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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为何那样(狐狐大睡)


他的意思很简单,对方实在过于慌张,导致命门都暴露给别人。
脉搏那么快而乱,不是看到仇人就是遇到情人。
作为曾经绝对的天下第一人,陆渊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故作清冷的,或是直白炙热的。
但是这种喜欢很难说没有跟别的东西挂钩。
陆渊喜欢纯粹的东西。
就像陵川渡的瞳仁,他觉得像极了灰色的水胆玛瑙。
看着珞珞如石,轻眨汩汩有声。
只是可惜……他也是看走了眼。
系统看着宿主突然周围气压变得很低,以为是自己嘴了一下对方的自尊心。
开始猛猛吹捧对方,【当然宿主是不存在错觉的,宿主丰神俊朗,玉质金相。喜欢上你简直跟喝水一样简单啊!】
【是有些人欣赏不到陆首座的颜值和实力吗?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大家都是在不停的相遇和分别的过程里找到真正志同道合的人,祝这些人未来一切都好,没品味的东西们。】
陆渊捂住耳朵,脸色更黑了:“你可以消停会么?”
他真的很希望系统是个哑巴。
陆渊离开后的汤池好似气温骤降一般,水面上浮起碎冰。
戴着傩面的男人懊恼地摘下面具,露出一双铁灰色的眸子。
陵川渡怔怔地碾碎漂流碰到他手背的浮冰。
他可以确定陆渊绝对和陆灵越有关系。
这个男人在鹧鸪梦里就完全没有掩饰,他一开始以为是对方在装腔作势,但那习惯使然的上位者姿态和说话方式,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假装的。
特别是林绛雪对他根本不是一般弟子的关心。
陵川渡收回了刚刚失控的灵力,温水又一次缓缓流动起来。
是你么……
他眼里聚起一团薄雾,慢慢放松身体,沉入池底。
乌发飘涣于水面,宛若凄艳的水鬼。

陆渊对系统分配的任务并不在意, 但是他不想再给林绛雪增添多余的负担。
晧天仙盟在每个能排上号的宗门都设置了分配委托的办事处。
就像当时萧景春赶去临安镇,就是在白玉京接受了求救信件后,根据内部分析产生的一份委托函,只是情报系统误判了这份任务的难易程度。
但是陆渊接委托函的时候, 遇到了出乎意料的麻烦。
“抱歉, 你的修为目前在筑基期, 按照规定接取玄阶任务至少需要金丹期。”任务委托处的执事摆着一张客套生疏的脸,面前飘着一份金色的卷轴, 他语气很是礼貌,但是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鄙夷, “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拿不动这份函书。”
陆渊:……
他从未想过这种被拒的理由。
所以一时也沉默地驻足在原地。
系统:【看到没,临时抱佛脚就是这样的。不如我们挑选几个支线任务做做呢?】
【比如这个:刷一下风从阁虞昭月的好感度,英雄救美伴月台的白无许……】
它洋洋洒洒报出十来个修士的名字,男女都有,门派更是跨越大江南北。
作为一个标准的爽文系统,它还有个三俗的开后宫加分判定。
陆渊皱眉, 直白地说:“一个也不认识。”
系统解释:【这些是近期名姝榜和雅士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 具是韶颜芳年,都还在水灵灵的年纪呢。】
它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卧槽,怎么自己说话那么像个老鸨?!
