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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曲破寒川)


于是他没再挣扎,口干舌燥地搓搓手,完全忘记了室内众人并未与他们二人一同锁在过仓库。
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拦腰便开始讲述。
“按理来说,宝藏如今应该在那位小提琴手身上。她是除去船长与大副之外,唯一下船的人。”
“嗯,显而易见你是对的。那我们应当怎么做呢?”付涼语气恹恹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快要睡着了。
“怎么做……”唐烛没想过还会被追问,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存着现在窗外滚动的雷鸣。
“既然她……她有计划地制造了灵异事件,又押准了能在靠岸时被放走。一定是会在第一时间逃走的。”但她远没有想象中幸运。
“星洲与各个大陆都有海峡相隔,暴风雨来临,她走不了的。”唐烛的目光无处可放,只能落到唯一“熟识”的那人身上。
于是他看见了对方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这给了唐烛极大的鼓舞,大着胆子继续猜测:“她还在星洲,甚至说,她还在星洲港附近。等待风暴过去,随时启程。”
此刻船长有些坐不住了,“保不准,这女人早计划好了一切。这里有她的接头人!她们早已经将宝物藏匿甚至倒卖走了!我还是希望能靠大人的力量,封锁消息,严查近期类似的所有交易。”
“不,就连船长你也没能预判女王号会停靠星洲港不是吗?她是人,不是女巫。身处从未踏足的地界,还带着贵重物品,她不会轻易冒险的。”最好的办法,不过是安静等待、原地等待。
“不错,但记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付涼瞥了眼插话的船长,把唐烛的话头拉回来。
是,他们要怎么做呢。
“或许……应该小范围搜索码头附近,还有,派人暗查黑/市?”唐烛皱起眉,为难道:“其实,我在想,她是否真的是碰巧上了女王号。我觉得……这是关键。”
一旁的维纳此刻终于挑起眼帘,先是瞥了眼付涼,而后望着唐烛道:“我很抱歉打断你,但早在昨夜我们已经按照某位先生的建议派人搜索过这一片区域了。没什么发现。”
他小幅度歪歪头:“看来现在需要去黑/市走一趟了。”
唐烛的脑袋艰难运转了两秒,深知“某位先生”正是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
不禁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或许有人在没上船之前,就已经捋清所有即将发生的案件细节,甚至做了应对措施。
——借口缪斯监狱逃出犯人,将可能小提琴手可能藏匿的位置搜了个遍。
那他登上女王号是为了什么呢?
登船、参加宴会、等待事发、验证自己的过早的猜测、见一面已在规划中的帮凶……
或者...只是因为无聊?
但无论如何,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结论是。
——某人对事态的掌控程度,简直以变态形容。
正当众人懵逼的懵逼,讶异的讶异。百忙之中,唯一无事可做的青年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唐烛露出个“无药可救”的表情。
表面上却在回应维纳:“去黑/市?我可不想再淋一回雨。”
唐烛正安抚着自己西服下受惊的皮肤,猛地被这一句砸中门面。抬起脸茫然无措地盯着付涼。
这什么意思?
等等,淋雨?
他这边试图“重启”大脑,那边付涼已经开始做下一步、不,准确说是通知众人已经实施的计划。
“明早报纸上会刊登一则启事,过不了多久,会有人将宝藏送回船上。”
“启事?小殿下……您方便说说内容吗?我们马上着人准备。”警督终于能说话了。
“没什么,寻物启事而已。”付涼的半张脸迎着一闪而过的蓝色电光,这让他的话显得疯疯癫癫。
寻物启事?
所以,不论是什么,丢了东西只要登报,就会有好心人送回来的吗?
他们却是不敢再问,只承诺立刻行动,去报刊打印的工厂。
付涼则是无奈且嫌弃地喝了最后一口茶,善解人意地提醒:“我已经让亨特去了。”
唐烛听得云里雾里,直到在几位警督商榷怎样遣人去黑/市暗访时,他回忆起什么。
他整个人都提了一口气,视线找到青年平静的双眸,不可置信地问:“昨晚,你一直不在家,难道……是已经去过了?”
