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这,少年alpha才回味过来,要做的到底是什么戏。
“我没那个过,但是看过啊。”alpha回答。
“是要……演给江闻前辈看吗?”
楼下刚刚声音还挺大的,但是alpha没敢细听,细听了还得在林时见面前演没听到,实在累。
林时见淡淡看了眼alpha,没什么表情,威慑力却十足。
“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问,真的什么也没问。”
他赶忙摆摆手,然后做了个扯拉链闭嘴的动作,有好奇心但是会看眼色,古灵精怪的,应该挺讨经纪人喜欢。
一个很刁钻的视角,林时见斜着眼看过去,江闻还站在那抬头望,是看不到他的。
江闻脖颈上那片鲜红渲染的越发浓烈,隔着夜幕都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愈发的堵和烦。
林时见想只快些把人赶走。
“壁咚我,按在窗帘那。”
林时见冷着脸扬了下下巴,很突然的下了第一道指令。
他不要没效果的东西,而此刻只有影子才能向外传递信息。
“这么突然吗?”alpha挠挠头,没有摄像头和数不清的人在旁边看,他反倒有点放不开。
alpha开玩笑,“是要做出那种命都给你的感觉吗?”
“……”林时见嘴一如既往稳定发挥,他无语,“你命又不好,给我干嘛?”
这人嘴好毒!alpha闭了嘴,他说不过。
林时见之前为了做导演,很系统的学过编导,此刻经由他指导,影子居然像模像样的纠缠在一块。
江闻仰头。
玻璃窗上的剪影像不会被浇灭的烈焰,熊熊的从里面烧的外面连了天。
江闻怔愣的站在那失了语。
接受和亲眼所见是两个概念。
江闻是个行走的衣架子,各大奢侈品牌的宠儿,黑色风衣被他穿的极其挺拔且好看。
但这时它更像他们在船上拍戏的那面旗,江闻被吹的没个落足点。
江闻红着眼眶,声音发涩,微不可察的喊了声,“林时见。”
好像这样里面的人就能听到一样,不过当然不可能,这是违背科学常理的事情。
就他这个音调,拿个老师上课的小蜜蜂都难让里面听见。
但他怎么觉得自己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耳朵居然拥有了自行补充的能力。
大抵因为。
林时见的情态已经成为无需想象的东西。
只是影子而已,灯光很快灭了下去,可幻想叫人更加难受。
交错的手指,扬起的脖颈,林时见抬手解掉的alpha信息素抑制器,alpha紧窄的腰腹。
林时见也会露出在别人面前将冷硬丢盔卸甲。那些破碎的呻吟也会被别人吞食。
名字一旦叫出了口,就变成了不能停歇的咒语,喉腔发出点声音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林时见,林时见,林时见。”
喊到最后只剩下不成调的呜咽。
江闻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大树,此刻支撑不住的蹲了下去。
衣摆完全浸泡在脏污寒冷的水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助的颤抖,脸被自己捂住,眼泪很快布满指缝。
后颈的纱布被裹了脏污灰尘的雨水泡了个满,血水和骨头浸在装着红酒的高脚杯里,腺体上的伤口湿哒哒的混着铁锈味。
那处似乎失了麻药劲,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始渲染撕心裂肺的阵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的脸才终于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如同新调制的油漆,他吸入了过多的甲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眼睛肿的厉害,也红的可怕,像是哭到过敏。
“林时见,我知道错了。”江闻喉咙干涩。
即便不认为自己错了,此刻也该承认。
