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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安则)


如果像以前那样,他们各过各的两不相干,席冷没兴趣管他他也不乐意被管。但偏偏,容星熠实在不希望回到过去,在15岁的年纪承担了过多的矛盾和纠结。
他还记得席冷答应过他说,可以原谅他做一件出格的事……为此,他和校外那群热衷于极限运动的朋友,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容星熠!”
“啊!!”容星熠吓了一跳,猛地转头,一滴热汗渗入眼角,他眯了眯酸涩的眼,缓缓呼出一口气,“是你啊……”
眼镜同学屁颠颠朝他跑过来,一脸傻笑,哆啦A梦似的献宝:“你看我买了什么?”
容星熠看了看眼镜带来的外卖,大包小包香气扑鼻,他反而皱起鼻子后退一步:“炸鸡?我现在不能吃这种东西。”
“你每天练习消耗这么大,吃了也不会胖的。”眼镜把餐盒往他那边推了推,“今晚正好《无限密室》第二期播出,我们一边吃,一边看你哥,劳逸结合嘛。”
容星熠练习得忘记了时间,晚饭还没吃,高强度的舞蹈训练下来,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在闻到炸鸡味儿的那一瞬间,他的口腔就开始自动分泌口水了。
容星熠决定遵从本能,和眼镜同学席地而坐,非常不讲究地享用炸鸡。
眼镜特意带了平板电脑过来,摆在椅子上打开《无限密室》。
两人边看边聊,再把弹幕开启,在夜深人静的舞房里好不热闹,练舞的疲惫也随之一扫而空。
起初弹幕还算正常,各家粉丝热情介绍自担,认真讨论猜测副本走向,渐渐地,弹幕画风突变,被两个熟悉的名字充斥:席冷和闵致。
还有给容星熠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空调CP?
眼镜同学远比他见多识广,对此补充说明道:“你哥现在和闵神有不少CP粉了,还有CP超话呢,因为制冷空调,所以简称空调CP。我感觉倒也挺贴切的,他们俩都是冷酷挂,我以后也想走这种路线……”
“你走什么路线?”容星熠翻白眼,“你也要当明星去啊?”
“你还真别说,前不久就有个答题节目主动来找我呢。”眼镜同学憨笑,“嘿嘿,都不用我报名的,但我觉要以学习为重,就没答应他们。”
容星熠懒得理他,眉头紧皱盯住平板电脑,神色凝重,半天没动,手里炸鸡都快晾凉了。
一些弹幕是从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角度夸他哥的。
【席冷真的理性又成熟,还有点不经意的温柔,节目组选角真的太棒了!】
【本来因为一半素人嘉宾一直持观望态度,没想到比全明星阵容精彩多了,席冷真的好帅好有魅力啊啊啊啊啊】
【看个密室逃生哭湿两包纸1551】
【我妈也是保洁员,狠狠共情了……】
【话说冷冷这个名字真的是真名吗?应该叫暖暖更合适吧哈哈哈】
容星熠反复压下失控上翘的嘴角。
还有如下类型的弹幕,一条接一条挑战着他的神经:
【上次闵神和小冷是因为脚镣被迫绑定在一起,这次他俩手脚都好好的,怎么反而跟连体婴似的呢??】
【不是我说……闵子哥……你老盯着人家看干嘛……别太爱了你】
【七年老粉已经没眼看了(捂脸)】
【谁能想到,密室综艺居然比隔壁恋综毫克多了】
【智性恋终于有了画面……空调CP就是最刁的】
【这种患难与共的宿命感,谁懂啊】
【双强CPyyds!!!】
平心而论,两人手脚完好,体力和脑力的综合水平在五位嘉宾里绝对数一数二,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非得从头到尾黏在一块儿。
唯一一次被面具人强行分开,结果闵致转头就溜出去找席冷了。放在剪辑后的正片里,两人全程分开的时间就不超过五分钟。
连眼镜也问:“闵神怎么一直黏着你哥啊?”
