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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之后(封十一)


姜余安抚众人台下情绪,几个商队的大汉往台下搬了几个穿不同衣服的木偶。
这木偶也是顾文承给姜余提的建议,毕竟无论在哪个时代衣服总得上身才能看出来效果,布料也是同理,但是真人模特只能远观,所以就让人提前做了七八个木偶“模特”。
几个模特穿着整齐的衣衫,其中还有两个穿着羊毛衣,就是如同现代那种贴身羊毛衣的宽松,贴身穿着最舒服不过。
然后,姜余的布料就买爆了。
因为姜余买的这个完全是工厂价,所以价格比铺子里的要低一些,而且今天买一匹棉布送二十尺麻布,麻布的颜色还可以随便挑。
就短短一天,姜余带过来了的一千二百匹麻布,七百匹棉布和五百匹绒布直接卖了一半。
晚上姜余坐在房间里算账,他算完之后,让管事在算一边。
管事算完后,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东家,咱们一天就卖出去了一半的货。”
管事一说完,下方的几个人就开始兴奋的高呼。
姜余虽然也高兴,但是他作为队伍的核心知道自己不能太兴奋。
“今天咱们的布之所以买的好,那是因为咱们卖布的方法新鲜,而且如今秋收刚过,大家手里都有些闲钱,而且咱们来府城不仅仅的来卖货的,还是来开销路的。”姜余看着底下的众人。
顾文承之前教过姜余,对待手下既不能太松散,又不能太过于严苛,而且要只能如何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姜余脸上的表情缓和,“不过,今天大家都做的不错,若是能提前把货卖完,结束后给大家发奖钱。”
一听发奖钱,所有人都乐了。
第二日,姜余把摊子这边的卖布的活交给管事,他则是带着顾兴旺和其他几个人去府衙拜会刘知府。
刘知府和顾文承是同门师兄弟,之前在宁化府的时候,顾文承在东林书院读书,刘知府在宁化府做官,他们的老师刘嵩大人在书院做山长,姜余跟在顾文承身边经常见刘知府。
这次姜余来府城,也理应拜会刘知府。
姜余去的时候还给刘知府带来不少禹州的特产和布匹。
这些说白了都是自家产的玩意,用来送礼刚刚合适。
刘知府听说姜余来了也高兴的不得了,立马就接待了姜余。
要知道顾文承和姜余两个人合力搞出来的水泥路真是立大功了,陛下在得知有水泥这种好东西之后立马让工部开始学习建造,要不是顾文承来禹州还没一年,说不定陛下早就给顾文承升官了。
刘知府摸着胡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姜余,“消息我昨天就给平仪传过去了,这次平仪在禹州做的不错,之前那些官员弹劾他的事你不用担心,那些事全都被部堂大人压了下去,还处罚了几个人。”
姜余点头,“弹劾的事情,我相信部堂大人和大人您一定秉公处理。”
刘知府突然朝室内屏风处瞟了一眼,然后摸着胡子笑了笑,“小余,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姜余眼神一动,紧接着他不动声色的道,“大人请说。”
刘知府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我听说禹州虽然发现了石灰矿,但是因为禹州太穷,州衙负担不起开采的费用,石灰矿就被你承包了。是你雇佣工人开采石灰矿,又把石灰卖给了州衙,可是禹州穷苦负担不起石灰的费用,后面你又出资提供服徭役的民夫饭食,帮助禹州尽快修路。这样下来,你这不是一直在亏钱吗?
你又贴钱又贴力提供如此多的便利给禹州,平仪也倾尽全力的为禹州做事,可是那些当地豪强乡绅和官员却觉得你们当了他们的利用,上书弹劾,意图至你们为死地,你难道不怨吗?”
