎地看着闻叙,这不是他亲爱的弟弟。
梁时屿说:“我抱他吧。”
闻沉洲不死心,不放弃:“不用,我是他哥,我负责。”
闻沉洲探身进去拍了拍闻叙的脸:“弟,醒醒,我是你哥,回家啦。”
闻叙像是认准了梁时屿,怎么说也不放手。
闻沉洲使出绝招:“周边到了,我帮你拆。”
闻叙一个原地起身,半睁开眼睛:“别动,我担。”
闻沉洲手疾眼快从车里抱出来,扭头和梁时屿:“麻烦你了,你回家注意安全。”
梁时屿点头致意。
等车离开后,闻沉洲抱着人回家才发现闻叙手上一直拽着梁时屿的外套。
回到房间将人放到床上,闻沉洲试图抽出被抓得皱巴巴的外套,得洗好熨好还给人家。
可闻叙死活不放手,没办法,闻沉洲只好让他带着外套一同盖被子。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发疯完的作用,闻叙这一觉睡得异常沉,雷打不动,动弹不得。
翌日他躺得板板正正睁开双眼,迎接美好的一天。
昨晚好像做梦了,但他不太记得。
没关系,好梦不嫌多,以后常做。
闻叙刚想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手被锁住了,左扭右扭把自己解救出来。
闻叙从被窝里拿出罪会祸首,一件陌生的外套水灵灵地出现。
很眼熟,昨晚他又cosplay上了?
闻叙拿着外套坐起身,脑袋一晃,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
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
昨晚他把梁时屿当成玩物,玩弄于股掌中。
一瓶麦卡伦多少钱,值得他这么喝吗?
喝酒真误事,幸好身边的人梁时屿,如果换作别人,他都不知道要洗多少次手。
闻叙把梁时屿的外套送去洗衣房,洗漱完下楼。
已经快中午了,这个家又剩他一个,幸好没人……
“我们的三少终于上朝了。”
闻叙顿了下,看到他哥在客厅率先出击。
“哥,这都几点了,还不上班,钱不赚了啊。”
闻沉洲翘着二郎腿,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昨天赚够了,休息一天,刚好我们来说说昨天晚上的事。”
闻叙昨晚喝酒了,今天阿姨特意给他煮了醒酒汤,清淡饮食。
他坐在餐厅有点心虚地说:“有什么好说的,又没发生什么大事。”
起码他没给梁时屿就地正法,对方人身暂时还安全。
闻沉洲捧起茶杯坐到闻叙对面:“孟家大少爷昨晚摔断了腿。”
闻叙:“∑O_O”
闻沉洲继续说:“沈家三少爷被群演围攻,控诉未结尾款,企图潜逃。”
闻叙:“:O”
昨晚在他喝醉的时候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梁景行没事吧。”闻叙心系兄弟。
闻沉洲说:“没什么大事,代驾不会开跑车,半个小时的路程开了将近两小时,在我们家睡了四个小时,六点多钟就起来上班。”
闻叙狠狠怜爱住了。
今日开始他要多学着阿姨拜拜佛,多做善事,多买周边养活一家公司。
闻沉洲看着他弟一脸劫后余生,反问:“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已经全部想起来的闻叙无所畏惧:“我能有什么事?”
只不过玩弄暗恋对象而已。
闻沉洲一一说来:“时屿送你回家,你还得寸进尺躺在人家腿上,我一碰你你就躲开,还抱着人家的腰不放手,你知不知道你哥我真的很伤心,你是我亲弟弟……”
一大段话听在闻叙耳里:%¥%……&你躺在时屿了腿上,%¥#%……抱着腰不放手……
他,昨晚,和梁时屿睡在一起了。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是听完电话就结束了么。
他的记忆也在这里结束了。
闻叙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死脑,快想!
闻沉洲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弟在自虐锤脑袋,他连忙握住他弟的手:“你是嫌脑子还不够傻?别锤了,我原谅你了。”
闻叙懊悔地埋下脑袋:不记起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种好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闻沉洲看着闻叙可达鸭捂脑袋笑了起来:“喝醉不尴尬,尴尬的是有人帮你回忆,自己两杯倒,还要喝那么多,昨晚你折腾时屿一路,等酒醒了,亲自去和他好好道歉。”
闻叙闷声道:“知道了,我会好好道歉的。”
吃完午闻叙先去了一趟佛室上了一炷香,祈祷他能把昨晚的事原封不动地想起来。
随后他回房间打坐开始冥想。
躺腿上那些事发生在闻叙有困意的时候,那时酒意已经上头,浑浑噩噩几乎无自主意识,闻叙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
梁景行用宝贵的午休时间致电好兄弟询问昨晚盛况。
“昨晚成了么?”
闻叙躺在地毯上,开着外放。
“成了。”
梁景行:“!”
“兄弟,你是有事真上啊,有机会就抓,迟早干成一番大事。”
闻叙有气无力地说:“成了一坨烂泥,扶不上墙。”
梁景行:“……”
夸早了。
“昨晚你那嘴不是开过光吗,把孟溪这小子都弄断腿了,放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灵是吧。”
闻叙问:“我推孟溪,把他腿弄断了?”
梁景行说:“手没推,嘴发力,你说他走得越快,跌得越重,在桥上滚下来了。”
闻叙自己夸自己:“我真厉害,害群之马就学人家别跑了。”
他又问:“沈千奇又是怎么一回事。”
梁景行今早从其他人得知沈千奇这件事:“他不是雇了群演来撑场面吗,他给中介付了定金,结束后才付尾款。”
“昨晚吃完饭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沈千奇把这事忘了,急匆匆地离开饭店,在门口等着结余款的群演以为他不想给钱,把他堵在了停车场,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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