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泉泽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赶在佩恩袭村之后的紧要关头,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还是说他已经知道宇智波泉泽想干什么了?
“首先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他。”水门叹口气:“暗部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太了解木叶了。”卡卡西微微摇头:“好不容易看见一个马上另一边也会传来消息——全是影分身,但暗部并无人受伤。”
所以泉泽就是自信他不会对这边的木叶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才由着他?
泉泽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但事实上他的信件还是被宇智波泉泽拦截了。
不过没改,也没换,只是撕去了一部分——原句是‘你们先想办法捉住他,不行的话等我过来看看他想干嘛’。
宇智波泉泽想着意味深长一笑‘过来’这两个字可是非常值得深思的,尤其是这两个字出自‘自己’口中。
“你也没将木叶当做归处吗。”他忍不住一笑,声音轻轻,在夜幕下犹如鬼魅:“那为什么不动手毁掉呢?”
“你明知道的不是吗?忍者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宇智波泉泽伸手轻轻抚摸自己腰间悬着的、用能附着查克拉金属制成的长剑:“为什么不动手呢?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呢?”
“反正人这种生物早晚都是要死的,那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所谓的‘轻于鸿毛’与‘重于泰山’真的存在吗?这不是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定义的吗?这些定义的意义又有什么意义呢?”剑身冰凉的触感让他无不愉悦的眯起眼:“反正死了之后,还能在黄泉相见的。”
这是第五个夜晚,小半个木叶都开始有些心绪低迷,宇智波泉泽心情却非常好,好到弯起的唇角都少了几分假意多了几分真实,看上去倒也跟泉泽又几分相似,让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卡卡西微微晃神。
最终他还是稳定下心神,沉声开口:“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呢?”宇智波泉泽也这么疑惑的重复了一句,随即又笑了:“我是宇智波泉泽,母亲婚前名叫旗木森,难产而亡,父亲宇智波明将我不管不顾十四年,后来死在战场上,舅舅旗木朔茂被村子的谬论害死,认可的兄长宇智波带土在外出任务时死了……”
TBC.
☆、第 101 章
卡卡西瞳孔骤缩,而泉泽还在慢慢往下说:“后来呢?我以为死了的兄长实际上还活着,将水门和玖辛奈杀死了,我的族弟宇智波鼬在之后又因为某人的逼迫灭了族。”他弯起眼睛笑了:“呐,我问你啊,我难道不该恨吗?他们难道不该死吗?凭什么他们就能踩着我们的血泪,我们的骨肉笑的那么开心呢?”
对啊,为什么呢?凭什么呢?卡卡西一个激灵之下陡然清醒,满是惊骇的看着对面的宇智波泉泽——太诡异了,他的能力太诡异了。
而更加惊惧的则是跟随卡卡西步伐紧随其后的鼬,他的写轮眼不受控制的旋转着变成风车形状:“……你说什么?”
“嗯?”宇智波泉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完全没看见卡卡西将人拦在身后的模样;“啊呀,原来这里不是你灭的族?”他眨眨眼,浸过血的眸子与竖起像是野兽般的瞳仁露出满满的恶意:“哦不对,这里的宇智波还是存在的,真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我现在要是对你们动手,他会不会过来呢?”他笑的更加开心,周身的恶意像是孩子般纯粹:“这是个好主意对吧?你们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吧?”
卡卡西瞳孔一缩在他话音落下之时苦无就已经脱手,却发现对面剩下的不过是残影而已。
另一边传来笑声:“看把你们给吓得,我这不是还没出手吗?有什么好怕的?”
鼬与卡卡西背靠背,眼角余光刚好扫见宇智波泉泽面上依旧带着笑意,怀揣着恶意的嗓音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往下说:“真是有意思,杀了我的人,和死在我手下的人此时站在同一战线警惕我,又不想杀了我,真是有意思。”
……唉?鼬和卡卡西的瞳孔又是一缩,整个人气势都是一泄。
是啊,那边的宇智波鼬灭了宇智波全族,宇智波泉泽当然也是宇智波之一。
所以这段话就很好理解了——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宇智波泉泽根本连人都不是,充其量不过就是个恶鬼而已。
“得手了……”就只是这么一瞬间,宇智波泉泽的冰冷剑锋就已经逼至他们面前,血浸过的眸子闪着兴奋。
但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一双手遮住他们的眼睛往怀里一揽,稍显宽大的袖袍将他们的脸罩的严严实实。
“果然来了。”长剑挽了个剑花被宇智波泉泽收回,他看着对面那个满头银发、睁着一双转着纯白莲花的金色招子瞪着自己的泉泽笑了:“初次见面,我想应该先问个好?”