林时见生他气也好,次次的打骂都是有分寸的,从不真正损害人身体。
或许这让他失了点真情实意的惧怕。
江闻此刻才知道,原来从林时见的别墅里搬出去,只是最小的一项惩罚。
林时见要惩罚他,强劲的简直轻而易举。
江闻眼睛火辣辣的发着疼,嗓子也又痒又哑,泪水分布的腺体似泉眼干涸,其再无法流出。
可今夜的雨。
却注定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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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TT
两章放一起了,最近实在卡卡的,怎么都不满意。
看看白天起来能不能把措辞什么写的弄得更满意点。
室友睡觉了,刚拿手机艰辛打完,我现在继续写作业去了
江闻向林时见隐瞒自己脖子上的伤,并非有意。
他要真说了,林时见势必不会将他赶出去,反倒会让司机立马掉头回来,然后一边骂他一边把他送往医院。
可能还会明面上冷酷的甩着脸,但别过头去就开始自责,不会再生他的气。
那个看着年纪很小的alpha压根不可能留下来。
但同样。
这个晚上也将不得安生。
只是江闻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出个结果。
譬如,江闻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说。
而且就在刚刚,他居然有些庆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哪怕那可能让他终生残疾。
他有了另外的能让林徽远离林时见的方法,不用每个月定时给钱,方法更合理也更为简单粗暴,只需一纸诉讼。
但那终究是林时见的父亲,尤其他们当时的谈话背景,还那样悲戚不适宜。
江闻认为这件事情该有个契机,或者平静的心情才可以彻谈甚至详谈。
林时见愿意的话,他会倾尽全力。
他因此沉默了大半天撇开话题,但落在林时见眼里,就成为了另一种含义。
几个小时前。
采访一结束,江闻就接到了林徽的求助电话,应该说对方一直在打,不停一下,夺命连环call一样。
江闻手机上有很多个未接电话,红标数字大的吓人,一下就让人深感不妙。
事发突然,这让江闻没来得及看还有回林时见微博上的信息。
他接下电话。
江闻不知道林徽在整什么幺蛾子,对方太早回心转意答应他条件不太可能,但是总归不会是好事情。
不过江闻倒是挺期盼林徽能主动找他,甚至有求于他。
毕竟心有所求的人,才更容易被扼住七寸,而主动权注定掌握在被祈求方。
同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欲壑难填的人最是容易找到弱点。
江闻脸上看不出笑意,却松了松领带,脖颈弯折出一道阴影,光打在下颌线条上,矜贵又凌厉,浑身上下都是金钱和名利场浸泡多年的气质。
显得游刃有余。
江闻仍旧温声礼貌问好,装的像模像样,人设一点不崩,“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徽声音虚弱且软,根本不像今天江闻打电话过去时,那个贪得无厌且趾高气昂的人。
“小江啊,我这出了点事情,时见电话半天打不通。”林徽在那边哀嚎,隐隐约约还听的到几句唾骂的声音,“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找我。”
拜托人帮忙都心安理得还顺嘴,一点不害臊,以为自己面子天大地大一样。
又或者说,这人就是认定了,江闻不会愿意他把这件事闹大,让林时见被放在火架上烤,所以一定会来解围。
摆明了两字——“卑劣”。
“哎呦!痛啊!狗日的,小兔崽子,下手轻点啊!打坏了赔的起吗?等下就有人来。”
林徽在那呸了下,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十分没素质的吐了口水,和雨水混出恶心的白泡。
“我说了那个人有钱!”
