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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x2(落瀑)


饶是如此,在这个计划实现的过程中,还是有很多不知死活的人,凑上来想劝上几句。
首领宰这会儿就回忆起了他们。
森鸥外被他算计时,劝诫了一次。广津老爷子在他改变方针无限制扩张时,委婉地劝了劝。红叶大姐退出Mafia时,也来找他说了几句话。
首领宰回忆着,忽得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可能那时候自己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迷途的羔羊?又或者说迷途的恶魔?
可惜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决心。
比所有人废话都多的是中原中也,毕竟他受到了太多次暗杀,需要人保护,把中也留在身边可以保障安全——也存了份教他如何做首领的心思。
他早早地把事情都计划了,却没想到中原中也真的很会闲操心,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嘴上骂个不停,放在身边根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的观念确实会有天差地别的时候,而这种事情放在了他和中原中也身上,就变成了每天每刻的观念差别。一开始中原中也习惯上把人当作搭档,还是能够和他吵几句的。后来他越发像个首领,和对方的关系冷却成了简单的上下级,于是每次吵起来和结束都越发简单。
无非就是迟早杀了你啊、揍死你啊……
很无趣的争吵,甚至很浪费时间,但是他也承认每次借这种事情捉弄一下中原中也的时候,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愉悦的。
可能他天性恶劣,天然就是喜欢恶作剧。作为首领的生活,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四处捉弄别人,压力积攒到最后,可怜的就是干部先生了。
他实在是太明白如何让中原中也发怒又不能怒了。
还有一位孜孜不倦黏过来的是中岛敦。敦其实是一个神经脆弱的孩子,太过敏感,而且是遭遇了许多折磨后依然保持着那份天真的敏感。
他对中岛敦的态度着实算不上好,很严厉,用了那个孩子能承受的最大的高压去教导。但即便如此,敦君还是看到了什么,于是日复一日地怀揣着亲近的心思,赶也赶不走。
说是完全没歉疚,其实不太可能。首领宰很讨厌,或者说很害怕看见敦那种仰慕的眼神。
他是注定要离开的人。
他离开前产生的任何羁绊,都会让诀别的那一天变得不再清爽。
所以他愈发对敦施加高压,令他更多地参与工作,揠苗助长般培育了一个白色死神。
芥川银也是,他对银的训练是极为苛刻的。女孩子的身体条件想要在Mafia内混出头要更不容易些,何况芥川银没有异能力,从小流浪让她体质很虚弱。
除了必要的、残酷的体术训练外,银还被要求学习一些书面的工作、礼仪和杂七杂八的秘书工作。
女孩犹如绝壁上生出的一朵黑色百合,坚韧而纯粹。
银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她从不表露,在偶尔隐蔽的凝视里,首领宰能清楚感受到对方担忧的目光。
以前不觉得那些目光和话语有多沉重,现在仔细地数一边,还真是千丝万缕拉扯不干净,网得密不透风。好像,再怎样抗拒,作为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无数的羁绊。
他睡得昏昏沉沉,一个没注意,顺着惯性滑下去,眼看就要磕在车门。
没撞着。
太宰治用手背垫了垫。
“醒醒。”他说,“你的小情人来找你了。”
首领宰登时一个惊醒:“……?”
他还沉在过去的情绪里没出来,恹恹的,抬眸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整辆车的人都在看他。
再一看,回忆里被他折腾的可怜干部、如今的首领,正站在路的那一头。橘红发丝别在耳后,依然戴了顶帽子,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倚在自己的车上,身后是跟了几个极为熟悉的Mafia成员。
乍一看还是挺矮的。
但作为侦探社敌对组织的最大首领,总不能就这样把他忽略过去。
首领宰沉默了。
他大脑里还混混沌沌地搅合着众多记忆呢,啥也没弄清楚,只好推了推边上的太宰治:
“真和我没关系。”
“你怎么也不相信我?”