……都怪宿主, 害得它变成了一个旁门歪道的推销员。
陆渊眉头拧得更紧了,眼里满是你这个系统看起来也不是很正经。
系统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埋地里,就听到有人解救的声音, 在它耳里仿若天籁。
“陆师兄?这是在接任务?”沈循安歪着头打量了几眼,才确定这是他那个不值一顾的陆师兄。
陆渊眼里一亮, 看得沈循安后退一步,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师兄的眼神就像久旱逢甘霖的人。
不,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但是就有一种你来都来了,正好帮我个忙的欣慰神色。
陆渊一把拽住沈循安的胳膊,他黑色的眼睛灿若星辰,“你来的正好。”
不祥的预感逐渐化为实感的沈循安:“陆师兄是要接玄阶任务么?”他不妙地看见接待修士面前漂浮着一份玄阶的委托函书。
陆渊缓慢点头。
沈循安嘴角僵硬地抬起,“陆师兄不会是想……”
“不是我想,是这个破烂规定它想的。”陆渊坦然地把锅扣给别人。
被莫名指责规矩垃圾的接待执事脸色更不耐烦了,“我已经说过了,你修为未达金丹期,不能接受这份委托函。”
陆渊没有理会对方不好的态度,他摸了摸下巴,脸上浮现出一个有点狡黠的笑。
他对沈循安说道:“你本来也是来接委托的吧,我绝不会你拖后腿,你只要在这个委托函上挂个我的名字就好了。”
系统警觉:【你是不是又又又想卡BUG!】
陆渊:“这样不可以么?”
系统:好像也不是不行……
沈循安狐疑地又看了一遍陆渊的表情,上次他也是说到临安镇就是因为好奇,跟着去看看秘境的,绝不干别的。
结果一个没注意就跑去人家百域魔疆的地盘,还招惹了一个不能惹的人物。
他犹犹豫豫地想打开委托函书,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不是又跟萧景春有关系。
沈循安手指还未触碰到这份函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眼前夺下了这张委托函。
陆渊看见沈循安态度软化,本来眼睛是含着笑的,现在慢慢添上了几分冷意。
又是这个带着鬼面的男人。
那股在风池宗后山温泉里的潮湿感好像被带到了这里。
气氛变得粘滞微妙起来,不明所以的沈循安抬起头,“道友也想接这份委托么?”
面前的男人比他高了半个头,对方微微颔首,不知道是不是正在面具后面仔细地观察着他。
仿佛被窥探的感觉让沈循安有股说不上来的不安和悚然。
系统看见陆渊的气息变化,以为他会劈手抢走对方手上的函书。
谁料陆渊只是将沈循安扯回自己的身后,他眉目舒展,声音甚至可以称得上客气,“你需要接任务的话,这边多的是。”
他表现的疏离又冷漠,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对方。
沈循安从陆渊身后探出个头,陆渊身量极高,他需踮起脚才能从肩膀上看见那个奇怪的鬼面人。
他修为比陆渊高一个台阶,怎么看都该他上前一步将陆渊护在身后。
但是陆渊的动作太果断也太顺手了,好像他那么做都是理所当然的。
系统不解问道:【你怎么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见他。】
陆渊面上不显,心情却是实打实的不好,“这个人身上一直有股很淡的血腥味,还有……一种他拼命在抑制的压迫感。”
当时在汤池,因为对方奇怪的羞赧举措让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但是现在这个人像一只雄狮在暗处俯视逡巡自己的领地,虽然极力掩藏自己的存在,但那种难以忽略的审视让人背后发凉。
绝对不是普通人,但也很难就因此判断对方不是善类。
也不能就因为对方抢走委托,就说他跟自己作对。
他对于这个人,着实有点难以看穿。
系统恍然大悟,【所以很可能你不是他一见钟情的对象,是他相见恨晚的仇人啊!】
什么滥用成语的现场!
陆渊额头青筋跳了几下,凤池宗里怎么会出现这种行径堪称可疑的人?
难道是他死的太久了,修真界通通向魔修看齐了?
陵川渡看见陆渊明显维护沈循安的动作,那份函书在他手中捏出割裂般的皱褶。
他突然想起在鹧鸪梦里,陆渊在梦里是曾经喊过……沈循安的。
有种隐秘的酸涩漫延上唇齿间,他喉咙干涩,声音变得沙哑:“你想要这份函书么?”
听起来像极了挑衅。
陆渊并非能忍的人,但是他觉得对方的寻隙有可能是……因为之前在汤池落了人家的面子。
所以他站在原地,第一次反思自己说话是不是太直了。
陆渊迟疑了一下,试探道:“那你能还给我么?”
