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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老攻太能演了!(慕清北)


门在面前关上,张涛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别问了。”
一个声音从休息室的阳台传来。张涛转头一看,是王宇在外面晾衣服。
“什么意思?”张涛压低声音问,一脸茫然。
王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目光朝陈陌的房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没看见他进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吗?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又是新婚,却忽然申请住宿舍。这样还要想吗?肯定是跟队长吵架了。”
“吵架?”张涛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俩不是刚结婚吗?这才多久啊——”
王宇一把窜过来捂住他耳朵,低声道:“你小声点!”
陈陌耳力很好,声音压得再怎么低,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只要不凑到他面前问,随便他们怎么议论吧。
陈陌搬进宿舍后,生活变得单调又忙碌。他从第一天起就把自己埋进了训练室,每天从早到晚安排得满满当当。
每天天一亮,他就去了训练室,简单热身后开始各种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跑步、格斗、实战模拟,没有一项是轻松的。中午草草吃过饭,就开始申请新任务,有时候一个任务刚完成,连口水都没喝,又立刻接下一个任务。
等他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
他什么也不说,从浴室出来直接倒在床上睡觉,连和舍友打个招呼的心思都没有。
几个舍友当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发现没有,陈陌最近有点……怪啊。”就连向来神经大条的李浩然也察觉出了不寻常,这天在训练之余,忍不住问起同伴。
“何止是有点怪?”王宇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语气低低的,带着几分迟疑,“他以前什么样你们不知道吗?最开朗的一个人,训练完了总要来休息室坐会儿,聊两句,哪怕是抱怨任务多累也好。可现在呢?训练完就接任务,回来倒头就睡,连句话都懒得说。”
张涛点点头,嘴里啃着苹果,声音含糊不清:“我也看出来了。他这几天忙成这样,简直像是故意找事干。不想跟我们说话,还是不想闲下来?”
李浩然皱了皱眉,忍不住接道:“会不会跟队长有关系?队长不是去找他了吗?可到现在人还没回来。陈陌这样子,看着就像是闹矛盾了。”
王宇沉吟了一下,低声说:“我看,十有八九就是。”
张涛犹豫了一下,小声反驳:“可是,他们感情不是一直挺好吗?而且这才刚结婚,怎么忽然闹起来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张涛其实一直没搞明白他俩到底怎么好上的,明明是他先认识的陈陌,而且队长也不是那么轻浮的人啊,两人认识没多久就忽然在一起了。
当初他们公开恋情,甚至直接结婚,把整个管理局上下都震住了。现在怎么,刚结婚没多久又开始闹矛盾?
张涛总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
王宇叹了口气:“你看陈陌搬进来那天,大包小包的,明显是要长期住的样子。要是没闹大,能搞成这样?队长到现在还没露面,搞不好是真的分开了。”
“分开?”李浩然皱眉,语气有些不相信:“没那么严重吧?你们最近有人联系上队长了吗?要不找个机会探探口风?”
张涛摇了摇头,忍不住低声嘀咕:“问题就是联系不上啊。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上次庄局不是还亲自找过陈陌问队长的事吗?要是真联系得上,庄局还能亲自跑一趟?”
他抬头看了一圈,压低声音:“你们说,陈陌搬到宿舍算离家出走,不会队长也离家出走了吧?这得闹成什么样了?”
王宇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俩人看起来挺稳的,谁知道私底下这么折腾……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尽管大家的猜测愈演愈烈,却始终没人真正开口去问陈陌。
一来,陈陌最近的状态实在不好,整天沉默寡言,训练的时候话都懒得说,更别提主动跟人交谈;二来,他平时的脾气虽然好,但最近这副疏离冷淡的样子,让人打从心里不敢轻易触碰他的雷区。
“算了,等队长回来就知道了。”有人低声嘟囔了一句,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虽然没人明说,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对新婚夫夫之间的确出了问题。
队员们聊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一墙之隔的训练室内,局长庄慕恒正在做力量训练。
当闲聊内容传到他的耳朵里时,庄慕恒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
陈陌搬到宿舍住了?
他原本以为陈陌只是因为任务忙,偶尔住几晚。可听张涛他们的说法,他似乎是干脆搬进来长期住了。再结合沈君尧一直未归队的情况,庄慕恒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隐忧。
对于沈君尧这样的下属,庄慕恒是既惜才,又不得不警惕防备,他是清楚沈君尧真正身份的。这几年,沈君尧收敛了不少,生活平静,工作表现优异,甚至还成了狩猎队的核心战力。但这种远古巨兽的本性,稍有不慎就可能失控,而一旦失控,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庄慕恒本以为,沈君尧成家了,有了恩爱和睦的家庭,从此就能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真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可现在,这两人竟然吵架了?还闹起了分居?
如果只是单纯的冷战还好,可万一哪天两人情绪失控打起来……
那岂不是把这座城市给掀翻了?
