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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谈(勘察加半岛没有熊)


她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害怕,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就像她不能允许维克多利亚们联合起来想要逃脱她的掌控,她不能允许公爵府的花园里长出来她不喜欢的洋甘菊一样,她也不能允许这个从她的身体里掉出来的肉球,日后长大了会成为率先刺向自己的尖刀。
在日思夜想后,她决定将这个孩子始终囚禁在自己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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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拔出自己尸体上的花花送给大家。

第27章 第四夜
维克多利亚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家里仆人都劝她要请产婆来家里照顾着。她却置若罔闻,一个劲地奔波在商户和服装店里,直到肚子大得撑不住了,她安排好一切,在一个月黑人静的夜里躲进了自己偷偷开凿的密室里。
她要这个孩子活着,但是却不要孩子出生。她愿意永远地让孩子躲在自己的肚子里,她自信自己将会用身体给这个孩子撑起不用经受任何折磨的温暖去处。
在密室里,陪伴她的,除了被她用金币收买来的修女、女巫和产婆,还有她珍藏的那些瓷片宝贝。最大最漂亮的来自孩子的父亲,死去的公爵。她相信这些宝贝会庇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密室有充足的空间,最上面有特意开出的窗户,每日午时三刻会有阳光照射进来。每日的三餐都会有女仆送进来,同时也会有男佣站在密室外,等着产婆把便桶给送出去。
女巫每日在月亮升起的时刻画下阵法,边画边念叨着咒语,最后再由产婆和修女把肚子大到无法行走的维克多利亚抬进法阵。女巫一边围绕着法阵念咒语,一边手舞足蹈地做着各种诡异地动作。
而一身黑袍的修女则会颤抖着跪在面朝教堂的方向,诚惶诚恐地不停地祈祷,试图祈求上帝的原谅,也请求上帝能够保佑这对母子平安度过这个难关。
正像产婆说的那样,她们在做一件要下地狱的事情。她们既要阻止这个孩子的诞生,又要让孩子始终幸福地活在维克多利亚的子宫里。维克多利亚在事情开始前就警告了她们,如果她们做不到,她就会让所有知情人都变成她的一件收藏品。
在满月来临的这天,女巫放出自己的血围着维克多利亚画起了法阵,在月光照耀到法阵上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能不能让孩子永远活在维克多利亚的体内,就看今晚的这场法事能不能成功。
随着月亮越升越高,法阵也闪耀出荧光,血迹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突出,渐渐的,那血迹竟然如同有了新生命般活动起来,一道道血迹如同一条条蠕动的殷红色的蚯蚓,在地上翻滚蠕动,最后昂起头密密麻麻地纷纷爬向阵法中央的女人。
产婆和修女被这样的场景吓得双腿发软,说不出来一句话。而女巫则担忧得忘了呼吸,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那法阵中的蚯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条叠着一条,一条压着一条,大蚯蚓吞噬小蚯蚓,小蚯蚓蠕动着吞噬刚诞生的新蚯蚓。蚯蚓们依旧多到形成了前赴后继翻滚的红色血浪。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而在月光中心的维克多利亚脸上却浮现出圣洁、慈爱的光和微笑。她知道她正在为了她的孩子,迈出全新的一步。
在这样的心境下,维克多利亚缓缓得张开双腿,任由血浪蔓延到自己的大腿上,再前赴后继地涌向自己的身体里。
月亮缓缓西移,血色蚯蚓也越来越少,随着法阵的暗淡,蚯蚓们也失去了生命力,还没有能够进入到维克多利亚身体里的那些可怜虫们,只能挣扎得越来越慢,最后成为一具干尸。
而维克多利亚的大肚子也随着蚯蚓们的涌入和消失也渐渐的缩小,当月光彻底从阵法中消失,她的肚子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平坦。
维克多利亚欣喜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她能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移动,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轻盈。她知道自己这次成功了。
她的孩子将永远地生活在她的子宫里,永远地陪伴着她,永远地顺从于她。
