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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安则)


对面的目光迅速追过来,他本能地要收敛笑意,理智又迅速窜出来阻止他,两方交战,嘴角抽搐了一下。
闵致被他的表情变化逗笑, 甚至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闵致。”
本想装装凶,反倒被那笑容感染,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这边腻歪的时候, 《闪亮少年》决赛在即, 最近网上铺天盖地全是节目相关的热搜。
而有关导师闵致的神秘同居对象的瓜,也闹得沸沸扬扬。
闵致不回应舆论,敷衍了事,但敷衍不了有钱有权的蒋家人。大年二十八,他便被爷爷叫回了家。
席冷留在云顶壹号,和继母叶楠通了电话,邀请她去现场看容星熠的决赛。
节目组通过年轻的选手们赚得盆满钵满,豪迈地大手一挥,包揽每位选手的两位亲朋前去南岛观看决赛的全部开销。
仔细确认了是节目组报销而不是席冷自费,叶楠这才大松一口气,开心地答应下来,顺便问他新年怎么过。
席冷说:“和平时一样。”
叶楠清楚他的性格,并未追问,只叮嘱道:“好,过年了,吃点好的,你现在赚钱了千万别委屈自己。阿姨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啊。”
席冷礼貌道了谢。
挂掉电话之后,家里只剩下他和板栗。
他对着可爱的小猫也没有自说自话的习惯,板栗就更有意思了,特内向一只i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耍点小脾气不理人。
随便捡只猫性格还能随他。
闲着没什么事,席冷早早把行李箱拿出来,想着这些天可以慢慢收拾,免得去了南岛才发现忘带东西。
睡在猫爬架上的板栗突然跳下来,化作一道残影飞进他的行李箱,黑黄白三色胖乎乎的一团,蜷起身子也能占据半边的行李箱,就这样赖住不走了。
席冷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它弄出去。
“喵喵喵!”哑巴猫甚至破天荒地一直叫,可能是预料到他拿行李箱是要出远门。
“……”席冷妥协,让它在行李箱里赖着,先不管了。
又去楼上清点了自己的画,收拾整齐。不再习惯享受独处的席冷拿出手机,找出新的“A1”。
这是闵致的大号,他把之前那装模作样的“正主”备注改掉了,换成“A1”。
Leng:【你要去蒋家过年吗?】
还是和我一起过年?
闵致总能听懂他的未尽之意,甚至过度解读,但是这回……
A1:【我得回去一趟】
Leng:【好】
A1:【都不挽留挽留?】
Leng:【……好歹他们是你的亲人,总该回去的】
闵致看不出什么情绪地回了个“好吧”。
过年这几天画画也不太得劲。
外边太热闹了,从年前开始就有小孩喧哗闹腾,连十楼的高层也不得清静。复式大平层外的风景很好,视野开阔不受阻碍,远处是昼夜灯火通明的跨江大桥。
到了夜里,桥上绽放烟花,姹紫嫣红,流光溢彩。
大年三十早晨,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来自乔屿森。
可能是新年祝福电话?席冷按下接听。
不料乔屿森居然问他:“闵致和你在一起吗?”
