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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壑玫瑰雨(泥巴姥爷)


“洛璃……”
宴卿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洛璃,发烧让他视力骤降,本就不好的眼睛雪上加霜,现在看什么都很模糊,让他非常不安。
洛璃很少被宴卿如此频繁地喊名字,心里酥酥麻麻,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行动快过大脑,把人揉在怀里,紧紧相拥着亲吻起来。
唇齿之间溢出了不少轻哼,更有些许呢喃和低吟,洛璃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宴卿的唇角,而宴卿也生涩地回应着。
也不是回应。
只是没有抗拒,顺从着洛璃的力道,顺从着洛璃的想法,任由对方索取。
这样的举动让洛璃心都酥软了,只想把人拥得更近,拥得更紧,直到二人融为骨血。
屋外,三个人面面相觑。
单重华和裴醉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岑凯铭神色异常,站在门口发呆,面色沉重,才走近了。
然后就听见屋子里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一些衣料声,床被压出动静,更有宴卿低声喊着洛璃的名字。
隐约里,还能听见宴卿在喊疼。
实在是难以让人思想正经。
裴醉玉看了看岑凯铭,对方一脸尴尬,单重华自己后退了几步,拉着裴醉玉也退开。
“裴哥……我们走吧,这个房间的隔音好差啊。”
单重华低声跟裴醉玉说了几句话,冲岑凯铭摆了摆手,拉着人就跑了。
只剩下岑凯铭感觉双腿都被灌了铅一样,最后也缓慢地挪开了。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平时如此冷硬,又生人勿近的宴卿,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岑凯铭捂了捂脸,实在是没眼看。
洛璃感觉到宴卿的呼吸逐渐平稳,退开了身子,发现对方真的已经陷入沉睡了。
洛璃捏着宴卿的手,给他按摩,宴卿的手确实肿了一些,只是他如今才知道,宴卿居然这么怕疼?
照理说,腱鞘炎并不是刺痛和剧痛,多是钝痛,更何况宴卿是突然忙了这段时间,才造成的,应当没有很严重。
可宴卿却疼成这样,确实把洛璃吓到了。
洛璃摸了摸他的头,感觉他身上的温度好像降了一些,兴许睡醒了就退烧了,不用吃药。
可惜宴卿没有让洛璃轻松多久,就又疼醒了,眼睛一睁就开始掉眼泪,让洛璃感觉他哭得远比疼痛带来的反应要严重多了。
洛璃看着宴卿抽回了手,趴在枕头上哭,越哭越难过,“宴卿,怎么了?特别难受吗?”
洛璃拍了拍宴卿的肩,对方又往枕头里陷了陷,眼泪全擦在枕头上。
屋子里暖气很足,宴卿哭着就开始出汗,头发都潮了,洛璃见他这样闷头哭实在是不行,将他抱了起来,让宴卿趴在自己肩上。
“手特别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宴卿听不清洛璃在说什么,他的眼前出现了太多枯枝败叶,一朵朵开败的玫瑰耷拉着充满荆棘的枝子,笨重的花朵要掉不掉,都像廉价的菜叶。
都像垃圾。
掉在地上,落在泥里,踩过去的人不会在意,花被踩进泥里也不介意。
如此廉价。
如此低贱。
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如同陷入末日,在腐烂的房间里弥散出恶欲。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属于这里。”
宴卿靠在洛璃的肩上,眼泪湿透了洛璃的肩头,洛璃听着他口里模糊不清的话语,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笨拙地抱着他,摸着他的后背。
宴卿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片段,却什么都看不明白,只能抓着洛璃身上的衣服,转过头,将脸埋在洛璃的脖子里。
不想去看。
可闭上了眼睛也能看见那些奇怪的画面。
可那些画面并不是扭曲的,反倒十分温馨,但宴卿就是不愿意去看,甚至看上一眼都会感到蚀骨锥心的痛意。
他看见一排排枫树,一个小报亭,看见一身白衬衣的人,站在报亭前,购买着当日的报纸。
他看见满天飞雪,他看着周边的小店铺都在往后飞驰,他低下头,看见怀里那一捧染了雪的玫瑰。
花瓣随着他的奔跑,都被北风带着飞向后方,落在小孩子堆起的雪人上,落在雪人的嘴唇上,涂上了娇艳的胭脂。
他从三九隆冬跑到了盛夏蝉鸣,路过的花店里摆上了向日葵,他还是固执地想要一捧玫瑰。
不要别的。
然后抱着一捧玫瑰,跑过了常青树,听着自行车的铃声,绕过了蝉鸣,再次踏入了深秋,他抱着枯萎的玫瑰花蹲在老街的车站前。
“宴卿?宴卿!”