付涼似乎不太喜欢这茶叶的味道,在他们主动缄默的时刻,抿了抿唇:“你是指哪儿,黑/市?银河?”
他抬了抬眼,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避讳地凝视着他:“可我还是比较喜欢叫它,落九天。”
唐烛光顾着按耐此刻口吐“卧槽”的冲动,棕黑色的眼瞳在灯光中微微颤了颤,而后垂了下去。
口中小小声评价了个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词。
此次“会议”结束,女王号船长终于在夜晚宣布推迟展览,并建议各位宾客可以安心休息。
一切人与事看似平静下来,除了会客厅内可怜的唐烛。
作为最后被维纳大人留下的客人,他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对面便是目光如炬的叔侄俩。
“我早说看你眼熟,原来是艾伯特红山街的室友。”金发男人仗着天使般面容,大言不惭:“这一年来,真是多亏了你照顾艾伯特。”
“没有没有!”这个“照顾”他可担待不起,何况未来还得仰仗你的宝贝侄子关照,自己才有机会活命。
“那往后,还望与艾伯特好好相处。你知道的,他性格不太好,甚至说是古怪,不,古怪都是夸他了,应该是——”维纳坦然控诉起种种,全当付涼为空气。
“不不,他、他其实挺好相处!”吓得唐烛立刻阻止这“谩骂”继续下去,摆着手为自己室友辩护:“他那么聪明而且很有趣,完全、完全不会造成麻烦。”
说罢,已经羞愧地老脸通红。
维纳欣慰极了,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准备送客。
唐烛被管家送出去,几乎到了门槛处,又重新转过身来,不太好意思地朝维纳点了点头,才问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戏的青年道:“付涼……你不回休息室吗?”
他总觉得今天这一切太过顺利,也因此预感使付涼受伤的情节几乎就在眼前了。
对方兴许不太想回答。
他觉得必须做些什么,硬着头皮说:“那明早再见吧,可以的话,我跟你一起下船。”
说罢,重新向维纳告别,正准备关门时,听见沙发处传来一个男声。
“七点半,马车上等我。”
唐烛有些受宠若惊,眨了眨眼睛,点头作回应,便消失在闭合的门后。
维纳则怔怔望着从容不迫吃餐点的侄子出了神。
许久,才干干巴巴总结了句:“很多年没听过有谁夸你好相处,真难得,不是吗?”
付涼捏着叉子,淡淡承认:“嗯。”
在他身上找不到乐子,他只得喃喃自语起来:“不像装的,我的意思是……虽然是装的,但完全没有想要隐瞒我们的意思。”
很真诚的演技。
付涼:“嗯。”
维纳说:“要么是个八面玲珑的,不然就是个诚恳到可怜的孩子。”
付涼明显在想其他事:“嗯。”
“嘶……艾伯特,你可别告诉我,他就是你口中那个被掉包的人?”
维纳开始倾向于这个可疑的晚辈是被某个家族培养出的怪才。
比如那帮移民新大陆的美国佬,或者俄国人。
“没错,是他。”付涼手中的叉子与瓷器碰撞,发出脆响,他并未抬起头,警示意味却显而易见:“不过别插手,我也不希望卡文迪许家的任何人听到相关的名字。”
身为卡文迪许家最善解人意的长辈,维纳向来是个知道事情轻重的。他至少不会为了一个能引起侄子兴趣的人而跑到本家大肆宣传。
再说,不过是一两天时间,他这个侄子甚至连人家的童年往事都能看穿。
到时候怕也不会有任何兴致。
谁会对一个完全了解的人感兴趣呢?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闲。”他盯着盘子里寒光霖霖的刀叉,好心道:“不过多问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理,嗯……这位唐先生呢?”
