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注意到洛璃又在出神想事情,一口咬住了洛璃的手指,口齿不清地问:“你在想什么呢?”
洛璃回过神来,脸上透着薄红,神色不太自然,抽回手指,“我……在想一件大事。”
这个话语勾起了宴卿的兴趣,笑意浮上面庞,“什么啊?”
看着宴卿这副天真单纯的模样,洛璃越发觉得自己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铐,更加觉得自己唐突了。
“你知道,情人之间……会做些什么嘛?”
洛璃的声音越说越小,后来甚至因为面皮发烧,别开了视线。
可宴卿只觉得洛璃在跟他闹着玩儿,追着他的视线,非要和他眼神对视,“什么事儿啊?”
两人在厨房里玩起了视线追逐战,反倒逗得洛璃没有那么难为情了,最后叹息一声,直接说道:“就是……非常亲密,非常非常亲密的事情。”
他的性格还是偏保守的,很容易感到脸热,尤其是这种需要坦诚相对的事情,他更是脸皮薄得不行。
宴卿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洛璃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宴卿,低着头去琢磨晚饭,打算煎两个蛋,做点沙拉吃。
这样宴卿就不怕烫了。
洛璃沉思的模样一向严肃,宴卿摸不着头脑,以为洛璃是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原地扣手。
“洛璃……”
“嗯?”
洛璃切好了菜,发觉宴卿很不安,“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
宴卿毕竟原身是个小动物,有着敏锐的直觉和旺盛的求生欲。
“哪有,我只是在思考。”
洛璃说罢,又转身去了忙活去了。
宴卿一头雾水。
思考什么?不会是思考怎么惩罚他吧?
虽然洛璃平时已经表现得很温柔了,就连跟他说话都从来没有大过声音,本人也是十分细致入微,性格非常柔和。
但宴卿还是害怕。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一般不发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才是吓人。
看洛璃的动作如此流畅,一点也不像在生气。
宴卿还是不放心,悄悄伸手,手指勾着洛璃的衣带。
洛璃瞧了一眼腰间的那根漂亮的手指,忍俊不禁,他也不明白宴卿在紧张什么。
但宴卿因为担心他生气而战战兢兢的样子,让他爱不释手。
所以故意吊着他,就想多看几秒他这个小心翼翼的模样。
“洛璃……”
宴卿勾着洛璃的腰带,带着晃了晃洛璃的腰。
洛璃故意不理他,将沙拉装盘,递给宴卿,“先吃东西。”
宴卿苦着脸,看着盘子里的“草”,“我……”
宴卿顿了顿,打量了一下洛璃的表情,结果什么也没打量到,只能更小声地说:“我不想吃。”
“嗯?你说什么?”
洛璃挑眉,询问似的看着宴卿,宴卿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没说什么。”
然后垂头丧气地端着沙拉,乖乖坐在桌前,开始站着沙拉酱吃草。
吃到一半实在吃不下去,宴卿可怜巴巴地看了洛璃一眼,“我,可以不吃了吗?”
“随意啊。”
洛璃没什么表情,他有点事情要处理,明天就要走,他得安排好事情。
宴卿看着他,瘪着嘴,最后还是一口一口吃完了。
洛璃强忍笑意,偷偷欣赏宴卿的局促不安。
最终还是不忍心继续逗他,“我没有不高兴,就是……很舍不得你。”
“啊?舍不得我……你舍不得别人的方式……就是刚刚那样?”
宴卿真的不明白。
难道这就是人类表达自我的方式?舍不得对方,就要吓吓对方?
他真的不明白。
两脚兽啊,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不是,我就逗逗你。”
洛璃没憋住笑出了声,下一秒就瞧见一只气呼呼的宴卿,直奔主卧,跑了。
哦呼……玩脱了。
洛璃收拾完了碗筷,站在房门口,看着床上,缩在被子里的一小坨。
“生气啦?”
