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贵妃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满和急切,手指紧张地绞着丝帕。
他姿态和语气都在强调着那镯子的珍贵,以及眼前人的错误不可放过,他期待着皇上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
最好把他的脸划烂!丢出宫去。
皇上轻轻一挥手,那动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淡然。
他的声音平静,一切风波在他看来,不过是件小事:“有什么可怪罪的?不过是一个镯子罢了。若真是宝贝,朕赔给你十个,这样可够?”
这话一出,气氛霎时微妙。
皇上的语气中满是不以为意,他的态度表明,相较于一个镯子,他更看重的是眼前人的安危和,这份不一样的待遇,让贵妃的指控瞬间失去了分量。
黎贵妃的脸色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像是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只留下一片空白。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无法理解刚刚听到的话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重复着皇上的称呼,试图找回一丝理智:“皇上...皇上,您怎能这样说?这镯子,它...它可不是一件普通的物品,您忘了吗?”
他的声音难掩震惊和失望,那镯子对他而言,不仅仅是金银珠宝,它代表着的是镇国公的恩宠,是他在后宫中的地位和炫耀的资本。
皇上这样轻描淡写,仿佛将这一切都贬低成了无足轻重的琐事,这让他的心如同浸入冰窟。
其他几位嫔妃目睹皇上的反应,心中不由得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彼此交换着惊愕的眼神,意识到主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远超他们的想象。
昨日宫中流传的闲言碎语,说是皇上亲自抱着一人行走,他们只当是皇上的心血来潮,或许是一时的柔情泛滥,没想到竟真是在意的。
他们的面色如同秋日里飘落的黄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和自信,甚至不比贵妃好看到哪里去。
在这群面色凝重、心神不宁的嫔妃中,也有一小部分人嘴角勾起了微妙的弧度,他们在心中暗自幸灾乐祸,
这些嫔妃平日里或许并不受宠,或许曾受过贵妃的排挤,或许在宫中的地位并不显赫。但也清楚,宫中的风向变化莫测,今日的笑或许会成为明日的泪。
所以幸灾乐祸看着。
黎贵妃的脸色此刻变得极为难看,他的愤怒和扭曲的情绪在脸上表露无遗。
他知道皇上此刻是在偏袒白堞,这种明显的护短让他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的面色铁青,仿佛被炉火烤得焦黑,那份愤怒和不满在他的脸上交织成一幅骇人的画面。
他的情绪还未及收敛,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便与皇上的目光不期而遇。
厉璨月抬眼一瞥,正好捕捉到贵妃那副恶毒的神情。他心中不禁冷哼,对这个黎贵妃的印象瞬间跌落谷底。
在他看来,单凭一个镯子的损坏就想要给人定罪,实在是心胸狭隘,绝非善良之辈。
厉璨月心中对白堞的下意识偏爱,他心想,白堞生得如此好看,举止精灵可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故意做出不好的事?
“皇上!这可不是普通的镯子,他是镇国公留下来的重要物品。”
厉璨月想起来了,他最讨厌那群老顽固当中,在他上位时当属这个镇国公反对的声音强烈。
于是他回头“怎么了,黎贵妃朕是不是太宠你了,才让你如此胆大妄为。”
黎贵妃心中一跳,“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厉璨月拦过白堞肩膀:“你今天喊他过来打的什么主意还需要朕明说吗?”
黎贵妃没想到皇上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目的,一点面子里子不给。
他维持姿态:“皇上您说什么,臣妾不太明白。”
厉璨月看他不承认直言:“朕观你此举,实属莫名。他对你即无恩惠,亦未曾有益于你,你却无故将如此贵重的镯子给他,难道不是故意要害他吗?你心里这点计量,朕岂能看不清楚吗?”
黎贵妃还想挣扎,“陛下我只是想给他送个礼物.....”
