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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谈(勘察加半岛没有熊)


不幸的消息还是传来了,索菲亚收到了公爵的来信,满心欢喜又忐忑地不安地拆开,没看两行字,血色就瞬间从她的脸上褪去,她面容苍白,嘴唇发抖,浑身颤抖得哆嗦道,“他......他已经结婚了......他娶了别的公爵家的小姐了......他早就忘了我了!”
说完,便扔下信伏在一旁掩面痛哭起来。
这消息传到老两口那里,他们也彻底因为这场打击病倒了。谢尔盖除了在心中大骂公爵是个无耻小人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将父母和怀孕的妹妹托给善良的女仆人玛莎·彼得罗夫·瓦西里耶维佳,他决心再去公爵家最后一趟。
还没等他出发,当晚索菲亚向往常一样去教堂祈祷,可不一样地是,她再也没有回来。她在神像前诉说了自己的罪行后就决心离家出走了。出走的索菲亚因为羞愧和匆忙甚至没有给心疼他的父母留下只言片语。卧病在床的老人整日因为担心女儿叹气伤心,而谢尔盖找遍了所有地方,也再也没有得到妹妹的消息。
一日谢尔盖在路过公爵府的门前,照例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却隐隐看见公爵的那辆专属马车出了门,他的直觉驱使着他同样拦了一辆马车跟随上去,在穿过了七七八八的小巷子,驶出城镇,最终到达一个偏远的乡村,在第一间点着亮灯的矮小的农屋前,公爵下了马车。谢尔盖也紧随着靠近了农屋。
在灯火照耀下的窗户中,有几个绰约的身影在走动。他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妹妹萨莎。
一时间各种心情翻涌上头,他多次以为自己的妹妹将会横死街头,可现在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世界上;但是她依旧没有离开那个欺骗了她,欺骗了他们这个家庭的男人!这样的违背家庭,违背道德的妹妹让他怒火中烧,他直接推开了门闯了进去。
“谢尔盖!”
公爵和索菲亚面对这个突如起来的客人吃了一惊。谢尔盖已经气愤到了极致,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妹妹为了这样的人放弃自己的尊严,他更不能允许他的父母对着他妹妹的照片日思夜想。他今天必须要带索菲亚走。
“哥,你要做什么!”“谢尔盖,你不能带走萨莎!”“哥,我不走!”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乱起来了,小床上的婴儿被吵醒大声啼哭,在一片杂乱争吵中,萨莎终于抓起了祷告用的小十字架,在拉扯中划伤了谢尔盖的眼睛,顿时汩汩的鲜血顺着眼眶流淌下来。
索菲亚看到鲜血后也慌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只能手脚冰凉呆愣在原地,手中的十字架现在已经成了恶魔的武器,殷红的鲜血大滴大滴顺着十字架流淌。
“你没事吧?谢尔盖,你没事吧?”公爵此时却像是发了疯似的冲上前来,他表情痛苦又充满心疼,跪在谢尔盖面前慌乱地安慰着,嘴里嘟哝着各种毫无头绪的话。
“我送你去看医生吧......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原谅我,谢尔盖,原谅我.......这不是我的想法,我也没有想到过会这样......”
谢尔盖·彼得罗夫·瓦西里耶夫无情地推开了他。可很快,丧失理智的公爵又继续纠缠了上去。
索菲亚心里腾起了巨大的疑惑,随后一个巨大的阴谋念头从她的脑海中浮现,她恐惧起来,她颤抖起来,她越是想要逃避,这个阴谋越是要肆无忌惮地展现在她的面前,终于她在这样的拉扯中明白了一切!
她都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
她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她失了理智,就连孩子的啼哭声都没再能唤醒她的理智,在公爵的惊慌和谢尔盖的震惊中,萨莎将十字架狠狠地钉入了公爵的颈部,鲜血瞬间溅了满身......”
李观读到这里,忍不住对一些词汇进行替换,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他并不想让小孩子听到。
“老师,”幸好小天使也及时打断他,给了他机会,“谢尔盖和公爵是爱人吗?”
