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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壑玫瑰雨(泥巴姥爷)


比如:带你出去散步,带你去吃东西,想不想吃这个,要不要这个。
岑柖倾照顾了宴卿两年,才听见宴卿说了第一句话:“想吃茄子。”
岑柖倾难以形容自己此时的激动,工作狂当即提前下班,带着宴卿直奔菜场,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回家给宴卿做饭。
宴卿变成猫,趴在岑柖倾肩上,看着他做饭,时不时瞄瞄叫两声。
“喵呜——”
“你不能吃辣的。”
“喵——”
“也不能吃咸的。”
“咕呜.......”
“不许挑食,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呜.......”
岑柖倾觉得他这个反应有趣极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吃了会死猫的。”
“咪......”
听着猫咪委屈的叫声,岑柖倾被他逗笑,挑了一块小肉条递给了宴卿,宴卿咬在嘴里,吧唧吧唧地吃着,很乖,没有掉到岑柖倾的肩上。
一切都是很温馨的样子,宴卿的情况也越来越好,在岑柖倾的照顾下,会说的话越来越多,还学会了写字。
不过他写字,只抄岑柖倾的手稿。
久而久之,宴卿的字,写得和岑柖倾的字一模一样。
是很秀气工整的字迹。
“岑柖倾。”
“嗯?干什么?”
宴卿趴在他身边,抄书抄得气闷,问道:“你这个故事写得不好。”
“怎么不好?”
岑柖倾耐心地听着宴卿说话,而宴卿也是毫不留情地批评他。
岑柖倾听着听着反倒笑了起来,“你这个想法挺奇特的,那你改吧。”
宴卿抱着他的手稿,歪了歪脑袋:“真的让我改?”
“当然,但是你的名字不能暴露出去,你换个笔名。”
岑柖倾没有笔名,毕竟人尽皆知的事情,他往往都是直接署名。
“我不想换,就用你的名字。”
宴卿不在乎别的,只想把这个故事改好一点,专注地坐在岑柖倾身边,写写画画。
岑柖倾见小猫这么有干劲,还觉得挺有趣,捏着他改完的一张稿子,“你这个小猫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不告诉你。”
宴卿低着头,专注地改稿子,却让岑柖倾看到了他耳尖泛红。
不禁夸啊。
宴卿改完了稿子,又捏着往期的日报看,看着看着,就说道:“真是奇怪得很。”
“嗯?又怎么了,聪明小猫。”
岑柖倾头也没抬,继续他的工作。
宴卿看着每一期的日期,又看了看标题,说道:“每逢初三,日报就会报道一下天气,如果是晴天,下一期的日报里就一定会有动乱的消息,如果是阴天,下一期的日报里就会有刺杀的消息,如果是雨天,下一期的日报里就会什么都没有,报道有风,下一期就会出现埋伏。”
宴卿数了数,继续说道:“连续两年,都是这样。”
岑柖倾面不改色,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笑着拿过宴卿手里的报道,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以后别说这个了。”
宴卿不解地看着他,但也听话,当真没有再说起这个事情。
岑柖倾则是心惊,如果宴卿能看出来,也许其他人,久而久之也会察觉出不对劲,得更换战略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岑柖倾看着宴卿,说道:“今天你去买菜好不好?我在这儿多忙一会儿。”
宴卿顺从地点了点头,独自去了菜市场。
“哟,是岑老板家的,这次还要茄子吗?”