“你是说朕眼拙?”语气危险。
“臣妾不敢。”黎贵妃立刻低头眼神怨毒,原来那妓子不傻,他才傻,他中了他的计了,他肯定知道皇上会来,所以才配合他演这出戏。
他心中恨死了,想着往后一定不会放过他。
只是还没付诸行动皇上下面的话给他兜头一盆凉水。
“黎妃,你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平日里不仅不慈悯下人,反而屡屡欺负宫女太监,今日又陷害他人,是在有失宫中贵妃之风范。
朕本念你有些许功劳,但你的行为实在令人失望。即日起,朕将你送往清真寺修行一年,以反省你的过错。”
“不!皇上!”
“再加1年。”
“......”黎贵妃彻底没声了。
他被人“请”下去了。
“别怕,朕会护着你,在这宫中......只要你还没被献给真的弟弟你就永远不会有事。”厉璨月看着白堞垂着头以为是他被人诬陷而难过。
白堞抬起脸,面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有心无力说:
“那我谢谢你哦。”
“陛下你对我真好呢~”
厉璨月心中微微荡漾“别闹,不知矜持为何物,明日派专门会房中术的宫人来训练你。”
白堞:“嗯?”
白堞的事情当晚就安排了下去。
也是自那日之后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白堞了,他们知道皇上有多看重他,自然是不敢往跟前头凑,生怕像黎贵妃那样。一个风光无限的人,落得一个如此下场。
然而宫之墙虽高,却难以阻隔流言的翅膀。
那些宫闱之间的细语,如同夜风中的幽魂,悄无声息地穿堂过室,最终飘进了朝臣们的耳畔。
在朝堂之上,群臣的心思各异。
皇上的开荤之举,本来是宫廷中的一件喜事。毕竟,自皇上登基以来,对于后宫之事始终淡漠,未曾真正倾心于任何一人。然而,这次带回来的人确实个例外。
只是,皇上似乎过于沉溺于男色了吧?
第一次在他人宫殿中彻夜未出,第一次在夜幕垂落后未曾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地怀抱白堞宣示主权,为其撑腰。
又一次,为了妖妃,皇上甚至直接下令,将黎贵妃遣送至寺庙。
没错,在朝丞的心里白堞俨然是成为了一个妖妃。
轻而易举的就让皇上为他开了先例,也轻而易举的将黎国公的孩子毫不犹豫送去寺庙。
有些人的利益已经被触碰,也有些人蠢蠢欲动。
一位大臣斗胆进言:“皇上,你后宫之中有一妖妃,你切莫再宠幸于他,不如将他处死,平息怒火。”
一层激起千层浪,其他大臣混杂的声音加入进来。
厉璨月金色发冠束发,身着一件明黄色的张牙舞爪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
他身姿挺拔而优雅,一只胳膊轻轻搭在扶手之上,手指微微卷曲撑着脸颊,眼神深邃而遥远,似乎在思考着国家大事,他的另一只手随意地搁在膝上,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龙袍的丝质面料。
他的神态从容不迫,即便是沉思之中,也透露出久居高位的气场。那双丹凤眼,在散漫之时,眼波流转,艳丽非常;
而当严肃起来,那双眼睛则如同寒冰利刃,锋利而冷峻,而当他回过神来,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让人在不经意间便想要屈膝下跪,以示敬畏。
面对朝臣的提及“妖妃”二字,厉璨月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他轻轻放下撑脸的手,坐直了身子,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妃子?朕最近并无纳妃。”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告诉所有人,他对后宫之事并不上心,亦不曾有新的宠幸。
厉璨月话音刚落,下面的一位大臣便小心翼翼地出列,声音略显迟疑:“皇上,臣等所指,并非是后宫的妃子,而是皇上最近带回来的那位...那位听说曾是花魁的人物。”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瞬间一静。
厉璨月的眉头微微一挑,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原来是他。”
厉璨月摇头觉得有点好笑,“朕确实带回来了一个人,但朕并无将他纳为妃子的意图。他不过是朕的一位...友人罢了。”
他总不能说那是他献给自己弟弟的细作,所以随意编了一个身份。
而且他一个皇帝做什么事情,还要朝他们交代?
