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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疗养院(龙沙雕)


回答是无限。
无限的多少分之一还是无限,远比他的工作履历多。
康柯挑了下颈间的锁链:“这东西就是用来上传力量,制成疗养点的。”
“从前这是个不错的方案——力量送出后,就断绝和本体的联系,以免有人浑水摸鱼,往里面夹杂点不好的东西,顺着联系影响本体。”
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反倒需要这份联系,寻找藏匿在众多院长中的鼠群。
但——多余的力量,他的确是有点挤不出来了,想要一次性扫描无限多个疗养院,他还需要一点点的助力。
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足以充当前面的大部头,只是还需要这最后一根稻草再推一把。
巴尔德:“……你想要我做什么?”
康柯靠近巴尔德:“戴上头盔,试一试能否控制疗养院中的所有光元素?”
“理论上来说,利用这颗头盔,每一粒受你操控的光元素应当都能成为监控镜头。”
“先试试能不能控制这家疗养院内的,然后我再帮你接入其他疗养院。”
康柯拍了拍巴尔德的肩膀,语重心长:“只让光明的恩惠洒满罗曼大陆?格局小了,太小了。我对你的期望很大啊,巴尔,你要学会把目光放长远……你看看远方,看见了什么?”
巴尔德:“……”
系统幽幽地替词汇储存量匮乏的圣子发言:【看见了老板画的大饼和CPU。】

不孝子是这样的,康柯宽宏大量地纵容了系统的拆台,只耐心地等待巴尔德的回复。
极简风的大床上,圣子端坐着,神情冷漠,眉目锋锐,很难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自己刚入圣殿的那几年,最常听到的祷词。
“愿光明神的恩惠洒满罗曼大陆!”
多年前,圣殿的祷词是这么说的。
后来,巴尔德清扫了整个圣殿,所有旧日主教及其拥趸都被杀死,只剩下与巴尔德观念一致的人。
在那之后,圣殿的祷词就变了。
“愿光明的恩惠洒满罗曼大陆!”
神明的存在被摒弃,谁也说不清楚,祷词中的“光明”究竟是在泛指一切美好,还是暗指巴尔德。
——在巴尔德眼中,二者皆是。
他已经度过了将希望寄托于权威者身上的年纪。比起赌权威者是善是恶,更倾向于自己做这个权威者。
主教与牧师不能虔诚侍奉光明?
那就杀了他们。让真正信仰纯粹的人来。
光明神不愿庇护世人?
那就遗弃无用之神,他来成神,他来庇护。
所以,康柯问他是否想让光明的恩惠洒向更多宇宙?
他的确想,他天性见不得弱者受苦,这令他感到愤怒。
但这一切,决不能在他人的指引和操控下进行。
系统“滴”了两声:【注意看,这个员工叫小巴,含敌意率高达99%,预计准备乱刀砍死老板,翻身牛马做主人。】
康柯把系统摁回去:【大概是听了我刚刚的话,准备在联系中动手脚……挺好的,这缴费系数不就上去了?】
不管员工搞不搞事,院长永远稳赚不赔。
康柯一副全然未察的样子,悉心指导没接触过高科技的巴尔德将头盔戴上,进行操作:“对……就这样。你适应一下,一会我就引导你去其他的疗养院。”
工具箱中还有一个配套的投影仪,康柯抱出来安置好。
红砖病房空荡的墙壁成了最好的投影屏,投映出巴尔德的观测视野。
镜头漫无目的地在疗养院内游荡,最开始是出于新奇,掠过诸多疗养院内诸多奇葩摆设,再后来是……
“呃,”康柯一言难尽地提醒了一下,“我们这个设备,是为了查案准备的,不是为了偷窥准备的。”
怼着雷文360°狂看是什么痴汉行为?