洛璃捧着宴卿的脸,看着他的双眼从空洞到聚焦。
“洛璃……”
宴卿迷迷糊糊地呢喃着,看着洛璃担忧的脸,眼里不再滚出泪珠,只是呆呆地看着。
“洛璃……”
洛璃应了一声,看着宴卿失神的双眼,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无力地张合,看上去脆弱到下一秒就会碎掉。
“洛璃……”
宴卿小声喊着洛璃的名字,抬起沉得厉害的手臂,绕着洛璃的脖子,引得洛璃又吻住了他微微张开的唇。
原本的轻吻变得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猛烈,宴卿被洛璃翻了下来,狠狠地压在床上,抬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吻得愈发深入。
洛璃的吻从宴卿的唇,到他的脖子,热切的呼吸洒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在那里留下一朵朵盛放的玫瑰吻痕。
身体的欲望在疯狂的燃烧,一股股烟花一般的冲动在血管里爆裂,被传导致全身,最终在心脏处汇集成暖意和爱欲。
就在洛璃难忍至极的时候,他感觉到脖子上一直挽着的双手陡然滑落,轻轻地塌在身体两侧,洛璃茫然地抬起头,看到脸颊微红的宴卿已经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
洛璃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到自己的身体反应很剧烈,而他蹭着宴卿的敏感之处,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反应。
好像亲吻只是本能地想要被人疼爱,好像亲吻就像人饿了要吃饭一样,宴卿心里难受了,就想要洛璃亲一亲。
他心里难过极了,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所以想被洛璃疼一疼。
洛璃看着这个把人撩起火又自顾自睡去的人,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言语去表达自己的羞恼,只得给宴卿掖了掖被子。
待身体的热欲逐渐平复之后,洛璃推开门走了出去,一下就遇到正在往这边走的岑凯铭。
“哎?洛总,宴卿怎么样了?”
岑凯铭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震惊,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见多了,想想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宴卿这个人比较特殊,他震惊了一下而已。
“睡着了,你这是拿的什么?”
洛璃看见岑凯铭一手拿着打印好的剧本,一手捏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岑凯铭摇了摇头,“路过了昨天走过的地儿,准备捡起来丢掉,结果一路上没找到垃圾桶。”
岑凯铭手里拿着昨天宴卿一气之下摔碎的眼镜,洛璃看着那副凄惨的眼镜,很难想象当时的宴卿到底有多生气,才会把这副看起来很结实的眼镜摔成这个样子。
“怎么摔成这样了?”
眼镜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洛璃接过了那副眼镜,下意识掏出手机,让助理查一查宴卿在哪里配的眼镜,给他换一副过来。
岑凯铭摊了摊手,无奈地往房门那边看了看,“没办法,他气急了就容易砸东西,他现在发烧,小部分原因是吹了冷风,多半是气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每次一气着就发高烧,发烧了也不跟别人说,就自己硬抗,我不知道的时候也跟他吵,有次在片场吵着吵着就晕过去了,把我们一群人吓得不轻,一摸额头才发现,少说39摄氏度。”
岑凯铭絮絮叨叨地说着,洛璃听得很认真,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于是他虚心地听着。
岑凯铭说着就打算去找陈导看剧本,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了,“哎,洛总,宴卿把药吃了吗?”
洛璃一愣,说了句没有,“应该不着急吧?我想着等他醒了,要是退烧了就不用吃药了,没退烧再给他吃。”
岑凯铭笑着摇了摇头,将剧本交给洛璃拿着,自己则是往房间那边走,“不行,他这得早点吃药,他这一觉会睡到大半夜,这会儿是看不出来烧得厉害,等到半夜就会高烧不退,那个时候吃药就晚了。”
说罢,岑凯铭拧开了房门,几步走到了宴卿床边,对着宴卿睡得红扑扑的脸拍了拍,大声说道:“宴卿!起来改稿子!”