付涼抿起唇,坦白说:“没想好。”
接着,不顾对方惊愕描述起来:“每当我觉得那个人身上吸引我的东西就时,他总能轻易让我重新燃起兴致。”
一个眼神,一句话。
像摆在眼前的一个小小的谜团,不是特别着急去分析,也没能控制你的魅力。唯独就是时不时在你眼前晃上一晃。
比如当自己承认已经去过落九天时,那棕黑色的眼瞳,在微小的颤动后低垂不起。
还有他嗓音低至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词,但简单到付涼看唇语也能读出来。
只是不得不承认,在看清时付涼难免百思莫解。
啧,因为他说的是——
“变态。”

男人没有撑伞,海风拂过纯白的薄衬衫,手臂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唐烛手里系着西服马甲的纽扣,慢吞吞下楼梯。
半湿的黑发被捋到脑后,偶尔几缕因海风落到额前。
属于亚洲人茶色的眸子此刻微微低垂。睫毛上颤巍巍挂着颗小雨珠,显得没什么精神。
马车就等候在码头。
车夫脱帽致意,他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穿上手里的西装。
他确实这么做了,毕竟要保持“绅士”。嗯……至少在付涼面前。
可惜等他“精心打理”过自己后钻进车厢,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嘶,忘了那位天才是个起床困难户。
他从口袋里摸出还未戴上的表,发现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
“迟到大户啊。”和书里一模一样。
唐烛放松了很多,靠着松软的椅背回忆起书中的“典型案例”来。
那时老公爵还未被派到英格兰外,伦敦接连几起大案被破获。
小殿下凭借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在外名声鹊起,成为了市民甚至女王口中皇室年轻一代的翘楚。
因为瞧不起他的母亲身为亚洲人,从小搞“孤立”的几位表兄弟们也难得闭了嘴,联同卡文迪许家共同为他筹办一场生日宴。
据说,声势浩大到连伦敦路上的扫街小童都无不知晓。
宴会当天,老公爵心满意足地听维纳来汇报。
“父亲,皇室成员几近到齐了一半。”
“嗯。”
“就连与您一向不和的老威尔爵士也备了礼物。”
“嗯。”
“只是……我想,可能因为疏忽,忘记将请帖送给某个人。”
“谁?”他不记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艾伯特。”维纳挤出个苦涩的笑容来,“或许他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宴会要准时出现这件事。”
“……”
唐烛看到这里时心里还埋怨过付涼,这多好的打脸表兄弟的机会,他怎么就抓不住呢?
现在回忆起来,竟觉得好笑。只是下一秒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重新睁开眼时,马车外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头顶则是雨珠破碎的脆响。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大多是睁着双眼在黑暗里辗转反侧。偶然这样在颠簸中睡了一小会儿,只觉得身上更加疲乏无力。
“醒了。”
耳畔擦过一个男声。
唐烛的背脊一凉,几乎瞬间清醒过来。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了青年平淡冷漠的侧脸。
追随付涼的视线,他往帘外望去,这才意识到两人早已经到达目的地。
唐烛立即坐正了,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昨晚没怎么睡。”
对方没做回应,依旧望着窗外的街道。
“你……你怎么没叫醒我……”万一因为他这一觉耽误了计划,那他这几天更别想睡了。
付涼收回目光,轻飘飘瞥过唐烛睡眼松懈的脸,坦白道:“没必要。”
唐烛:“……”
时间又过去了两秒,他觉得自己已然获得了能够迅速消化尴尬的能力,问出来昨夜想破脑袋的问题:“她会来吗?一封寻物启事,和宝藏比起来……”
“会的。”
“为、为什么啊?”他追问道。
付涼还算有耐心:“因为她真正想要的不是女王号上的东西。”
“???”偷错了?这也能搞错?
