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问:“你和我小叔有什么进展?”
闻叙点头:“算有吧,他原谅我了,还把我的荆没收了。”
梁景行一听怒了:“这算什么进展!我以为你把他收入囊中了。”
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还不如把你扔进池塘,让小叔来救你,这样你还能来个湿.身诱惑。”
闻叙:“=)”
“你是天才。”
第26章 “这么快走,不想和我玩……
闻叙在二楼阳台留意着院子里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像那个“我会一直监视你……永远”的表情包。
演绎得十分生动。
二楼阳台比后院亭子的视野还要好,没有任何阻挡,一览众山小,对前院走动了如指掌。
方然在其二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剩下一个位置子, 梁时屿肯定要落座。
闻叙紧紧地盯着, 早知道他就不上来了, 在下面还能随时防御。
就在闻叙以为梁时屿要坐在方然旁边的时候,徐佳一个侧身转弯坐在了方然旁边的空位置上。
梁时屿姐姐的女儿,他的外甥女。
徐然看不惯她大舅舅的所作所为,随时随地扯红线,真以为自己是月老。
就算她小舅舅现在单着, 以小舅舅的优秀, 只要他愿意肯定会找到双向奔赴的另一半,也不知道大舅舅操什么心。
之前开家族会议的时候徐佳也在场,无非就是订婚取消,小舅舅分手这件事。
当时的气氛弄得家族要破产一样,把景行表哥从德国叫回来,连她爸爸妈妈都要开着视频参加会议。
大舅舅比姥姥的思想还要封建,一直在强调高人说过小舅舅三十五岁前不结婚有血光之灾。
姥姥说还有两年时间不着急,而大舅舅彷佛把两年当做了两个月, 急到团团转。
梁时松又故技重施,试图将小孩赶走:“佳佳,上去找你哥哥玩去, 小叙也来了,你小时候不很喜欢黏他俩吗?”
“叙哥什么时候不能见,他随时随地都能来我们家。”徐佳好奇地看着方然, “这位哥哥倒是没见过。”
梁奶奶笑着说:“不知道佳佳记不记得,小时候在我们家隔壁的方伯伯,他是方伯伯的儿子方然,小时候经常来家里玩。”
“佳佳那时候还小,景行也才五六岁,方然好像十五岁出国读书?”梁时松看着梁时屿问。
梁时屿无视了他大哥的眼神询问。
方然回:“是十五岁出国读书,那时候我还给梁……时屿送了一份分别礼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糟糕,这是竹马归国找上门来,她是不是耽误小舅舅了。
徐佳转身对站着的小舅舅说:“小舅舅,我尊老,这位置我坐着不舒服。”
梁时屿一手按住了徐佳:“你坐着,我爱幼。”
佣人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方然的对面,梁时屿落座。
这个位置正对着别墅二楼阳台。
梁时屿倚着靠背抬眸,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一个偷看的小孩。
倒也大胆,也不躲着。
闻叙视力很好,但不确定梁时屿是不是看到他了,因为对面坐着方然。
他没躲,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台,躲着更明显,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距离有点远,听不到楼下的聊天声音,气氛看着倒是其乐融融。
闻叙恨自己没有顺风耳。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然起身告别离开,梁时屿也跟着起身亲自把人送出门口。
闻叙看着两人一同离开,探出了身子去瞅,恨不得跟着去。
梁景行是不是被衣柜吃了,怎么换件衣服有去无回。
梁时屿沉默地把方然送到门口。
方然见梁时屿淡定的模样有些沉不住气:“梁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认真考虑过我的提议。”
方然半个月前就回国了,因为家庭的变故,方然在方家孤立无援,他不得不寻找一个强大的家族协助他,梁家是他的第一选择。
“我记得当时就给你回复了。”梁时屿停下脚步,淡漠地说,“对此我深感歉意,恕我无能为力。”
“只是一段无感情的联姻而已,我们结婚后你照样可以玩你自己的。”方然着急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我一把吗?”
