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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能有什么坏心眼(梦蛟)


“嗯。”北辰应了一声。
这个幼崽一个虫打四五个虫,伤得最重,嘴角和脸颊处有两块淤青,身上还不知道挨了多少揍。北辰看着这么小的虫崽伤成这样有些心疼,他也是马上就要当雄父的虫了,想到时易肚子里的虫蛋,要是自己的幼崽被打成这样,他不得心疼死?
北辰环视了一下四周,附近就有医院,他说:“我去买点药给你擦一下……”因为虫族雌虫对雄虫的热情与追逐,北辰并不会对其他陌生虫表现出多一丝的关心与温和,以免造成误会让虫多想,但眼前这只是个七八岁的小虫崽而已,并不需要担心什么。
只不过北辰话音还未落,就看见小虫崽头上有红色的液体沿着鬓角缓缓流了下来。
北辰:!!!
“你……”没想到小虫崽头上还有这么严重的伤口,北辰有点被吓到,他拉起那个虫崽,“我带你去医院!”
小虫崽盯着雄虫牵着自己的手,心里十分不适应,但更多的是惊讶与震撼,雄虫……牵着……虽然担心雌父来了会找不到自己,但他也不敢违抗雄虫,乖乖地被拉着去了附近的医院。
这种伤在医生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医生更惊讶的是雄虫居然会这么关心一个雌虫幼崽,还亲自带着来医院治伤,医生心里还觉得这个小虫崽幸运,能被自己雄父关心的雌虫幼崽可不多见。
中途北辰叫医生快一点,说是担心待会儿幼虫的雌父来了会找不着小虫崽。
医生心里更感概,他可没见过会在意雌虫着不着急的雄虫,能嫁给这样的雄虫可太幸运了!
医生很快就给小虫崽处理了伤口,涂好了药。
北辰带着小虫崽出了医院,小虫崽拎着手里的外伤药,有些紧张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谢谢您,雄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小虫崽感激的同时也感到十分不安,更何况……这好意还是来自一个雄虫。
“我送你去校门口吧,你的雌父说不定都来了。”
小虫崽捏紧了手中的袋子,“雄子,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也不远。”
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是虫族七八岁的幼崽当然不可能和人类小孩一样,他们各方面都更加坚韧,成熟,独立,但就是因为外表差不多,北辰没法放任一个这么小的幼崽不管。
人类这个年龄的孩子上学都得接送呢,哪里磕着碰着都要哭上半天,哪里会随随便便被打成这样?
“你也说了,反正不远,我送你过去吧。”
“你叫艾蒙是吧?刚才那些都是你的同学?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路上北辰没话找话,小虫崽的名字是去医院登记时知道的。
艾蒙跟在北辰身后三步远的距离,盯着雄虫的脚后跟,“他们是我的同学,我才去那个学校没几天,跟他们不熟,打架是因为……因为我没有雄父。”
“嗯?”北辰轻轻回应了一声,带着疑惑。
艾蒙说:“我只有雌父,我的雄父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又是半路进的那所学校,他们……似乎都很排挤我,总是说一些难听的话,刚才没忍住就跟他们动了手。”
挨着联邦大楼的学校自然不是什么普通学校,而是软件硬件设施都十分完备优质的贵族学校,里面几乎没有艾蒙这种没有雄父的虫崽。
北辰没想到,“没有雄父”会成为受到排挤的理由,那……时易呢?时易也从小就没有雄父,他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北辰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艾蒙,小虫崽低垂着头跟在后面,心情似乎十分低落。
北辰安慰道:“你的雌父对你很好吧?”
否则不会想办法让幼崽来这所学校,也不会放学来接他。
想来也是,那些有雄父的虫崽很少有雌父来接放学的,不是说他们的雌父不爱自己的幼崽,而是雌虫嫁了虫,就失去了自由,甚至自我,本身就不再属于自己,他们要在家里待命,或工作或服侍雄虫,哪能想接送幼崽就去接送呢?
只有没有雄主的雌虫,比如艾蒙的雌父,才能专门来接送幼崽吧?
北辰又想到了今天在联邦大楼开会议论的法案,不由地微蹙起眉头。
“是雌父!”