康柯抬手勾起银链:“准备好,要开始了。”
能在短时间内将疗养点输送向所有的疗养院,借由银链达到的传输效率是极高的。
镜头只来得及瞳孔地震了一下,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什么”这个问题,就被康柯牵引着,倏然扫过无数空间。
走廊上都布满了伤病员,正在竭力抢救的;建设工作只剩收尾,正和病人、员工们开Party庆祝的;挣扎在贫困线上,哭嚎着完了要破产的……
一千个院长就有一千种疗养院,康柯这种还真不算奇葩。
扫到中央片区时,康柯顺带借用了下总局的机房。稍微歇了下脚接着往前——
【等等等等!】系统大呼小叫,【让巴尔重看一遍总局?我刚开的扫描功能,好像锁定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康柯牵引着巴尔德回到总局,这次不再把总局当做临时歇脚地,而是观测对象。
【扫到了!!在机动队的档案室!!!】系统快破音了,【通缉犯!为什么他在这里面?!】
镜头固定下来,黑漆漆的一片。
康柯特地为此粉刷了一下投映的墙壁,试图提高可见度。
机动队在总局中,算是像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办公地点、档案室都是封闭的。
没有权限的话,除非侵入者能同时击破康柯和局长合力设下的防线,否则无法进入。
但就在这么个绝无可能闯入的地盘,某道熟悉的身影却长身而立在狭窄的过道间,低头翻看着什么。
封闭式的暗屋异常安静,高耸的书架看不见尽头,鼓鼓胀胀的牛皮档案袋塞满横架。
对方身处其中,却全然不显得违和——因为他穿着一身机动队的军装。
白色是很容易显胖的颜色,但对方的身躯裹在白色军礼服中,只显得挺拔矜贵。
那双长腿笔直而匀称,裁剪恰当的布料勾勒出漂亮悍利的肌肉线条。
他甚至还换了双防尘手套,挑剔着封存已久的档案上积落的灰尘。
配套的军手套整齐叠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比起应当藏头不露尾的通缉犯,更像是逼不得已来视察的贵族军官。
【草!!】系统快变成呐喊表情包了,【他这衣服从哪扒下来的?!队里谁死在他手上了?!】
系统匆忙地开始联系各路队员,确认安全。
巴尔德则出于好奇,绕了个角度,意图看清对方的脸。
“滋……”
镜头骤然一黑,投影机和头盔同时发出轻微的滋响。
按理来说,康柯早该在这时候掐断联系,以免巴尔德受到伤害了——但系统得到“无人出事”的回复后抬头一看,康柯却仍盯着漆黑的投映皱眉。
系统:【爹??】
你不是又在馋什么兰花骨架吧!
康柯终于收回神,却仍旧没有切断联系:“问他来查什么的,还有,手拿开,别挡着监控镜头。”
巴尔德:“……”
好嚣张,窥探被抓包了,居然还好意思命令被窥探的人别遮镜头。
这不是巴尔德会说的话,他也没打算做别人手中的牵线木偶。
他冷淡拒绝——没来得及拒。
挡住“镜头”的手先一步挪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平无奇,只有双眼格外吸引人注意的面孔。
寰似笑非笑地直视着巴尔德——或者说,借由巴尔德的视野,与康柯对视:“一点都不伪装自己的存在感,是生怕我发现不了吗?”
“……”这话说的,好像进机动队档案室的贼是康柯一样,“你手上拿着的是我的资料。”
寰的表情十分意外:“是吗?这一定是巧合。”
他如此说着,向后退了一步。摘下防尘手套,探向胸前的口袋——
拿出的却不是军手套,而是一枚微型□□。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淹没了镜头。
震耳的声响借由投影机附加的转换器传出,巨响引得砖房外还在为几个课时掰扯的员工们纷纷涌来:
“怎么回事?!”
康柯早在爆炸之前就切断了联系,将头盔从巴尔德脑袋上摘了下来。
但也不知通缉犯先生在盖住“摄像头”时动了什么手脚,投影并未立即关闭,不但将爆炸的过程完整地直播了出来,还附带了一句几乎淹没在轰鸣声中的话:
“对我这般也就罢了,在其他人面前,可不能这么轻敌……之前那头粉猪呢?与其抱着无用的系统,不如抱着那东西,好歹也能有点增幅的作用。”
【???】系统瞬间喷火,【我怎么没用啦!!你就是我扫描出来的好不好!我超有用的!!还有——档案库啊!!!】
敲!这人干嘛来了,专门搞破坏的吗?