他顿了顿,在全车人怀疑的目光中,往后缩了点。
“打起来的时候请务必对我轻点。”
作者有话说:
第四季的少年织田作确实不错,看起来适合被爆炒捏。
织田作,让我超超()
但是这家伙变态发育的速度太快,几年后就变成陌生大叔了(摇头)

结果还是没打起来。
中原中也当干部,当首领,当一名Mafia也很久了。从过去到现在,竟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让他如此羞耻。
因为要面对的人是太宰治,所以他特意找了几个加入Mafia的时间没有特别久、又比较忠心耿耿的人。他们都和首领宰不熟悉,过去甚至不在总部,都是他上位之后调过来的。
可以说,是他自己培养的亲信。
中原中也对这批人还是蛮信任的。
他看着首领宰走出车门,暗暗握拳,想把组织了很久的话体面地说出来。
他清楚地听见身后有个家伙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夸张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打算把周围的口气都吸干,好把敌人憋死。
“妈妈耶!”他的下属发出了破音的尖叫,“我见鬼了!”
紧接着第二个太宰走出来。
他又听见嘎嘣一声,感觉那有点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了,他回头,发现自己下属直直地厥了过去。
中原中也:“……”
丢脸啊!
他脸色看起来肯定很差,另外一个比较信任的下属贴过来,颤抖着声音说:“首领,中村他以前那个组织是先代首领亲自剿灭的,他这是ptsd犯了。”
这个下属脸色也不好,哆嗦着,看着中原中也像是快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首领大人,我们今天的目标不会、不会是那个……您那个、先代是复活还复制粘贴了吗——我我我、我还能活着回去吗——”
中原中也:“……”
Mafia里面找一个不认识太宰治、对太宰治没心理阴影的,比登天还难。
他疲惫至极地挥了挥手,让人先把中村给救一救。
再看对面,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严峻。
只有太宰治——特指平行世界的那个太宰治,一脸似笑非笑,都快憋成红色了。他搭在首领宰肩膀上,见中原中也的眼神望过来,笑眯眯回望:
“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轻易笑出声,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绷住脸色,“对不起,我错了。”
他是真的很想笑,额头抵着首领宰肩膀,整个人因为憋笑都开始发抖了。
首领宰:“……”
以前的话,他肯定也会忍不住笑出声。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记忆回归带来的认同感吧,他见Maifa的人丢脸丢成这样,竟觉得有一丝羞耻。
好歹也是他带过的组织啊……
有必要那么怕他吗……
记忆不全,想不起对面被吓坏的人是谁。但是首领宰仔细一算,觉得就算他记忆全都回来了,也未必想得起那人的身份。
毕竟,他干过的坏事可太多了,明里暗里恐吓过的人,熟练那是从横滨排到东京,数也数不清楚。
他虽然记忆特别好,记得住自己绝大多数的敌人,可精力总是有限的,那种站在角落里被他看一眼就吓坏的人,也没必要记住对方的身份吧。
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丢脸。
所以首领宰沉默着,一言不发,感觉自己今天两头都不是人。
织田作之助和芥川龙之介都属于对气氛不是很敏感的类型,完全察觉不到场上有的人已经快要尴尬地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只有乱步,他好像放松了一点,肩膀下塌。也可能……
“噗。”乱步终于是没忍住,捂着肚子开始笑。
中原中也:“……”
好丢脸,好丢脸——他内心已经开始悲鸣,脸上则是一种强装出来的,站在悬崖边缘遥遥欲坠的冷淡。抬手轻轻压了一下帽檐,那双蓝如大海的眸子成熟而冷酷:“太宰,你在外面玩够了吗?”
气氛又紧绷起来。
中原中也觉得活着好难,当首领好难,明明出去和其他人谈判,早就是他熟练于心的事情,今天不知怎的全忘了,来之前想说的事情也全忘了,开口就是不三不四的问话。
他开始在内心质问自己:不对啊,自己以前和太宰有那么熟悉?
去年今日不是想把太宰治弄死来着?