梁时屿脸上无任何表情,几乎不近人情地拒绝:“抱歉,我的记性不太好,不记得对我来说不重要的事,也不必通过我的家人来给我施加压力。”
他的眼神忽然狠厉:“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方先生。”
方然忌惮梁时屿,可又不想就此放弃,这是他能找到最好的机会:“你喜欢男人,我为什么不行,我会为你服务,只要你帮我拿到方家的掌控权。”
他听说过梁时屿和他的男朋友,普通家庭,珠宝设计师,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会走得长远。
梁时屿没了耐心:“抱歉,我不是杂食动物,慢走,不送。”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
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梁时松在喝茶。
“把人送走了?”
梁时屿抬眸看了眼阳台,闻叙已经不在了。
“嗯。”
梁时松叫住了梁时屿:“你觉得方然怎么样?”
他们的父亲在梁时屿五岁的时候意外去世,刚大学毕业的梁时松撑起了整个家业。
长兄如父,在梁时屿幼年,少年,青年时期,梁时松作为指引的地位举足轻重,从来未缺席过。
家里的女性角色充分给予不可缺少的关爱。
梁时屿从未感受过缺失单亲一方的爱意。
梁时屿说:“不了解,无法给予评价。”
梁时松再问:“没有想要去了解吗?”
前院门口晃过一个身影,梁时屿余光扫了一眼:“没有。”
梁时松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还挂念着泾川?”
他弟弟没有详细说过两人分开的理由,只是说性格不和,都订婚了,就差一步就结婚了,性格不和明显是借口。
吵架归吵架,意气用事就冲动了。
还是那么大的胆子,躲着偷偷听。
梁时屿收回眼神:“不是。”
梁时松还想说什么,被梁时屿打断了:“大哥,如果我有想要去了解的对象我会主动的,不要过于操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操心完亲儿子还要操心他这个亲弟弟,有时候梁时屿都觉得他大哥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梁时松感动万分,亲弟弟终于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这么体谅我的话,景行就交给你了,我一心替你操心人生大事就好。”
梁时屿:“……”
“大哥,这是你的亲儿子,以后是给你养老的。”
梁时松很大方地说:“他也可以给你养老。”
梁时屿婉拒:“不了,还是留给你吧。”
院子前正在偷听的梁景行忍无可忍,闻叙拉都拉不住。
他冲出去不忿地喊:“你们够了,我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吗?你们的老我养定了!还有闻叙,你的老我也养。”
闻叙:“……”
谢谢你啊,还惦记着我。
闻叙被点名,无可奈何站起来走出来,颇有些局促。
梁时松又去教训儿子去了,前院只剩下梁时屿和闻叙。
闻叙干巴巴地说:“小叔,好巧。”
梁时屿问:“偷听到什么了?”
闻叙:“∑(O_O)”
他假装镇定:“没有啊,刚想和景行到前院就看到你和松叔,就听到你们说什么养老。”
梁时屿笑着抬手将闻叙肩上的落花拿起:“又沾到花了。”
又是刚刚拉着梁景行蹲着偷听的时候沾上的。
命中有劫,逃不过落花。
“好吧,真不是故意偷听,只是走过来的时候听到你们聊天,从前院到大门只有这一条路,我想着时间差不多准备回家了。”
吓得他都不敢留下来吃晚饭了。
梁时屿问:“玩够了么?”
闻叙不确定地说:“玩够了吧。”
熬走了方然,也认错了。
梁时屿打趣地问:“这么快走,不想和我玩?”
闻叙:“:D”
他一脸期待:“想,我们玩什么?”
闻叙面前放着一份文件,他一脸生死看淡地看着笔记本屏幕。
梁时屿点开视频:“活动宣传片已经剪好了,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好好的,他又来上班了。
不过还好,只是看视频。
闻叙看完一遍后说:“我觉得没有问题,到时候发到群里我让宣发组规划一下。”
梁时屿翻开文件:“这份是场地布置的详细方案,刚好有时间一起看。”
闻叙低头一看,被密密麻麻的字体攻击到眼睛,从而影响大脑,又困了。
“好吧,我看看。”这话闻叙说得很勉强。
这些东西闻叙一直交给雨天他们负责,自己知道大概的方案,确定没有问题就签字。
主要负责方其实还是睿海这边。
客厅安静下来,只有闻叙翻页的声音。
闻叙不管看书还是看漫画,手上喜欢拿点东西,随手拿了桌上的钢笔,看入迷的时候不自觉地咬住了钢笔。
等看完后,闻叙才猛然醒神过来,他咬着钢笔就抬头。
这笔好像是梁时屿的。
梁时屿在一旁看着他:“饿了?”
