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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为何那样(狐狐大睡)


“陆首座想要什么样的呢?”春将晚一听这话也没用立刻应下来,能困扰到陆首座的长生木,自然应该不是那种可以入药的薄薄木片。
陆渊拿开支着下颌的手,随意比划了一个比他略高的高度,“大概那么高,然后……”他双手放在自己两肩外几寸的位置,“那么宽。”
春将晚保持微笑的脸一僵。
这种大小!得是个成年的稀有长生木了吧?!
“我一定尽力给您找到。”春将晚想了想这个大小,没忍住说了一句,“您是要做什么东西的支撑柱吗……”这也太浪费了吧……
陆渊慢条斯理地瞥了他一眼,春将晚惊觉自己好像问得太多了,正当他想找补的时候,陆渊慢吞吞地答道:“我想做个木雕。”
“哦哦……原来是……”
木雕?!!
什么鬼???
春将晚的双目写满了暴殄天物几个大字。
陆渊也没指望对方真能办成这个事,他扬了扬眉,开玩笑一样地说:“那我这边先谢过了,你可得上点心。”
他挥了挥手,就此别过。
春将晚刚刚只是匆匆一瞥,就看出这是他曾经帮陆渊寻到的长生木,他对上从南山锋芒毕露的眼神,令对方牙痒又熟悉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哎,这么巧,又是你。当时星回一别也是许久未见了。”
从南山手中匕首与乌黑的扇骨锵得一声发出相击之声,她焦急地看了一眼陆渊离去的身影,怒道:“滚开——”
“夜长老你还愣着干什么!”从南山撇过头,朝夜通天大声逼问。
夜通天刚把自己脑袋从林绛雪的长剑下挪开,慌忙争辩:“我没有愣着!”
整个白玉京外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原来刚刚萧殊尘的身亡,让一群墙头草直接确定了风向,他们站队站的没有比这一次更坚定的时候。
“魔修还敢来此捣乱!”
“勿要伤我们首座!尔等速速受死!”
“吃我一拳——”
“早就看你们魔修不顺眼了!以前说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现在还敢来这里撒野!”
嘈杂的人声交织,混乱的兵械相撞,骂骂咧咧不绝于耳。
陆渊强行拖着崩裂的身体往外急行,他能感受着自己的力量正在疯狂地外泄。
系统:【淦!你这会好像真是要死了。】
现在求神拜佛还来得及不,系统绝望地想着。
陆渊沉郁地看了系统一眼,不容置喙地说道:“那就让我晚一点死。”
系统:【……】这只是我早被开除和晚被开除的区别。
在不久之前,陆灵越化作一道闪电光影掠过建章城的数座建筑,落在了陵川渡的房门口,他并没有敲门,而是相当粗暴地踹门而入。
他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步一步地逼近陵川渡,像一个取命的修罗恶鬼,抬起自己白骨森森的手掌。
“……师兄?”陵川渡失声叫了出来。
他没有像别人那样害怕,反而二话不说地走了过去。
陆灵越突然停住了,他好像找回了一些神智,猛地撤回自己的手掌,骨骼扭曲发出咔地一声急停。
他端详着陵川渡近在咫尺的脸,指骨轻柔地描绘过对方的面容,最后缓缓地将手放在陵川渡的心口上。
那张被些许霜雪盖住显得冷峻的脸庞,此时却显得冰雪消融了一般,他温声道:“给我,好不好。”
陵川渡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陆渊只是出去一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几乎要哭了,慌张地摸了摸陆灵越已经残破不堪的脸,声音发抖,断断续续得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说话啊,你别吓我……我害怕。”铁灰色的眸子瞬间升起一团水雾,陵川渡眨了眨眼睛,拼命忍住了想落泪的冲动。
陆灵越没有回答,他像只会说那句话一般,冰冷的颌骨靠在陵川渡的手心,征求着陵川渡的意见。
他喉骨艰难地攒动了一下,“把它给我……好不好。”
这具陵川渡曾经找了百余年的尸骸,他曾路过山川百泽,寻过山林峻岭,忙碌百年想要找的人。
此刻正温顺地将侧脸贴近他的掌心。
只是,现在的陵川渡已经不记得了。

有的人就算哭起来也是没有声音的。
陆灵越停顿了片刻, 想伸出去替陵川渡抹去眼泪,他沉默地看了看自己已经化为白骨的指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
哪怕陵川渡不想承认,但也知道眼前的陆灵越, 已经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了, 他低声问道:“你要什么?”