“她想要的,只有我能找到。”青年的嗓音带着点儿冷意:“她别无选择。”
唐烛的鸡皮疙瘩又要起来,搓了搓手问:“那咱们是在等她吗?”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青年的笑点,他轻轻歪歪头,鲜有的笑了笑:“是她在等我们。”
他意识到付涼今早心情还算不错,自己也稍作放松,跟着他望向窗外。
“那儿。”一根手指戳在玻璃上,圆润的指甲发出碰撞的声响。
被选中的是对面一家咖啡店。
八成是把寻物启事上的约定地点订在了这里。
唐烛很珍惜这极为简单的工作,自告奋勇:“那……那不然你休息会儿,我看着。是不是只要有可疑的女性进去,我们就立刻——”
“什么叫可疑?能把宝藏从女王号带下来全身而退的人,不会把可疑写在脸上的。你需要做的另有其它……”付涼揉了揉太阳穴,语速慢下来,显得有些无奈:“去店里喝杯咖啡。”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进去后只说,本来是想去对面烟卷店的,结果老板说家里有事马上要关店门,你不好细挑只能作罢。”
“……哦,好。”他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可嘴却先答应下来。
怎么说也是付涼第一次派发任务给他,唐烛心里万分重视,明亮的双眸里还有些期待:“还有呢?除了这个,还有需要我做的什么吗?”
青年完全忽视了亮晶晶的目光,淡淡道:“没有。”
唐烛哽住嗓子,只点点头,便乖乖下车了。
外头的雨变小变细,闷雷在远方滚动,不知是在靠近还是远离。
他活动着关节,心想大概只有付涼能搞懂诸如此类的事。比如下车出来测测风向看看云之类的……
推门进了咖啡店,浓厚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因为职业特殊,唐烛向来不喝咖啡。但由于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好好吃过东西,早早就感觉饥肠辘辘。因此现在猛地闻到这味道竟都莫名感动起来。
为了说出自己相对冗长的台词,他要了杯制作比较特殊的咖啡,还给了丰厚的小费。
说罢付涼交代的话,在柜台的店主不禁与他攀谈起来。
“哦先生,您也喜欢手卷烟吗?我还以为像您这种富贵打扮,只看得上订做的烟斗与昂贵的雪茄呢。”
唐烛睁眼说瞎话:“……是啊。”
“手卷香烟方便许多,看您的相貌,想必是东方的生意人?长时间的旅途手卷香烟更合适携带。”
“嗯嗯。”
他甚至害怕这位热情的店主从哪儿摸出支烟来,赶忙改口问道:“您右手边,是今早的报纸?”
“啊,是是,您要看看吗,其实也没什么。”中年男人慷慨地将粘着可可粉的报纸给了他。嘴上还不停念叨着:“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唐烛翻到了最后一页,找到了最后一则启示。“没什么,卖一些小玩意。”
“啧,小玩意儿也分很多种……”
“亲爱的先生(女士):我不得不告诉您我在女王号上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而它不久将驶离星洲港,希望拾物者能于今日早八点与我碰面,不胜感激。地址……罗伊敬上。”
这内容与落款……
与那封装着花瓣的信几乎完全一致?
而会面的地址,竟不是咖啡店,而是——
“烟卷店。”
唐烛似乎明白些,又是一知半解。
小提琴手看到了启示,几乎肯定会出现,但以她的心性,必然极其谨慎。
付涼选的地点太特殊了,这时候英国伦敦都明令禁止女性抽烟,何况是英格兰附属地的星洲。
出入烟卷店太醒目了,她不敢直接暴露,又不能离得特别远,以至于错失可能仅剩的机会。她只能找个合适的地方观察。
正位于烟卷店对面的咖啡店就是不错的选择。
看来为了避免与小提琴手左右拉扯,节约自己宝贵的时间,付涼让他来这里放假消息,果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令唐烛疑惑的是,他们约小提琴手,模仿那封毫不相干的来信内容又有什么用呢?
“先生,先生?您的咖啡。”
他回过神来,道了谢,端起咖啡杯,甫一转身便看见眼前路过的人。
戴着老款宽沿女士帽,身着宽松的连衣裙推开了咖啡店的门向外走去。
店主还在他背后不停念叨:“最近码头都关了,旅店也就指着这些滞留在星洲的外国人喽。”
“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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