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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拿错主角剧本后(火软岩寒)


林玄尘知道自己应该立马起来,可是他贪恋这人的体温,贪恋和眼前人肌肤相触的感觉,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他不仅没有起身,反而僵硬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生怕惊醒对方。
只盼望这一刻能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能永远地停留下去。
尤其是……在经历了那般可怕的噩梦之后。
梦里有一片火,火中有两个人,他看不清那两人的面容,但他知道,那是他的父母。
真正的父母。
大火吞噬了他的家,母亲痛苦而绝望地嘶声让他快跑,父亲则癫狂地拿着剑刺向母亲。
年幼的他呆在火海外,不知所措。
仅仅是对梦里场景模糊的回忆就让他头痛欲裂,他无法自控地攥紧了林清雪白的衣袖,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获得平静。
待他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松开。
然后他看到了林清衣袖上的斑斑灰迹。
目光上移,来到正前方,便看到林清胸口的衣物上也是一团污黑,像是晕开的浓墨。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林玄尘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
林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揉了揉眼睛,发现林玄尘不在身边。
他心里一紧。
主角不会又去酒楼门口捡剩菜吃了吧?
不要啊!
他猛地起身就往外冲,到门口时又刹住了脚步。
门外站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此时正局促不安地垂着脑袋,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露出一点白皙的脖颈和微微泛红的耳尖。
林清愣愣地问:“请问你找谁?”
林玄尘抬起头,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一看到熟悉的眼睛,林清立刻反应过来了。
噢噢噢噢是主角!
林清啧啧称奇地看着林玄尘,惊叹不已。
面前这个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含羞带怯(?)的少年,竟然是主角!
原来主角小时候这么好看,怪不得长大了会长成“我”这样的美男子(雾)!
一想到两天前主角还是任人欺负、剩菜堆里抢饭的小乞丐,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天资非凡的美少年,林清就有一种诡异的成就感。
类似于“我家有女初长成”那种。
虽然这是主角应得的,而不应该算作是他的功劳。
但拦不住林清高兴啊,特别想找人显摆。
他大手一挥:“走,我们去如意楼!”
去之前他还给主角添置了身衣服。
本来他想买个其他颜色的,但主角执意要白色。
行吧,白白白。
白色的广袖袍服分外合身,再加上束腰玉带,活脱脱一玉树临风的小公子。
到了如意楼,店里伙计见两人长相穿着皆是不凡,立刻恭敬地请到了二楼雅间。
林清不,他非要坐大堂。
伙计只好又给两人安排了大堂的位置。
好在林清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十分豪横:“把你们最贵的酒菜都给我端上来!”
美酒佳肴流水一般被送了上来。
很引人注目。
大堂里的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看长相气质像是贵公子,看行为又像是暴发户的人。
这两人年纪都不大,稍大些的那个小公子还好些,人家看他,他就冲人笑,眉眼弯弯分外讨喜;
稍小些的那个小公子就不得了了,长得可不是一般的漂亮,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谁看他他就要冷冷地剜上一眼,看旁边那个爱笑的小公子,更要被他剜上一眼。
后来就没人敢看了。
林玄尘板着脸坐在林清身旁,很不高兴。
他不喜欢林清被人如此注视。
林清对面前少年的心思毫不知情。他挨个品尝桌上的酒之后,忽然眼前一亮。
“快尝尝这个酒,味道很好。”
简直和大师兄的梨花酿一模一样!
只是年份欠缺了点,没那么香醇。
林玄尘伸手要去接他递过来的酒杯,林清却手腕一转,又收了回去。
“不行,小孩子不能喝酒。”
林玄尘:“……”
林玄尘:“我不是小孩子。”
林清敷衍他:“嗯嗯,你不是小孩子,但是这酒你不能喝。”
他忘了自己这副身体的年龄也不大,一杯接一杯地喝,一壶酒很快见了底。
林清壶嘴朝下晃了晃,只倒出几滴残酒,纳闷道:“也没喝多少啊,怎么就没了?”
