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打算硬来,直接上手,把他抱起来,打算把他送去医生那里。
但他才动手,omega就哭了,哇哇大哭,好伤心,活像是被家暴了。
秦策哪里还敢动,只得又把人放回副驾驶上:“怎么了,祖宗?”
安意白哭得太投入,一时停不住,抽抽搭搭的:“外公外婆不在了,不会再有人给我过生日了。”
原来是触景生情。
秦策心软了下来,又伸手安抚着摸摸他脑袋,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用小时候养父养母给他说的话,去安慰安意白:“外公外婆变成星星了,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消失。”
安意白忽然就不哭了,认真道:“不对,星星的主要成分是氢和氦。而且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说不定是几十亿年前的星星,早就在宇宙中消失了。”
他又伤心起来:“你果然在骗我。我难过了。”
秦策:“……”
安意白拉着秦策的袖口不放:“为什么不标记我?不是100%吗?”
他半垂了眸:“我的信息素,太苦了,是不是?”
一副仿佛秦策嫌弃了他的模样。
秦策气笑了。
他俯下身靠近他,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带着哑:“你以为100%的信息素,对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
安意白只是看着他,蹙了蹙眉,仿佛在思索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策靠近他的耳边,低声,但清楚地道:“意味着,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哪怕一点,也会硬。”
“那你标记我吧。”安意白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坦坦荡荡地请求,“标记我。”
“你喝多了。这不是你的本意。”秦策稍稍退开,语气沉下去,像是在劝他,又像是在劝自己。
安意白忽然贴了上去,亲了一下alpha的喉结。一触即分,他靠着椅背,仰头看着秦策,眼瞳还是雾雾的。
秦策被他的吻激得颤了一下,控制不住地看向他,眼底压抑着一丝疯狂。
“安意白,你在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
“秦策。”安意白一点也没犹豫,然后笑了笑,回忆道:“那个个子最高的秦策,跳得最远的秦策。长跑也是第一名的秦策。”他说的是在学校的事情。
“秦策呀。”他感慨了一下,真心夸奖道:“你好厉害的。”
他眼中的真诚一点也做不得假。
秦策不是第一次这么听他说,在学校的时候,秦策那时候为了在养父母那里刷点存在感,很是拼命,什么都要争个第一。
别人也夸他。但夸了之后,他们却总会再加一句:“不愧是S级alpha。”或者,有人还会说“S级alpha,这个成绩很正常。”
他的一切成绩,被归于他的基因。没人看到他在练习中的反复失败和拼命前进。但是安意白看到了。
有一次,在两个同学讨论他的时候,安意白也在场,他反驳了:“可是,学校又不只是他一个S级alpha,但每次第一都是他啊。而且我看到了,有一天我留校做功课,很晚了,他还在练体能。”
他那时候的眼神,就和现在一样真诚。
秦策终于忍不住,将安意白按在副驾驶座椅上,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omega哭着求标记,又不是没领证,他为什么要忍?
心中的那头狼兽饿极了,看见爪子下面的猎物,兴奋地咬了下去。
秦策按住安意白,死命地汲取着呼吸间的甘美。
猎物很顺从,轻轻抓着他的衣襟,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还会张着嘴试图缓解压力,但这反而更加纵容了野兽的入侵。
呼吸交织着,炙热而滚烫。安意白呼吸急促,抓紧了秦策的衣襟。
尝到了味道,秦策暂且放过他,离开了他的唇。他捏住了安意白的下巴,轻轻一侧开,让他露出了脖颈右后侧的腺体。
“宝贝儿,我要标记了。”秦策的声音哑得发沉。
“嗯。”安意白模模糊糊地回应着。
秦策忍不住道:“等我咬下去,你后悔也没机会了。我的信息素会进入你的腺体,你的浑身上下就全是我的味道,洗都洗不掉,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omega。明白吗?”