然而,大臣们并不买账,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狐疑与不满。有的皱紧了眉头,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认为皇上的解释不过是一种掩饰,皇上此举不过是在袒护那个人。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有的甚至直言不讳地提出,应当处决那个所谓的“妖妃”,以正宫闱之风。
厉璨月脸色一沉,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都给朕闭嘴!朕的打算,轮不到你们来插手,朕也没有必要向你们交代。”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一位大臣的心上,瞬间让喧闹的朝堂回归寂静。
皇上的态度明确而坚定,他不容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定,更不允许后宫之事成为朝堂上的谈资。
这也让有的本就看不惯他的大臣发难。
一位身着深紫色朝服的大臣站了出来,他头戴官帽,腰系玉带。
这位大臣是户部尚书,掌管国家财政大事,他的话语分量颇重。
户部尚书面色凝重,他沉声说道:“启禀皇上,南方连日来暴雨成灾,洪水肆虐,已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江河流域的农田被淹,无数庄家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饥荒和疾病随之而来。不仅如此,许多城镇的商铺被毁,商贾损失惨重,市井萧条,税赋锐减,国库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向皇上,继续说道:“此外,由于洪水冲毁了道路,南方的粮食和货物无法顺利运往北方,导致北方部分地区出现了粮价飞涨,民生日益艰难。请问皇上,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害,朝廷将如何应对?是否已经有了妥善的解决方案?”
朝堂上的气氛随着户部尚书的陈词而变得愈发沉重,大臣们纷纷露出担忧之色,等待着皇上的回应。
户部尚书的提问,不仅关乎南方灾区的百姓福祉,也关系到国家的稳定与繁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皇上的身上。
厉璨月摸着下巴沉吟片刻。
这落在有心人眼中暗自腹诽,觉得皇上不过是个草包,难当大任。
厉璨月:“......”
有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再也看不下去,于是毫不犹豫地跳了出来,急于为皇上分忧。
其中一位是经验丰富的工部尚书,另一位则是素有智谋的兵部侍郎。
工部尚书首先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启禀皇上,臣认为应当立即调拨国库银两,用于南方灾区的重建工作。同时,征集民夫,加紧修复水毁道路和桥梁,确保粮食物资能迅速运达灾区。此外,还需派出专员赴灾区安抚民心,防止灾后出现动荡。”
兵部侍郎紧接着补充道:“臣赞同工部尚书的建议。同时,臣认为还应调动附近驻军,参与救灾工作,保护灾区百姓安全,维护地方秩序。此外,可减免灾区税赋,减轻百姓负担,并开放官仓,低价出售粮食,以稳定粮价,防止饥......”
朝堂之上的气氛随着两位大臣的提议而变得热烈起来,一方大臣们讨论得如火如荼。然而,另一方的气氛却截然不同,鸦雀无声,尤其是刚才那位为难皇上的大臣,他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冷冷地哼了一声,显得颇为不屑。
这两派大臣的立场分明。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他在思考的不仅仅是眼前的灾情,还有更长远的朝局稳定。
厉璨月的心中开始盘算,他需要更多能够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的人。
他的思绪转向了最近科举考试中的新科状元,那位才子不仅文采飞扬,更难得的是有一颗忠诚之心。
厉璨月独自思忖:是时候了,提拔一些新人担任要职,稳固朝局。
朝堂上风起云涌。
白堞这里岁月静好。
在这波涛汹涌的宫廷之外,却有一处岁月静好的地方,那就是白堞的居所。
白堞此刻正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悠闲地摇晃着。
他的肌肤白皙如雪,透着一丝淡淡的粉红,宛如清晨的露珠。漂亮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宛如玉葱,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勾人。
此时指间捏着一小块精致的糕点,品尝着甜美的滋味。
“你说什么,琼林文宴?我也要去?”