“你吓到我家的人了。”泉泽才懒得笑,上来就直逼主题:“你干嘛搞这么多事情?我可不信你找不到我。”
“你也知道的嘛,我们都没有主动找人的习惯啊。”宇智波泉泽笑了,恶意依旧纯粹,却像是没有了攻击性一般:“所以只能让你来找我咯。”
泉泽松开鼬和卡卡西,将两人护到自己身后,颇为头疼的捏捏眉心:“你就不能在这多事之秋让我少点麻烦吗?”
“很遗憾,不行。”宇智波泉泽还是那样笑着,语调平缓毫无波动:“我要在这个世界常驻了,你给我安排个地方身份——世界把我扔出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哦,这样啊。”泉泽皱起眉——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宇智波泉泽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泉泽完全没有预料。
这个宇智波泉泽已经完全抛弃了宇智波泉泽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再是宇智波泉泽,所以身为宇智波泉泽的他自然是不会感觉哪里不对劲。
泉泽看向他,眉毛微扬:“不过,你就这么甘心过来做我的附属品?”
“当然不甘心,不过宇智波不宇智波我一点都不在意,我想和你争另一件东西。”他笑了,野兽一般的瞳仁缩成针般粗细:“来争吧?以后将相处一段时间的……嗯?”
泉泽迅速明白了——他想争的,是‘方泽宇’的名号,那个承载了他们头两世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们都很了解对方,所以泉泽顿时明白对方这是在逼他应战。
“那么你的赌注呢?”泉泽如他所愿的挑起眉毛,难得露出一个十分具有攻击性的笑容:“既然是我们两个的赌局,可不能只有我在桌上放了赌注,你必须拿出同等的东西。”
“这是当然的。”他也笑,“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呗?”他将目光放在泉泽身后微微一顿,满满的恶意重新出现:“这里可是有很多不、相、干、人员啊,很麻烦的吧?”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泉泽摇摇头,衣摆微扬就已经到他身边,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吧。”
竟是一副认同的模样,却向卡卡西微微点头:“都别多想,会没事的,我很快回来。”然后转瞬间影子就不见了。
鼬略微沉思一会之后直接离开——他要去找四代目火影问问清楚,他不信水门实在不清楚的情况下答应泉泽动手的。
如果泉泽没有动手,这份责任真的会落在他手里吗?
不提那边有些混乱的鼬和卡卡西,泉泽看着身边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的家伙一阵无语。
“要打的也是你,制定规则的也是你,定下赌注的也是你,最后输了的还是你,现在不服气要较真的还是你。”他这么说着还叹了口气:“我就说了,在这里我是占主场优势的,而且一没伤天害理,二没谋财害命,三不欠天道人情,反倒是天道欠了我,所以最后占优势的只能是我。”
“我哪能不知道啊。”他撇撇嘴:“可是我就是好委屈啊。”
他不能是宇智波泉泽,也不想做大筒木羽空,现在连方泽宇也不是了,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孤魂野鬼。
泉泽在他身边坐下:“所以你那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不信我会做出屠村这种事情——当然,你的观点我还是认同的,忍者这种东西却是不怎么好。”
人类本就无时无刻不在争斗,忍者这种职业的出现更是让战斗变本加厉,更让普通人的地位一降再降,逐渐世界已经形成了‘国主>大名>贵族>忍者>平民’的生物链。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连现代记忆都记不清,但我记得很清楚,大唐世界我也记得很清楚,还拥有着大筒木羽空时期的记忆。”所以过了那么久人人平等社会的他刚来这的时候真的差点没恶心吐了,“大筒木羽空时期还好些,没有所谓的国家,没有忍者,母亲一直位居高位,两位兄长那时候对母亲虽然稍有意见但因为我的缘故倒也没有太过激烈。”
泉泽坐在一旁安静的往下听——后面的事情他当然能猜到一点。
“我在拼命算计世界,最后把……算了,你以后会知道的,我就不给你剧透了。”他笑了笑,身上的恶意依旧纯粹,“反正就是在黄泉界待着的时间里,我看着大哥的手穿透二哥的胸膛,看着母亲被两位兄长封印,最后看着二哥心情复杂的去往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