因为这份委托函书恰恰是最后一份玄阶丙等的。
陵川渡答非所问道:“他是你师弟么?”
陆渊脑中反复确认了几遍对方的问题,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同样很迷惘的沈循安,他唇角动了动,但是没有说一个字。
搞不清楚情况的沈循安从陆渊身后冒出来,蹙起眉毛,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你这人好生奇怪。不讲先来后到的道理就算了,别人好好跟你商量,你却扯东扯西。”
但他长得秀气可爱,所以此时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让人感受不到害怕,倒觉得他是在闹小脾气。
沈循安见陵川渡不理他,火气也上来了,抬手隔空就要取走对方手中的函书。
陵川渡下意识手上加了点力气,委托书在两人手中发出脆弱的哀鸣。
陆渊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够了。”
他指节抵住太阳穴,慢条斯理地按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够了。”
陵川渡知道陆渊的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生气了。
陆渊嘴角甚至还带着笑,但陵川渡就是知道他发怒了。
现在平静的氛围就在一处极限上,稍有偏差就走上另一端。
陆渊眉尾轻抬,戾气瞬间漫了上来,他声音没有温度,“你是对我……有意见么?”
陵川渡心口被猛地攥住,他看着站得很近的两个人,突然觉得难堪又狼狈。
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说。
感觉自己可笑又可悲,像只走失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等待主人带他回去。
可是他不是迷路,他是被遗弃了。
而抛弃他的人已经有了新的小猫,无暇的,昳丽的,年轻又带着鲜见的天真。
陵川渡眼眶微微发红,他几乎想指责陆渊是个骗子。
是你说过的啊,你说过你只有我一个师弟。
但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十分的幼稚、不理智且像极了无理取闹。
在悄无声息又无休止的念头里,陵川渡惶然发现自己已经默认眼前的人就是陆灵越。
陆渊沉默了一会,他本来是有点不悦的,因为如果这份函书被抢走,他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等到下一个符合任务要求的委托。
但是他就随口说了几句话,为什么对方就一副乖乖挨训的样子?
掌心伤口处的黑线带着脉搏跳动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陆渊思索片刻,决定再给对方一次机会,他耐着性子说道:“那要怎么样才能给我?”
“你同我一起去。”对方固执地轻轻抬着下颌,露出弧线优美修长的脖颈,好似这样他的骄傲就没有丢盔卸甲。
在陆渊看来,对方更像是引颈就戮的羔羊。
将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给他。
陆渊眉眼阴沉,半晌目光从对方光洁的脖颈处移开,他垂下眼睫,笑着说:“好啊。”
“接下来,就请多指教了。”

天都城夜色渐浓, 许是近日祸端频出,人心惶惶,路上行人均是行色匆匆。
待太阳快落山时,摊贩也匆匆收摊, 竟是一刻也不愿在外久留。
等到巡夜的老李打落更, 就发现街道上就只剩散散落落的乞丐了。不巧的是今晚跟他同组的搭档就因病告假, 导致他不得不一人打更。
想着近来听说的一些传闻,他心里不免七上八下。往日里手中轻巧的铜锣, 现在变得有些沉重冰冷。
老李裹紧衣服,高声喊道:“鸣锣通知, 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他喊完又怕自己惊扰了什么,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了一下。
看见远处一片波光粼粼,老李意识到自己快到天都城中心了。
天都城中有一处湖泊名为小镜湖。此湖静谧幽深,水波不惊宛若镜面。
老李经过小镜湖时,更觉得夜里寒气逼人, 想着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不行也告个假算了。
湖岸支棱着几只光秃秃的树干,湖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到一丝涟漪,晚上看起来像只乌泱泱的巨口。
老李瞥了一眼, 正当他将目光移开的时候,他注意到湖面出现了一点波动。
他安慰自己道:“也许是水黾之类的东西呢。”虽然他知道这个天气,这些个蚊虫已经很少见了。
但如果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那未知的东西往往更容易给人带来恐惧。
更夫下定决心还是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抓着岸边的树干,一手举起灯笼仔细辨认, 那处波动带起更大的涟漪向周围一圈圈涌动。
这看上去不像是飞虫停驻在湖面上带起的水纹。
更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水面……
老李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来不及了。烛火透过灯罩, 那一点朦胧的光,照出了一张惨白发胀的脸。
已经浑浊无光的眼珠子依旧死死地瞪着来人。
更夫眼前阵阵发黑,灯笼一抖落在岸边滚了下去,光亮彻底灭了。
他连滚带爬地拎起铜锣,惊恐无比地大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水鬼又来索命了!!”