洛璃从背后抱住他,将额头贴在宴卿的后劲,嗅着他身上的暖香。
“嗯。”
宴卿大大方方的承认,并且闹别扭。
“其实我真的是在想一件大事。”
洛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宴卿不自觉地竖起耳朵仔细听,表面上还是装作:我不在乎。
“嗯哼。”
“想和你更亲密一些,但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被子窸窣,软绵的声音带着暧昧——宴卿缓缓转过身,和洛璃面对面,看着洛璃那张线条柔和的脸。
他很少关注对方的长相,因为总是看不清。
而现在,他好像能看清了。
洛璃的眉眼非常柔和,像是一泉清澈的春水,一眼望去,连心都静了。
他的鼻子线条也依旧柔和,鼻梁高挺,鼻头却偏钝,收敛了高鼻梁带来的压迫感,看起来温柔且可靠。
嘴唇偏薄,笑起来嘴角上翘,让人不自觉地会信任他,靠近他。
宴卿一边想,一边用指尖描摹,不自觉地喃喃:“怎么更亲近呢?”
话音没落,宴卿就已经凑到了洛璃面前,咬了他的嘴唇。
“比这样更亲近?”
两人隔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在彼此之间纠缠。
洛璃看着眼前的美貌,一时贪看,愣了神,宴卿等不到回答,又觉得亲昵的游戏总是做不腻,攀着洛璃的肩去亲吻他的嘴唇。
洛璃沉溺在如此温情的时刻里,环住了他的腰,轻抚着他柔韧的腰肢,“还有比这更亲昵的。”
他沉思着性教育为什么这么不普及的同时,又感到不可思议,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宴卿居然真的是一张白纸。
“怎么更亲昵?”
宴卿的声音有点哑,喉咙发干,越发过分地拥吻着,洛璃的手在他的后腰处摩挲,一股股温暖的酥痒,让他有些难挨。
柔软的腰肢在洛璃的手里更加软化,洛璃模糊地思索了一下,总感觉自己怀里的真的是一只猫。
但洛璃又犯难了,宴卿什么都不会,但他知道宴卿是真的怕疼,舍不得让他在下面。
难道......还得他自己献身吗?
洛璃脸皮很薄,羞耻心极重,很纠结地和宴卿亲吻着。
不自觉地咬了宴卿一口。
“嘶.......”
宴卿猛地退开,捂着嘴巴,眉头紧锁,洛璃连忙查看了他咬到的地方,幸好没有破皮。
只是单纯的疼而已。
宴卿委屈地看着他,他自己没有自觉,并不知道他这一眼里的幽怨有多惹人。
洛璃呼吸一滞,用尽了勇气,撑起身子,一巴掌拍灭了小夜灯,抓着这只傻瓜小猫咪。
“你不会,那就换我教你好了。”
宴卿还在犯懵,而他的衣服就已经离他而去了。
所幸洛璃一向心细如发,早就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此刻表现得不慌不忙,但其实紧张的要死。
宴卿被他剥得如同荔枝,不知所以地靠坐在床头,双手撑在床面上,看着忙碌的猫爬架——也不知道猫爬架在忙活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了,也许是猫爬架有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想法。
洛璃看上去稳如老狗,其实很不熟练,弄得自己也很难过,而宴卿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更是让洛璃觉得负罪感满满。
于是乎,他终于忍不下去了,丢下不可描述的东西,低下头。
宴卿实在是猝不及防,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温暖且柔软的触感,生疏却虔诚,着实吓了这只小猫崽子一大跳。
“洛璃......?!”
洛璃埋着头,掩饰自己脸上的滚烫和泛红,口齿不清却强硬地说了一句:“闭嘴。”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宴卿这么凶,但却很有效。
因为宴卿也确实说不出话来了。
......
......
脸都麻了,但是发现宴卿这个雏儿居然没有结束的意思,洛璃感觉奇怪极了,抬眼去看宴卿的时候,却发现他仰着头靠在床头,双臂遮挡着眼睛。
“怎么了?”
“很怪......”
宴卿挡着脸,体温很高,洛璃轻柔地拉开了他的手,借着月光,看见了他透红的脸颊,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隐约能看见他泛红的双眼。
宴卿确实已经逼近发情,但还没有真正到达那个地步,这下完全被洛璃刺激到提前进入发情状况,身体的状况逐渐过分起来。
真是卡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地步呢。
幸好洛璃上面在忙活,手也没闲着,做好了准备。
......
