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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曲破寒川)


我轻声回复她,“等天亮了,我就去买很多蔷薇,就种在你身边。”
种下它们之后,我会着手准备真正的祭品。
1840年8月10日大雨
组织写信给我,命令我尽快行动,交出第八个祭品。
我这才想起自己当初回复说杀死卖花女的计划被一个回到家中的佣人打断,但我会找到卖花女,找到她以后,再杀了她。
我沉迷于制造一个又一个谎言,在此之间,蔷薇在窗前扎根生长。
每当我想她的时候,只能在旁边挖出一个坟坑躺进去。
啧,真希望就这么死了。
1840年9月1日阴
我挖出了自己的眼睛,把它放进了准备好的玻璃罐中。
没关系,这东西对我来说完全不重要了。当然,这也包括我之前的画作。我打算把它们卖掉,只剩下我自己的肖像画。
啧,最后一幅被买走的就是卖花女的画像。
见鬼,他们的品味依旧那么差。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下午,我寄出了自己提前写好的信。那封匿名信足够让他们惶恐。
1840年9月28日大风
伦敦似乎要发生变故,组织还是决定撤离。
我收到了一个来自伯灵顿家族的邀请函,说是要临摹一幅画。
看了看要求,我意识到是时候干活了。
于是我故意将那只眼球寄给了山庄。
他们如约赶来。劝我不要再为了祭祀的事情留在这里,他们劝我只是一个卖花女,不会对后面的计划产生影响,还说只要保证自己不暴露,有的是时间回报法兰西。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是不承认卖花女死于他们之手。
可能这又是些无聊的试探也说不定。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猜测。
我邀请他们进到我的房间来喝下午茶,然后用短刀放干净了他们的血。
1840年10月3日大风
那些尸体已经逐渐发臭。
我把他们拖到了花园里,拎出柴油均匀地泼洒后,朝中央抛去一支火柴。
蔷薇花的干枯藤蔓也加入其中,顿时间,火光冲天。
因为知晓河岸街改造的工程会影响消防人员的到来时间,我才能安心地坐在楼梯上,借着火光打开了老师给我的回信。
跳过前面的一堆废话,我看见了约瑟夫特意工整起来的单词。
“……亲爱的夏尔,抛开有关绘画的一切,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许爱上了她?”
我读出这句话,脑中却没有想象中惊涛骇浪。
四周还是那样静悄悄的。
只有我独自记录下这一切的声音。
“不,我不明白什么是爱。不论是在法兰西还是英格兰,没人曾经教过我,该怎样辨别爱,以及接受爱。”
“所以在被她撞破前,我好像孤独了一百年。”
我将这些东西钉入画框,随后抱起身边最后一桶柴油,走向了干枯的蔷薇花藤蔓。
我只是挑选了最爱的蔷薇花陪她入殓。
不为别的,它们配得上她。

河岸街的雨声逐渐被工厂内轰鸣的机器响动掩盖起来。
小楼内,唐烛将窗户关闭,随后跟随众人往一楼走去。
“卖花女敲响院门的时候,夏尔便决定以自己来充当第八个祭品。所以他告诉卖花女自己要离开伦敦,其实是决心赴死。可他没预料到组织派人在路上对卖花女下了手。
于是他决定为卖花女报仇。
十年前的9月28日,夏尔开门迎接了来自“山庄”的两位同事,并且十分娴熟地用短刀抹了他们的脖子。大火烧毁了包括他以外的三具尸体,法国人只好出面带走了所有的遗骸。”
他将自己所梳理的一切叙述完毕,才侧过脸向领路的付涼看去。但他并不是想得到认同,而是觉得在这已经足够曲折的故事里还少了什么。
果然对方只朝他笑笑,而后将视线转向最晚到的约翰探长,“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老约翰仔细复盘过这件事,“其实这就是个法兰西间谍试图搅□□敦的阴谋,只不过被凶手,也就是夏尔了结在河岸街的大火里。”
但如果这些已经是全部真相的话……