眼镜一个局外人都看得明白,容星熠作为其中一位当事人的亲弟弟,另一位当事人的死忠粉,更是门儿清,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可眼镜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让他想多蒙蔽自己一会儿都不行。
容星熠欲言又止,当时天真答应替席冷保守秘密的自己,绝对万万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谎言,会滚雪球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闵致大概率早没把和席冷的互动当成宠粉任务了,他发自内心地与席冷搭档配合,默契十足。不见分毫表演痕迹,于是CP粉才能嗑得那么真情实感。
可他对待席冷格外偏爱的态度,看在粉丝们眼里,简直是匪夷所思,荒诞诡异。
如果,现在的闵致发现他哥是假粉……容星熠喉咙滚了滚,他们真的会完蛋的吧?
他追星追不到换个人追也行,但直面风暴的他哥……他怀疑以闵致睚眦必报的性格,动手揍人都是轻的。
容星熠心烦意乱,出神间,第二期节目的上半集已经接近尾声。
正片最后五分钟,席冷和闵致来到自闭症小男孩所在的209。
容星熠更没想到,这节目还能提到自己。
席冷的声音传出来:“最初是为了和他交流,我试着去画画。后来我发现自己也挺喜欢,就一直画下去了。”
眼镜的目光当即转移到容星熠身上,惊讶得张大嘴巴:“哇,你哥居然是为了你去学画画的?我看了他的微博,他画得好好啊。”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太留意容星熠反常的怔愣,情不自禁又来了句:“有哥哥真好啊,我也想要个哥哥,但我连堂哥表哥也没有……真羡慕你。”
席冷学画的初衷,他的弟弟本人,甚至比成千上万的观众更晚得知这件事。
席冷从未告诉他。
那段自我封闭的记忆,早已褪色模糊,他记不太清了,并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不爱说话,被叫到名字也没反应。
因为只要哥哥在,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他的印象里一半是恐怖但模糊的阴云,一半是明亮而清晰的哥哥。
可他11岁的时候,哥哥突然离家出走,不辞而别。
悲伤、痛苦以及遭到背叛的仇恨,疯狂涌动的情绪几乎把脆弱的男孩摧毁。他整日整夜把自己锁在和哥哥的房间里,直到容海高忍无可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出房间,揍得他再也哭不出来。
不再有哥哥分担火力,容海高的怒火只能往他和母亲身上发泄,他挨打的频率骤然提高。直到那时,逆来顺受一生的叶楠,为了儿子的生命安全,终于鼓起勇气带着他搬了出去,并申请人身保护令,起诉离婚。
“你怎么啦?”
眼镜看向不知何时低低垂下头,抱住膝盖的好友,莫名从将近一米八的少年身上看出几分无助和脆弱。
容星熠下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情绪不明,声音有点闷闷的:“我没哭。”
眼镜:“……”我又没问你哭没哭。
另一边,关于神秘房东“A1”的身份,席冷的唯一的怀疑对象正是他的邻居,闵致。
“A”,字母表里的第一位,“1”,阿拉伯数字里的第一位。一个随手敲下的网名,其实也能透露出本人的性格。
再者,买房一次买一层,这很符合晋江小说主角攻的作风,行走的ATM机。乔屿森在租房事件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暂未可知,有一种可能是先斩后奏,误以为他和闵致有什么,所以擅自把闵致的房子租给了他。
荒谬但合理。
租房的时候,他和闵致不过见过几面,联系方式刚加上没几天,租房乌龙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闵致没兴师问罪让他住到现在不说,那十三万六画钱中三万六的“零头”,很有可能是不差钱的闵致退给他的房租。
既然从乔屿森那儿套不出话来,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席冷转而将电话打给盛焦。
“啊……你问你那张画啊,《林中的奥菲利亚》?”盛焦反应了好几秒,他没有乔屿森那么严密的口风,大咧咧道,“不好意思啊,那张画现在不在我这儿,有人买走收藏了……你应该不介意吧?你介意的话我就去买回来?”