听到艾蒙有些兴奋的声音,北辰抬头看去,就见远处有一个略显清瘦的虫影,离得太远北辰看不清面容,只依稀能看见暗色的衣着和艾蒙一样有些耀眼的金发。
“那是你的雌父?”
“是的,雄子。”
“那你过去吧。”北辰不打算再走了,确认小虫崽的家长接到了虫,安全了就行,北辰不想再听什么虫诚惶诚恐地说一堆感谢话,“你身上也有伤,回去记得擦药。”
艾蒙有些呆愣地看着雄虫,脸上浮现出两团不怎么明显的红晕,这位雄子也太好了!跟他听过的,见过的所有雄虫都不一样!比雌父的雄父,跟他有血缘关系的那个雄虫,都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谢谢您!”小虫崽跟北辰再次郑重其事地道了谢,才朝着他雌父的方向跑过去了。

第77章 第七十七只虫
清晨,两轮朝阳渐渐从天边升起,天地也从夜晚的清凉开始回暖,设定好程序的家务机器虫滑行到窗边,准备拉开窗帘时,被卧室的主虫叫住,然后被赶了出去。
“它怎么还去拉窗帘?这种小事你都给它设定了?”
“在家闲着没事时……瞎倒腾的,嗯……雄主……”环在雄虫腰上的双腿突然绷直了脚尖,似乎遭受着什么难以忍耐的事,雌虫无措地摇晃了几下脑袋,蓦地侧头咬住了枕头。
过了好一会儿,雌虫的腰停止了颤抖,北辰坐起身,怜爱地摸了摸雌虫的腹部,“难受吗?”
雌虫松开口中的枕头,又缓了好一阵,才轻轻摇了下头,“不难受……很舒服……”
北辰的指尖往下滑,雌虫身体又开始躁动起来。
一切结束后,北辰先起了身,楼下的智能机器虫突然上来通知有客虫来访,询问北辰要不要见。
北辰看了眼机器虫接收到的到访请求,是不认识的虫……
一直以来,想来找北辰的虫其实挺多,什么目的的都有,应该说,雄虫都是这样,从不会缺少想上门打交道的虫,不过北辰很少理会那些申请,不是必要的,或者特别重要的虫和事基本都回绝掉了。
即使再想接近雄虫,也没有虫敢真的来打扰,除非想被雄虫保护协会请去喝茶,大多数虫只敢发出申请,而被雄虫回绝则是常事。
这是第一次,有虫直接到了大门口,再申请到访,理由也不是以往的那些什么崇敬,仰慕之类,而是……赔罪,而且赔罪的对象还是……
“你慢慢收拾,然后吃点东西,我先去看看。”北辰揉了把雌虫的头发,简单地收拾洗漱了一下,喝了营养液,然后下了楼。
时易也看了来访请求,他盯着来访者的名单,碧色的眼睛中眸光暗沉沉的,他给加临发了个信息,然后赶紧起身开始收拾。
没吃家务机器虫准备的早餐,时易也只喝了营养液就下了楼。
时易动作很快,下去的时候,那些虫应该也才刚进来,他正好听到一个有些兴奋的声音说着:“没想到会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见到您!”
惊讶,欣喜,钦慕……
时易朝说话的虫看去,那个虫个子稍矮,因为视角的原因,正好被站在客厅的北辰挡住了。
时易盯着那边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往前继续走,在楼梯拐角转了个弯就看清了那个说话的虫的样子。
是个亚雌,长得很漂亮……
不……不只是很漂亮,如果满分是十分,那个亚雌可以说是十二分的漂亮。
时易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虫,似乎想评估出他的所有信息。
一个漂亮得过分的亚雌,在他不知道的某天某时见过北辰,现在找上了门,用看心上虫的眼神看着属于自己的雄虫!
时易下了楼,那个亚雌满眼都是北辰,没注意到他,不过有其他虫看见了。
北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刚转过身去,一个虫就贴了上来,手臂十分自然地环在了他的腰上。
“雄主……”尾音拖长,有刻意撒娇的嫌疑。
“怎么下来了?没吃早餐吗?”