陆灵越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是他别无选择。
他艰难地开口道:“……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
那颗寄居在你身体里的万象, 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它取出来。
陵川渡摩挲着陆灵越侧脸的动作一顿,他声音闷闷地:“可是为什么呢?”
梦境里的回忆实实在在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而陆灵越的这句话,则是不可辩驳的佐证。
“你是想杀了我么?”陵川渡一字一句问道。
就像梦里面一样吗?
陆灵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一脚踩空,当他注意力落在脚下时,下一刻他就被人用刀鞘击中肩膀,整个人被撞飞出去。
整座房顶被人暴力挑开, 连带楼层嘎吱哀嚎一声断裂倒塌。
陆渊一把搂过陵川渡, 目光冰冷地看着远处。
陵川渡视线缓慢地挪到陆渊脸上,怔怔地说:“师兄?”
陆渊应了一声,匆匆上下打量了陵川渡一眼, 他根本没时间辨认对方眼里混杂的是欣喜,还是松了口气的平静。
他问道:“你没事吧?”
胸口的巨石忽地被移走了一样。
陵川渡胡乱地眨了眨眼,试图挤掉多余的泪水。
他刚刚居然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唬住了。
师兄才不会要他的命。
他安慰自己, 只是被一张相似的脸欺骗了。
陆渊紧蹙着眉头,看着前方悄无声息, 没了动静。他正欲上前看看陆灵越的情况,只是他刚身形一动, 就感到了一股来自身后的阻力。
陵川渡惊惶地抓住陆渊的小臂,他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喉咙很干涩,艰难笨拙地试图拉住眼前的男人,“你别去,不然我……不然……”
他蓦然停住,忽然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不然他能做什么呢?
世界偌大,他竟然找不到挽留陆渊的借口。
陆渊平静地掰开他的手,复杂的神情聚在眼底,良久开口道:“你等我回来。”
听到这句话,陵川渡这不知道是被刺激到哪根神经,他的脸色一下变了,失控地攥紧陆渊的衣领,颤抖咬牙挤出两个字:“骗子。”
陆渊已经能听见那具遗躯的咆哮怒吼,似乎近在咫尺。
他确实无法坦然地给出一个承诺,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一次杀了对方。
陆渊正欲开口说什么,隐隐的不妙感涌上心头,在陵川渡眼瞳里他又一次见到那似曾相识的死气。
陵川渡心口急促地跳动着。
不甘、害怕、绝望。
数不清的负面情绪侵袭而来,铺天盖地一般地压向了他。
陵川渡脑子轰得一响,像是封闭了自己的感知,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触动。
直到冰冷柔软的东西落在他唇上,温柔地厮磨着,连同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递了过来。
陵川渡的心狂跳了一下,不是刚刚那种似乎什么东西要挤出胸腔的难受感觉,而是血液急促流动带来的难以言喻的心悸。
陆渊轻轻咬了他下唇一口,像是对陵川渡曾经做过同样事情的回敬,“这样,我们扯平了。”
陵川渡忽觉搂住腰间的手掌已经松开,他顿觉不妙,慌张地扑过去想抓住那流云一样的衣袖。
可是什么都没有碰到,恐惧和委屈瞬间击垮了陵川渡,一种清晰又绝望的念头告诉他,陆渊不会再回来了。
恍惚中他隐隐觉得曾经自己好像也是这样,无能为力地想要抓住什么。
陆渊提起不觉就回身与追杀而来的陆灵越激撞在一起。
神骨死死地抓住不觉的刀鞘,已经变得浑浊的眸子僵硬地望着陆渊:“他必须得把东西给我。”
陆渊用力一震刀鞘,将陆灵越的身体推出几丈远,他冰冷地反问:“你要什么东西。”
陆灵越看了看自己差一点就得手的掌心,余光里尽是自己残破的身躯。
这个因为神识不在,极度狂暴的尸骸忽然嘶哑地说道,“……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你谁也救不了。]
这本就是陆渊前世自己的声音,但这句话跟他的心障说的话一模一样!