席冷一愣:“没。”
乔屿森长长“啊”一声,似有几分担心:“他该不会被爷爷关禁闭了吧……他爷爷可保守了不是我说。他手机可能也被没收了,我联系不上他。”
席冷镇静地挂了电话,再给闵致发消息打电话,果然全部如同石沉大海,向来秒回的闵致真失联了。
打开闵致的微博一看,上条是一周前的《闪亮少年》决赛预热微博的转发,他没发新微博,粉丝们就在这条微博的评论区里祝他新年快乐。
席冷揉了揉太阳穴。
闵致的爷爷古板不假。在小说里,这位爷爷是主角攻受感情道路上的一个巨大阻碍,三番五次给主角受使绊子,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主角攻对蒋家人浑不在意,没意识到主角受遇到了怎样的委屈,两人因此萌生大量误会,足足纠葛了几万字。
但小说里可没写过闵致会被他爷爷关禁闭,以闵致的性格,也不太可能被那老头轻松拿捏。
思来想去。
要是想弄清到底为什么,直接去一趟比什么都有用。
明明习惯了一个人过年,可席冷维持了好几年的秩序,就这样被闵致风卷残云地破坏摧毁,怎么修不回去了。
他拨下乔屿森的电话刚提了一嘴,后者相当热情,主动说开车带他一起去蒋家,正好看看闵致是死是活。
乔屿森当然只是开玩笑,等接到席冷本人,却见对方的脸色是相当难看。
“……不用担心。”乔屿森姗姗来迟补了句,“死不了的。”
席冷没吭声,沉静的眉眼始终对着车窗外。
乔屿森开车来到一片老别墅区,蒋家是其中最奢华气派的那栋。
有乔家的少爷开路,畅通无阻。
最近和闵致传绯闻的对象找过来,这个消息早在两人进小区,就传到了蒋秉昂耳朵里。
等席冷踏入别墅大门,老爷子已经好整以暇在那儿等着了。
乔屿森将人送到,反倒在门口停下脚步,问席冷道:“你能自己进去吗?”
席冷不答反问:“是闵致安排的吗?”
乔屿森笑而不语。
席冷轻叹口气:“那你回去吧。”
“你一个人真能应付吧?”
“嗯。”
乔屿森离开,席冷不卑不亢站到老爷子对面。另一位银发老人可能是闵致的奶奶,她身上不见蒋秉昂那种外露的攻击性,却也没出声招呼这位年轻的客人。
好在不必席冷以一敌二,疑似被关禁闭的闵致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了下来。
蒋秉昂这才抬了下眼,冷冷睨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我就直说了,我不同意。”蒋秉昂表情严肃,口气不容置喙,“断子绝孙是最大的不孝。我真是没想到,你越来越出息了,给我搞男人是吧?废话不多说,除了这件事儿,其他的我都能依你。”
席冷默然。
闵致拉了拉他:“坐吧。”
两人并肩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每一个细微的肢体语言都在诉说对彼此身体的熟悉。
对面的蒋秉昂哪里看不懂,这两人恐怕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该干的不该干的什么都干过了。
席冷垂着眼,正在回忆小说里的剧情。
闵致并不指望他能怎样巧舌如簧,先开了口:“我们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只是通知——”
席冷却打断道:“我有话想说。”
几道目光齐刷刷全集中到他身上。
小说里,闵致父亲的死其实透着古怪,那是一场司机疏忽大意所导致的事故,并非完全的飞来横祸。“疏忽大意”四个字,其中大有文章可作。
蒋秉昂又偏心小儿子偏心得没边,指不定会遭到哪位利益相关者的妒忌。
席冷便随口一问:“闵致父亲的死,真是意外吗?”
蒋秉昂眸光陡沉,瞬间猜到这脏水是往长子身上泼的,当即怒斥道:“你什么意思?还想挑拨我们家人关系?”
“直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这种话蒋秉昂说起来已然熟能生巧,没准二十几年前就对闵致的母亲说过。
席冷却摇摇头,顺手压下要上去和爷爷对峙的闵致,沉着地开口。
“我只是想告诉你,闵致不欠你的。你给了他很多钱,但那只是因为他是蒋家的亲孙子,蒋家的基业也需要有人继承。如果不是你,他的父母可能就不会分手,可能两人都不会英年早逝……”
蒋秉昂怒不可遏,重重锤了两下拐杖:“笑话!如果没老子,哪儿来的儿子和孙子!?”
席冷不为所动,微垂着眼,平静地话完:“是你欠他。”
闵致一时怔然,半张着嘴注视他。
蒋奶奶放下手里正忙活的茶艺,忙起身过来打圆场,给吹胡子瞪眼的蒋秉昂顺气。
她对待两人还算好言好语,劝道:“小致,你先走吧,回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别再气你爷爷了,啊。”
“你听到了吗?”闵致反而来了劲儿,直接握住席冷的手,十指相扣,又对蒋秉昂道,“就连奶奶也不一定能为你做到这样。”
不管眼前的老人被气到如何吹胡子瞪眼,他偏要继续:“我要和他结婚。”
席冷愣了下,蒋秉昂则无语地笑了出来。
“那你倒是试试,让他签婚前协议,拿不到你半点财产,你看他还会不会答应?”