姜余看着刘知府的眼睛,突然笑了,“大人,禹州实在是太穷了。”
刘知府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姜余会这么说。
姜余开口道,“禹州山很多,路难走,当地村镇居住分散,绝大部分的村中的农户一辈子连禹州的县城都没去过。
文承哥说,要想富先修路。只要路通了,住在山里的百姓就能走出来,他们能到外面做工,可以把自家种的粮食蔬菜拿到外面买,而外面的商贩也能轻松走到村镇里。只要农户手中的银钱开始流通,就能很快的富起来。”
姜余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没有那么好心,我只是一个商户,没读过什么圣贤书,也不懂太多大道理。我只知道,禹州很穷,禹州的百姓很穷。文承哥是禹州的父母官,他为禹州的百姓谈精竭虑,我只是不想他那么累而已。况且,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提前投资。”
刘知府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他再次往旁边的屏风处看了一眼,继续问,“哦,什么叫提前投资?”
姜余回答,“我投资禹州修路,在禹州修工坊,收购农户手中低价的棉花、黄麻和羊毛,只要路修好我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东西卖出去,我能赚钱就不会亏,最多是赚钱麻烦一些罢了。”
刘知府失笑,“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你在行动上帮助了禹州的百姓,这是事实。”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话,姜余提出告辞,刘知府送他出去。
等姜余走了之后,部堂大人和一个中年男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中年男人生的肩宽腰圆、剑眉星目,浑身上下充满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刘知府神色恭敬,刘总督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语气轻松,“王爷,人您见到了。”
恭亲王笑道:“是个不错的,怪不得皇上还格外褒奖了他。”
就在姜余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被刘大人家的一个林管事叫住。
姜余自然认得林管事的,想当初在宁隆县林管事可是经常往姜余的饸烙铺子里跑,就连顾文承能去东林书院读书,也是林管事告诉的姜余。
“林管事,好久不见了。”姜余看见故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林管事看着姜余,恭敬的行礼,“一别经年,小姜老板风采更胜从前啊。”
姜余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是啊,咱们都很多年没见了。”
林管事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昨日下午,上京城的贵人来了府衙,贵人和部堂大人至今都在府衙里和我家大人商量水泥路之事。”
姜余微微一愣,立马就反应过来刚刚在里面的时候刘知府的反常行为了,对方的一下小动作明显告诉自己屏风后面有人。
姜余开始在脑子想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很快他松了一口气,没有,他刚刚说话很谨慎。
至于到底是什么贵人,姜余没有问。
林管事退后一步,笑道:“听闻姜老板手底下有家布坊,我代表我家夫人想和小姜老板谈个生意。”
姜余微微一愣,笑着点头,“好啊。”
官宦人家,一般都是家中主母掌管中馈,大周朝官员俸禄虽然说不上极低,但是维持一座大宅院里各项花销还是不够的。
一般老爷家里都有产业,而主母的嫁妆里也会带着一下田庄铺面,两者结合一起交给主母打理,但很多事主母出面不合适,所以家中就设置了账房等一应“专业”部门为偌大的家业服务。
林管事是刘夫人的陪房,如今专门负责管理刘府的铺子买卖生意,所以就若是有生意,自然是林管事和姜余谈。
其实谈生意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林管事来提醒姜余有贵人的事。
姜余搞清楚的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笑着点头,“林管事,请。”
原本姜余还以为谈生意只是一个幌子,没想到是真的谈生意。
刘夫人的嫁妆里面有成衣铺子和绣庄,如今他们也是初来江右府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布匹货源渠道,恰好姜余手里有布。
虽然姜余无法提供细绢丝绸,但是他们这里平时用的最多也是棉布,让姜余提供棉布完全可以。
这几天下来都是喜事,姜余很高兴,并且和林管事这边签订了长期供货契书。
后面几天,姜余有联系到一些卖布的散商,又尽力把禹州产布的消息扩散出去。
五天后,货物卖光了,一伙人在府城这边收购了一批棉花返回禹州。
古代赶路很累,道路不平,再加上马车轮没有橡胶只是单纯的木轮,所以赶路事格外的颠簸。姜余有时候宁可自己骑马也不想做马车,就是因为马车实在是不舒服。
十一天后,终于抵达禹州,就在姜余一行人刚刚入城,就有人去通知了顾文承。
顾文承放下手里的笔,从后面架子上的一个精致盒子里翻出来个明黄色的丝绸卷轴,直接跑出去,也不管后面人是不是能跟上。
顾文承看着骑在马上的姜余,虽然比走之前瘦了些,但精神头还不错。
姜余看见顾文承之后直接翻身下马,他记得小跑到顾文承身边。
“文承哥我回来了!”要不是周围人多,姜余都想直接挂顾文承身上。
顾文承笑着看向小余,然后拿出一封黄色的圣旨,圣旨并没有打开。
顾文承看着姜余道:“陛下有旨,姜余建造水泥路有功,特赐从九品户部行用库副使。”
姜余:……啊?啥玩意?