“要,嗯......要三个,还要鸡蛋和鱼。”
宴卿挺喜欢吃鸡蛋羹,打算买回去让岑柖倾做给他吃。
路过花店的时候,宴卿看到了不少花,楼兰玫瑰倒是好看得紧,可惜他没有带多的钱,看着漂亮的花,却买不起。
花店的奶奶认识他,岑柖倾更是她的熟客,她热情地送给了宴卿一束花。
宴卿不好意思接,更是被她塞进了手里,“岑老板是熟客了,一束花而已。”
宴卿这才谢过奶奶,抱着花,高兴地笑了起来,一路跑回了家里。
但岑柖倾还没有回来,宴卿就自己坐在桌前看书,书上有不少岑柖倾的批注,他看起来也不吃力。
岑柖倾则是支走了宴卿,去买了明天的车票,他得出去一趟,这周五才能回来。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宴卿正缩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一本书,睡得正香。
岑柖倾心里一暖,拿过毛毯,给他盖上了,才去厨房做饭。
次日,岑柖倾跟宴卿表明了行程,并叮嘱了报社的事情,毕竟现在宴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宴卿抓着他的衣角,眼里依稀有不舍的情绪。
“这周五就回来,到时候给你做饭吃。”
岑柖倾摸了摸他的脑袋,宴卿最近长高了不少,猫形体也长大了不少,看上去像是快一岁的样子了。
“好,说话算话啊。”
“一定的,我先走了。”
岑柖倾提着箱子,出了门,宴卿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另一个人。
但他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他记不得那个人是谁,记不得那个人的名字,只依稀记得那个人的气味。
叶封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深知宴卿想起的那个人就是他。
转过了头,看向洛璃,而洛璃低下头,隐约觉得事情要不好了。
岑柖倾去见了一个人,但宴卿的记忆里面无法捕捉到这些事情。
宴卿只是和往常一样,在报社里忙碌,用忙碌来缓解岑柖倾离开的不适应。
叶封华对洛璃说道:“岑柖倾去见了单文昕,他一直在用新闻向单文昕提供信息,史书上没有留下单文昕和岑柖倾的任何记载,但我有听过他们的消息。”(单文昕是前世的裴醉玉,具体在《咬你一口》里)
叶封华活在这个世上很多年了,近代的变迁和风波,他都多少听说过。
当时只是觉得唏嘘,却并不曾想到,这些人,都和他有着如此密切的联系。
说到单文昕,叶封华曾经在北方的大街上,和这个年轻的少帅有过一面之缘,冲洛璃说道:“你和裴醉玉的缘分,也许是从岑柖倾和单文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洛璃叹了一口气,他毕竟是个普通人,入了宴卿的回忆之后,总是被若有若无的悲伤压在心头,浑身都没有力气。
他没有注意到,叶封华说着话,却用起了法力,在身边画了一个阵法。
很快到了周五,宴卿日盼夜盼,终于要把岑柖倾盼回来了,高兴地去买了好多的菜。
可是叶封华和洛璃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欣喜,只剩下痛苦和绝望。
洛璃弯下腰,撑着膝盖,叶封华抓着他的肩膀,扶着他站了起来,将洛璃承担的痛苦全部分到了自己的身上。
洛璃感觉到身体突然轻松了不少,抬眼看向叶封华,“你......”
“集中注意力。”
叶封华继续盯着宴卿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洛璃只好也继续看着眼前的一切。
宴卿这天带够了钱,还找花店的奶奶买了一大束漂亮的花,看着时间快要到了,他抱着花,一路往车站那边跑。
他跑得轻快,来到车站的时候,车还没有到站,宴卿就这样抱着花,蹲在地上,看着车会开来的方向。
洛璃看着这一幕,陡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宴卿总是时不时就会想要去车站等人。
而他在等的那个人,一直都在他身边,只是宴卿不记得了。
叶封华撇开了眼睛,拉着洛璃往后站了站,避免被其他人看到。
宴卿一直等着,知道傍晚,天都快黑了,岑柖倾才回来了。
宴卿抱着花,高兴地跑了过去,“岑......”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岑柖倾瞳孔骤缩,一个箭步冲宴卿扑了过来。
周围枪声四起,宴卿被岑柖倾摁在怀里,被撞到了车站的站台上。
人们的尖叫声在整个街道上回荡,炸弹的爆炸声也开始炸响,现场越来越混乱,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