维克多利亚重新回归到自己的事业中。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怀过孕一般,她从早到晚都有使不尽的力气。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孩子好。
从怀有身孕的那刻,她就知道,自己将会给那个未来的可爱孩子打造一个最舒适的天堂。她的孩子,不用忍受人世间的一切痛苦,她的孩子也不会遭遇人世间的一切厄运,她将会用自己的身体给她的孩子打造最完美的世界。
她把公爵府全部的珠宝金币搬来,让仆人打造了一个珠宝乐园。她用钻石做了天花板,用黄金做的大床,窗帘是用最昂贵的东方丝绸织成的,地板是用昂贵少见的北方沼泽地的木头制作的,就连房间里最不起眼的一只椅子,上面都清了著名的绘画大师做了花纹。
她每天在厚重的天鹅绒毛毯的簇拥中入眠,又在清晨窗边第一缕花香透入房中苏醒。只有这样好的睡眠,她和她的孩子才能一起健康地活下去。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费心去从事什么设计了,只要随便找些噱头,搞些装饰,再冠以她维克多利亚的名头,不管多么便宜的东西,配合着那些有利可图商家的暗中操作,都会被全世界的人追捧。
就像她面前餐桌上的这杯水,她只需要抿上一口,然后把杯子推下餐桌。这个破烂得只剩下一角的玻璃杯就会在第二天成为各大餐具店追捧的潮流和新贵。
源源不断的金钱像河水一般向她涌过来。她用这些投入到其他领域,从服装到餐饮,从房屋到家具,从人们踏上的马路到呼吸的每一口空气,见到的每一缕阳光,世界上所有的行业都被她掌握在手里。凡是她出现的场合,总是伴随着数不清的艳羡钦佩的视线,凡是她露面的场所,总是伴随着无数的呼喊尖叫和追捧。
她享受着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的快感,为了追求这种短暂却美好的快感,她又会不断地把钱投入到更多尚未被挖掘的领域中去。只要她想,她可以成为掌握这整个城市人们生活方方面面的新神。
在她的孩子一周岁生日时,维克多利亚特地去请了最近声名大噪的新手画师,来给她和她的孩子作画。
画师来到这个城堡里的事,整个人都恍若置身天堂,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里没有外面常年泥泞不堪的道路,没有臭气熏天的成山的垃圾,没有高耸入云遮挡住阳光的楼层,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花朵的香味,这里的阳光平等地洒落到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场景让他热泪盈眶。仆人们着装面料昂贵,样貌出众,就仿佛是天堂里引路歌唱的使者鱼贯而入,紧接着就是用东方陶瓷端上来的各色瓜果。他小心地伸手拎出来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却发现这葡萄竟然是紫水晶做的。
“画家先生,这是装饰品,”女仆冲他莞莞一笑,“这盘水果才是给您准备的。”
说着他看到女佣手里宋来一个水晶盘,看到盘中东西的第一眼,他立刻屏住了呼吸。那竟然是一整盘的金苹果。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去触摸。怎么会有人把金子做成苹果呢?他小心地触碰这整整一盘的金苹果,拿了一个放在手心感受重量,居然还是实心的。
沉甸甸的一颗把他的一颗心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夫人请您往房间去作画。”这时女仆继续开口道,“您进去后只需要作画,其余的都不要问也不要管。”
他知道的,伊甸园的苹果背后都标着要付出的代价。怀揣着忐忑的心情,他最终还是不安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推门进去,他就被一阵五光十色的耀眼的光芒闪得睁不开眼睛。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等适应了光线,他才敢正眼打量整间屋子。看清屋子里的布局,他登时说不出来话了。
这、这、这、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华贵的地方?
就算把全国的珠宝都运过来,也打造不出来像这样的一间屋子。
他已经不知道找不出任何词汇能形容眼前的景象带给他的震撼。处在这样的房间前,他甚至都忘记了该怎么行走。只能诚惶诚恐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公爵夫人的传唤。
“画师先生,您快进来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才传来女人的声音,“我和孩子等您好久了。”
画师拎着自己的画具战战兢兢地走进去,只见在一片拥挤的珠宝中,女人一身的天鹅绒的睡衣,慵懒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的旁边还放置了一个婴儿床,只是婴儿床上却没有看到小孩。
“您不是说要给您和孩子共同作画吗?”画师提醒道,“孩子是抱出去了吗?”