姜余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文承,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顾文承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看向小余,表情严肃,“姜余,还不接旨吗?”
姜余立马反应过来了,“臣叩谢陛下圣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余起身接旨,再然后就跟着顾文承一块回去。
路上姜余好奇的小声问:“文承哥,我怎么突然被赐官了?”
顾文承道:“正九品的户部行用库副使,只是个虚职,陛下是看中你修水泥路有功才赏赐的。两日前,上面来人接手了禹州的石灰矿。”
顾文承转头看见姜余的表情,就知道姜余应该是想问,上面怎么没有奖励他。
顾文承压低声音接着道:“我来禹州还不到一年,这次虽是有功,但上面也不好贸然提拔,而且咱们夫夫一体,陛下奖赏你,就是奖赏我。”
其实嘉隆帝还真是这样想的,水泥路的事情一报上去,嘉隆帝立马就明白了这东西的战略价值。
于是嘉隆帝当即召自己的智囊团入宫,等到了后面却在如何赏赐顾文承上面犯了难。
顾文承到禹州才半年多,若是直接升官那么刚刚被顾文承治理了个开头的禹州就得扔给其他人,这不合适。
至于赏赐顾文承的父母?也有问题,因为顾文承是寒门出身,他父母之前都能普普通通的农户,要赏赐也只能赏赐一些金银细软,这样显得皇帝也太小家子气了。
后面还是礼部尚书提醒,这次水泥路的事情顾文承的契弟姜余在其中出了大力气,陛下何不赏赐姜余。
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嘉隆帝一拍脑门直接往姜余身上按了一个官。
这其中还有一道隐藏的意思,就是皇帝认可姜余作为商人在禹州做的一切。
如今朝廷开放港口,正在进一步收服琉球,朝廷开海,南方那些豪强乡绅自然不满,要知道在古代封建社会“君,舟也;人,水也。”其中的“人”指的可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豪强士族。
嘉隆帝通过这一点来告诉新建港口那边的豪强乡绅和同豪强有联系的官员们老实点,别老和朝廷对着干。
皇帝高瞻远瞩,并且一视同仁,今天能给一位有功劳的商人赐官,明天若是南方有人能做出功绩,也会有赏赐。
顾文承道:“别有压力,陛下赐官,就是认可你在禹州做的事。”
姜余终于放心了,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赐官,虽然自己这个官位只是个不入流的荣誉官职,但是说出去好听啊。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常规流程,接受众人道贺,然后晚上摆宴吃饭,在听一波众人的吹捧,真的能姜余和顾文承两个人安心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姜余拿着棉布擦拭头发,一进门就见顾文承斜靠在屋里的那张梨花木雕云纹的罗汉床上。
顾文承也刚刚洗漱完,此时他头发没有束,穿着一换浅蓝色的外衣,衣领散乱,一封魏晋风流名士的模样。
姜余身体一顿,下意识牢牢的关上屋门。
顾文承抬眸朝姜余看过去,温和俊朗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如同入三月春风拂面一般。
姜余有些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顾文承眸色一深,“过来。”
姜余在今晚的宴会上喝了些酒,原本还觉得没什么事,但此时脑子却有些发懵,他迷迷瞪瞪的走过去,被顾文承拦住腰身。
顾文承乌黑的头发垂在一侧,姜余伸手去抓,柔顺的发丝穿过姜余的指缝。
“想我吗?”