他是不是应该在此刻大喊一句:把太宰治这个混蛋交出来,这个人只能由他来杀!
……更尴尬了。
“我们对武装侦探社没有敌意。”他又清了清嗓子,“只是这位毕竟是我们的先代首领,你们扣着我们的人,这是否有些……?”
他见江户川乱步把人一推:“那你们把他带走吧,我们侦探社不阻拦。”
被推出来的太宰治:“……?”
等等——他和他们又没关系,乱步先生你是不是推错人了——
就见江户川乱步嘴角挂着点狡黠的微笑,猫似的。
太宰治顿时就明白了:乱步先生这是猜到了一点他的身份,至少笃定他和侦探社很熟,故意折腾呢。
中原中也有点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太宰治,和首领宰,他真的觉得今天要说的话都非常奇怪:“不是这个太宰。”
乱步:“这个不是太宰?”
中原:“是那个太宰。”
乱步:“这个就是太宰嘛。”
“几位先生,打扰了,这条路上停车不能超过两分钟。”
“抱歉。这就挪车。”
“不不不!对不起我以为你们——几位请慢慢聊、慢慢聊……”
剑拔弩张的气氛果然只能存在于幻想中。
现实中疲惫无比的中原中也忽然有些羡慕中村了,他至少晕得干脆利落,感受不到后续的尴尬。
“人今天我们必须带走。”他像是下定了决心,闭了闭眼,愣是有一种心如死灰感。
“两个都带走。”

沉闷的空气里混着腥甜的血味。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又觉得自己并没有把眼睛闭上过,他缓慢而茫然地挪了一些脖颈,感受到渐渐凉下去的血液从自己的脸庞上滑落。
抹了一把,干涸的血成了晶莹的碎末,散落在指尖。
这时候他才缓缓低头,看见了自己面前那个眼瞳睁得极大,喉咙被割开衣裳沾满血的人。
他看了很久。
仿佛自己也不记得,眼前的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直到,那浑身上下沾满血的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手腕。
首领宰醒了。
他发觉自己的胳膊被太宰治压住了,而且压得很实,整只手都失去了触感。如果是以前,他还处于非生非死的时候,他绝对不介意自己的胳膊被人当做枕头,反正也不会很疼。
可现在嘛……
他轻轻推了一下太宰治,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感受血液流进指尖时带来的诡异的麻痒感。
梦里是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他环视了一圈,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环境——自己已经在Mafia的地牢里住着了。
以前魏尔伦住过这里,环境条件不算差,没想到现在轮到了他自己。
因为自己的危险性。首领宰揉着发麻的手,不自觉轻笑了一声,颇有些自嘲。因为自己太过危险,不能上明面,所以只能住在地牢,而且连看守都不用过来,怕看守被他策反了。
纯纯的放养。
一点也不像是先代首领应该有的待遇。
“困。”他起身了,边上的人也就被他弄醒了。
太宰治揉了揉眼睛,对自己横过来睡占了大半张床这件事毫无愧疚感,他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地牢里昏暗的光使那种温和的鸢色变成稠密而浓郁,泛着不甚分明的困倦水色。
眼尾处的皮肤薄,揉着揉着就发红了。他还想继续揉一下,胳膊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拨开了。
首领宰倚在他身边,把因为血液不通而冰冷的手指放在他的颈侧。
“我这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太宰治冷笑了一声,“堂堂先代首领,住地牢。”
“嗯,我们这待遇或许还不错?”
首领宰用另一只手点着下巴。
“没被挫骨扬灰就已经不错啦。先代首领复活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极大的动摇,这个世界的Maifa也没有你想象的轻松,一旦动摇,便有无数人觊觎这块肥肉。”
“至少现在还有地牢可以住。你还在抱怨乱步先生把你推给Mafia的事情吗?”