虽然盛焦的口气里有种莫名其妙的跃跃欲试,但席冷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说了句“没关系”。
他挂掉电话,安抚好在脚边蹭来蹭去的板栗,从空落落的大房子里出去,来到邻居家门口。
在他犹豫不决之时,身后的电梯门开了。
从电梯里出来的,赫然是面带意外的闵致。
“干嘛呢?”
席冷守在人家门口的鬼祟举动被逮了个正着,平静的面孔罕见流露出两分局促。茶褐色的凤眸轻闪了下,他才回答闵致的话:“我找你有点儿事。”
虽然已经大概确认了闵致的房东身份,但还是想从对方嘴里得到个准信。
“嗯?”闵致挑了下眉,边开门边说,“进来吧。”
现在的他,已经和印象里那个边界感十足的顶流明星判然有别了。
席冷没想到他会邀请自己进去,但先说有事找人的是自己,只好跟着他换鞋。
“我好像是第一次来你家。”
席冷嘴上这么说,人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好奇,眼神规矩地收着,没在财神爷的房子里乱瞟。
闵致还挺热情:“你随意就好,要我带你参观吗?”
席冷抬起头正要说声“不用了”,话来到嘴边忽然顿住,他已经发现了墙上挂着的眼熟的油画。
与其说这是一幅肖像画,更贴切来说应该是一幅风景画,风景是主体,两个女孩小小的背影,起到的是点景的作用。
席冷皱了下眉,喃喃吐出一个字:“这……”
闵致沉默几秒,大概是得意忘了形,这时才想起来挂在显眼位置的“罪证”。事已至此,他只能说:“是你的画。”
“……”席冷默然,他当然看得出来。
“我买了。”闵致恢复那种游刃有余的镇定,淡淡道,“上次在大巴里,我不就说我要预定你的画吗?”
席冷好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
气氛一时间有几分尴尬。
“对了。”席冷突然换了个话题,“你今天加班吗?”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没。”闵致还有闲心开玩笑,“就算是工作,也不叫加班吧,老朱那样儿的才叫加班。”
也是,他自己就是自己的老板,不给别人打工。
翻出一个话题缓解尴尬对席冷来说已属不易,闵致对此十分受用,很容易满足,不用他处心积虑搜肠刮肚,便主动交代行踪:“我去医院了,看了个晚间门诊。晚上医院人少,不着急的话我都是晚上去。”
原来如此。
不着急才会晚上去,听起来并无大碍,但去医院看病这种事,还是很难不让人在意。
席冷无意识颦眉。
闵致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若非推动感情需要,他没理由受到任何病痛折磨。说起来,上次在家里聚餐玩游戏,闵致突然头痛,等到阁楼上又捂住心口,疼到要吃止痛药的程度,极其不合理……
一想到这些,关于醉酒后迷乱的吻的记忆,再一次侵占了席冷的脑海。
处理这个意外,比处理他糟心的过去更难。
闵致没等到回应,自顾自又开了口,像个引导自闭儿童说话的幼师:“你猜我去医院看什么了?”
席冷一愣:“……这能猜到吗?”
闵致勾唇,微弯的眼尾噙着戏谑,玩笑道:“比如,性取向的问题?”
席冷懂了,反而更无奈:“那不是病……去医院看也没用。”
直白来讲,你是主角攻,命中注定就是要弯的。
“这么了解啊。”闵致却用自己的逻辑解读他,故意拖着调子问,“难道你去医院看过性取向?”
席冷回了个“没”,倒没谎称自己是直男,也是觉得没必要。
“其实,是这儿。”闵致抬手抚上胸口,直接说出席冷正在努力遗忘的意外,“上次亲你的时候,疼得厉害。但医生检查说,什么事儿也没有,健康得很。”
席冷显示出过度的震惊,从他长达数秒的怔愣反映出来。
闵致琢磨片刻,满不在乎接着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疼一疼无所谓,不死就行。”
“对了。”闵致又话锋一转,“我去拿个东西,你等着,别走。”
席冷心乱如麻,僵在原地,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
假如他没有提前得到小说大纲,没有经历过科学无法解释的重生,这听起来的确诡异。
闵致的音乐是不是诅咒他不清楚,但违抗命运安排亲吻他的闵致,没准是受到了世界意志的惩罚。
那惩罚的疼痛甚至降临在心脏上,残忍,但又合情合理。
席冷被混乱的思绪裹挟,犹豫再纠结,最后考虑到是否要把这个荒唐的原因告诉闵致。
他似乎能猜到闵致的反应,仍是满不在乎,散漫地说那又怎样。正如他的歌《反骨》,一身反骨,偏要向命运的安排说“不”。
那会造成更严重的脱轨吗?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
席冷如梦初醒,接听来自弟弟的电话。
“哥!!”容星熠操着洪亮的大嗓门,急得不行,“你去哪儿了?”