他扬声对店里伙计道:“再来一壶!”
林玄尘看他喝得开心,问道:“你很喜欢吗?”
林清连连点头。
那次在落霜居和潘咏思喝醉之后就再也没喝过了,他馋了好久,好不容易在这里碰到了味道一样的,他得喝个够。
林玄尘暗暗记下了酒的名字。
梨花酿。
林清酒量见长,独自一人连喝了两壶酒,竟然只是微醺。
不过也许得归功于如意楼的梨花酿醇度不高。
微醺的感觉难以言喻,林清意识仍然清醒,身体却有些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林玄尘拉着他,两人相互依偎着走回破庙,林清倒头就睡。
林玄尘半跪在林清身边,静静地注视着熟睡的林清,目光虔诚而痴迷。
冥冥之中,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人是专为他而来。
是为解救他于水火之中而降世的神明,是独属他一人的稀世之珍,明明如月,皎洁如雪。
他的心中无比慰藉。
好像一瞬间,之前受的所有苦,全都值得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林清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日上三竿了才醒。
破庙四处漏风,日光大喇喇地照在脸上。林清拿手遮了一下,再放下时面前已经多了个人。
林玄尘站在面前,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林清随意道:“早啊。”
林玄尘也柔和了面部表情,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容。
“早。”
林清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已经炸成了一团烟花。
啊啊啊啊啊主角对他笑了!
多么的令人感动啊。
林玄尘似乎刚刚沐浴过,头发还在湿哒哒地滴水。
林清感动得不能自已,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触碰他头发。
温热的手指拨了一下他的湿发,不重,但是这扰动传到他的头皮,酥酥麻麻的,轻易让林玄尘激灵了一下,心跳如鼓,全身骤然腾起一股热气。
他劈手夺回自己的头发,紧紧攥在手里。
林清的手指还悬在半空,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不明所以:“怎么了?我给你把头发弄干。”
林玄尘犹犹豫豫地放开了自己的头发,乖乖背过身去。
林清手上带着温热的灵力,指尖不轻不重地梳理着他又黑又柔的长发,慢慢烘干。
以前都没看出来啊,主角头发还挺好。
林玄尘直挺挺地站着,僵成了一截木头。
弄干了以后,林清还试图顺便把头发给束起来。他好不容易把头发挽起,然后拿着林玄尘昨日簪发所用的木枝插了进去。
一松手,“唰”,头发全都散了下来。
林清摸了摸鼻子,“你自己来吧。”
看林玄尘三两下重新束好发,林清琢磨着给主角置办些家用。
连个发带簪子什么的也没有,束发还用木枝。
梳子也没有。
主角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爱干净,再睡稻草窝就不合适了。
床,买。
林清正在云城的大街上逛得不亦乐乎,林玄尘对他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林清嘴上说“好”,心里犯嘀咕,主角这是干嘛去?
他放下手中正在挑选的东西,偷偷跟了上去。
林玄尘一路来到如意楼。
如意楼临街,林清躲在街对面的柳树后,正好能看到林玄尘在和如意楼的管事说些什么。
距离又远,街上人声又嘈杂,林清勉强只听出来林玄尘似乎是要在如意楼打工。
噫,主角也太努力了吧,还开始找工作了。
如意楼内,管事惊奇不已:“你说你要在我这儿干一个月的活儿,分文不要,只要梨花酿的酒方?”
林玄尘点了点头。
管事:“梨花酿就是用梨花酿酒呗,云城里家家都会,你随便一问就知道了,又何必费这功夫。”
林玄尘认真道:“我只要你这里的。”
梨花酿酒确实云城家家都会,只不过酿出来的味道各不相同。既然对方非要他家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管事趁机敲诈:“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给我干半年的活儿。”
林玄尘自无不应。
等到林玄尘回来,林清也置办好了东西。两人回去的路上,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刚才你干嘛去了?”