陆渊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近身试图逼问:“什么来不及了?”
“不能让他……”被万象控制,所以他必须要动手了。
陆灵越的目光落在陆渊身后不远处的陵川渡身上,他指骨紧攥成拳,陡然周身灵气爆发,像是要拼死一搏。
陆灵越一拳与不觉相撞,陡然相爆的恐怖气劲将两人尽数轰飞。陆渊手中的不觉掀飞无数地砖,终于整个人是停住了。
陆灵越灵力薄弱,但仗着一身神骨,虽然撞穿了数间房屋,他依旧只是歪了歪脖子,骨骼发出咔咔地声音便回归了原位,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
他似乎瞧出了陆渊也是强弩之末,下定决心要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
陆渊手中滑腻的血液早已流过刀镡,深深浸入刀身,然而不觉还是没有出鞘的打算。
下一秒他神情剧变,陆灵越掠影一般穿过废墟,已经一掌就要当头拍下!
就在神骨要砸碎陆渊颅骨的刹那,陆渊的眼眸猛地变成粲然的金色,垂直狭长的竖瞳如两柄锋刃,冷漠无情地直视着森白的指骨。
陆灵越的手掌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钳制在半空中,他好像觉得这股力量很熟悉,迟疑了片刻,就被陆渊找到机会一刀贯穿,神血顺着陆渊的掌心滴滴答答地落下。
陆渊靠着神血的力量,强行拔刀出鞘,代价是他眼前已是一阵阵发黑。
周围静得连屋檐簌簌落下的灰尘都能听清,两个男人彼此的喘息声昭示着谁也不想认输。
不觉穿过本就残缺的肌肤,死死地卡在神骨的当中。
陆灵越眼底的疯狂更甚,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反而因为陆渊的这一行为,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举起手,带着走投无路的决绝,一拳捅进陆渊的胸膛,半边还残留的肌肉的侧脸缓缓抬起唇角。
像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陆渊忍住着剧痛痉挛着,他感受到骨头刺穿自己带来的冷意,但手上的力道并不松懈。因为他知道,不觉已经快要抵住残留在陆灵越身上的神魂碎片。
陆灵越猛然间意识到陆渊想做什么,他想撤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冰冷有力的手掌握住。
两个人以极其血腥的姿势贴近在一起。
陆灵越像一头被困住的凶兽,暴怒地挟着陆渊横冲直撞着,两人沿路撞翻无数砖墙,可是双方都死死不松手,一直摧枯拉朽地冲出了建章城。
直至陆渊后背触到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就一齐撞上郊外巍峨的高山,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陆渊猛然咯出一口血,目光开始变得涣散,他已经跟眼前的陆灵越一样伤痕累累。
“……”陆灵越察觉到对方手上的那把刀,已经又往自己体内挤进半寸。
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焦躁不安,他的指骨分明已经将对方的内脏都搅作一团,为什么他还能活着?!
“这具身体本就不是人。”陆渊在剧痛中终于找回了点理智,他哑声地回道。
陆灵越错愕道:“什么——”
陆渊喘息着笑道:“看样子终究是我赢了。”
他居高临下地用刀抵着陆灵越,两人在狂风中袖袍翻飞,一齐从高空中轰然落下!