庄慕恒无法坐视不管。
他放下手中的器械,结束训练,去淋浴间匆匆冲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制服,决定尽快找陈陌问个清楚。
找到陈陌时,后者刚结束了一场高强度的训练。年轻的队员浑身被汗水浸透,头发湿漉漉的,脸上透着训练后的疲惫。他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脸,抬头看见庄慕恒走过来,立刻站直身子,喊了一声:“局长。
庄慕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发现他神色平静,但眼底似乎压着几分不明显的郁色。
“训练完了?”庄慕恒语气略带关切。
陈陌点点头,随手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嗯,刚结束。”
庄慕恒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问:“你们家老沈,最近怎么样了?”
陈陌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目光闪了闪,低声说:“应该还在家里养着吧。”
“应该?”庄慕恒语气微沉,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你不知道他确切的情况吗?”
陈陌垂下眼,含混地回了个音节:“嗯。”
庄慕恒眉头皱得更深,往前走近了一步,语气也严肃了几分:“他是你的伴侣,你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
陈陌呼吸一滞,抬头看了庄慕恒一眼,最后才低声承认:“因为我最近……没在家。”
庄慕恒的表情微微一变。
“没在家?”他的声音沉下来,带着些许压抑的情绪,“按理说,你们夫夫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该多嘴。不过,你们毕竟新婚,他也没有其他亲近的人,你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陈陌没答话。
他低下头,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脸,显得有些不自在。
庄慕恒见状,语气放缓了一些:“当然了,我不是在指责你。只是,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他的状态一旦出了问题,影响的不只是你们的家庭,还可能殃及其他人。现在他受伤了,又没人陪着,万一出事……”
陈陌的手指在毛巾上攥紧了。
“不会出事的。”他的声音低哑,却透着些许倔强。
庄慕恒盯着他,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却也没有继续逼问。
他倒是想亲自去探探情况,但沈君尧素来将自己的领地视为禁区,外人轻易不得进入。他认识沈君尧多年,也不过知道对方住的大致位置,连门都没踏进去过一次。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看着陈陌疲惫又明显带着防备的表情,最终还是选择不再勉强。
他拍了拍陈陌的肩膀,沉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庄慕恒的背影消失,陈陌站在原地,手里的毛巾拧成了一团。
庄慕恒那句“万一出事”久久回荡在他耳边。
他当然明白庄慕恒话里的意思,那不只是提醒,更是警告。
可他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说,自己现在连面对沈君尧的勇气都没有,甚至不敢回家确认他的情况。
“出事?”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他能出什么事?饕餮的血脉是会随便出事的吗?”
话虽如此,可心里那股隐隐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庄慕恒说的没错,沈君尧的恢复情况,他确实一点也不知道。哪怕他告诉自己,那家伙的生命力强得变态,根本不需要担心,可心底深处,依然有一丝放不下的焦虑。
陈陌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多想,转身快步离开,再次把自己扔进训练室,用疲惫压下所有纷乱的思绪。
这天,陈陌刚训练完,累得瘫坐在地板上,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一旁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瞥了眼屏幕,看到上面闪动的备注,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接。
电话铃声执拗地响着,他最终还是伸手滑开了接听键。
“怎么回来这么久也不回家?”电话那头,宋安凤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满,“结了婚就忘了你老妈啦?这都多久没回家吃顿饭了?”
陈陌抬起手臂撑在膝盖上,坐起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明天就回去。最近任务忙,事情多,所以没时间。”
“好,那你想吃什么,妈给你买。”宋安凤的声音明显轻快了些,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对了,把君尧也带上。”
听到“君尧”这个名字,陈陌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僵,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他可能来不了,最近在家休养。”
“休养?”宋安凤的声音立刻多了几分担忧,“怎么回事?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严重吗?”
“没事。”陈陌随口找了个借口,语气尽量轻描淡写,“上次任务受了点小伤,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您别担心。”
宋安凤听后松了口气,但话里还是透着不放心:“你们平时任务就危险,受了伤怎么不早点说?别总报喜不报忧,家里也得知道情况。”
“知道了。”陈陌低声应了一句,语气里难以避免带上了几分疲惫。
宋安凤又追问:“伤哪儿了?严重到不能出门吗?医生怎么说的?”
话一出口,她又想到沈君尧那古怪的身份,估计普通医生也未必管用,便自觉改了口风:“算了,我也不问这个了。我明天做点营养的饭菜,你回来带去。你们年轻人不爱做饭,受了伤可不能随便吃。”
“嗯。”陈陌敷衍地应了一声,心里隐隐有些发闷。
宋安凤像是听出了什么,顿了顿,小心地问道:“这都多久没见你们俩了,你们怎么样啊?君尧休养着,估计也不方便来家里吃饭。要不我干脆过去看看他?”