林玄尘道:“明天起,我要在如意楼帮忙做事了。”
好家伙,主角还真是要去打工了。
前·打工人林清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工作的时候能摸鱼就摸鱼,巴不得一辈子都不用上班。人家主角呢,身边有他这个饭票,还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瞧瞧这觉悟。
林清肃然起敬。
两人说着话回到破庙,林清突然警觉道:“等等。”
破庙旁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人是个一脸冷傲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色长衫,背负长剑,长得和张海有七八分相似;另外一人尖嘴猴腮,正是经常跟在张海身后的小弟。
尖嘴猴腮的小弟畏惧又谄媚地对青衫人道:“真人,就是这两个人打伤了张海!”
面对林清他们的时候又换了一副趾高气昂的面孔:“这是我们万剑宗的张山,整个云城法力最强的修者,筑基期的真人!呵,敢伤了大哥,惹到我们万剑宗头上,你们死定了!”
说到受伤的张海,被称为“张山”的张山不由蹙眉。
张海虽然没有灵根修为,还成日里惹是生非,但毕竟是万剑宗的正式弟子,还是他唯一的儿子,竟然被人打成了那副模样。
张山冷冷地打量林清两人。
那个年龄大些的身上没有任何气息,看起来就是凡人一个。
至于那个年纪小的,倒是有些修为,想必就是他打伤了张海。
不过灵力低微,不足为惧。
他还以为胆敢挑衅万剑宗的人,会是什么厉害人物呢。
张山冷哼了一声:“你们是自己死?还是要我动手?”
林清听到那个小弟的话就震惊了。
什么?原来这个“万剑宗”也不全是张海那种货色,居然真的有正经剑修!
不过……筑基期?“整个云城法力最强的修者”?
区区不才,新入门两个多月的普通内门弟子一枚,刚好几天前就打败了一个筑基中期的剑修呢。
林清从地上捡起一截树枝,掂了掂。
嗯,还算顺手。
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还是请您动手吧。”
张山认定林清是普通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呛啷”一声背上长剑出鞘,直指林玄尘。
“当——”
斜刺里蓦然伸出来一根歪歪扭扭的树枝,架住了张山的长剑。细瘦的树枝被林清灌注了灵力,与长剑相交,竟发出了金石之声。
“你的对手是我。”
张山作为云城法力最强的修者,手里的剑一向是想斩哪里斩哪里,何时被人截住过?当下又惊又怒,暴喝一声,反手一剑刺向林清。
林清轻松避开。
嗯,剑法完全比不上周师兄。
甚至和江川都差得远。
他一边意态闲适地和张山拆招,一边把人引到一侧,以免一个不慎误伤主角。
林清越轻松,张山就越吃力。前后左右似乎都是晃动的树枝,让人眼花缭乱。
他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手里的剑左支右绌,渐渐没了章法。
这少年是什么人?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不仅剑法精妙,就连修为也压了他一头。
树枝划破空气,带着“嗤嗤”的轻响,还未到近前便已感受到灼热的剑意。张山手忙脚乱地挡了一下,心里越发的冷。
今日莫说是杀了两人为儿报仇,恐怕连全身而退都难。
他眼睛瞥到一旁的林玄尘,面上蓦地闪过一丝阴狠。
打不过大的,他还打不过小的吗?先将他劫持到手中再做计较。
林清注意到张山眼神变化,心道不妙。原本他只想打败张山让他自行离去,不想伤人。现在看来,也由不得他了。
林清目光一冷,树枝猛地敲上了张山肩头。
“咔吧”。
树枝断了,张山肩上的骨头也碎了。
“啊!”左肩传来剧痛,张山惨叫一声,心里发狠,长剑脱手而出,掷向林玄尘。
林清吃了一惊,足下猛然发力冲了过去。剑尖已到了林玄尘面门,林清顾不得其他,咬牙挥臂打落了张山的剑。
“嗤啦”一声,剑刃划破林清的衣袖,血迹渗了出来。
林清当即头晕眼花,脚下一软。
昏过去前,林清死死地瞪视着张山,用眼神传达自己的威胁:
老子先晕一会儿,你要是敢动我的主角,我跟你没完!