“如果这些已经是全部的话,皇室为什么要把佩尔和其余两个间谍的死掩盖过去。”
按照皇室的秉性,这本应该是公布真相解除信任危机的好机会。
老约翰的话疑虑正是唐烛所想,他意识到这其中的疑点不止于此。
“再有,依照当年苏格兰场所说约翰探长被除名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炽天使案。但如果真相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皇室知晓的话,他们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完这些,再等唐烛转过脸时,正看见了中年男人几乎空洞麻木的眼睛。
“为什么……”约翰眸子里的光终于从漫无边际的晦暗中逃脱出来。他缓了一秒,本就沙哑的嗓子里发出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因为这个案子里别有洞天。”
一些无法公之于众的缘由,促使他们借由炽天使案件尚未勘破的由头驱逐了约翰探长。
除去设计这一切的人,像是没谁会知晓这个秘而不宣的缘由。
而偏偏就在同年,温莎家族下令埋葬一起丑闻。
众人行至大门处,却发现本来空无一人的院落里等待着一队来自阿内拉山庄的皇室亲卫。大卫身着便装,从一列列身着黑色斗篷雨衣的人群中走来,询问有无可以帮忙的地方。
唐烛瞧见那些亲卫面生的脸,又去看身边青年,刚想说话便被付涼牵住手。
“这栋房子有个地下室,你们留下来,配合探长把它找出来。我是说,我相信炽天使案的调查结果,会是约翰探长重返伦敦的敲门砖,不是吗?”
他听见付涼漫不经心但明显带给亲卫们威压的声音,下一刻就感受到那只捏着自己前臂的手稍微使了些力气。
“我累了,回去吧。”
返程的马车上,唐烛本来还在翻看夏尔的日记。路途行至多半才发现大卫先生也跟上了他们。
他趴在玻璃上盯了一会儿,刚打开窗户继续往外看,就被付涼一只手拉了回来。
唐烛不偏不倚地落入青年怀里,听见头顶响起声音:“看什么?雨水都要把脸打湿了。”
他闷声闷气解释说,“是、是想看看那群人还在不在。”
付涼笑着拿出一块方巾在他面颊上轻轻擦拭,不怀好意地拒绝了他要自食其力的提议,“还在。”
接着,等那块带有熟悉熏香味道的丝绸掠过唐烛的嘴唇时,他又说:“他们会跟着我们再走一段,直到到达东区之前。”
唐烛不禁抬头去追问,“他们不是维纳大人派来的?包括那些穿着雨衣的人?”
他的话得到了付涼肯定,“去往首相官邸调出资料,必定会惊动皇室的爪牙。他们本来紧跟其后,却被维纳派去的大卫想办法拦了下来,所以出现的时间晚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维纳大人和大卫先生,那他们刚才所拿到的证据和所有进程都会在皇室亲卫的监视之下。
“啊……这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到皇室的头上去。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应当也无所畏惧。”唐烛有些气恼,甚至快忘了现在正抱着自己的青年也是不折不扣的贵族。
幸而付涼压根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毕竟无论阶级局限,他对一切事实的接受程度都极高。
“等等,那我得把这本日记收好。”他探出身体将日记本拿来,又觉得捏在手里还是不够安心,索性把付涼圈着自己的手臂从头顶绕过,接着把这本证据交过去,眼睛里的星星几乎快冒出来。
“付涼,你能把它背诵下来的对吧?”
对方没有接,只是抬起眼慵懒地看过来,“唐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只看过一次就把法典全部背下来了吗?”唐烛几乎脱口就说出了曾经看到过的剧情,只是还没沾沾自得片刻便被对方的话难住。
“那时候我刚到星洲,需要了解新的环境。那你呢唐烛,是什么时候觉得需要了解我的?”