“行,是你说的,那我们签完就领证。”
“……”
被抓住话中漏洞反将一军,蒋秉昂差点气得厥过去。
“闵致!”
连劝架的奶奶也被甩到一边,蒋秉昂怒冲冲拿来自己的长鞭,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闵致就招呼了过去!
鞭风距离闵致堪堪差了十几厘米的距离,闵致压根没躲,谁知身前横来一条胳膊,被打了个结结实实。
闵致僵了几秒,不敢置信又心疼难当,攥住席冷肩头厉声道:“……你做什么?你挡什么?他不敢真打我!就算打我也……”
席冷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用胳膊去挡鞭子的不是他,只平静地说:“我不怕挨打。”
闵致没再理两位怔愣的老人,气冲冲拽着席冷离开别墅,气得一路上没说话。
用力甩上车门,双手握上方向盘时还在微微发抖。
席冷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厚,就挨了一下,比起他小时候挨的打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他看向沉默不语的闵致,试探着问:“……生气了?”
“嗯。”闵致用力踩下油门,撒气似的,声线也略微发闷,“生我自己的气。”
席冷问:“为什么?”
“如果我真要走,他们拦不住我。”闵致坦言道,“但我想让你过来救我,告诉他们你有多喜欢我。然后再向他表明我的态度,免得他们以后找你麻烦。”
席冷不以为意笑了笑:“差不多猜到了。”
闵致还是气不顺,看了席冷一会儿,停下车,把他袖子撩起来摸摸那道红色的鞭痕,不住骂道:“傻。”
席冷应声:“嗯。”
闵致彻底没脾气。
“结婚协议我不会签。”漫长的沉默后,闵致忽然开口。
席冷顿了几秒,才说:“结婚是不是太远了?”
这明摆着是不太想结婚的托词。
“就算不说结婚。”闵致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了,无奈道,“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嗯?名不正言不顺的,炮友吗?”
席冷迟了几拍才摇头:“……不是。”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我?席冷。”等红灯的时候,闵致扭头看去,一字一句道,“你就不能为了我,变成你认为的那种,更好的人吗?”
席冷无奈地笑了,这人还真是,不讲道理。
“不说这些。”闵致换了口气,尽量冷静地说,“我只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你说实话。”
“难道我连洛嘉言都不如?”
席冷赶紧摇摇头。
可他仍旧不知如何言语。
两辈子的教训,他无比清醒明白,他不需要任何人拯救,安静地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沦就很好。可闵致总是强硬地闯进来。
直到他变成被温水煮透的青蛙,习惯了这种感觉,再也挣脱不开,溺进令人成瘾的更深的海。
如果不能画画,这份心意又该如何表达呢?
车子抵达目的地,闵致将他们的年夜饭定在了外面的一家中餐厅,只有他们俩。红色方正的门楣,喜庆又气派。
只是附近没有地下停车场,闵致靠边停车,若无其事地喊道:“下车吧。”
等席冷下了车,闵致念叨了句“对了”,忽又矮身钻进车里,拿出一个礼品袋。
里边的是一条奶白色的羊绒围巾。
“给你戴上?”
“好。”席冷把脖子上的条纹围巾取了下来。
“新年了,围巾也该换条新的。”闵致给围巾系上一个漂亮的结,浅笑着赞叹,“嗯~好看,不愧是我亲自选的。”
“不过也可能是人好看,互相衬托?”