一听改稿子,洛璃就看见宴卿身子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眯着眼睛看着岑凯铭。
于是岑凯铭又说了一句:“起来改稿子啊,十八万字呢!”
“啊……?”
宴卿呆愣地啊了一声,岑凯铭这个时候眼疾手快,连忙趁着他松懈了牙关,一把掐住了他的脸,蛮横地将他的嘴巴掰开,一手抓过床头柜上的退烧药,快准狠地对着他嗓子眼里丢了进去。
“唔……!”
宴卿被噎得难受死了,又喘不上气,洛璃看得一愣一愣的,而岑凯铭则是又非常顺手地捏住了宴卿的鼻子,端起水就对着宴卿的嘴巴往里灌。
“咳咳咳……”
岑凯铭喂完了药,确定宴卿吞了进去,就功成身退,也不管宴卿趴在床边咳得要死了,拿过洛璃手里的剧本就快步离开了。
洛璃连忙走到床边,看着宴卿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趴在边上,一边剧烈喘息,一边咳嗽。
洛璃蹲下来,捧着宴卿被水打湿的脸,红润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眼睛眯着,隐隐有泪光。
岑凯铭能下手那么高效,是因为他不管看着宴卿多可怜的样子都不可能心疼。
岑凯铭能那么直接地做这些,但洛璃做不到,他光是看着宴卿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都心疼得要碎掉了。
“洛璃……难受。”
宴卿抿着唇,拧着秀气的眉毛,嗓子眼被药片硌得很难受,后来岑凯铭给他灌了水,把他喝得直犯恶心。
但是这个药见效很快,宴卿根本没有机会吐,就再次昏睡过去了。
洛璃抱着他,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时不时就要俯下身去亲一亲他。
明明昨天晚上他才觉得追随着宴卿很累,但在这个人如此虚弱,如此需要他的时候,洛璃几乎是当仁不让,只想将这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宴卿这一觉睡过去,就真的和岑凯铭说的那样,再也没有醒过,就算后来洛璃将他裹着厚厚的被子,抱到了度假村,他都没有反应。
这边剧组的条件还是不适合养病的,度假村那边起码安静许多,不会有机器运作的声音,洛璃看着昏睡中的宴卿皱眉头,心里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岑:没错,我是惯犯
梨子:……………………
卿卿:miao需要海星和评论才能好
这章是不是很肥?

第44章 猫咪难养
洛璃抱着宴卿去度假山庄的时候,裴醉玉正好从后山那边走出来,接着电话,还被洛璃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呢?把人偷过来了?”
裴醉玉瞟了一眼睡得脸色发红的宴卿,又看了看洛璃那副沉默又不好意思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自己让开了位置,“行了行了,快进去,外面冷死了。”
洛璃还算是脸皮薄的,根本就没办法顶得住裴醉玉那探究又玩味的眼神,裴醉玉也就不为难他了,看着他抱着宴卿进去了。
倒是单重华从片场那边跑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洛璃的一个背影,好奇地探头去看,也没有看见什么,洛璃就快速地绕过了转角。
“裴哥?我看见洛总抱了个什么进去了。”
裴醉玉点点头,拍了拍他肩上落的雪,“嗯,抱了只睡着的猫进去了。”
洛璃上了楼之后,快步将宴卿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才能松下一口,好好看着宴卿熟睡的样子。
其实他很担心到时候宴卿醒了,会不高兴,但看着宴卿在那边睡得很不安心,很不舒适,他就忍不了了。
宴卿这一觉睡得很沉,直接就睡到了深夜。
洛璃和裴醉玉他们吃完了晚饭回来,宴卿还在睡,只是拧着眉头,像是睡得不太舒服。
“洛璃......”
“嗯?怎么了?”