白堞不明白为什么厉璨月还要带着他去参加什么才子会。
但是想想,算了。
“换个地图说不定会有新的机遇。”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只是没想到这个宴会上居然会有那个傻小子!
“你怎么会在这?”白堞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人,显然没有预料。
随着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皇城的金色屋顶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龙辇缓缓启动,沉重的木轮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白堞坐在马车中,车内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四周悬挂着香囊和精致的玉佩,香气四溢。
他今天身着一件淡蓝色的丝绸长袍,衣料轻柔飘逸,如同春日湖面上泛起的涟漪。长袍表面泛着柔和的银色光泽,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光。
袍子的前襟和袖口绣有精致的金色缠枝花纹,这些花纹从肩部蔓延至袍摆。
腰间系一条细窄的月白色腰带,腰带简洁无装饰,仅在尾端以金线绣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腰带的紧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白堞的细窄腰身。
突然马车颠簸一下,白堞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晃,抬手抓住车内的扶手时被坐在一旁的厉璨月拉了过来。
厉璨月“坐稳。”
白堞嘴巴鼓气,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干脆看下窗外。
透过半开的窗帘,见一队队身着铁甲的侍卫,手持长戟,步伐整齐地走在队伍两侧。再往外,是一排排身着各色朝服的官员。
像是看到了白堞眼中的不解,他轻松的抿了一口茶。
厉璨月一袭黑衣,衣料上绣有淡金色的精致刺绣,低调不失身份。他宽大的指节轻轻捏着茶杯,随意搁置矮桌上说道:
“琼林宴会乃是我朝一大盛事,就是专门为了庆祝那些金榜题名的新科进士们。来宴会者,群英荟萃,不仅是对他们学识的肯定,也是朕展示皇恩,鼓励文治的一个场合。”
厉璨月的话中透露出对国家未来栋梁的重视。
然而,白堞的眼神中闪烁着迷茫。
所以关他什么事情?
厉璨月看他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带你来见识见识世面,看老是待在宫里要憋出问题了。”
白堞感觉厉璨月在点他。
他摸摸鼻子。
因为他这几日不是故意搞事就是故意搞事。
“不小心”放跑了谁的精贵物种猫,又“不小心”浇花浇死了全天下濒危到,只有七株又死了四株。甚至“不小心”烧了甘露殿,最终厉璨月也只是给他换了个住所。
非但没有任何惩罚发生,甚至更多的人忌惮他了。
而且他还时时刻刻被盯着,又做不了什么过分的举动,导致他只能混吃等死。
他心痛,不该是这样的啊!
显然这些厉璨月也是知道的他叮嘱“待会儿老老实实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白堞漂亮的小脸,露出被习惯性的娇纵而微微泛起了一抹生气的红晕。
厉璨月只是看了一眼就很快撇开。
抵达宴会地点后,现场很是气派,文人墨客们或交谈或观赏,气氛热烈而不失庄重。
白堞心不在焉,他落座于厉璨月斜下方,期间不少人会偷偷打量,暗自猜测白堞的身份。
白堞低着头吃东西,有的会因为位置原因看到白堞的脸后,看着就看呆了的,白堞通通都不在意。
然而,有一个视线格外炙热,让他无法忽视。
在吃下最后一块水晶虾以后,他终于不满的抬头瞪了过去。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但当他看清对方的模样时,不由得愣住了。
......唉?他不是是那个谁吗!?
那男人的个子在落座的人中,格外鹤立鸡群,位置也很醒目。
他眉目英气,翠色圆领袍,坐姿挺拔,在白堞看过去的时候,僵了一瞬,随后更加挺直了背。
白堞突然意识到,这男人不就是之前帮他跑腿买灌汤包,还絮叨着封建迷信的那小子吗?
他怎么混进来的?
看在他曾经帮过他的份上他也帮他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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