陈陌怕她怀疑,连忙调整了语气,尽量轻快地回答:“不用了,妈,我能照顾好他。”
宋安凤觉得自己确实和沈君尧还不太亲近,贸然过去或许会不方便,还是去买些补血气的食材做好了让陈陌给他吃吧。
虽然未必对那家伙有用处,起码是个心意。
于是便退了一步:“那行吧,明天一定记得回来拿东西,别总忙得什么都顾不上。”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照顾好君尧,也别忘了照顾好你自己。”
“知道了。”陈陌草草回了一句,心虚地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
陈陌望着天花板发呆,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天离开家时的场景。
小蛇安静地蜷缩在床上,毫无动静,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暗淡无光。
这么久过去了,它恢复到什么程度了?为什么一直没来管理局呢?
还是说,它其实早就恢复了,只是已经离开了?
饕餮原本该是自由自在的强大巨兽,之所以藏在人类社会这么久,唯一的理由应该就是他。
——他这个“储备粮”。
现在既然不打算吃了,也没必要继续留下。
“它肯定已经走了……”陈陌低声喃喃,试图让自己相信这个念头。
但内心的某个角落却隐隐有些躁动,不安的情绪在一点点升腾,让他再也坐不住。
最终,陈陌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回到了他和沈君尧的新居。
夜里安静得出奇。
他推开门,抬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柔和的光线洒满房间,却让整个空间显得越发冷清。
陈陌脱下外套挂在玄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着迟疑的步子走向卧室。
卧室里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小蛇依旧蜷缩在床上,埋在那条他离开时随手盖住它的毯子里,它的身体没有任何起伏,鳞片暗哑无光,像一件没有生命的黑色饰物。
陈陌的脚步在床边停下,他垂眸看着那条小蛇,胸口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它竟然还在这里。
这个事实让他无比纠结。
他希望它彻底消失,可真正看到它安静地躺在那里时,心底又忍不住泛起一丝隐约的担忧。
为什么还没恢复?是因为伤势太重了吗?
陈陌不禁回想起当时自己对它发出的攻击,心里掠过一丝微弱的不安。
他安静地坐到床边,低头盯着小蛇看了许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最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手,犹豫了一瞬,咬破了指尖。
一滴血珠缓缓凝聚,滚落下来,滴在小蛇紧闭的唇边。小蛇毫无反应,那血顺着它的嘴角滑落,渗进毯子里。
陈陌皱了皱眉,迟疑地伸出手,轻轻捏开它的嘴,重新滴了一滴血。
这次,血液顺利滑进了小蛇的喉咙。
几秒后,他看见小蛇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某种反射,鳞片上也隐约透出一点淡淡的光泽,显得不再那么黯淡。
它的身体似乎变得稍稍结实了一些,但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的变化。
小蛇依旧静静地蜷缩着,呼吸微弱,仍然沉睡不醒。
陈陌盯着小蛇看了一会儿,迟疑着要不要再喂一点血给它,最终站起身,没有再做什么,转身离开了卧室。
从那天起,陈陌开始时不时回去探望小蛇。
有时候,是母亲的电话让他动了念头;有时候,是队友在私下议论沈君尧为什么迟迟不归队。每次这些话钻进耳朵里,他便忍不住想要确认小蛇的状况。
“只是去看看,什么也不做。”他对自己说。
可是,每次推开卧室门,看到的场景几乎都一样。小蛇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轻得几乎察觉不到,像是陷入了漫长而深沉的冬眠。
每次见到它,陈陌心里都会涌起一种奇异的情绪。
他分不清那是愧疚、担忧,还是其他更复杂的东西。于是每次,他都会鬼使神差地咬破手指,再滴一滴血到它的口中。
小蛇的状态还是在好转的。
它的鳞片重新焕发了光泽,原本瘦弱的身躯也逐渐结实起来。
可即便如此,它仍然没有苏醒,始终静静地蜷缩在那里,像一座安静而沉默的雕塑。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陌甚至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他刻意不去想小蛇跟自己的关系,更像是在养一条冬眠中的宠物。
没事就去看看它,给它喂一点血维持生命迹象。
他告诉自己,只要小蛇还没醒,他就不用真正面对它,也不用面对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直到那天,他推开卧室的门,目光猝然撞上一双漆黑的蛇瞳。
陈陌猛地一顿,手还握在门把上,僵在原地。
那双眼睛湿润而沉静,带着熟悉的神色,直直望进他的心底。
他的胸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呼吸停滞,所有语言全都哽在喉间。
小蛇醒了。

陈陌站在卧室门口,看着盘在床上的小蛇。
那双漆黑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在昏暗的房间里微微发亮,似乎闪过一丝喜悦。
陈陌站了几秒,竟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移开视线,冷淡地说:“你总算醒了,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抬脚就走,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身后便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余光中,小蛇从床上滑了下来,挣扎着扭动了一下,像是想追赶他,却因力气不足重重摔在了地板上。纤细的尾巴在地上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即无力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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