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从虫母的手下挣脱,只能直勾勾的盯着虫母,“您……”
良列而的话没说完,就被白靛打断,“闭嘴。”
“过来,把他绑起来。”
它蹲在虫母身边,努力理解两人的话,只觉得面前雄虫的声音又难听又聒噪。
而虫母声音低沉性感,听得它耳朵麻麻的。
它别的听不懂,但这句话它立马理解,虫母让它把这只丑陋恶心的雄虫绑起来。
它青绿色的发丝中飘荡着点点白光,藤蔓立即从它身后出现,顺着地面向上爬,把良列而控制在柱子上。
它狡猾的在藤蔓上安上尖锐的刺,硬生生的刺入良列而体内。
“废物,把我放开。”以良列而的实力,本来挣脱藤蔓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它为了维持梦境,耗费了不少的精神力。
况且是在它的梦境中建立,它现在正兴奋,精神力竟得到提升。
它小心翼翼的看虫母的表情,怕自己的擅作主张让虫母讨厌自己。
白靛的肌肤上还有良列而留下的痕迹,他用指头碰了碰,挺疼。
白靛用手拍了拍良列而的外壳,“我说了,不止你一只虫,你不是很聪明吗?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良列而当然知道,他慌张的摇着头,眼泪从硕大的侧眼中流出来。
“虫母。”
“我想你。”
“没人比我更想你。”
“都是因为它,我才会失去你。”
它紧张兮兮的盯着虫母,生怕虫母因为丑雄虫卖惨就把雄虫松开。
况且,丑虫子刚才那样欺负虫母,就应该把它大卸八块,挂在树上让别的虫把他吃了。
白靛曲起指骨敲着王座旁边的扶手,“太吵了。”
它眨着眼睛,立马明白虫母的意思,它把藤蔓绕着良列而的脑袋,把藤蔓卷成球,塞进他的口器中。
“唔唔唔……”
良列而越挣扎,藤蔓上的尖刺就越往口器中扎去,带着铁锈味的血液充斥着整个口器。
良列而恨不得把它的皮肉撕扯下来,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狼狈,良列而凶狠的模样似乎惊吓到它,它手一抖,把藤蔓又往良列而口器中塞。
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良列而的口器霎时变得血肉模糊,他在虫母面前总会失态,不行……
这样太丑了,虫母会讨厌自己。
[嘶。]
250都看不下去,[吓人,宿主,嘤~我觉得我需要申请,遇到血腥场面给我打个码。]
白靛双手撑在膝盖上,看着面前称得上自相残杀的一幕。
它眼珠子咕噜一转,举起自己被藤蔓划伤的手指递到虫母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只有一点伤痕,要不是它指出来,白靛差点没发现。
[再晚点,伤口都能恢复了。]250暗戳戳吐槽,它心里涌起对良列而的同情,毕竟蝎子总是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明明知道它是在装,但白靛握着它的手指,放进温热的口腔用,柔软的舌尖触碰到伤口。
白靛喉结滚动,流出的血液……
他没忍住用牙咬住伤口,从其中获取更多的血液。
虫母在喝它的血。
从手指传来的痛意传达这一个事实,它浑身颤抖,整张脸透着淡淡的粉。
白靛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肩膀处都是汗珠,他捏住蝎子的下巴,“过来。”
良列而的口器已经裂开,他的心里后知后觉的涌现恐惧,害怕。
虫母是要抛弃他吗?
白靛仰着头,视线内只有它的头顶,和良列而不同,蝎子更温柔,更小心翼翼,稍微用力点就抬头看白靛的表情。
白靛闷哼着,五指插入它柔顺的发丝中,在鼓励它。
它高兴得尾针弹出来,伸到虫母的唇边,一心一意的舔舐着虫母颈侧的汗珠。
好香,好香。
虫母浑身都散发出浓郁的奶香,越来越浓。
它的手按在虫母的胸肌上,感受手下厚实的肌肉。
好喜欢,舔舔舔。
它舔舐着虫母的脸颊,在上面留下痕迹。
白靛半抱着蝎子,与捆在柱子上的良列而对视,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看,并不是只有你一个。”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白靛恶趣味的刺激良列而,“有没有可能,我对你的容忍,还是建立在,它的基础上?”