闻叙连忙把钢笔从嘴里拿出来:“对不起。”
梁时屿说:“没事,干净的。”
闻叙眼珠子一转:“可是被我咬过就不干净了。”
他顿了下:“我重新给你买一支吧。”
梁时屿习惯了用一支笔,换了其他笔手感不太好。
“又不是不能用,我习惯用这支笔。”
闻叙的阴谋没成,钢笔拿不走。
他只好在离开前把钢笔洗干净,重新放在桌上。
闻叙自己开导自己。
事情也不是每件都那么完美,也要留点遗憾,他咬了梁时屿的钢笔,说不定有朝一日也能咬到梁时屿本人。
虞漫和陈启度蜜月回来了, 时光岛屿的两根顶梁柱归位。
闻叙终于可以屏蔽工作群的消息,前几天在梁家看的文件后劲儿很大,他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特别是那一支钢笔,闻叙怎么找也找不到同款, 还想着拥有同款写字都勤奋些。
他一想到梁时屿随身携带他咬过的钢笔, 脑袋里时不时冒出点黄黄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拂过钢笔, 指腹按在笔盖的咬痕上, 慢慢抽出……
阅览无数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画面感扑面而来,甚至脑海中还带有声的。
肯定是最近喝多芒果汁,人心黄黄的。
闻沉洲敲响闻叙的房门:“弟啊,大中午的别睡了, 出来喝鲜榨芒果汁。”
闻叙打开房门:“哥, 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有点黄。”
闻沉洲端详了好一会儿:“不黄,很红润。”
一看就知道睡眠充足,血液循环,精神焕发,不用上班。
闻叙为以后着想:“我还是不喝芒果汁了,我喝草莓汁。”
越来越黄可怎么办,他可是个纯洁的黄花大闺男。
闻沉洲说:“家里没草莓,喝点黄桃汁吧。”
闻叙皱眉:“芒果, 黄桃,家里就没点其他颜色的水果。”
闻沉洲转身:“你自己下楼看看吧。”
闻叙不死心地下楼打开冰箱一看,映入眼帘五彩斑斓的黄色。
哈密瓜, 菠萝,黄桃,芒果, 柠檬,人参果,菠萝蜜,雪梨,杏子。
闻叙有点晕黄,扶着冰箱晃了晃身体:“我们家这是要参加黄色水果大赛?”
闻沉洲自觉地拿起阿姨准备的鲜榨芒果汁:“这个月我们家的幸运色是黄色,妈特意吩咐阿姨准备黄色物品。”
闻叙关上冰箱,不解地问:“她远在摩洛哥,操纵我们家的幸运色?能起到什么作用。”
闻沉洲一口气喝完芒果汁:“可能起到一个承上启下作用。”
闻叙又看到他哥领带上的黄钻领带夹:“哥,这又是什么?没见过。”
闻沉洲平静地说:“你以为我大中午回家是为了喝芒果汁?你妈特意让人给我们准备的黄色幸运物,我回来戴上,然后给她拍照片。”
黄钻亮眼,出门社交他哥就是最引人瞩目的崽。
闻叙试探地问:“我应该就不用吧,我都不出门。”
闻沉洲微微一笑:“妈准备让人换了你房间的地毯,柠檬黄地毯。”
闻叙:“|-|”
天塌了,彻底塌了。
房间是他的安全区,动他的房间等于要了他的命。
“能换个别的吗,我的眼睛看不了这么黄的东西。”
他以后就看点素的,不看荤,还是纯爱适合他。
闻沉洲早就想好另一个方案:“换地毯你可以不用出门,开车库里的黄色跑车你要出门,还要带上定制黄色手链,出门或不出门二选一。”
闻叙抗议:“为什么我要带两样物品。”
闻沉洲微微一笑:“因为你的懒性需要两个物品镇压。”
闻叙在家一向没有什么话语权,为了不换地毯只能出门。
他哥离开的那会,家族群里每个人都发了照片报备。
他妈手拎某牌黄色菜篮子。
他爸的一身黄色休闲装。
他哥的黄钻领带夹。
他姐的玻璃种黄翡手镯。
他姐夫的黄宝石西装袖口。
他外甥女的菠萝发夹。
他弟的黄色小提琴盒。
一家小黄人出行。