给江闻打这通电话算是给林徽吃了颗定心丸,颇有点狗仗人势的感觉。
雨声里夹杂着几声拳拳到肉的声响,拖拽出闷闷的衣服黏着皮肤的水渍音。
林徽是在挨打,身体还真抗造。
“……”江闻皱起眉,手无端又搭上系领带的地方,看得出这是烦躁。
他不蠢,凭借着林徽的说话的完全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你是不是借钱没还被人找上了?”连虚伪的敬词“您”都没了,虽然是问句,但是算得上肯定的不得了。
“嘶……这不是时见不给钱吗?我只能找老朋友借一点宽宽手头,借的有点多而已。”林徽的厚脸皮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说人家是朋友。
江闻不敢想象林时见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都得应付个贪得无厌的人,想着自己之前还笑林时见说自己有点穷的事情,江闻心头就不禁酸了下。
闷着疼,划出道弥着白雾的伤口。
“知道了。”
江闻没再多问,答应现在会过去。
但不是立马,他被拍到就是大新闻,会给林时见又添一笔麻烦,他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徽给的地址显然不是医院,是个建好但是还没装修的工厂。
江闻记得那,是这段时间去见林徽的必经之路,旁边还荒草横生,常有流浪猫流浪狗流连,离那家私立医院也算近,江闻熟路。
林徽一看就借的不是什么正经钱,也不知道是几几年弥留下来的门路,老朋友都说上了。
太灰色地带又和林时见有关,江闻并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
于是江闻拿了车钥匙,还换了身衣服,很沉闷的颜色,混在人堆里,在这昏暗的天色下都不会显得过度扎眼。
他把自己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个眼睛,准备只身前去。
天气太冷,这幅打扮倒也不奇怪。
多一手准备总不会出错。
以防万一,江闻给游一雪发了地址,走的时候还嘱咐,“一小时后我还没联系你,你带跟了我们很久的安保人员,去这个地方找我。”
“必要的话,留意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当证据的东西。”江闻顿了下掀起眼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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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段打的不太好,修了又修还是奇怪,先放出点前面一个小节点
此刻先撇开奇怪的“证据”二字不谈。
江闻给的是个工厂的地址,游一雪知道江闻的行程,那是个根本没必要去的地方,搭配上江闻此刻和灰暗天气融为一体的装扮,让人很容易联想到。
——破旧的钢筋,如同冬日分叉头发的杂草,以及软烂黏腻的湿泥。
尤其现在还在下雨。
就差森白的骸骨,撕烂的血肉。
可江闻一去不就有了?
buff直接叠满拉满。
这拍悬疑片呢?
单是听着就让人不得不在意。
何况本来江闻该和林时见一起离开,可是结束采访后,林时见连个影子都没见到,采访前两人气氛又那么剑拔弩张。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出乎直觉,游一雪觉得江闻这做派和林时见有关。
她立马涌现出不好的预感,心脏直突突跳,于是赶忙追上江闻然后紧紧盯着他,有些警惕。
“怎么了?”江闻说。
游一雪也难得忘了什么不该多问,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江哥,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江闻停住,侧过头去淡淡看了她眼,眼神意味不明,他短暂静了下。
游一雪再熟悉不过他,这是不想说的意思。
随后江闻状若往常的温和笑了下,alpha的眼睫很密,眼睛狭长的敛起来,迷蒙间睫毛把黑色瞳孔的深沉都遮挡了些许。
可看着还是不好招惹。
江闻回答的很假也很含糊其辞。
“给新接触的电影找灵感,怕争取不到角色。刚刚说话那么认真是吓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不禁吓。”
游一雪:“?”
试问哪个助理听了不被吓?
她又不是X国特务,从小接受魔鬼训练,心理素质良好。
他用开玩笑的调和游一雪说,“不过,我这么入戏,你身为助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刚才的话记得认真照做。”
“……”
游一雪的表情难以形容,江闻以前这么说她没准能信,但现在她能信才是怪了,江闻解释这么多才不合常理。
况且她哪敢掉以轻心?