“……怎么了?”席冷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片刻琢磨过来,“你回来了?你没去你妈那儿?”
“嗯,我回来了。你人呢?你去哪儿了?你还好吗?”光是通过声音,也能想象出容星熠生动的表情,那张嘴恨不得通过手机听筒飞出来,“你没关灯!浪费电!你还把板栗一只猫丢在家!”
席冷无言以对:“……”
一句“我在隔壁闵致家”就能解释过去的事儿,他却说不出口,说不上来的,心虚。
无辜的头发被他抓得到处乱卷,他出门没带头绳,只能顺着额头往后捋。乱发全部拨到脑后,露出完整的眉眼。
电话里,容星熠说着说着,语气渐渐放轻,带着点儿让人心脏酸软的期盼问:“你没遇到什么事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事,快了。”席冷终于开口,敏锐地反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容星熠嘟嘟囔囔,顿了顿,转言道,“哦,倒是有件事,我看了《无限密室》,我第一次看闵致哥哥对别人像对你那样,还有好多人嗑你们CP!”
席冷当然也看到了,可这并不是他以一己之力能够阻挡的。
容星熠惴惴不安:“你千万小心,别被他发现你骗他……”
“要么你就从了……从现在开始加倍粉他?他应该能够谅解的吧?”
“或者你不能用美男计什么的……他出道这么久从没跟女明星传过绯闻,说不定他喜欢男人呢?有不少粉丝都这么觉得……”
简直越说越荒唐。
“谁的电话?”
前后两道声音接连响起,一个啰里吧嗦一个言简意赅,分别来自电话里外。
毫无征兆,席冷的心跳停了一拍,立马挂了电话。
旋即回头,不露声色道:“是小熠。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闵致“嗯”一声并未起疑,筋骨分明的手翻转,牵着席冷的视线,展示掌心里一个黑色的小圈。
……正是席冷失窃的头绳。
“你是不是想把它要回去?”
一根几毛钱的头绳还要大张旗鼓地偷窃与归还,多少有些小题大做。
闵致却兴致盎然,那点缀在耳畔的整排耳钉、圈环,像是一双又一双流光的眼睛,宛如猛兽群盯住猎物,紧紧盯住了席冷。
“没有。”席冷垂眼,只去看那根头绳,“它已经很旧了,可以丢了。”
闵致看了他许久,下一句话颇为跳脱:“你今天没扎头发。”
席冷下意识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说:“嗯,洗了头,才晾干。”
“我练了不少,扎头发的技巧。”闵致顺坡下驴提议说,“我帮你扎吧。”
“……”
这个提议实在太过突然,并透着强烈的古怪。
如果不是容星熠刚才那通电话,席冷或许仍沉溺在舒适的陷阱中,渐渐变得麻木,对可能到来的危机失去警惕。
他差点忘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的前提条件,正是对闵致的欺骗,虚假的粉丝身份。
他心中有愧,因而当闵致提出这个无足轻重的要求时,嘴张了下又立马闭上,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闵致的满意染在上扬的眉梢和眼尾,神采飞扬,他转了个圈来到席冷身后,摩拳擦掌:“我试试啊……”
他们身量相当,不用席冷弯腰低头,头发已经被一只手抓住了,他一动不敢再动,脖颈僵直。
说他的头发长,那只是比起闵致这种短发而言,准确来说是中长发。脑后的头发分了好几层,长短不一,外短内长,最长的部分刚到锁骨。
俗称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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