浅薄的肌肤藏着腺体,因为喝了酒,那处肌肤尤其泛着粉色。脆弱的致命处暴露在饿狼的眼底下,安意白控制不住地细细发颤。
“秦策……秦策……”他似乎有些害怕,断断续续唤着他的名字。
秦策的眼底染上了深深的欲色。
他贴上了那处,沿着血管走向啄吻了几下,感受着猎物越来越急促的脉搏,在激烈的心跳声中,他停下,露出了锋利的犬齿,瞬间,牙尖就破开了浅薄肌肤,往里面注入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汹涌的信息素袭入体内,安意白感觉到瞬间的心悸。他的脖颈绷直,双手死死抓住秦策的衣襟,不由自主地发出难耐的呜咽声,双眼雾蒙蒙,充满了湿意。
被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信息素突然进入体内,心悸到浑身发烫,安意白一时间有些经受不住,下意识寻求秦策的怜悯,带着哭腔,任性地要求:“停……我不要了……秦策……”
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秦策完全停不下来。
注入信息素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东西进入了安意白体内,而安意白的信息素在非常热切地回应着他,他从腺体中溢出的信息素明确在包裹着秦策,让秦策体感温度都高了不少,信息素告诉秦策,安意白似乎想要更多。
属于秦策的信息素不管不顾地进入体内,安意白呼吸不上来,只能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他抓着秦策衣襟的手用力,关节处透出粉白色。
“太,太多了,混……混蛋……”他哆哆嗦嗦地骂。
安意白的反应实在是太美妙了。
实在是太诱人,秦策甚至想把自己的信息素全部给他,换取他更加热烈的反应。
直到安意白又快哭出来了,秦策才停下来。
秦策的广藿香信息素木香气息沉郁而醇厚,张牙舞爪地侵占了整个车厢。
牙尖离开了腺体,伤口处冒出了一点小血珠。秦策低头轻嗅,又将血珠吻去。
刚刚经受了标记的腺体有些红肿,看起来更加脆弱了。秦策下意识吹了吹,想要安抚他。
颈侧被吹得微凉,安意白缩了缩脖子,身体又不禁颤了下。
秦策沿着侧颈,慢慢吻上去,吻了吻他的耳朵,看着他的耳垂变得殷红。
他鼻尖动了动,低声在安意白耳边宣告:“现在,你的身上,都是老公的味道了。”
他们的第一次临时标记完成了,在医院楼下,秦策的车里。
本来就喝了酒,信息素进入体内后,将酒的药效调节了下去,安意白很快累了,在返程回家的途中就睡着了。
安意白第二天醒来,整个人都是懵的,摸了摸自己腺体上的牙印,问秦策是不是他。
秦策看到了安意白的神情,感觉不太妙,他安静了片刻,开口想解释。
安意白打断了他:“我大概有点印象,昨晚的酒局有问题。你……帮了我,谢谢。”
清醒后安意白客气而疏离。他并不愿意多提昨晚的事情。
所以,他是不愿意的。
秦策想解释。但是却找不到开口的理由,说什么呢?说他征求同意了?说他不知道当时安意白不清醒?还是说他没有别的办法?
都是扯淡。
就是没忍住,这秦策自己比谁都清楚。
都把人送到医院楼下了,怎么就没忍住呢。
他看着安意白转身离开,下意识挽留,叫住了他:“酒局上的鬼,我来抓。你有头绪么?”
安意白停住脚步,没有转身,依旧是客客气气的语气:“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秦队不用费心。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要因为昨天的……意外,有任何改变。”
秦策理亏,只能放安意白离开,说不出一句话。
酒局上给安意白灌酒下药的人,虽然安意白说不用管,但秦策还是插手了,这种人他是忍不了,放着不管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秦策向来直接,要找谁麻烦就找谁麻烦,一点也不遮掩,安意白看到那人倒大霉,知道是他出手,也来客气地道谢,但再次强调了他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不想要秦策过多插手。
所以,安意白是不愿意和他太亲近的,愿意回秦公馆,已经很让秦策意外。
他有些怀疑安意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现在还提起了标记……
想到第一次标记也是安意白主动要的,但是清醒后就翻脸不认人,秦策打量着躺得安静的安意白,直接问:“喝酒了?”