但江闻摆明了不想多说。
甚至后面那些话,都是江闻这些年在圈里打拼,习惯性不把人话掉地上使然。
“好……江哥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这几个小时随时都在。”
助理终究只是助理。
游一雪没约束江闻行为的权利和法则,她只能应下。
都涉及到要带安保人员了,游一雪在那心惊胆战了半天,她没法为江闻的安全作保障,最后还是决定和姜曼云通个电话。
她声音惴惴不安:“姜姐,我有事和你说。”
“你说。”姜曼云声音冷静,那边吵闹,似乎在某个录制现场。
于是游一雪言简意赅的和姜曼云说明了情况。
姜曼云倒是不担心江闻会出什么大篓子。
毕竟江闻除了面对林时见,老是说些做些让她心梗的话和事,近来其他地方其实也挑不出毛病。
面对大事大非,她认为江闻还是很拎的清,譬如今天采访就和之前一样做的滴水不漏,难挑出毛病,除非营销号和黑子硬黑。
“没事,你就照他说的做吧。我已经联系好了嘴比较严还跟江闻比较久的安保人员,刚刚叫他们去找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不一定看得见。我现在有点忙,先挂了。”
姜曼云说话都急促,还没等游一雪再回话就挂断了。
这通电话匆匆忙忙。
但姜曼云的话算是给游一雪吃了颗定心丸,至少她没那么心焦了。
可事与愿违似乎才是常态,事故发生的往往比故事更快。
游一雪实时的关注着微博,企图在里面看出个花来。
但令人奇怪的是,居然除了江闻刚接受完采访的帅脸热搜,没别的和他有关的事情发生。
一小时如约而至,江闻确确实实没联系她。
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游一雪赶忙带着一行人前往那个地点,里面空空荡荡的。
人如鸟雀经过,轻易就扬起灰,然后掠起一阵水泥味的风,空气湿重浑浊,不好闻。
真的和电视剧里拍的一模一样,很适合当凶杀案现场,但她希望最好不要。
要是真就游一雪一个人来,她可能还没这个胆子,所以身后大家在讨论,算是在壮胆,她没作声。
“这地方也太黑了,江闻老师怎么跑这来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就是啊,这都快要打灯了,我开个手电筒,还怪吓人的。”
“我说,问这么多干嘛?老板叫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手电筒确实开了,灯光往前晃了一下,结果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得到点有用的东西。
“我靠,前面那好像有摊水,是不是外面带的雨水?”
“那不就是有人?快过去看看。”
往里又走了点,地上星星点点的出现点散发着腥气,颜色又深的液体,像是连成的星宿。
里面太暗了,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
于是游一雪蹲下去,手电筒的光给她对准了,她眼珠一凝,终于看清楚了。
——是血。
可这里滴的不是水而是血的话,那可就多到有点恐怖了,她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江哥?”
偏偏安保人员都是alpha,对血液里信息素的味道极其敏感。
有人提了出来,说话声小心翼翼的,“这……这血的味道,里面青柠味好浓啊。”
游一雪心头一滞。
“江哥,你在哪?听到应我一声。”她脸色很不好的大声呼唤道。
没人回答。
有个石头却在这时被人踢着滚动了出来,如同湖面掀起一道涟漪。
他们离人也不算太远,顺着那血渍和发出的声响,他们很快找到江闻,目光所及简直是触目惊心。
“快把人送了去医院!打120!赶快啊,晚点要出人命了。”
慌张的声音落在江闻耳里像话筒掉在地上的杂音,吵的叫他要听不清。
他拧着眉,看着痛苦极了朝游一雪摇了摇头。
是不要惊动很多人的意思。
江闻正用手捂着脖颈,指缝里还不断地有鲜血涌出来,苍白指节如同绢帛被染色成鲜花开到荼蘼的红。他难忍的抬起根手指,露出的地方,腺体几近被捣烂。
“去找……找我的手机,有录像。”江闻说。
他倚靠着个石柱,围巾口罩什么的都落在旁边的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眼睛勾出道狭长的缝看着来人。
江闻的意识看着已经不太清醒了,只是强撑而已。
“江哥!”
游一雪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哪见过这种场景,她身体先是被血腥场景慑住定了一会。
等到反应过来,赶忙过去扶江闻,声音都抖得厉害,透着哽咽意。
“江哥,我来报警。”
说完,游一雪就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按键都不利索。
谁知道。
江闻居然按住她的手,随后又摇了头,眼珠黑的没点光泽,像是将附着其上的桐油完全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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