“他就在这里。”维克多利亚微笑着,“您只管作画就好。”
“好好,”画家支起工具,却迟迟不敢下笔。
“是有什么难事吗?”
“我不知道该画什么样的姿势,”画师如实地说,“您之前跟我说的是,孩子已经一岁大了,可您又说,孩子就在这里,我却没有看到......”
维克多利亚换了姿势躺着,“是的,他已经一周岁了,就在我的肚子里。”
画师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克多利亚平坦的小腹,“您说他在您的肚子里。”
“是的,就在肚子里。瓦季姆。”维克多利亚言语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过您还是把他画在我的旁边吧,我想他应该是个可爱的男孩。听说您的画很受大家欢迎,我和我的孩子也很期待您的成果。”
画师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害怕一个不留意就要被维克多利亚赶出去。
他按着自己作画的经验,一边勾勒绘画,一边试图跟维克多利亚聊更多孩子的模样。他更多地在心里认为这只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他的画作可以成为对方的慰藉。
维克多利亚对他的画作很满意,让女仆将整盘金苹果端过来送给了公爵,说希望以后也将由他来给她和孩子作画。
公爵按照女仆的交代,带好酬金千恩万谢地走了。
维克多利亚让人把画高悬在墙壁上。以后她的孩子每一年都会有一张漂亮的画像。她将会记录她可爱的孩子的成长的每一刻。
瓦季姆三岁时,维克多利亚让仆人在城堡里建造了孩子游戏的场所,还专门筛选了她最放心的小孩放进游戏场所中。她则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肚子里的瓦季姆和肚皮外的小孩子们嬉笑打闹。瓦季姆六岁时,维克多利亚则遍了全国的老师,按照自己的要求筛选了几遍,最后给瓦季姆挑选出了几位最符合她要求的老师。
有时她肚子里的瓦季姆会不听话,会在上课的时候打盹或者调皮,同样坐在身旁听讲的维克多利亚就会立刻发觉到。等课程一结束,维克多利亚就会停止进食瓦季姆最喜欢的食物,反而选择大量进食对瓦季姆来说有毒性的芒果。刚吃下肚子,瓦季姆就开始疯狂腹痛,只能边在子宫里打滚边向维克多利亚求饶。
维克多利亚也早就因为瓦季姆的翻滚而疼得满身冷汗。可她却把视为她同瓦季姆作斗争的第一场胜利。

瓦季姆长大了,到了该和姑娘恋爱的年纪了。
维克多利亚意识到这一点,是在一个夏日的清晨。那个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整个公爵府的一切都是刚刚苏醒。玫瑰含着露珠垂着脑袋,雏菊躲在青草里还不肯出来,鸟儿也才刚刚站在树梢上开嗓歌唱。而她却被肚子里的翻腾不停地瓦季姆早早地折腾起了床。
瓦季姆只能通过在腹部的躁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今天也是一样,她躺在床上,她的肚子就会隐隐作痛,她走出卧室,她的肚子疼得更加厉害,而她打开那扇对着花园的窗户时,肚子里传来的痛苦立刻止住了。
那么,瓦季姆为什么要大早上的催促着她来到这里呢?