“啊.....这......”李观词穷了,他又仔细去看看书,慌乱地寻找借口,最终他想起来了糊弄法,“书上没有说,我也不知道。”
“哦,那老师觉得呢?”
“......”李观心里抓狂,最后硬着头皮说,“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作者怎么看,怎么写的。”
“那么.....”小天使的声音越来越低,李观察觉到不对从书里头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圆瞪着的玻璃珠般的小猫眼睛,霎时间吓得他寒毛倒竖!
小女孩正阴恻恻地悬空倒竖在他面前!
“那老师就自己去问问吧。”
说完李观就感觉心脏一紧,忽然感觉灵魂悬空,屋内的场景居然发生扭转,他开始感觉呼吸不畅,紧接着陌生的复杂的各种情绪如同河水般朝着他这个溺水的人席来,他的心脏和脑袋被不知名的东西挤压着,手里的书变成了沾满血的十字架,身上厚重的棉服变成了染满血的礼服,疯狂、痛苦、失望、愤怒、伤心一齐挤到他的脑袋里,他就要爆炸了!
“啊——!!”
索菲亚/李观尖叫道,他们举起手中的十字架,狠狠地朝着公爵的身体刺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公爵彻底没了生机,彻底倒在血泊中。可疯狂的索菲亚/李观还是清晰地注意到,死去的公爵仍然紧紧地握着他/她敬爱的哥哥的手,现在她/他连同震惊求饶地谢尔盖也一同恨上了。
“......索菲亚,索菲亚·彼得罗夫·瓦西里耶夫,不要这样做!停下来!你冷静些,你想要成为杀人犯吗,我亲爱的妹妹,你清醒些吧......”谢尔盖一边捂着眼睛试图拖着公爵往外走求救,一边想唤醒他的妹妹的最后一丝良知,惊恐早就让他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只有身体的本能还在驱使着他试图求生。
可索菲亚却似乎从中得到了丝乐趣,恶魔早已爬上了她的身,她从她哥哥爬行的血迹里看到了通往天国的阶梯。终于,在恶魔的诱惑下,她朝着她最敬重的哥哥的背后举起了武器,就像是曾经他哥哥曾在她的百日岁上将她高高举起一般。
“啊——!”
背后的痛苦和心灵的痛苦让谢尔盖叫出声,他不可置信地回头朝着索菲亚看了最后一眼,只一眼,李观看清了谢尔盖的样貌——那是城堡的主人伊万·彼得罗夫·瓦西里耶夫!
“啊——!”
李观再次惊恐叫出声,"哐当”一声重新唤回了他的意识,原来是手里的书不小心掉地上了,十字架,公爵,血迹,伊万.....一切都又恍如梦境般通通消失不见了。
而小天使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还温馨地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原来只是错觉......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平复着心情,吓死他了,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自己一定是读书入迷了才这样,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怪事呢?“没事,”他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捡东西,他不想让一个生病的小女孩跟着担惊受怕,“我只是看书看入迷了,”他捡起书慢慢直起身,“哎,这个故事不好,下次挑个......”
还没说完,他话就哽住了。因为在他抬头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女孩床头的墙壁上正画着索菲亚刺向兄长的那一幕!
“啊——!!!”

第6章 第二夜
在模糊的意识中,李观只感觉到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他把身体蜷缩起来想要拉扯些什么东西盖身上取暖,可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双手抓到了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好恶心......他使劲地蹭着自己的双手,可那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越来越重,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拉入泥沼中去。
“啊!”