他被这些话堵到哑口无言,最后捏着日记本磕磕绊绊说:“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听、听别人说的。”
唐烛尽量催眠自己,所以从书上看到的应该也算得上是别人说的吧。对,这其实并不算是撒谎。
他知道付涼是故意这么问的,可还是尽量解释地更清楚些,“当时……觉得很厉害,就记住了。”
于是就在他说完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后,听见了来自对方口中的一声气音。
“啧。”
唐烛本不知道这个回应是什么意思,可却隔着玻璃听见车夫敲响车顶的声音。
接着马车全部在横跨泰晤士河的大桥边停了下来。
他将日记本收回怀里,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便听见大卫在敲响马车车门后的声音,“小殿下唐先生,威廉会和你们一同前往萨维尔街。”
“让他上来。”
“让他等等。”
唐烛说罢,意识到方才与自己声音重叠的话是什么时,终于忍不住小声呛道:“喂,我刚刚不是有解释清楚吗?怎、怎么还这样……唔!”
可还没等他将所有话说完,付涼这边就已经用行动将自己的回应重新解释了一遍。
唐烛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忽然想要吻他,只是害怕自己的耳边放大的唾液交换声音被人听到,瑟瑟发抖地主动迎接对方的唇舌。
而后低声哼哼,“可、可以了,有人的……”
“那就让他上车,反正……”付涼本还想说反正自己不介意被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又或者他们做这种事,但垂下视线看清唐烛那张几乎要被一个吻搞到迷蒙的脸,又快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这边唐烛终于被放开,可怜巴巴地舔舔自己下唇上的液体,就听见身边端坐着的大侦探苦恼地回复大卫,“让威廉的马车跟着我们就可以,不着急去萨维尔街,我们先去接一个人。”
大卫明了,向车夫报出一个地址。
他不记得这个地方住着什么人,只是听着耳熟。
唐烛红着脸在付涼怀里换气,脑袋里本来还试图思考他们接下里为什么要去萨维尔街,又要去接谁,可他能做到的只是让自己的呼吸变得不像方才接吻时那么急促。
“我们去接罗曼,然后到萨维尔街找一个地方。”
回答完他心中的问题后,付涼用手背轻轻蹭过他的侧脸,叹口气又道:“唐烛,我时常会忘记自己以前从不会因为夸奖而做出任何反应。”
他这才明白那个吻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随口夸了大侦探一句很厉害。
唐烛眨了眨眼睛从青年怀里挣脱出来,直到背脊贴上车窗才觉得安全了。
而付涼从善如流地从座子下捡起那本日记,笑着翻开纸张,目光却只停留在他身上,笑着说:“大概需要十分钟就能背下来,唐老师,今晚要抽时间来检查吗?”
啊,究竟、究竟在说什么……
“在说,今晚要不要来找我检查一下成果。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字不落地背诵下来,你会不会多喊几句'好厉害'?”
唐烛整张脸烧地通红,只能骂了一句,“变态……”
不过实事证明付涼的提议确实很难完成,因为他们今晚的确难以抽出时间来。
这是在罗曼和威廉终于坐上了他们的马车后,唐烛才得出的结论。
“1840年7月5日夏尔的日记写到他在试图回忆当晚在街道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大脑却不听使唤地生出别的东西。”
罗曼逐字逐句读着段文字,“最开始,是一声刺耳的枪响。紧跟着的便是一个女声。”
说到这里,唐烛也意识到其中的问题,“夜晚的伦敦也会有警察巡逻,即使是法国人想杀了卖花女,下手时也不该用枪。”
比起武器来说,对于法兰西间谍来说枪响简直就是把自己暴露给英国人的信号弹。
唐烛叹口气,“所以,有可能杀害卖花女的凶手并不是法兰西人。只可惜关心则乱。”
当死去的对象,从世界上所有人换成了爱人,再冷静且训练有素的杀手,也会心生波澜。
付涼完全认同他们的分析,即使这些事情在他第一眼见到日记内容时就已经注意到。可他还是陪同唐烛一起听着罗曼初级的分析,顺便研究起那个或许是来自东方的词语。
“是,关心则乱。”
“所以待会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行动,我建议你们俩分开行动。”罗曼实在是忍受不了他们“眉来眼去”的行为,建议道,“要不然这样,下车之后,我和唐先生一队,威廉和小殿下一队。”
“不行!”
“为什么?”