......
......
洛璃还真没想到,这种不可描述的事情确实很难以抵抗,而宴卿也没好多少,居然也是一副疼得受不了的情况。
这个时候,洛璃只有庆幸,幸好没让宴卿当0。
那可不得疼死他。
洛璃不禁觉得好笑,会有多少0在初夜的时候,还在安慰他那没经验且怕疼的1?
应该没几个吧?
他还在苦中作乐,宴卿靠在床头,都快疼哭了,他知道洛璃肯定比他更不好受,但是他......
他真的很想坚强一点,但是做不到啊,毕竟他做得到,他也过不了审啊。
明明是柔软,却因为无人至此,像是一张长满了突刺,每往无人区潜入一分,都得承受痛苦。
经过了长久的折磨,两个没经验的人,才终于彻底,亲密无间。
洛璃居高临下,捧着宴卿一阵红一阵白的脸,两人都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你说的......亲密.......太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是难过,各种意义的难过
心情难过,难过审核
想要海星星
洛璃居然也生出一抹满足感,在疼痛和温情里,找寻到了血腥的浪漫。
一场甜蜜的酷刑持续了很久,洛璃腰快断了,宴卿才堪堪结束。
一切趋于平静之后,两人紧紧相拥,洛璃懒得动弹了,但宴卿直觉不能不清理,坚持要把将洛璃弄到浴室。
也是今天晚上,洛璃才发现,宴卿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力气居然还不小,轻松地把他抓了起来。
只是如今角色对调,洛璃实在是难为情。
当即挣扎着下地,“我自己走。”
不禁佩服宴卿,被他抱了那么多次,一点反应也没有,别说脸红了,连个羞臊都没有。
宴卿也不理解,这只两脚兽为什么脸红了?
小猫咪怎么会拒绝猫爬架的拥抱呢?
那小猫咪拥抱猫爬架,猫爬架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呢?
真是个奇怪的猫爬架啊。
嗯……两脚兽真奇怪。
两人解决好一切,已经很晚了,倒在床上,宴卿自觉地爬到他身上,窝在他怀里,两人享受着分别前最后的时光。
次日清晨,洛璃忍着没有去想昨夜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害臊的。
宴卿睡得迷迷瞪瞪,看着洛璃换衣服,“你要走了?”
洛璃一边打领带,一边走到床边,俯下身亲了他的额头,“嗯,会去很久,估计我回来的时候,你们戏已经拍完了。”
“你中途不会回来吗?”
宴卿眯着眼睛,心里是说不出的抗拒和不舍。
他不想洛璃离开。
“看情况吧,我可能会抽时间去看你。”
洛璃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宴卿也开始穿衣洗漱了。
他的航班和洛璃的时间撞了,两人谁也送不了谁。
还不是同一个机场,只得两人分道扬镳。
裴醉玉也无法送单重华,让助理来了洛璃这里接宴卿。
两个抗拒出门的非人类,得离开他们靠谱的老婆,自力更生了。
宴卿看着还在打哈欠的单重华,没什么精神地坐在他身边。
“吃不吃三明治?”
单重华递给了宴卿一块三明治,一杯温水。
毕竟宴卿现在吃东西得非常小心,单重华可不想再把他弄进医院了。
宴卿接了过来,塞进嘴里,啃了一口,没什么胃口,但饭还是得吃。
见他吃掉了三明治,单重华又高兴起来,拉着宴卿叽叽喳喳地说话,可把坐在前面开车的助理吓了一跳。
他还没见过单重华跟除了裴醉玉以外的任何人,如此亲昵热情过。
“哎?你身上的甜味儿怎么没有了?”
单重华说着就嗅了嗅宴卿,发现他身上那股“发情”的气息消散了。
宴卿老脸一怔,瞬间明白了是昨夜的“亲密活动”解决了他发情的大问题。
原来......发情的时候就要做这种事情吗?