档案库里有那么多系统内未储存,仅此一份的纸质机密档案,现在全无了!
系统痛心且愤怒地嚎了几句,抬头一看康柯:【……爹,你别cos思考者了,爹你说句话啊爹!】
“说什么?”
康柯重新动作起来,将头盔放回工具箱里,示意巴尔德好好休息,和同事们互通一下情报,便夹带着系统出了病房:
“说我意识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可能得改变些许计划?”
仔细想想,这个“些许”也不是很多,似乎没什么特意说明的必要。
这些意料之外的事,比起对计划的干扰,更多的是对他个人的冲击,让他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与此同时,总局内。
警报一声接一声地拉响,人流匆匆汇向轰鸣传来的方向,不过有康柯和雅威同时设下的禁制,绝大多数人只能浅浅吃个小瓜,接触不到更核心的情报。
寰压着军帽的帽檐,逆着人流向外走。
来到大楼大厅进出的门禁前,随手摘下系统刷开,大步走出总局。
“那些档案,都扫描完了吗?”寰将那颗金属小球搁回肩膀上。
系统:【已全部扫描完成。】
【申请:进行一些合理的腹诽。】
寰:“申请驳回。”
系统仿若未闻,张嘴就是某位红发院长的声音:【个统以为,私自盗录他人声音,设定为私人系统的语音包,是非常痴汉、梦男的行为。】
【您让我感到恶心。】
系统疯狂输出:【私自为系统捏造他人的Q版形象,意图代餐,同样是非常可耻且下流的行为,请您反省。】
“你不同意换壳子,我不是没有给你换吗。”
寰坐进停靠在总局侧门的迁跃飞梭里,随手将怀中夹带出的唯一一份档案丢在副驾座上,关上门停顿了片刻,又重新拿起。
他粗暴地扯开领带和衬衫领口,露出干净而颀长的颈部线条。打开身旁的储物格,从里面摸出一个打火机。
“咔嚓。”
火舌舔上档案的一角。
蹿起的橙焰夹带着呛人的浓烟,映在寰那双浅色的、透着讥讽的眼眸中。
“况且,我‘梦’亲爱的院长,不是名正言顺?”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像兰草被碾烂后的汁,冷香幽静,但搀着断肠的毒,“这份档案刚好能为我作证呢。”
“啊,差点忘了。”他又说,“真是不巧,这份证据刚刚被我烧了呢。”
系统:【您需要一些心理健康治疗。我可以替您挂号精神科,或预约心理咨询室。】
寰没理它。
火舌劈啪作响,一路顺着纸张,攀上寰的手指,衣袖。
但他不会死,也不会因为一点凡俗的火焰就灼伤。就连机动队经过特殊改造的军服也毫发无损,好像这团灼烫的火只是虚假的幻觉。
他忽然觉得索然无趣,赤手攥灭了火光,抬手调了下后视镜。
整齐的领带被他之前扯散了,领口的扣子扯掉了几颗。衣领一路开到锁骨以下,在镜子中映照出峻长利落的脖颈线条。
还有锁骨间那根银色的,细长的颈链。

同系统不同命。跟寰相比,康柯的情绪就稳定多了,现在从不发癫。
天大的事压下来,他也只会淡定地继续工作——比如试用机械医生。
“咔……咔,您……滋……”
第一台机械医生开机即报废,康柯无语凝噎片刻,打开第二台,这次总算没有再出问题。
目送两台机械医生走进心理咨询室,康柯难免忧心:“这东西能撑多久?系统,查查这批机械医生的最长寿命记录。”
系统:【这玩意儿半月抛的。】
康柯:“……”
罢了,有过总比没有好。
他将“心理咨询室限时开放”的通知发上告示牌,准备回去休息时,朝辞揣着袖子老神在在地走过来:
“院长,心神不宁啊。这么积极主动的工作,是想逃避什么烦心事呢?”