他们脚下是崩腾不息的江水,和数不胜数的暗礁碎石。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地声音传来。
那片神魂终于挡不住不觉的力道,在陆灵越的胸口碎成无数的荧光。
陆灵越仰头看着陆渊,眼里的光慢慢地黯淡下去,手掌无力地从对方的心口滑落,带出一个血肉翻飞的创口。
血液几乎是立刻喷涌了出来,陆渊因为大量的失血逐渐变得昏沉。
他声音很低也很缓慢,但透露着异常的坚定,“……我得回去。”
“我必须要回去……”
陆渊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了,他每一处肌肉因为灵力的溃散而变得僵冷。
有人在等我……
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他想抬起手捂住流血的伤口,但还未碰到就已经猝然停止了呼吸。
天地一瞬间变得极静。
陵川渡赶到的时候,就只来得及看见一具鲜血淋漓的身躯砸进赤漓江。
翻滚的江水埋葬了他的身影。
“不要……”他茫然无措地扣紧掌心。
陵川渡听着赤漓江雷鸣般的轰隆作响。
他死死瞪着这条江,这个岸线,这个令他觉得眼熟的周遭山林。
直到他看见一片落叶被江水卷入转了个圈,顺流而下。
陵川渡头痛欲裂,不顾被指尖抠出血的掌心,拼尽全力地抬起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耳侧,想要将这江水声拒之门外。
但是百余年前他在赤漓江边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他的残影在不知疲惫地找着一个人。
这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好像是时候该醒了。
陵川渡记起当年时重光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领着他去了九苍城,他第一次落足在陌生的地方。
那时他一无所有。
而现在,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要!!!!”
凄厉的怒吼瞬间传遍整座建章城。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厚重钟声,狂暴的力量震天撼地,狂涛拍岸。
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登天入道,入阶半神!

在一片狼藉的白玉京, 正道修士如坠深渊,他们亲眼目睹了此生都不想见证的一幕。
这片大陆上,仅有的几位渡劫境修士中,众人最不期待的陵川渡, 在此时此地, 在最人心惶惶的时候, 成为了天下唯一的半神。
一股连绵不绝的霸道力量席卷了整个白玉京,把所有人吹得像狂风暴雨中的小舟。
那个仙盟众人此刻都不愿见到的人, 这才慢条斯理地现身。
陵川渡只是简单地抬起手,但所有人俱是惊恐万分地推搡着后退一步, 人群中发出哗然之声。
他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不再是之前跟着陆渊的懵懂模样。面色如冰,浅色的眼眸没有质感地扫过众人。
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让在场所有人鲜血横流,身首异处。
“住手!”林绛雪刚刚为了救自己的徒弟,整个背面被划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白衣作了红裳, 但她还是踉跄地冲了过去拦住陵川渡,“我知道白玉京此事罪大恶极,萧殊尘死不足惜, 但不是所有人都与这件事有关系!”
陵川渡并不理会他,不为所动地往前又踏了一步,林绛雪见状忍不住说道:“别那么做, 陆渊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听到这个名字,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声音轻柔又冷酷。
“他不会回来了。”陵川渡打断了林绛雪的话,随意推开她的手, 不顾对方苍白的脸色,伸出手随便指向一个宗门门主,“你……”
被指的人脸色剧变,恨不得能当场遁走,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但陵川渡的指尖很快从他脸上划走,“你……还有你。”
陵川渡视线挨个落在每一张惊惧的脸上,“你们真是碍眼。”
仙盟里唯一仰仗的两个人,一个死在地上没人收尸,一个站都快站不稳了。
“你一个人想杀那么多无辜之人,天道是不会允许你这种伪神存在的!”眼瞅着走投无路了,一个人失态地怒吼出来。
一切都发生地很快,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抓过一个白玉京弟子,随意探了探对方的脉络,冷冷地说:“……无辜?”
饮过神血的白玉京弟子两股战战,整张脸因为恐惧而五官乱飞,“陵尊主我不知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啊!”
陵川渡置若罔闻地看着他挣扎,半晌才漠然松手,对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就要远离他。
“……”陵川渡转身望向众人,语调平淡仿佛只是商量一件很小的事情,“白玉京本座要了,建章城本座也要了。”
其他人战战兢兢地不敢表达,只是他们都知道以前百域魔疆从来只盘踞在自己的领地,不往外扩张,而今天陵川渡直接狮子大开口占据了建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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