闵致喃喃自语。
席冷习以为常当一个倾听者,耐心地,一字不落地听着。
“我爱你。”
席冷怔住。
在漫天风雪里,他看着容色郑重的男人,看了很久,才开口喊:“闵致。”
闵致撩了下眼,并不指望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动听的话。
席冷酝酿了一路,终于憋出一句:“你是我的A1。”
字母表的第一位,数字表的第一位。
他注视着对方,认认真真地说:“闵致,你是我的第一位。”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忘记设定时了半夜醒来才发现QAQ
闵子哥:把野生动物变成家养小猫并且教会他说话也太有成就感了吧^ - ^
隔壁新文开啦~
我感觉吧我一直就是写两个人类谈恋爱,两人差不多强,受强攻强,受弱攻弱,隔壁《国王牌》应该算是弱攻?基友说我可能是整泥一体机,我倒是感觉我就在写人,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脆弱可爱的一面,这种带着矛盾的立体感、鲜活感,就是角色的魅力所在。
看[黄心]文我偶尔也喜欢受玩攻,但是在晋江嘛,写点纯爱文,正常人类谈恋爱,两个人都能在恋爱中保全自己的主体性,不存在谁是谁的附庸,不存在谁玩弄谁,两人也不会带着滤镜去看彼此,而是能欣赏并接纳彼此的真实所有,包括缺点。
毕竟现实中正常且健康的感情关系也不多,就在这里造个梦吧[垂耳兔头]

闵致拽住刚刚给长发青年戴好的围巾, 轻轻一拽就把人带了过去。
两人在大年三十冬夜的街边,旁若无人地拥抱接吻, 任由莹白雪花扑簌簌落了满身。
就像所有亲密无间的爱人那样。
他们只是彼此的爱人,而不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和他好不容易捂化了的冰块假粉。
最后是席冷先动了动,强自找回一丝理智,告知闵致:“小心被拍。”
闵致不知餍足地舔舐唇瓣,颇为自信道:“狗仔不也得过年啊……”
说了小说世界里不能立flag。
这下好了。
某人刚大言不惭放了话, 一抬头,就撞见马路对面车窗上一个黑洞洞的镜头。
眼看行踪暴露,鬼鬼祟祟的镜头立马撤走,车窗摇上去, 紧接着发动油门, 麻溜地绝尘而去。
一辆不起眼的灰扑扑的黑色大众,却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你的恋情实锤被我们拿到了!准备好赎金来买照片吧!!
过去的闵致可没这种待遇。
自从他有意无意带着席冷的小饰品招摇过市, 尤其是在上次拍他抽烟的狗仔凯旋而归之后, 渐渐地, 这些曾经在他这儿狠狠栽过跟头的家伙们,旧业冲操,狗皮膏药一般黏了上来,大年三十也兢兢业业。
这几天闵致没有公开的行程,蒋家的别墅所在的位置也是秘密。
“肯定是蒋颂南那狗东西把我的行踪卖出去的。”
闵致转瞬想明白过来,蒋颂南这些小绊子无伤大雅, 但次数多了,总归烦人。
席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喊他道:“先进去吧, 不饿吗?”
拍已经拍完了, 闵致倒是半点不着急。
“得,年还没过呢先破财。”
嘴上说着吐槽的话,眼睛里却带着点笑。
席冷不解地看过去。
下一秒,脸被一双温热的手捧住,指腹从眼角慢慢摸索到颧骨。
他迎着那双寒星般的锐利黑眸,从中觉出些许独一份的暖意,然后听闵致笑道。
“就当给你消灾了。”
仍是那种玩笑的口气,但每句话都带着最诚挚的真心。
可能是挂怀着席冷被鞭子波及的事,闵致再检查一遍他的胳膊,又去摸了摸他的卷发。
然后喃喃。
“你一定要好好的。要比我活得更久。”
轻飘飘一句话,席冷却呆住了。
好半天,他才找到一条缓解异样情绪的通道,去拉闵致的手腕,略显僵硬地再次催促:“进去再说,外面太冷了。”
闵致笑,故意挺正式地回了俩字:“好的。”
“我仔细想了想,现在也没那么膈应洛嘉言了。”闵致边走边说,“如果你没有帮他追线下,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席冷沉默了许久。
“什么让我活得更久……”席冷转过来,终于开口,“你这样好像绝症患者在交代遗言。”
说完忙给嘴巴拉上拉链,呸一声唾弃自己刚刚的口快:“晦气。”
闵致望着他直笑。
“因为你说我是主角,那我不得与天同寿吗。”闵致散漫却又无比笃定地说,“如果你还能比我活得更久,那就是永远了。”
在包厢里共进晚餐,阖家团圆的年夜饭,只有心意相通两个人,倒不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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