“我想下来看看,我喝了营养液的。”
营养液中虫族需要的各种元素和能量都有,其中营养并不比仔细加工过的食物差,不过就是……没什么味道,甚至有些难吃。
“雄主……”
“怎么了?”
“腿软,里面还酸。”时易说话时几乎贴在了北辰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但这里的虫其实都听得见,他说完还在北辰的唇上贴了一下。
北辰顿时有些脸热,时易在做什么!周围这么多虫看着呢!
周围的虫的确不少,时易扫了一眼,两个相貌相似一看就有亲缘关系都十分漂亮的亚雌,两个衣着相同的高大雌虫站在一旁,看起来像是仆虫或者……保镖,还有一个雌虫跪伏在地上,看不见脸,只看得见略显清瘦的腰身和一头半长的金色头发,一边还有个雌虫幼崽,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却透露着担忧之色,盯着跪在地上的雌虫。
时易没理会这些虫,还是缠着北辰,“雄主,他们都是什么虫啊?来我们家里做什么?”
两个亚雌是南斯和他的雌父,此时南斯睁大了眼睛,盯着整个虫都贴在了北辰身上的时易,这就是联邦……不,是整个虫族最年轻的那个少将?军雌……特别是这种有了地位军衔的军雌,不都是外表冷硬还喜欢故作矜持的吗?这个雌虫是怎么回事?居然恬不知耻当着这么多虫的面黏在雄虫身上!
太大胆了!太放肆了!北辰雄子都没说话都没同意都没表示什么,这个雌虫就自作主张抱了上去!
南斯盯着时易环在雄虫腰上的手,心里的嫉妒之意快要克制不住从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流露出来,如果……抱着北辰雄子的是自己就好了……
雌虫脖子上露出来的部位还有些暧昧痕迹,刚刚……还对北辰雄子说那种不要脸的话!南斯想,这是他长这么大,所见过的最不知羞耻,最淫‘荡的雌虫了!
难道雌虫就是靠着这种不要脸的作态勾引北辰雄子的吗?
南斯雌父心里也是十分惊讶的,他跟南斯不同的是,四年前他是见过时易的。
那个时候的时易还只是一个准尉,他因为是南家的雌君,出面处理事故纠纷,短暂地接触过时易,还说过几句话。
那时的时易沉默寡言,因为遭遇变故整个虫低迷不振,看着没什么特别的。要不是忌惮他身后的白家和白家那个雄虫,他甚至都没必要亲自出面,他的南斯也不用……
北辰将时易扶着站直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了一声,才说道:“他们说是来找你的。”
这些虫来的时候表明过身份,不过北辰不怎么参加那些浮华的宴会和社交活动,所以没怎么听说过也不认识,对他们提到的南家只依稀有点印象,应该是听其他虫闲聊说起过。
特别巧的是,其中一个亚雌是那天在联邦大楼附近的商场,买孵化仓时遇见的那个虫,更巧的是那个小虫崽是前几天北辰认识的那个叫艾蒙的幼崽。
他们说来找时易,是为了四年前的事故前来赔罪,然后那个雌虫——北辰从他与艾蒙同色的金色头发猜测应该是艾蒙的雌父,那个雌虫在门口时就跪着,进来也是跪着进门的。
北辰心里十分莫名其妙还有一丝恼怒和尴尬。
小虫崽看见他,眼里有惊讶神色,但是没敢说话,他似乎十分害怕,还有担忧自己的雌父。
“找我?”时易意味不明地再次扫了这几个不速之客一眼,稍微正色了些,“你们找我什么事?”
南斯的雌父开口了,“时易少将您忘了?四年前我们见过的,我是南家家主的雌君佐曼,这是我们家亚雌南斯……”虽然是在同时易说话,但提到南斯时,佐曼却下意识看了眼北辰,然后才继续说道:“对于四年前那场事故,对于您雌父的去世我们十分歉疚遗憾,所以今天才带着这个罪虫再次上门赔罪。”
北辰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时易身上,他注意到佐曼说完这些话以后,时易的身体挺直了些,似乎……是不自觉绷紧了身体,时易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绷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紧接着佐曼身边的保镖又呈来了一份赔礼清单,交到了北辰手上,虽然请罪的对象是时易,但雄虫才是一家之主,才是做主的那个。
佐曼又说了些什么心意之类的话。
赔礼分量不轻,看起来的确有诚意,可是……
北辰见时易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不准备开口,他便说道:“可是都已经过去四年了,你们现在突然来说请罪是做什么?”他说着伸手揽住了时易的腰,过去了的事现在跑来提,岂不是等于把时易几乎已经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挖开?