太宰治自然不会因为这样肤浅的事情抱怨,他只是不喜欢现在的状况——被抓就被抓,关地牢也没问题,但为什么一定要和身边这个首领宰关一起呢?难道偌大的Mafia就没有另外的、更残忍的刑房给这家伙住吗?
非要关在一个房间,睡也就只有一张床。
这里面没有首领宰从中作梗,他是不信的。
“你就不担心贵志和织田作?”左右也没什么事情做,太宰治躺在床上发着呆,“万一我们不在的时候,那边出了点事故。”
首领宰只是轻笑:“不会一直都这样的,差不多到时间了。”
话音刚落,门口的金属锁链忽然响了响。
不管他们这个地方有多么的舒适,地牢终究是地牢,是见不得光的阴暗地方。没有门,只有手指圈不起来的极粗铁棍封起的墙,透着股铁血的强硬。冷冰冰的带棕色血痕的锁链一圈圈缠住了出口。
很粗暴,但很有用,已经能够防止绝大部分使用巧劲和蛮力越狱的人。
就连看守,也是几个又聋又哑、不会被任何言语蛊惑的人。
“真残忍啊。”太宰治看着比划手语示意他们出去的看守,忽得说。
“可这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份工作。”首领宰跟在他身后,“如果没有这份工资,他们的生活只会更残忍。”
“你有这么好心?我看这些人就是因为你们才落得现在的状况,或者就是你以前做的好事。”
“也许……”首领宰的话音渐渐低了,“至少废物利用也不错,不是吗?”
他们一边聊,一边跟着看守往上走。彼此都很熟悉这条道路,不看路也不会走错。太宰治于是转过身,后退着上楼梯。
他自然没有那么慈悲为怀,不会可怜这里的人,拿聋哑人的事情来说话只是为了随意挑个话头,现在倒真的有些不开心了,蹙着眉去看首领宰的表情,想知道自己这个同位体究竟在想什么。
却见首领宰站在比他更低两阶的位置,低头认真地看着台阶。脸上不缠绷带,额头就落了很多碎发,这个角度使睫毛更加卷翘,朦朦胧胧半遮住了眼珠,唇微微抿着,看着有点不快,又有些像是担忧和踌躇。
因为太宰治转过身,所以他也抬起头,像是惊诧,软软地问:“怎么了?”
他不喜欢像迷雾一样看不透的人,即使那是自己。
“没什么。”太宰治闷闷不乐地转过身,不说话了。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冷静好了。
他把人抓过来,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觉得不能把两个太宰治丢在外面。
有太宰治的世界终究是太可怕了。他想。这一回他真心实意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要保护横滨的心情,总觉得自己不看一眼,太宰治们就要把整个横滨炸掉了。
所以当他像上了瘾一样,一天看八百回“神之眼”监控时,下属们的视线已经从好奇进化到麻木了。
一开始,他们觉得是首领发现了重要敌人,但没通知他们严密警惕。后来,又有人觉得中原首领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人,亲情或……某种离谱的一见钟情。再后来,妄加揣测的人被请去喝了杯茶,再也没有然后了。
只是隐隐听说首领大人已经把那人“请”回Mafia了。
住地牢。
而且就是放在地牢,并不加刑罚审讯,也不抓过去面谈。
鉴于上一批妄加揣测的人已经吃到后果了,现在也没人敢谈论这件事,只偷偷摸摸压在心底,听首领的指挥。
但还是有人透出了那么一点点、一丢丢的风向。
——这事儿,和那位不可言说的先代首领有点关系。
于是更没人敢谈论了。
谁都知道先代首领是不可言说的人,知道现在的首领无比厌恶先代首领,也都知道先代首领的坟墓给人倔了,而中原首领因此大发雷霆。
中原首领的新秘书在电梯里,思量着这件事。前一位秘书,中村。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生了重病,这几天都不能来了。
比起重病,他更相信是首领封口。
这叫他更加担心。
“墓真给人挖啦?怪不得魂灵都不安宁,要到处作祟,哎,真可怜。我自己得给自己挑个安全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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