无可奈何之下,闻叙戴上了定制黄色手链,到车库开了那辆买回来就没过几次的大黄蜂跑车。
他爸爸为了庆祝他大学毕业,送给他的毕业礼物。
闻叙除了提车那会亲自开回来,就没开过,倒是梁景行为了追人开过几次,说女孩喜欢大黄蜂。
闻叙开着炸眼的法拉利大黄蜂出门,一路上收获百分百的回头率。
然后他一头扎进了公司楼下的地下停车场,过于引人注目了,避其锋芒还是低调一点好。
闻叙刚开车门,偶遇被兄弟推着的孟溪。
“……”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孟溪梦回那天在闲月门口,他不信邪地冷哼了一声:“有手有脚又啃上老了。”
闻叙关上车门:“ 恭喜孟少喜提新车,人工全自动,比我这辆好得多,一看就非常有人情味。”
孟溪:“:-(”
兄弟一又劝:“哥,别冲动,等你的腿好了再教训他。”
兄弟二道:“哥,腿好了也说不过,不如现在就上。”
兄弟三说:“哥,三思而后行,我们听你的。”
孟溪无语地翻了白眼:“你们好像那个水军,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的嘴是摆设吗?嘴啊。”
兄弟一水军喷闻叙:“你的跑车一点都不黄。”
兄弟二水军喷闻叙:“你的跑车一点都不智能。”
兄弟三水军喷闻叙:“你的跑车还没有锁门。”
闻叙:“……”
他终于也见识了一回人工智障功能。
人如机。
闻叙锁门了:“谢谢提醒。”
孟溪气炸了,差点起身独立行走:“闻叙,你狂什么狂,没有用的废物一个,闻家上上下下就数你最没出息,你真以为你哥会一辈子护着你啊?人是最善变的动物,我等着你沦落街头的那一天。”
孟家尔虞我诈,就算孟溪当上了掌权人也不得安宁,他的父亲一直用外面的私生子打压他,还有一直对公司虎视眈眈的堂兄弟,恨不得在他住院期间夺权。
血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是最容易被舍弃的东西。
闻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惋惜地看着孟溪,表面看着摔断了脚,没想到脑子也摔坏了。
闻叙轻笑了一声:“孟少,你懂不懂什么叫伪装。”
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闻叙这么一笑,整个人阴森森的。
“出生在豪门世家哪有几个不谙世事,我装成废物,闻家那几个谁把我当成竞争对手,待他们放松警惕之时就是我反击的时候,闻家所有产业终将被我收入囊中。”
闻叙压低声音发出兴奋的笑声。
兄弟一被回荡的笑声吓到了:“哥,他好像小说里的反派,好邪恶。”
兄弟二抖了抖身子:“哥,我们去举报他吧。”
兄弟三咽下口水:“哥,马力准备就绪,等你开口。”
孟溪似乎小看的闻叙,没想到他这个人城府这么深,竟然隐忍了这么多年。
他冷笑,闻家果然是表面的安宁,他就说哪有这么多有爱的家族。
“走吧。”
兄弟三充足马力,飞奔推着孟溪冲离停车场。
闻叙刚想提醒前面出口道路不平,只见轮椅一个颠簸,孟溪从轮椅上飞了出去,跪在了地上。
今天孟溪穿着绿色套装。
一根葱求雨现场。
闻叙拿起手机对着这一幕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梁景行。
AKA无敌帅景:【谁这么虔诚在马路上跪拜大神?】
X:【孟溪。】
AKA无敌帅景:【你又遇到他了!这傻逼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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