她试图离开窗边,可一旦她离开这里半步,她就会立刻腹痛难忍,只能蹲在地上艰难地揉动安抚瓦季姆。而瓦季姆依旧是那么地暴躁不安,在维克多利亚身体里拳打脚踢。维克多利亚只能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爬起,扶着窗沿站起来最终虚弱地依靠在窗户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来平息身上的痛苦。
她被捆绑在窗前离开不了半步,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瓦季姆的指示。
突然有甜美的歌声从花园的另一边传过来。维克多利亚朝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新来的女仆。维克多利亚想起来,前几天这个女仆前来府上的时候,维克多利亚派他去收拾花园里的植物。现在再回想起来,瓦季姆那个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女仆一见倾心了。
女仆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照例小声哼唱着乡谣,埋头察看花朵们的盛开的情况。从进入公爵府的第一天起,她就爱上了这片花园,这片花园里的每一朵花,在她眼里都是可爱的精灵。她低头抚摸逗弄着每一朵她爱的花朵,花朵们也用最明媚的脸蛋来回应她。
维克多利亚感受到瓦季姆的欢乐,感受到他的愉悦,感受到他的扭捏,感受到他心动后的忐忑和不安。
她觉得可笑,明明这个女仆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丫鬟。瘦黄的小脸上长满了雀斑,低低的个子和平平无奇的五官,身材干瘪无趣,身上没有一件贵重点的首饰。在她看来,这样的姑娘公爵府外到处都是,对这样的姑娘上心还不如对着一棵树发情。
维克多利亚没有直接走开,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一颗心只放在这个姑娘身上,没关系,那只是因为他没有见过除她母亲外的,那些优秀漂亮又识趣的女人。只要自己给他安排同这些姑娘会面,他总能挑出一个喜欢的。
至于这个姑娘,她可以让她永远地留在这片花园里。
维克多利亚示意手下的仆人对那个女孩有点特别待遇。很快女孩就主动地向她提出了离开。维克多利亚感受到肚子里瓦季姆的紧张,赶紧装作不舍地挽留。可是女仆还是执意要走,维克多利亚只能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告诉他只是人间常事。
为了缓解瓦季姆的伤心和痛苦,维克多利亚很快安排了一场舞会。她精心挑选了适合瓦季姆的女孩,并放出话来,今晚她将会从这些女孩中挑选出未来公爵府的新夫人。
当晚公爵府里汇聚了身着华服的漂亮的女孩们,她们笑靥如花,行动起来像是叽叽喳喳的燕子,又像是灵活的鲤鱼,在朵朵绽开的裙摆中,维克多利亚一眼看中了一个躲在角落的沉默的姑娘。
她知道这是一位官员的女儿。女孩名叫娜塔莎。这位官员曾经和她在舞会上共舞寻求合作,现在看来,这个踏实沉默安静的姑娘最适合她的瓦季姆。
瓦季姆对这个平凡内敛的姑娘完全不感兴趣。在宴会结束后,维克多利亚就当众定下了这个姑娘。瓦季姆开始以绝食和打滚来反抗。但是都被事先有准备的维克多利亚一一挡回去了。在维克多利亚和巫女的管控下,瓦季姆最终还是同这个呆板的姑娘结了婚。
新婚之夜,维克多利亚换上她同公爵结婚时的纱裙,早早地洗漱好等待在床上。而新娘娜塔莎也在仆人的引导下又紧张又小心翼翼地迈进了婚房里。
她的婆婆早早地就告诉她,她的丈夫是个害羞腼腆的男人,婚礼只能在晚上进行,而她的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完全看不见任何婚礼上的场景。她只能靠着仆人的搀扶和指引,一步步地完成了仪式。
现在,她又被引导进入了婚房,在这里,她将由自己的丈夫来解开眼睛上蒙盖上的布。
在朦胧的黑夜里,她看到一只干枯地手解开了眼纱,灯火摇曳中,她看清了自己丈夫的脸。那是一张孩子气的脸,看起来不过十五岁,可面色和那手一样,都如同白纸一般,干枯得好像只剩下一具白骨。
她的丈夫是如此的瘦弱,瘦弱到一阵风都要把他给带走。可娜塔莎不敢多想,只能满脸羞赧地低下头来,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山茶。她必须这样做,也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她的父亲告诉她,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是含蓄内敛的。
她的丈夫苍白的脸上满是焦急和不耐烦,仿佛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要把他强制带走一样。
娜塔莎感受着一具森森白骨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有几次,她觉得自己的骨头也要被这些粗鲁无礼的动作给撞出去了。她无力地望着头顶,看到她的婆婆,维克多利亚,一身白衣到倒着悬挂在自己的床前,两只眼睛如同黑夜里的两轮太阳,喷发着灼热地光洞视着床上发生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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