白靛的手碰上自己唇边的尾针,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
良列而浑身颤抖,怎么肯定,明明它是个废物,为什么虫母不喜欢自己了?
他自虐般得一直看着面前的一幕,他不能接受,明明是把虫母找到的,虫母应该属于他。
它见虫母的注意力被丑虫吸引,急得赶紧用脑袋蹭虫母,它才不要让虫母看丑虫。
“喜欢,虫母,喜欢,我。”
王座再怎么大,也不能容忍一人一虫,白靛倒吸口冷气,他咬住自己的手臂,在上面留下痕迹。
一切在他眼里变得模糊,看不清楚。
白靛分不清白天黑夜,也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破碎的声音在整个梦境回荡,白靛睁开双眸,他看到碎片在自己面前飘过。
梦境碎了。
无论身下的王座还是这座宫殿,一块化作虚影,在逐渐的消失,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白靛与被绑着的良列而。
[宿主。]
250开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还活着。”随之消失的还有白靛身上的痕迹,他穿着进入梦境时的树叶裙。
良列而垂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靛站在他的面前,他在犹豫,要不要去安抚他。
白靛没欺骗良列而,自己对他的容忍是因为蝎子。
在安静的森林,是蝎子陪伴着自己。
同伴,是因为白靛认可它。
可现在,良列而却急迫的想要和过去的自己——蝎子,划清界限。
那么,白靛就要告诉他,离开原本的身份,良列而对于他也不过是个陌生的虫子。
良列而口器中的血液在不断的滴落在地面,白靛闭上眼,深吸口气,他顿时觉得牙酸,啧。
就在白靛要迈开腿的时候,上方空白的天空,出现一道裂缝,白靛猛得向上看去。
裂缝越来越大,白靛眼皮跳的越发快。
“250,问你个问题。”
白靛一本正经的开口。
250紧张地问,[什么问题。]
“右眼皮跳财还是跳灾。”
[我们记错的话,左眼皮跳财,右眼皮……]
“人工智能还迷信?快呸呸呸……”
[嘤。]250委屈,[是宿主你先问我的啊。]
一人一统拌嘴的时候,裂缝完全打开,整个空白的世界被摧毁,风从裂缝后不断灌进来。
白靛用手臂挡住吹来的狂风,等到风变小后,白靛才把手臂拿下来,他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四周。
慢慢抬着脑袋,只见白靛的洞穴顶上被掀开,光亮照射进洞穴。
在广阔的天空上,悬浮着的是星舰,银白的外壳散发出冷白的光。
白靛默默把自己的树叶裙提高,他艰难开口,“咱们是又穿了?”