逃避算不上,借工作平复情绪倒是有。
康柯顿了顿,考虑到这件事设计到后续的计划,没有隐瞒:
“只是在想,某只老狐狸会不会上了双保险。”
换成是他,倘若预见未来有一天自己可能被人暗算,那只留一个后手——指康柯——恐怕不够,暗中一定还会再布一枚暗棋。
一明一暗,双重保险,才能让他们这种喜欢想得多的人稍微安心一点。
朝辞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院长觉得……那位通缉犯先生可能是自己人?就因为刚刚看到的画面?”
康柯回到床边坐下,又想起什么,起身往南田的方向走:“更早之前,我就在琢磨这件事了。”
“84588不是说过?觉得那位通缉犯先生‘旺我’。”
他不信这说法,毕竟他身为东古宇宙的天道意识,被迫与西幻世界的宇宙意识融合,早就脱离了命数管辖的范畴。
比起“旺”,他倾向于:寰同样也在追查相关的线索,只是目的不明。
“直到刚刚。”康柯将公平之神的神格从田地中取出来,转身看向朝辞,“他进的档案库,外面的禁制是我和局长一起下的。”
朝辞牙疼似的嘶了口气。
作为曾蛊惑院长攻打总局的罪魁祸首,他当然知道“局长”是个怎样的存在:
“换句话说……那位通缉犯先生要么比你和局长加起来都强,要么……他的确经过了你和局长的允许,才能自由进出档案库?”
朝辞无意识地折磨着手里的骨扇:“比你和局长加起来都强……不可能。如果通缉犯先生当真强成那样,何必跟我们玩过家家?”
“院长,会不会是你给了权限,但遗忘了?几兆年的记忆,出现缺损也很难察觉。”
“不可能。”康柯看他,“我连自己最初诞生时,天上落下的雨水是什么味道都记得。”
那时的他还没有人形,甚至也不被叫做“天道”。
洪荒时期的人与兽,信仰也是粗糙蛮荒的,他们认为天上落下的雨缓解了旱灾,那么雨水便是神明,因此,康柯最初的名字异常普通,就叫做“雨水”。
如果硬要说哪里特别,可能是那雨水带着一股兰花的芳泽吧。
圣人降世,尚且天生异象,更何况是世界意识的诞生。
康柯化出人形后,因为这点异象对兰草格外偏爱,翻阅书籍时知晓,他最初产生自我意识的那天,恰逢雨水节气,正是兰花盛开的时节。
“我懂了。”
朝辞点头:“你是女娲遗留下的顽石,他是顽石边生长的绛珠兰草,他日日以甘露灌溉你,终有一日,你修出神识……”
康柯:“禁止魔改红楼梦。”
像话吗这个,康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停止考虑这件事,将神格丢给朝辞:
“明早出外勤,记得把这枚神格丢进林根郡那道坑里。”
康柯是捋清了所有头绪,并且做好心理准备,才洗漱上床的。
心里没啥烦恼的事,当然一觉睡到大天亮。八九点钟时,他被疗养院内的聒噪闹醒:
“灯!灯!灯为什么打不开了?”
“奇怪,热水也没了……”
“等等,我记得昨天院长说过吧?以后灯光、热水这块就交给新来的医生兼职代管了,说是……人力发电,能省电费?”
今天是周六,学校不上课。妖精学生们大呼小叫片刻,涌到红砖病房前,想看热闹又有点不敢看,遂又一窝蜂涌去旁边的“厨房”:
“饿——饭——”
“洗漱没热水啊,要不今天不刷牙了?院里冷水好冰的,我用手探了一下,指头都差点给我冻掉。”
“灯也打不开啊,怎么做作业?”
N黑着脸被闹出来了,脱掉围裙,大步走进红砖房内,将还赖着床的巴尔德摇醒:
“起来,烧水!”
巴尔德简直梦回七岁前。
那时候圣殿还没经历大清洗,老牧师们清晨就是这么呵斥修女、年轻牧师的,将人当作奴隶使唤。
他冷冷地睁眼就想发怒,一看N:“……噗咳。”
察觉到巴尔德视线的落点,意识到自己还没摘厨师长帽的N:“……”
额角蹦出青筋,N冷笑:
“你在圣殿不是一向不睡觉?怎么进了院变懒惰了,是觉得水电工的马甲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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