此话一出,却立即引来了两人的声音。
唐烛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不想让一遇见付涼就两眼冒星星的威廉长时间和他待在一起。
而威廉则是不理解前面的“关心则乱”和“小殿下不能与唐烛一队”之间的关系。
幸亏俄国人或许确实是天性勇敢好斗的,即使是身处伦敦,罗曼也敢替英格兰皇室公布大消息,“没错,你们伦敦乃至大不列颠都口口称赞的天才小殿下和这位唐先生是恋人关系。”
实际上恨不得大喇喇说,没错你们小殿下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不说,还完全不顾什么贵族脸面,抛开做侦探以外就是给这个东方商人做舔狗。
唐烛几乎要被罗曼这句话整到窒息,可无奈在车内藏无可藏,又怕刺激到了这个喜欢小殿下十多年的真爱粉,连忙摆手想解释,却被付涼摁了下来。
付涼的反应无非是承认这一切。
就在众人都等待着什么时,却听威廉笑着回答:“啊,这样啊。”
罗曼几乎怀疑自己方才从这人眼睛里看见的小星星都是幻觉时,又听听见男人无比轻松地说。
“怪不得前些年我总瞧见有人在星洲登报向殿下示爱,殿下都没有回应,原来是这样啊。”
接着,他还善意地向罗曼这个俄国人解释在伦敦甚至早就有同性恋人的俱乐部,甚至说如果你觉得一时间接受不了,应该找时间去玩一玩,这样还能开拓眼界之类各种。
罗曼恨不得捂住耳朵,拒绝再继续听下去。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我不会对你们小殿下抱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啧,别再说了,分队?当然是他们一队可以了吧,我完全不想看他们在一起腻……我是说,唐烛是艾伯特的助手,他们就该一队。”
“等等?”威廉像是受到了刺激,“你是说助手吗?”
唐烛瞬间感到一束寒光从对面射来,冷汗几乎要流下来。
“助手???你、你是说助手?!怎么可能?!”男人的面色白了又白,扬声要跟罗曼争执起来。
“他说的没错。”
直到付涼的声音提前结束了后续的取证与否定流程。
唐烛这才想起了去看坐在身边没怎么说话的人,才发现自始至终付涼都牢牢牵着他刚刚那只想抬起来否定罗曼言语的手。
他吞吞干涩的喉头,青年却已经松开自己的手闭上了眼睛,冷声道:“都安静会儿。”
啧,完蛋。

第096章
下车前,付涼将威廉手中的日记本抛给了大卫,说这是不可替代的证据,或许对约翰那个老家伙的饭碗有关系必须留在安全的地方。
接着,众人来到萨维尔街内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后,付涼快速将日记中的疑点列了出来,语速极快地讲述着夏尔十年前记录的内容并且还附赠点评。
1840年5月15日:
跟踪了卖花女,雨天是个跟踪的好日子。
“这是夏尔日记中除外卖花女死亡当晚,他唯一一次跟踪她。”
1840年7月4日:
可卖花女只是说,她要去西区。至于为什么,她解释道:“因为……我听说伯爵夫人的桂冠要在那里展出,到时候人流会比较大,想必花会卖的更好。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对面的少女为难地皱起眉,很小声说:“夏尔先生,我好像遇到了麻烦。我、我发现有人跟踪我。”
“两个月后,卖花女在给河岸街送花时告诉夏尔她要去西区卖花,并且说明自己遇到了麻烦,甚至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而这时候,夏尔认为那个人是自己。”
1840年7月5日:
最开始,是一声刺耳的枪响。紧跟着的便是一个女声。
“我知道……你是骗人的。”
“院子里,根本…根本就没有蔷薇花……”
“夏尔……夏尔先生……”
而后,我的眼前出现了少女临死前满是鲜血的脸。
她就在我身边,没有挣扎,只是睁大了眼睛,双手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说不出话,浑身都在颤抖。
“这是卖花女死后次日,夏尔的回忆。在他的记忆里,街道内先是响起了一声枪响,随后是女声。后面他反应过来后去到了卖花女身边,那时候卖花女还留有一口气。但是卖花女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求救、尖叫又或是挣扎,只是在询问夏尔一些有关于他们二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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