林玄尘骤缩的瞳孔里映出林清慢慢软倒的身影。
他惊恐地扑了过来:“你、你怎么了?”
触手黏腻,林玄尘颤颤地抬起双手,看到手上沾满的鲜血,脸色骤然煞白。
他慌里慌张地用手去捂林清胳膊上的伤口。
“你不要吓我。”他声音发抖,已然带了哭腔,“快醒醒。”
林清无知无觉,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回应。
林玄尘一颗心如坠冰窟。
按着自己的肩膀,满脸冷汗的张山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林清。
什么意思?这人死了?
就那点小伤,莫说杀死林清,就算让他晕倒也不可能啊。
可是方才瞪着自己的那个眼神,也太像死不瞑目了。莫非是犯了什么急症?
“让开。”
他踢了踢地上的林玄尘。
林玄尘陡然回过头,带着刻骨的仇恨瞪视着张山,双目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像一只欲噬人的野兽。
张山对上他眼神,心中莫名一骇,竟生了几分怯意。
他稳了稳心神,无视林玄尘,想要上前去看林清是不是真的死了。
林玄尘猛地站起身,沉默而阴郁地挡在张山面前。
一瞬间,空气凝滞,周围安静得仿佛连时间都静止。
那是杀意。
太阳快要落山,云城开医馆的李大夫正打算歇业,门将要被合上的一刹那,一只手蓦地伸过来,扒住了门扉。
那手血淋淋的,在门扉上留下五个血指印,吓得李大夫差点当场人就没了。
“救……命。”
李大夫战战兢兢的透过门缝往外看,看到门外站着个浑身染血的少年,摇摇欲坠。
仔细一看,才发现少年背上还背了个人。
这两人正是林玄尘和林清。
好在张山也受了重伤,林玄尘拼死打退了他,便立刻背着林清来看大夫。
“哎呦,怎么伤得这么重。”李大夫赶紧开门。
他想接过林玄尘背上的林清,但是林玄尘死死地抓着不肯放手,咬牙背到屋内才把人放到床上。
李大夫急匆匆去拿来药箱,伸手去卷林玄尘的袖子。
林玄尘身子一侧,躲开了,冷冷道:“你做什么?”
李大夫诧异道:“给你治伤啊。”
林玄尘黯然道:“不用管我,先救他。”
李大夫直起身,眯着眼打量二人。
站着的这个脸色惨白,身上布满伤痕,甚至手臂也断了一只,不知走了多远的路赶过来的,看样子随时会倒下。
躺着的这个面色也不大好,不过呼吸平稳,浑身上下只有胳膊上有一处伤痕,还是皮肉伤。
奇奇怪怪的病人他见得多了,重伤的带着轻伤的来看病,还让先救轻伤的倒是头一次见嘿。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意识慢慢回笼。
耳朵里传来隐约的喧闹人声,隔着段距离,听不真切,很像他上一世在位于闹市的公寓中醒来时伴随的那股嘈杂。
无论是天玄山上的落霜居,还是郊野的破庙,都没有这种声音。
林清迷迷糊糊地想,不会又穿越了吧?
空气里有种奇怪的味道,林清嗅了嗅,像是清苦的中药味,还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猛然睁开双目,一眼看到自己衣袖上沾染的血迹,顿时又开始上头了。
好在血迹已经干涸,刺激没那么严重,林清赶紧闭上眼,忍着恶心抖抖索索地给自己上了个除尘术。
清理干净后,他松了一口气躺回床上,边平复那种欲呕的难受边打量所处环境。
房间狭小,摆设也极少,除了他身下躺着的这张床外,只有一个不大的桌案,案上燃着不知道什么香,此时正升起袅袅的水烟。
原本该是门的地方悬着一块棉布门帘,透过缝隙能隐约看到药柜一角,一个人正踮着脚去够上层的药屉。
这个念头刚升起,门帘前光影一变,有人站在了帘后,紧接着门帘被掀了起来,林玄尘吊着一只胳膊,用另一只手艰难地端了个铜脸盆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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