雄虫的口吻里带着质问,佐曼连忙解释:“是因为最近这个罪虫才回到南家,我们想着这事儿就立马将他带来了,北辰雄子和时易少将想要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佐曼说出这话后,他身边的南斯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雌父……”眼里满是不忍。
一旁的艾蒙眼带恨意地瞥了佐曼一眼,又看向北辰,眼里有着焦急和祈求。
但他在这些虫面前不敢出声,那天遇见北辰后,艾蒙就觉得这位雄子是他见过的,可能也是所有雄虫里,最好的一个虫,会帮他解围,带他看病,给他买药,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雌父会是对方雌君的雌父交通事故的肇事虫,再好的雄虫……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雌父的!
艾蒙担忧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北辰也注意到了小虫崽,雌父被领来请罪受罚,为什么要让幼崽跟在身边?虽然一时间理不清头绪,但是这件事情实在莫名其妙,十分突兀,这些虫肯定也不只是上门赔罪这么单纯的目的。
北辰皱起了眉,“能不能把幼崽先带出去?”他觉得看见自己的雌父这样,对一个虫崽影响十分不好。
佐曼以为北辰是不喜欢幼崽,赶紧又吩咐两个手下的虫,“你们把他带出去,就在外面等着。”
艾蒙惊慌无措地看了北辰一眼,就被那两个雌虫拽了出去。
客厅就就剩下他们几个虫了,时易这才状似漫不经心垂眸瞥了地上跪着的虫一眼,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又莫名给虫一种暴风雨前的诡异平静,“原来就是你啊,跪得挺标准的……”

时易说:“我记得……是叫希泽对吧?”
肇事虫的名字时易当然不会忘记,只不过当年他洗清嫌疑出狱时,关于那起交通事故的一切事宜都已经处理完毕,他只听加临说了全部的过程和收尾。
时易没有特意去看那个肇事虫。
他雌父的事是一起意外事故,对方超速行驶违反交通规则酿成的悲剧,事后肇事虫也得到了应有的惩处。
怨恨肯定是有的,可时易并不想再去看那个罪魁祸首,有什么用呢?就算是去辱骂一顿也没有任何作用,他的雌父已经没了。
那个肇事虫也已经受罚被刑拘,听说还是个中校,因为受害方的事宜是白彦出面交涉,沾上雄虫的事,向来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肇事的雌虫被开除了军衔,被定为罪虫的雌虫连雌侍都是当不成的,最后被一个雄虫收做了雌奴。
跪在地上的雌虫没有说话,一旁的佐曼说道:“是叫希泽,这个罪虫之前被收做了雌奴,被他的雄主带去了别的星球,后来那位雄子出意外去世了,也是那边的虫仁慈没处死他只是将他赶了出来,再后来他带着虫崽在荒星生活,我们南斯知道了,想着一个被丢弃的雌奴带着虫崽生存定然艰苦不易,就求着家主将这个罪虫接了回来。”
“但是想着当年的事,我们也是歉疚难安,还是决定带这个罪虫过来请罪,若是二位仁慈还能留他一条贱命,我们南家才能安心留下他。”
北辰听完佐曼这番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大清……这是还没亡吗?
好吧,事实上他也知道,虫族比人类封建社会更加变态残酷,只不过他整日专注工作与家庭,不参加乱七八糟的宴会,不搞那些“无用社交”,所以对虫族残酷阴暗的一面接触的其实不多。
南斯不忍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希泽,又抬眸看向北辰,那双紫蓝色的眼眸仿若氤氲着一层迷幻的雾气,惹虫怜爱,他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怯生生看着北辰,“北辰雄子,希泽真的很可怜,可不可以……不要罚得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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