他终于挣扎出来,猛地坐起,一颗心狂跳的同时,才发现自己呆愣楞地坐在床上,看四周的阴暗沉静的环境,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古堡的客房里。
听到楼下有说笑声,他也掀了被子穿上鞋往楼下走。
楼下达丽雅正在极快速地说着什么,随后端着咖啡杯的伊万的被逗得呵呵直笑,咖啡液险些撒了一身。两人看到李观下来,都用视线迎接他。
李观只是跟伊万的目光触碰了一下,就心虚地快速地移开。即使他自己也说不明白这种心虚地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弗拉基米尔先生,您可真能睡,昨天晚上晚饭还没做好就听见塔吉扬娜按床铃,我们急忙跑上去一看,您猜怎么着?您如同木头一样直直地躺在地上,给我们吓得不行,还想着给您叫医生的,结果您就翻了个身还打起来了呼噜。”
达丽雅边说边给他拉来了椅子,“看,昨天还说没椅子,今天吝啬的伊万终于想起来给买些新家具回来了......您这一觉睡得真好,正好赶上吃早饭,天都大亮了,快过来坐着吧。”
李观还挺不好意思的,昨晚他真的莫名其妙在塔季扬娜房间里睡着了?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连昨晚是怎么去到小姑娘房间、在小姑娘房间里都做了些什么竟然也全都忘记了。难道真是太累了才晕过去的?待会他还要上楼给小姑娘道个歉。
“您脸色怎么这么差?”达丽雅帮着端菜,“没睡好吗?”
李观想起来自己的那些噩梦依旧后怕,舀了勺红菜汤含糊道,“还行。”
“那就好,晚上温度还可以吗?能适应吗?”
“嗯,还行,就是有点冷。”
伊万听完若有所思,“也许我应该让达丽雅再给您加床被子。这个城堡太老了,晚上是有点冷。”
李观默默吃着饭,想起来房间里的塔吉扬娜,“塔吉扬娜不吃早饭吗?”
“她有医生指定的食谱,不用管她。待会达丽雅会去准备的。”
“对,先生,您不用管她,我现在就会去厨房给小吉娜准备,您只用好好享用您的早餐就行。”
说完席间就又没有人再说话了。为了活跃气氛,李观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出些话题来,眼睛余光瞥见餐桌正后方墙上挂着的一副画,正是昨天自己跟伊万初见时被风吹到他脸上的那张画,只是他当时并不记得这幅画上还有字,现在他竟然发现画的一角落了俄语的名字《举着十字架的萨莎》。
“这幅画我昨天还在你的房间里看到过。这副画上是哪个宗教故事吗?”
伊万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过去,正是那副萨莎高举十字架的画面,“那幅吗?”伊万不以为意,“是我们家族的其中一位女性的故事。她叫索菲亚·彼得罗夫·瓦西里耶夫。”
李观立刻表示自己只是看到这个画面觉得新奇,没有刻意冒犯的意思。
“没事,您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您讲讲。”
“据家族中的长辈说,这位索菲亚·彼得罗夫·瓦西里耶夫是个奇女子。她非常的漂亮,但是却与一位家世相差极大的公爵相爱,公爵生性风流,很快就与另一位家世相当的小姐结了婚。已经怀孕的萨莎不能忍受被情夫被判的伤痛,于是背弃了家族,瞒着父母和亲人偷偷找到了公爵,做了公爵的地下情人,并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
这个狗血的俗套故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李观心想,怎么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那这个画面怎么......我是说她不会是因爱生恨,把公爵给杀了吧?”
“是,的确是因爱生恨,但其中具体细节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他的哥哥在公爵的私宅里发现了自己的妹妹,公爵在同哥哥争执期间失手杀害了对方,而后又因为害怕自杀了,妹妹同时失去两个挚亲悲痛欲绝,也想要自尽,但是被房间里婴儿的哭声唤回意识,决定改变想法独自将儿子养活大。总之是个挺遗憾的故事。”
李观若有所思。
“那后来呢?”
“后来这个索菲亚就抱着孩子独自回到了父母身边,向他们倾诉了哥哥和公爵的悲惨故事,两个老人听完后痛心不已,不久也逝去了。公爵的那位善良的寡妇夫人很快听说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想要将可怜的萨莎母子两人接回去照顾。萨莎答应了。可是半路却突然发了失心疯,从马车上跳下来滚到河里摔死了。于是那个孩子作为公爵财产唯一的继承人,就由寡妇夫人抚养长大。”
李观心里感慨万千。
“那您怎么想起来画这幅画了呢?”