250不自信的开口,[我,我不知道啊,应该是没有吧。]
最大的一艘星舰停在洞穴面前,随着一声响声,星舰中出现一道身影。
浓黑的长发高高扎成马尾,凤眼上挑,眼眸却是青绿色的,眼下是三条外露的黑色硬壳。
他穿着与良列而一样的军装,踩着干净的雪花,动作优雅。
白靛莫名觉得有些紧张,他扯着嘴角。
“记得给我准备一个好点的棺材,单人间。”
250虽然也害怕,但它颤抖着声音,[你要不再赌一把,从这里冲出去?相信自己,宿主,我会为你呐喊的。]
“人工智障。”白靛咬着牙,“原始人大战外星人?我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觉得自己能够打赢它们。”
白靛看了眼床边的斧头,他深吸口气,正想找机会去取的时候。
男人单膝跪在他的面前,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
“虫母。”
“我们来晚了。”
白靛眨着眼睛,他高深莫测的嗯了一声,实则在内心呐喊,他的树叶裙快掉了。
白靛不敢细想,这些星舰后还有多少人,他在森林中待得时间久了,衣服也是随便穿穿。
莱特向虫母行完礼后恭敬的站在他的身边,“我们是来带您回去的。”
雪花在不断的下,军装盖在他的身上,白靛拢着军装,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只是军装冰冷,完全不像是刚从人的身上取下来。
见虫母穿上自己的衣服,莱特手指微动,“请您先跟我们离开。”
白靛在犹豫,他还没说话,莱特先一步解释,打消他的顾虑。
“您放心,每一位虫子都是您的孩子,我们是不会伤害您的。”
“好。”白靛想到250最初说的话,每一位虫族都会听从虫母的话。
莱特按捺住内心的紧张,听到虫母答应的话,他高高悬起的心才放下来。
“请……”
白靛扭头看向倒在地上的良列而,长发被他自己砍断,青绿色的碎发遮住苍白的脸颊。
他昏迷过去。
白靛弯下腰,他把地上的良列而抗在肩膀上,木床上的蝎子消失不见,上面只有一层灰。
“走吧。”
“是的,虫母,请把他交给我。”
白靛想了想,面前的男人看着优雅高贵,实在是想象不出抗着良列而的样子。
况且,以良列而的作精样,等会中途醒了,发现自己被别人抱着,到时候把男人伤到了,自己就死定了。
白靛挂着亲和的笑,“没事。”
虫母的笑让莱特失神,他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虫母。
“嗯?”白靛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皱着眉。
莱特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懊悔,“抱歉。”
他实在是过于紧张,虫族心心念念的虫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如此惊喜,如此美丽。
虫母的每一处都长在雄虫们的审美点上,在得到系统传来的消息后,他们几乎是立刻赶来这个废弃的星球。
经过几百年后,虫母再次降临。
莱特敛下眼中的情绪,冰冷的看向白靛肩上的良列而。
差点让他们再次失去虫母。
白靛抗着良列而,也是为了壮胆,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场面。
他抬头环视一周,只感觉星舰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他们的目光冰冷,没有感情,仿佛能把白靛看穿。
他紧张的深吸口气,不能慌。
[宿主,相信我,你是虫母,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250颤抖着声音,[你别抖,你一抖,我怕……]
白靛恨不得把250揪出来面对眼前的这幅场景,它站着说话不腰疼。
离星舰越近,越能感受到它带来的震撼,在它的面前,白靛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进入星舰后,白靛才回过神,他依旧感觉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明明几天前他还在为了冬天的食物而烦恼,现在却一脚踩进高科技的星舰中。
有种过去的一切都像是梦。
冰凉的液体从肩膀处流出,白靛扭头去看,血液从良列而的唇角流出,顺着他的肩膀向下滑。
“虫母,请将良列而交给我。”莱特微微弯着腰,“我们会处理这一切。”
白靛看他身上的军装,与良列而的是同一款,他点头,既然是认识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良列而。
莱特公事公办的接过良列而,他神情自然。
“会有人带您去房间,等您休息好,您想知道的我们都会告诉您。”
白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哦。”
“谢,谢谢。”
莱特的脚步顿住,他有些慌乱的抓紧良列而的衣摆,强忍镇定。
“没事。”
果不其然,莱特没走多久,一对双生子就迎上来,比起莱特的严肃,难以靠近,稚嫩的双子明显要更活泼,时不时的往他的方向看。
他们把白靛送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一路上,白靛都感觉有虫在注视着自己。
他停下脚步,无奈的摊开手,“你们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其中一位少年听见白靛的话,兴奋的开口,“我,我能吻你吗?”