疼归疼,但是......还挺舒服。
见宴卿沉默了,单重华也瞬间闭了嘴......
他明白了......
嘤,他的哥哥成别人的人了。
单重华又有点醋醋的,撇过了头,看着窗外。
宴卿一边吃一边发呆,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个专心闹别扭的家伙。
单重华的小脾气闹给了空气,没有得到宴卿的哄哄,最后只能自我痊愈。
“你怎么了?突然这么安静。”
宴卿后知后觉地发现单重华在闹脾气,戳了戳他的胳膊,果不其然,一问,对方的委屈和幽怨就开始蹬鼻子上脸,叽叽喳喳说了很多和他们刚才的话题无关的话。
“为什么你对那个叶封华,比对我好?”
单重华无比幽怨地看着他,瘪着嘴,看起来像是个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
“我怎么对他好了?”
宴卿无比疑惑,他对叶封华很好吗?在他的记忆里,一看到叶封华,一闻到叶封华的味道,他就会很自觉地回到当初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些最温情、没有任何痛苦、只有无限被宠爱的日子。
他会不自觉地觉得温馨和快乐,紧绷的神经也会放松下来。
他自己觉得对叶封华再怎么亲昵都不为过。
这种他不自觉地亲近,让单重华酸了?
“你每次都和他很亲近啊,你不让我叫你哥,你自己叫他哥哥的时候,别提多亲近了.......”
单重华深感要和他抢哥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也还好吧,抱一抱而已。”
宴卿对单重华的感情,多半被之前那段血腥恐怖的经历给污染了,他的记忆受气味的影响很大,往往闻到一个味道就能回到过去的相同时段。
而单重华的气味,总能让他想起那段不好的经历,故而他总是克制自己少和单重华亲昵的接触,听到单重华叫他哥哥,也会唤起那段记忆,让他感到很抗拒。
现在他仔细一想,他的抗拒,可能对单重华也不公平吧。
单重华当时年纪小,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他也是无辜的,和宴卿一样失去了那些亲人。
宴卿叹息一声,像摸小狗一样,搓了搓单重华的脑袋,“行吧行吧,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我不拦你了,还不行吗?”
单重华惊讶地看着他哥,喜出望外,高兴得一时忘记了说点什么,直接扑上去,抱着宴卿就是一顿蹭脑袋。
“好耶!哥——”
宴卿被他拿脑袋蹭得脸都皱起来了,连忙把这只激动的吸血鬼扒拉开,“行了行了!你怎么跟那群没有边界感的两脚兽一样,逮着我就是一顿薅。”
单重华高兴得没边,到机场都兴奋极了,一路“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属鸽子的啊?”
宴卿觉得自己得到了脱敏治疗,单重华现在叫他哥哥,他已经不会想起那段糟糕的回忆了。
单重华正洋洋得意地独自拥有他的猫哥哥,却在一下秒,瞧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叶封华披着大衣,一身干练利落又衬身段的西装,看起来也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宴卿一看到叶封华,几乎是下意识就以为自己还是一只小猫,当即就扑上去,垫着脚,挂在叶封华身上,“你怎么来了?”
叶封华也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他今天带了半块面具,藏蓝的底,绕着暗红的水纹,看起来妖异且神秘。
宴卿摸了摸他脸上的面具,手感很软,材质特殊,想必是为了掩饰他和单重华那一模一样的面貌。
单重华是公众人物,叶封华的身份也不简单,更是权势滔天,万一被人发现,又是一顿风言风语,闹得不可开交。
“我来送送你们。”
话是这样说,但叶封华既然亲自来,就绝对是要交代点什么。
果然,叶封华对着站在一边,满脸醋劲儿的单重华招了招手,“过来,有事叮嘱你们。”
有正事的时候,单重华还是没有小脾气的,乖乖站到了宴卿身边。
“这次去恐怕还会有不安定的日子,你们和张冬昀还在一个剧组,这部戏不会因为他而毁掉,但是他这个人注定是留不得,你们尽量避开他的锋芒,我不了解张寒策的计谋,但我警告过他,不要伤害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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