“不知道,就晚上做梦梦到了,觉得有意思,就画下来了。”伊万依旧是那么悠闲,“倒是您,昨晚睡得真的还可以吗,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
“是吗?”李观不自觉地想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他不想给伊万这样的人留下什么萎靡不振的印象。
“要不今天您就休息一天吧?我来教塔吉扬娜就行,工资还照样给您发。”
“这、这不好吧?哪有带薪休假的家教老师的?”
“没事,只是晚上我有事情,可能您得来给塔季扬娜讲个睡前故事,她每天都要听睡前故事,要是有一天不给她讲她就要发脾气,”伊万苦笑道,“我已经把我知道故事都给她讲完啦,您随便讲一些中国的故事就行。”
“没问题。”李观自信满满,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有种塔季扬娜一定会朝自己歇斯底里喊叫的预感——可是那么可爱的小姑娘会朝自己喊叫吗?
“行,吃过饭后您可以随便在城堡里转转,外面的暴风雪又开始了,您最好不要随意出去。我一般会在画室里,有事您可以来喊我,达丽雅就在厨房,要是想参观城堡,她可以帮上忙。”
李观吃完饭觉得应该活动一下,跟忙碌的达丽雅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在城堡里转悠,城堡的客厅的确是摆上了新的桌椅,只是更显得客厅空旷阴森了。他随意地游走在客厅的那些散落各处的画作中间,征求过达丽雅的意见后掀开了几块白色画布。
这些画用色都同样大胆,极强烈的色差总是能第一时间就抓住观赏者的眼球,画作内容也都是人物故事像,同样都是讲述着某个历史事件。
除了墙上的那幅《举着十字架的萨莎》,这里其他几幅也都各有各的诡异之处。
其中一幅画上是一个空旷奢华的房间,画的一半都被一张巨大的大床占据,床上有几床不同花色的被褥,从被褥的褶皱可以看出里面隐隐躺了个人,正对着床的是一个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折射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床左边是个小窗,窗外有几个如同幽灵般的脑袋正在朝着窗内张望。
李观下意识想要去看看画作的名字,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看来是个无名画。他心想,这幅画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也许晚饭的时候他可以去问问伊万这幅画的寓意。
傍晚天刚擦黑,就听见楼上一阵尖锐刺耳的铃声急促的响起来,李观赶紧从自己房间里出去找去,原来是塔季扬娜房间里发出来的,她正在发脾气质问今天为什么没有睡前故事听。
“吉娜,不要闹了!”达丽雅正在收拾着她扔出来的枕头,但是塔季扬娜非但没有听她的话,反而又甩过来个枕头正好砸到了达丽雅的头。
“塔季扬娜·彼得罗夫·瓦西里耶夫——!”
达丽雅愤怒地叫了起来。
“你这是想干什么,故事会有的故事会有的,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尖叫!姑娘!听我说!听我说!”
“啊——!”塔季扬娜叫得更厉害了。
李观被这刺耳的声音弄得耳朵疼,他不得不一边捂着耳边一边给两边的老人小孩调停,“吉娜,乖孩子,是我的错,我来晚了,我现在就来给你讲故事好么?安静,安静!不然没有故事听了!还有达丽雅,请您也不要再说了,小孩子不是这样教育的,交给我,都交给我吧!”
终于塔季扬娜停止了尖叫。房间里也恢复了安静。
只有李观的一颗心脏被尖叫声牢骚声吓得狂跳不止,久久不能平复。
“好好,我不管了,我不管了,”达丽雅觉得她的管家能力受到了质疑,脸上都是受伤的痛苦,“那么——弗拉基米尔先生,这里就交给您吧,反正我这个老太婆不能教育小孩,只能干些杂活,对,都交给您,都交给您吧!”
说完,还不等李观辩解,她就愤愤地将枕头什么的往他手里一塞,决绝地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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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注意身体,我最近就得流感了,头痛得要死。
还有大家看这个故事最好还是不要晚上看,感觉有点恐怖。我晚上写文发文,结果整夜整夜做噩梦......emo
另外就是俄罗斯的人名问题,俄罗斯人名字包括名父称还有姓氏和小名,比如塔季扬娜是名字,吉娜就是她的小名,为了方便记忆,干脆我都用名字来代指,就不一会父称一会姓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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