他问着,鼻尖还动了动。
安意白:“……”
他有这么生硬吗?
秦策没闻到酒味儿,自个儿先躺下了:“没喝。那就快睡。”
安意白再接再厉:“我想要标……”
秦策伸手直接捂住了安意白的嘴:“不,你不想要。快睡觉,明天再说。”
上次他没忍住,上了他的当,怎么还来第二次的。
秦策:“关灯。”
房屋的智能管家系统识别出主人的指令,卧室的灯被关掉。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关了灯,秦策从他的脸上拿开了手,不捂嘴了。整个身体往旁边又移了移,和安意白远了点,隔着一段距离,一点也不挨着。
安意白变得疑惑又茫然。
难道秦策现在对他没有兴趣吗?不应该啊。那100%的信息素匹配度是实实在在的。
秦策和他躺在一床上,纯睡觉,真是好陌生。
之前就算不做什么,秦策也一定要抱着他。
安意白想要靠标记这种信息素交换活动,将关系迅速拉回之前的状态,找一点熟悉感和安全感。
但是显然,失败了。
这是为什么呢?安意白睁着眼睛想,秦策也不是那种客气的人啊。
安意白认为,秦策喜欢自己,就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
这世界上,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秦策和他在结婚前并无交集,他们互相之间是谈不上了解的,更加谈不上感情,根本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他是不可能爱他的,唯一能解释他感情的原因,只有信息素。
以前他不愿意,秦策都要硬上,现在他愿意了,秦策怎么没反应的?
安意白想了一会儿,忽然委婉出声:“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策正闭了眼打算睡了,就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
就差没直接问,你是不是萎了。
秦策:“……”
安意白见秦策没说话,不理人,有点尴尬,于是自说自话地回答:“也是,今天在训练室太累……”
忽然,安意白话没说完,床忽然往下陷了陷,旁边的人一下子就转了过来,往他身上压了下来。虽然看不见,但那健硕的身形带来的压迫感和存在感都十分鲜明。
安意白吓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抵住了身上人的胸膛。
但下一秒他的双手就被握住,被人往上压,抵到了头顶上。alpha的膝盖抵开了他的双腿,落到了他的双腿中间。
一个完全被打开的姿势。
安意白习惯性地想挣脱,但双手被牢牢地禁锢在头顶,alpha的桎梏不可撼动。
“宝贝儿,你再闹,我就要玩真的了。”
秦策的声音带着两分吊儿郎当,像是在玩笑,但又像是认真警告。
屋里关了灯,安意白睁着眼睛也看不清秦策的神情,隐约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秦策眼睛是很好看的,他的眼瞳是一种冰雪明亮的银灰色,像星尘点点,酷酷的。有时候因为角度光线,呈现暗沉沉的幽蓝。他如果冷着脸,这双眼就很像某种丛林中的野兽,暗藏着杀机和欲望。
虽然他们在一张床上玩真的也玩了那么几年,按道理来说早就该习惯,但在秦策这样的完全力量压制下,安意白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紧张。
“你眼睛好漂亮。”
于是,安意白紧张地说。
秦策:“……”
眼睛,漂亮?
秦策不自在地眨了下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安意白忽然说起这个。
他知道自己的相貌是不错的,但是和安意白比起来,他觉得,还是安意白好看很多,哪里都好看。
原来,安意白是喜欢他的眼睛的?