宴卿微微睁开了眼,向洛璃伸了一下手,洛璃握住之后,又被他挥手轻轻地拍开了,洛璃不解地空着手愣在原地,宴卿胳膊疼得发抖,还是又朝他伸胳膊。
洛璃细细思考了一下,缓缓捏着宴卿的手心,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洛璃坐在床边,宴卿借了他一把力,坐起来之后就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洛璃这段时间已经被他这样抱习惯了,不会出现一开始这样时的僵硬,只是默默拿过遥控器,将暖气又打高了一些,摸了摸宴卿汗湿的后背,将他的上衣脱去了,因为宴卿的衣服没拿过来,他只好换了一件自己穿过的衣服。
本来宴卿一直挺听话的,却在换完衣服之后哼哼唧唧了半天,又一头扎到被子里去了,躲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洛璃又看不懂了,不知道他又是哪里不舒心了。
“宴卿?别乱动了,到底怎么了啊?”
洛璃扒拉了两下被窝,才发觉自己这些话又是错付了,宴卿根本就意识不清醒,完全是凭借本能,不舒服就在床上乱蹭。
看着他颤着手攥了头发,洛璃连忙给他将手握住了,担心他这个时候伤害到自己,这样一拉扯,洛璃才想起了事情是哪里不对劲。
宴卿的肩头上开始有大片大片的红印子,不像是起了疹子,倒像是被人打出来的,“这又是怎么了?”
洛璃感觉很奇怪,又掀起他的上衣,看了看宴卿的腰背,都浮出了花瓣一样的红印子,倒也不是鲜红色,只是颜色粉粉的,看上去更像是过敏了。
这个时候,洛璃脑子里才想起来宴卿站在片场外面“挽留”他的话,更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宴卿身上就已经有这些痕迹了。
说是换个地方就会不习惯。
洛璃又在宴卿的东西里找了找,最后找到了一管没有任何药品名称和使用方法的软膏。
看着宴卿捂着肩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洛璃还是想了想,最后将衣服给他扒了,捏了一根棉签,沾了软膏给他涂了药。
涂了药之后,洛璃给他吹了吹,很快就干了,身上的红印子也很快消退。
洛璃看了看自己手里那管奇怪的软膏,膏体是非常晶莹的红色,涂在宴卿白皙光滑的背上之后,能直接盖住那些粉色的印子,涂完之后更像是一朵朵玫瑰。
看着那一朵朵红艳的花痕,洛璃伸手触碰到了他火热的肌肤,明显地感受到宴卿的身子颤了颤,“嗯......?洛璃?”
“嗯,没事,我就摸一摸。”
洛璃摸了两下之后,宴卿颤得更厉害了,最后直接坐了起来,眯着眼睛,对着洛璃那只“作恶多端”的手就打了一巴掌。
“不许摸了。”
宴卿说完就又钻进了被窝里,睡得潮红的脸在暗色的小夜灯之下更显风情,洛璃摸了摸刚刚被打过的手背,最后无奈地笑了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宴卿已经睡得很熟了,可能因为手疼,这次睡着了没有抓着枕头的边边,只是乖巧地趴在那里。
洛璃正要回到床上,房门响了,他开门一看,是助理给他送了他订的东西来了。
“调节成夜间模式的话,可以带一整个晚上,但是要注意温度不能太高,不然难受,白天的时候就可以根据需要,自行调节强度了。”
助理将一套发热按摩护腕递给了洛璃,洛璃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回到了房间。
坐到床前,想要给宴卿戴上,但是宴卿又动了动,哼哼唧唧地要他抱,洛璃又只好将东西放在一边,把身上光溜溜的宴卿往怀里抱了抱。
“醒了?饿不饿,还是渴了?”
“嗯......想喝水。”
宴卿眯缝着眼睛,因为低烧,眼睛都酸涩得厉害,甚至感觉眼睛都在发热,像是要被人活活挖出来一样难受。
洛璃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宴卿有心想接过来,但是手掌一旦受力就疼得厉害,只好由洛璃代劳。
洛璃看着他小口抿着温水,宴卿靠在洛璃肩上,浑身都酸软,喝了两口就撇过了头,洛璃收拾好之后,就爬上了床。
但宴卿可能是睡得久了,浑身的痛感都开始恢复,腰身也是酸的,背后更是一阵一阵钝痛。
“怎么了?老是动来动去的。”
洛璃本来想抱抱他,但是又担心他身上难受,不好碰他。
“腰疼,背也疼。”
宴卿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没有精神。
洛璃没有再说话,只是往他那边靠了靠,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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