******
天刚蒙蒙亮,天都城外,迎来了一行人。
几个人互相一个字没说,沉闷诡异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陆渊站在其他两个人中间,泾渭分明。
本来他一个人来就可以的事情,莫名变成了三人同行。
沈循安眨了眨杏眼,惊喜地指了指前面,“我们到天都城了,不如先找个歇脚的地方吧。”
他说话时没有朝陵川渡看去一眼,只是征询了陆渊的意见。
陆渊能明显感到身旁两侧不同的氛围,一边谨慎戒备,一边气压极低。
他夹在中间,压抑窒息。
陆渊嗯了一声,再一次试图商量,“你要不先回去吧,一个玄阶的任务不需要那么多人。”
沈循安也同样再一次拒绝,“师兄这是第一次接受委托,我又碰巧没有什么事情,来帮衬一下也好。而且这个人……看着也不是很靠谱。”
他说得很委婉,但满眼都写满了:你太菜了,我实在不放心你跟个不清楚来路的人一起。
陵川渡冷笑了一声,还带着点气音,更显得嘲弄。
沈循安本来就防备他,现在听到他揶揄的笑声,更是炸毛了,“你笑什么?你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宵小之辈呢!”
晧天的委托函可记名也可不记名,有人不图名声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金钱。特别是一些被追缉的邪修为了钱财,会掩人耳目接受委托。只是这些人为达目的,行事多罔顾普通人的性命,做法也不被正派认可。
邪修混进凤池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沈循安为人处事温和有礼,又十分慷慨仗义,导致他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被他同化。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无礼之人,就忍不住想讽刺对方一下。
陵川渡喉结微微动了一下,沈循安这句无意的话,确实有点刺到他了。
他抬起手,摩挲着面具边缘。
傩面粗犷朴拙,摸起来还能感到漆面的纹路。
但是沈循安说对一点。
他确实不敢。
只要想到陆渊会露出那种跟他彻底割舍的表情,就不由地浑身发冷。
陆渊还活着的时候,就可以不顾情谊,拔刀诛杀了堕入邪道的朋友。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那个人在他面前就像个无关的陌生人。
他无比清楚地记得当时陆渊的眼神。
无悲无喜,无哀无怨。
只是杀了个走了邪路的人罢了,跟猎杀了一只鹿也没什么区别。
陆灵越是一个绝情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陆渊平静地等了一会,他并不想停下来。
因为昨天一晚上都在赶路,他又困又虚。
但是拿着委托的人,莫名其妙地驻足不前。
陆渊只好打发沈循安先去客栈,免得这气场不合的两个人再互看生厌。
他困倦地舒展了一下肩膀,见到对方还像在原地思考,只好又百无聊赖地数着路边的蚂蚁。
等到蚂蚁搬完家,最后一只蚂蚁也龟缩地底的时候,终于耐心告急的陆渊问道:“你不会原地入定了吧?”
陵川渡被陆渊的声音惊醒,纷繁芜杂的脑子开始清晰。
他抿了抿唇,“走吧。”
陆渊并没有像沈循安那样提防他,问道:“那份委托具体是什么任务?”
虽然几人一路同行,但是陵川渡并没有说具体任务,只是说了位置。
陆渊本来对他有些防备,但一想到在汤池这种让人很难防备的地方,对方都没动手,至少表明这个人对他的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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