第09章 强效抑制剂
秦策安静了片刻,仔仔细细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安意白。s级alpha夜间视力也是顶级,没有错过安意白眼中的紧张和眼尾的微红。
他在害羞。
好像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害羞。
秦策松了松他的手,微微低头,想亲一亲他的眼尾,想让那里染上更艳丽的红。
可在他低头靠近时,安意白眸子微微抖了抖,更紧张了。
秦策又离远了点,他手上彻底松开了安意白的手腕,手沿着安意白粉红色的耳垂往下,指尖往下滑,停在了他的侧颈。
腺体的位置。
秦策的指腹有明显的茧,他轻轻摩挲着腺体,安意白在他的抚弄下,整个人都开始轻轻地颤抖,脸颊更添了一层艳,还被逼得微微垂了眸子,不再看秦策了。
秦策莞尔,不再摸那个敏感的位置,抬手用拇指抹了抹他的眼尾,碾了碾。
……不咬吗?
安意白又抬眸,去看秦策。
还没看到秦策的眼睛,身上的人就翻身下去了,翻动间将被子掀起一点,然后旁边的alpha又将他长长的手臂伸了过来,将被子给安意白拉好盖好。
拉好被子后他又躺到了另一侧去,声音传来,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快睡了。”
安意白看着几乎盖到了自己鼻梁上的被子,默默将手伸出来,把被子往下叠到了下巴的位置,也没说话了。
折腾了一番,确实也累了。秦策既然不想,还是不吵他了。
他记得秦策每天都会起很早,他这个工种特别忙来着。但具体是干什么,他还真没了解过。
他上辈子的精力都放在怎么逃离,怎么挣脱上,秦策的事情他都非常抗拒。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抗拒,他才对秦策有误会。秦策肯定是喜欢他的信息素,但是不至于完全把他当成玩物。
应该……是吧?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安意白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秦策早就不见身影。
安意白起身,洗漱过后,用自己的终端登录了内网,查看自己的请假申请。他昨天下班后就请假了,今天一看,上面已经显示“申请通过”。
他不喜欢宣传部的工作,那里也不让他接触正经工作,去了也是发呆。
他现在需要想办法回到基因局,他已经从里面调出来,再进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目前有两个方案,一是辞职了重新考,考进去就行,还有一种是做出相关的研究成果,用研究成果去申请调职。
他打算选后者。
他研究昆虫那么多年,还是有点成果的,他之前就发现,可以通过生物技术合成有用的信息素,并成功运用。
比如,一种叫“金星甲壳虫”的昆虫,它在释放信息素时,会增强自身的防御力,并且让它的敌人肌肉短暂无力。
如果通过基因工程技术将“金星甲壳虫”的昆虫编码信息素合成酶的基因导入其他昆虫的腺体,就可以让其他的昆虫防御力在释放信息素时短暂提高。
安意白将其用于蜜蜂的身上,成功了。
如果能跨物种用在蜜蜂身上,为什么没可能用到人的身上呢?不用一下子就成功,只要他的研究成果包含了这种可能性,就是巨大的成果。
如果把这个技术写清楚,再将研究材料提交上去,他调回基因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那现在,就是要先弄点金星甲壳虫和蜜蜂。
养在哪里呢?一楼?三楼?
一楼是客厅,三楼有秦策的书房,好像都不合适。……还是得跟秦策商量一下。
安意白先到了一楼,打算看看有没有增设一个昆虫房的可能。
赵管家已经在一楼了,看见安意白才下楼,也并不惊讶,笑着打招呼:“安先生早上好。秦先生吩咐给您安排的阳春面。您现在用吗?或者您想用点其他的?”
他没有多问为什么安意白不去上班。
安意白并不意外,赵管家一直都不太插手他的事。至于阳春面,是因为结婚那天早上没吃东西,秦策问他喜欢吃什么,他随便说了一个阳春面,从那以后,秦策一直给他安排的阳春面……
他从前觉得这说不定是秦策故意膈应他,也从来没提出要求要改变,他不想服输。
秦策是不是故意,现在试试就知道了,不过今天就算了。
安意白走到餐桌前:“谢谢赵伯,已经做好了就劳烦端过来吧。”
安意白说完,一位穿着白衬衫的上了些年纪的阿姨就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了,放到了安意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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