爆炸的波动,震落了无数秋叶,一片一片落在地上。
宴卿低下头,看到自己怀里的花瓣上,已经满是鲜血。
耳朵里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耳鸣,宴卿抱住岑柖倾的身体,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脸上沾了不少血迹,眼前亦是一片血红,无数个血色的泡沫在眼前浮现,一个个炸裂开,溅了满地。
宴卿的这段记忆极为混乱,良久停顿在岑柖倾死去的时间点里。
这个以宴卿为主的幻境,在枪响后,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落叶、混乱、血腥、绝望、恐惧。
过了很久,幻境才再次动起来。
这次事件死去了很多人,看上去只是一个报复社会的恐怖活动。
但宴卿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岑柖倾的后事有别人办理,他回到了报社,翻出了近三年,所有的报告。
几乎合乎他说的那些信息,而针对的人,正好就是本地的军阀,一个卖国求荣的小人。
宴卿不知道岑柖倾这次去见了谁,但极有可能是行踪泄露,才会被那个人发现。
宴卿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报道,抽出了橱柜里藏着的匕首。
阴冷的刀光在月光下泛着阴森恐怖的银色。
宴卿将匕首藏进了袖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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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活下去吧,我的小猫
宴卿毕竟是天生的神,虽然法力稀薄,但最基础的空间利用,他还是会的,一路隐了身形,打听到了那位军阀的行踪。
宴卿来到了戏院,那人正在听着戏,大腹便便地坐在二楼。
这处人多,不好下手,宴卿藏到了二楼的空包厢里,在暗中留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大帅,事情办得漂亮极了,以后看谁给单文昕那毛头小子传消息。”
“自然,若不是他手下的文编有我的人,听到他身边那小孩子说出了关窍,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宴卿耳力极好,哪怕是隔着唱戏的角儿,叫号的呼声,也听到了这番话。
他顿时想起了自己那天说的话……宴卿痛苦地蹲在地上,紧紧攥着手里的刀,悔恨和绝望交织成一张大网,将他笼罩,画地为牢。
即使痛苦,宴卿依旧忍了下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在脑子里浮现了几个人选,谁有可能听到他和岑柖倾的对话?
宴卿回溯了记忆,回到了当时跟岑柖倾说话的时刻,当即找到了那个人。
是宴卿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人,跟了岑柖倾十年,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简直不配为人。
宴卿抽身就走,当即变成了猫,一路跑到了那个文编家里。
他到的时候,那个人正和一家人吃着饭,有家有室,有妻有子,何其幸福的一家子。
宴卿化作人形,手里攥着匕首,看着那个孩子的笑容,宴卿咬着牙,紧攥的手在发抖.......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有这么美满的生活......
凭什么他能毁了别人之后,还过得如此舒心。
凭什么.......
凭什么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愤怒终究战胜了理智,宴卿坚定地握着刀,等他们吃完了饭,女人去哄孩子睡觉,他才翻进了他们的家中。
那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宴卿抬手打晕了他,带到了屋后的树林里。
将他绑在了树上,用法术引来了湖水,兜头淋在他的身上。
男人猛然惊醒了,睁眼就看到了在月光下,满脸阴沉的宴卿。
“是、是你,你要干什么!”
“取你狗命。”
宴卿摸着刀,琥珀色的眼睛很亮,在夜色里泛着绿色的光。
是一双属于野兽的眼睛。
话音刚落,一刀捅进了那人身体里,抽刀带出了汩汩翻涌的鲜血,宴卿看着那人抽搐着。
听着那人像一条卑微贪生的蛆虫一样祈求生路。
宴卿痛快地低声笑起来,攥着红刀子,“你会后悔吗?会愧疚吗?岑柖倾死前,唯一没有怀疑的人就是你。”