姜余看向顾文承的眼睛,“…想。”
顾文承缓缓的亲了亲姜余的眼睛,“我也好想你。”
“来把腿圈上来。”
“抱紧些,不会掉下去。”
“没事,小余你可以的。”
“腰肢往下塌一下,对,乖孩子。”
“小余的腰窝真漂亮。”
“……小余好乖。”
“好乖。”
一晚上,姜余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被正面反面的煎了个透。
最后顾师父满意的吃自己面前这条小鱼,仔仔细细的哪里都没放过。
第二天,姜余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至于顾文承早就一大早外出抓紧建设禹州去了。
小余之前在上京城时都吐槽过冬日里屋里太黑,禹州这边因为有山冬天比上京城要冷,之前在上京时没有条件,如今顾文承想着要把玻璃搞出来,让小余早些住上亮堂的屋子。
姜余醒了之后,厨房里端来几碟小菜和一碗粥过来,自他醒了之后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现在就连吃饭都是慢吞吞的。
他舌头疼,舌头昨天晚上被咬了一下,当时没感觉,今天总感觉不舒服,如今一吃,不舒服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管事听说姜余起来了,正在用膳,就跑过来给姜余报账目。
姜余听完之后点点头,“布坊那边工人每日的饭食一定要保障好。还有工人的安全意识,也要培训好,羊毛和棉花都是极其易燃的东西,要有安全生产的意识。”
管事点头,“属下明白了。只是,只是如今布坊有很多带幼童的妇人,她们做工时,幼童无人看管,只能留在布坊。”
姜余听到管事这么说之后,发现这还真是一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日子你主持开办一家幼学堂,幼学堂就用来专门看管工坊中的孩子,只要十二岁之下的孩童皆可入。另外,你再找个老童生来教孩子们识字,幼学堂中不授深奥的四书五经,只教导千字文,还有一些简单的算术。”
管事听着姜余的这些话都听懵了。
姜余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至于钱的事,你直接去账房找账房,到时候让账房的人来找我,我给你拨钱。”
反正钱都是从假山下面挖出来的,姜余用着是半点也不心疼。
管事回神,“小的并不是在惊讶钱的事,只是感叹东家筹办义学之举大善。”
姜余摆摆手,“这可不是我先提出来了,之前文承哥抱怨禹州读书人太少,想要办义学,来开民智呢。我只是借用了文承哥的想法,先在咱们工坊试试开幼学堂行不行。”
因为顾文承改革禹州,导致州衙如今工作量猛增,但是之前禹州府很多吃空饷、挂名不干活的人,所以顾文承急需一批干活的人才。
但是禹州读书人少,而且大多读书人都是当地豪强乡绅家里的孩子,归根结底还得禹州的老百姓太穷,人才太少。
管事听了立即脸上充满了敬意,“不愧是知州大人,这种方法也只有知州大人才能想出来了。”
管事走了,姜余也吃不下去什么东西,就让人把小饭桌撤了,他也有好些日子没给爹娘寄东西了,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想想要给爹娘寄多少东西。
一个多月后的上京城。
顾文华接待这次来拿肥皂和香皂的公公。
“今儿吹的什么风,竟然能劳烦公公您亲自到此,请这边上座。”
魏丰年公公的年纪其实不是很大,但他职位不低。
魏丰年笑着坐在椅子上,“你少给我贫嘴,咱家这是好不容易出来透风的。”
顾文华道:“您既是走到了我这儿,就是给我脸,今儿中午就在我这用膳吧?上午刚得的螃蟹,每一个都快脸盘子那么大了,正等着您享用呢。”
魏丰年虽然有些意动,但他还是叹了一口气,“唉,最近宫里事多,又正值太后娘娘千秋宴,偏偏年初的时候上头又下令宫内缩减开支,最近正为这事发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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