“书上记载,虫母是香甜可口的,柔软又漂亮的。”
杰切青绿色的眼眸中干净,他嘟囔,“他居然没骗虫。”
杰切的眼眸与蝎子的过于相似,白靛在片刻恍惚后回过神,他还没来得及回话,杰切的嘴就被旁边的杰诺捂住。
“抱歉,他太不懂事了。”
“冒犯您了。”
“没事。”白靛的左手放在腰间的斧头上,斧头带来的足够的安全感。
“我们会在外面守着您,到时候您叫我们的名字就好。”
白靛把双生子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两遍,确定不会忘记后,房间的门自动关上,阻隔了那些让人害怕的目光。
等到完全关上的时候,白靛扶着门,“他们就是虫族?”
[嗯,没错。]
“我的任务就是和虫族生下他们的……孩子?”
[对,你需要生下虫蛋,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更多的就再也问不出来,任务只明确写了让白靛去借种。
“你确定它们不会伤害我?”白靛皱着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群虫族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像是野兽,要扑过来一样。
[这个我可以保证。]250有了底气,[虫母赐予他们生命,他们必须要听你的话。]
白靛稍微放下心,他看了眼身上披着的军装,他把军装脱下搭在椅背上。
桌面摆放的是整个房间的使用说明,白靛忍不住咂舌,“他们做的这么细心?”
“哥哥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吻虫母?他那么香,我闻到了……”杰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奶香。”
杰切捧着自己的脸,“虫母一定会同意的。”
杰诺抿着唇,严肃,“我们是花了很多功夫才能够见到虫母,你不要把他吓走。”
杰切撇了撇嘴,不屑的耸肩,“你不要假正经了,虫母进来的时候,你的耳朵都红了。”
杰切晃着自己一头蓬松的黑发,“不过,虫母进来的时候,是扛着劣等虫子进来的,啧,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我们不放心他,在他身上安装系统,虫母又会再次失踪。”
听到这句话,杰诺皱着眉,“不用管他,这种劣等的虫子,迟早会迎接死亡,他的精神力受到创伤,活不了多久。”
想到再也不用和良列而待在同一块,杰切心情都变得舒畅,“太好了。”
两虫相互对视,再也没说话,他们都清楚彼此心中的想法。
既然良列而没说谎,虫母真的存在,那么,虫母对他的偏爱是真的吗?
没有雄虫能够忍受这个事实。
温热的水落在白靛的脸上,他让自己整个人被热水浸透,麦色的肌肤像是覆盖上薄膜,他仰着头,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洗个澡。
他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白靛用手接住水,忍不住感慨。
“总算从那里离开了。”
[宿,宿主……]刚才一直消失的250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犹豫的开口,[现在有一个坏消息,也有一个好消息。]
白靛站在镜子前,把脸上的水滴擦拭干净,流畅的下颌线凌厉,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上留着一条细小的疤痕。
“坏消息。”
白靛没犹豫,他的倒影出现在镜子里,健康完美的肌肉,宽肩窄腰,劲瘦的腰部线条向里掐。
250装作没听见白靛的话,它自顾自的说下去,[好消息就是呢,宿主,你现在只要生下虫蛋,我们就能脱离这个世界,完成任务。]
[坏消息就是之前因为能量不足,降临到几百年前。]
白靛擦拭的动作停下,他阴恻恻的开口,“你还有什么是能够做好的?”
250自知理亏,不敢乱说话。
“现在的任务时间是正确的?”白靛倚靠在墙壁上,“也就是说,我回不去之前的时间?”
[是,是这样的。]
白靛低着脑袋,他疑惑的挑眉,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嘶,不至于吧……”
原本平坦,有些六块腹肌的白靛,他的腹部此刻微微凸起,白靛心里浮现怪异的想法。
[宿主!没关系的,哪怕你胖了,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
250一番话差点把白靛气笑,“我在森林里,油水都没见到多少,怎么长胖?”
隔着薄薄的一层皮,白靛能感受到手下的热意,他下意识的想要忽略掉这种异样。
他再仔细看了看,隆起的小腹也没那么明显。
[宿主?宿主?]250忐忑不安,生怕白靛生自己的气,再也不想跟自己说话。
白靛自暴自弃的把毛巾顺手扔在椅子上,“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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