宴卿抬起这个人的脸,看着他脸上的绝望和苍白,“你不会愧疚的,你只会觉得岑柖倾真蠢,只会觉得你自己隐藏的很好,甚至还会因为岑柖倾的信任,沾沾自喜。”
宴卿厌恶地丢开了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血涌如柱,在他最恐惧的时候,宴卿猛地挥手,手里的匕首切割开了他的脖子,刀尖割破气管,发出了轻微的嗤声。
“多嘴的人,就不配拥有完整的嗓子了。”
说罢,宴卿犹觉得不解气,举刀剜下了他的下半张脸。
叶封华站在山腰,扶着被成倍痛苦压得喘不过气的洛璃,看着宴卿对着尸体疯狂施虐,双手被骨头割破,尤不觉得疼痛。
他深深地看着他的小猫,开始思考另一件事。
良久,宴卿脱力地后退了几步,眼里全是鲜血,脸上也全是血,眼泪晕散了血迹,他用法术招来了不少野物。
宴卿转身离开时,身后的那群野物已经开始啃食这个人。
夜深了,大帅肯定会回到府上。
宴卿满身鲜血,变成猫,来到了大帅府外,轻而易举地越过院墙,在屋顶上一边跑,一边查看地形。
终于,他找到了一处存放军火的地下室。
他的猫型体没有长大多少,从老鼠洞钻了进去。(不是小老鼠,是那种肥硕的大老鼠)
翻出了一箱手榴弹。
宴卿摸了一个叼在嘴里,转身就走,随即来到了屋顶,幻化人型,看着停在大帅府内的车辆,随手拔了引线,将手榴弹丢到了车下面。
一声轰响过后,整个大帅府都紧张起来了,宴卿站在车旁,举着火把,一根一根丢向府中的易燃物。
深秋,枯枝败叶落了满地,火势瞬间扩散到了整个府上。
尖叫声和逃离声此起彼伏,宴卿举着火把,拦住了正打算出去避难的大帅。
火光映照在宴卿的脸上,他满脸鲜血,如同火海里的恶鬼。
大帅当即认出了他,举枪就开了一枪。
宴卿的动态视力极高,偏头躲过,举着匕首放倒了他身边的人,单手勾住了大帅的脖子,举刀将他拿枪的手扎穿。
“啊——!!!”
他的惨叫声,在混乱的大帅府里,简直不值一提。
宴卿勾着他,一把推进了最近的房间里。
大帅捂着出血的手,痛苦到面部扭曲,火势越来越大,他连呼吸都很困难了。
宴卿举着火把站在他面前,“是你杀了岑柖倾。”
“不是我,不是不是......”
他矢口否认,连连摇头,却在下一秒被宴卿割下了一块肉。
惨叫声回荡在房间里,宴卿微微眯着眼,在烈火中享用着他的痛苦。
“是你杀了岑柖倾。”
“不......”
又是一阵刀光,他的手臂只剩下了白骨。
宴卿看着他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像是一块腐烂的肉块,长了蛆虫的腐烂肉块。
“是你杀了岑柖倾。”
“是,是我......放了我,求你......”
听到他的求饶,宴卿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火光都在晃动,转眼却又狠厉到了极点,“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宴卿举着火把,一脚踩在他的胸膛,缓慢蹲下来,紧攥着匕首,一刀又一刀插进他的双眼。
捅到只剩下两个血洞。
房间里的惨叫声已经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了。
宴卿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心里却越来越痛快,在疯狂蔓延的大火之中,癫狂地笑着。
笑着,轻轻将手里的火把丢在了那个在地上打滚的人身上。
火焰瞬间吞没了他。
烟雾越来越浓,宴卿呛了一口烟,咳嗽起来,看着地上逐渐没了动静的人,他脱力地跪坐在地,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火势越来越大,屋梁烧断,从上空砸了下来,在宴卿的蝴蝶骨上落下了两块殷红的烫伤。
他本身的玫瑰神格开始想要保护他,疯狂地释放法力维护他,却因为宴卿本身没有求生欲,开始分裂。
神力钻入了烫伤的两块印记里,形成了两块不成型的神铬。
一半懦弱地求生,一半一心求死。
火势逐渐吞没了宴卿,他闭上了眼睛,幻境开始坍塌。
洛璃和叶封华站在屋外,目睹了这一切,洛璃被那滔天的痛苦压得弯下腰去,而叶封华站在他身边,趁着幻境没有坍塌,还在努力做着什么。
幻境一片一片碎落,在幻境彻底坍塌之前,洛璃恍惚地听见叶封华在问他:“你说,为什么在移情的时候,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们呢?”
洛璃被压得神志不清,半跪在地上,耳边全是宴卿哀恸的哭嚎声,以及大火里的灭火声。
“什么?”
洛璃抬眼,费力地看着依旧站得笔直的叶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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