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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曲破寒川)


“是想我了吗?唐老师。”

周遭依旧是昏黑一片,可唐烛却似乎看清了正紧紧拥抱着自己的人。
他吸了吸鼻子,抬起手环住青年的脖颈,很久都没说话。
“怎么了老师。”付涼低声笑了笑,一只手向上找到他后颈的皮肤,轻轻揉捏:“不想我啊?”
唐烛暗自红了脸,收紧手臂还是没回答。
即使他现在想说很多话,他想知道付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不在禁闭室,想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有没有也想过他?
“真遗憾,还有两分钟那该死的闹钟就要响了。”青年松开手,偏过脸轻声道:“唐烛,把手松开吧,好吗?”
他的眼眶因为这句话变得又酸又热,一些狼狈的浮于表面的不甘几乎让他难以做到这件简单的事。
唐烛感受到付涼的手轻轻捏住了自己不愿离开的手腕,于是他终于想明白这些情绪是什么。
“委屈了?”
青年笑着问他,可依旧在试图使两人分开。
他似乎是因为这些小动作,他觉得刚被自己接纳的委屈被放大很多倍,这些陌生的情愫几乎在一瞬间淹没了他。
唐烛吸了口气,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抓住付涼的领口将那人和自己的距离重新拉近,接着他埋头在咬上了对方的侧颈。
他看不见青年的脸,却能听见那一声微乎其微的喘/息。
“没有……没有想你。”唐烛松开嘴巴最后又松开手,堵着气转身走了。
等他闷着头来到大门处,刚好听见了刺耳的闹钟铃声。
大门外随之响起开锁的琐碎声响,室内学生们或苦叫连天或唉声叹气。
终于,大门打开,走廊外的一束光投进昏黑了半个世纪那么久的教室,紧接着通电阀门被打开,室内所有的灯瞬间被点亮。
学生们被忽如其来的光亮刺痛眼膜,却都在极力望向大门处。只见方才把自己绑成螃蟹的护卫们冷着脸进门,队伍末尾,跟着“罪魁祸首”防身课教师。
横七竖八的学生们咬着牙看那位摸样出挑的东方人,他依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比起二十分钟之前,他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些,以至于说起话来都耐听了。
“先把闹钟关上吧。”
说着,他终于抬起眼帘打量起对面的学生们。
“很遗憾,下节课还是会继续。”唐烛示意西里安去把仍旧在发出唔唔求救声的倒霉鬼扶起来,随后众人才看清了那人几乎被桌布塞到变形开裂的嘴。
下手可真重。
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坐在圆桌最后方的始作俑者,听见其余学生们反应过来后纷纷叫嚷起来。
“等等!一定有人解开了绳索!”
“对!否则他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的嘴塞上!”
唐烛没表态,可所有人的视线在警惕地张望后,还是不约而同地汇聚到同一人的脸上。
那人身上穿着禁闭室的烟灰色棉麻制休闲服,胸前口袋的红色标识预示着他本该是禁闭室内最危险的人,就像现在大家的双臂都还反剪在背后,而他却悠然自得地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侧颈。
“二十分钟之前你没有在这里。”那个被扶起来的日耳曼人注视着付涼。
见室内人们的关注都在自己身上,青年也并不着急,笑着解释说:“嗯,是比你们晚到了几分钟,学院规定迟到时间少于五分钟可以免于受罚。”
“那他嘴里的桌布——”
“他太吵了,上课期间不能大声喧哗也是规定。我制止了他的坏习惯,他应当感谢我。”
啧……好多歪理。
唐烛抬起手遮住口唇,忍不住想笑。
“那你明明解开了绳索,为什么不出去?”身后一位不明所以的护卫忍不住发问。
付涼则是更为云淡风轻地回答:“腿麻了,走不了。”
众人:“……”
真是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咳咳。”唐烛干咳两声,打断他们:“把他们身上的绳索都解开吧。稍后会有医生去房间为你们检查,我们下一节课见。”
护卫们闻声走向前去为他们松解束缚,接着一个个把人带出去。
直到了付涼时,西里安连忙亲自过去。
“我不走。”青年抬抬下巴示意另一张桌子边上的日耳曼人道:“你先把他送出去吧,我腿坐麻了,走不了。”
“你为什么能从禁闭室出来?”显然,对方并不愿意就这么被带走,反而开始怀疑起学院的规定是否会为了某个人放水。
“不应该进禁闭室的人都会被放出来的。”付涼头也不抬道:“就像不该逗留在教室的孩子都会被带出去。”
室内的管理人员只剩下唐烛与西里安,而学生除去付涼外也只余这位日耳曼人。
“刚刚那二十分钟内,我都没有听见开门声。你是怎么进来的?”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放弃刨根问底。
青年似乎被问烦了,微微侧脸道:“想知道答案的话不如仔细回忆二十分钟前,你是否好好利用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其他人无所谓,可你一定能记得起来,不是吗?罗曼。”
唐烛眼见着那个前一秒还在质问的男人因为这个名字而睁大了眼睛,口中喃喃道:“你……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还想问我是谁?这个问题太浪费时间了,下次见面再聊吧,我是说如果我们还会再见的话。”付涼对西里安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上前,就这么把失魂落魄的罗曼带出了教室。
一时间,室内只剩他们两人。
“你……”当唐烛意识到这件事时,已经被付涼牵起一只手,“你这么快就找到罗曼了?”
“唐烛。”而付涼却不是很情愿谈论这件事,捏着他的那只手放在自己大腿上,黑着脸道:“先帮我解开。”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大腿上确实用麻绳草草捆了两圈,“你还真准备把自己重新捆上啊?”
青年解释说:“不然呢,虽然很难还原他们的绑法,但是至少能掩人耳目。啧,我是说如果你刚刚没有强行欺/凌学生,甚至在学生身上留下痕迹的话,我就能完成这件事的,唐老师……”
唐烛被迫把手放在他腿上,想反驳却发现那根绳子的确勒得太紧,只能先蹲下身去尝试松解绳子:“你……你先别说了,把腿伸直,这么坐不疼吗?”
“所以我才说腿麻了。”
啧,所以是真的腿麻啊……
唐烛无奈到想笑,只能更认真地研究起他身上的绳结。
对方却垂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手掌再次覆上他的后颈,惹得唐烛背脊一紧。
“你、你别乱动……”
唐烛刚想阻止他继续乱摸,就听见付涼缓声说:“你刚刚撒谎了吧,老师。”
“我……”后颈的指腹轻轻提起他发烫的皮肤。
“说不想我,是在撒谎,对吗?”
“……你、你把手先——”那一点皮肤被松开。
“唐烛,抬起头。”
他听见青年不容置喙的嗓音,下一秒便被人捏着下巴抬起脸来。
“不是说害怕吗?”付涼皱着眉看他因为疲倦而泛红的眼眶,还有他本来颜色深红如今却泛粉的唇瓣,像是在责备:“害怕的话,为什么还要来,嗯?”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跟着皱起眉,“我、我是…是因为……”
因为想见到你,怕你会遇到危险,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因为…因为想你…我想你……唔……”
唐烛或许早预料到会有这个吻,他也尝试着迎接这个吻,似乎只要这个人亲亲他告诉他没事的,这些天的关于等待死亡的恐惧就会消散。
于是他放任自己,扶住付涼的大腿仰起头用更加柔软的唇舌笨拙地回应起来。
一些不知道算不算幸福的感受让他觉得安心。
即使能感受出青年因为自己的回应,完全没有打算轻易结束这次的吻。他在竭力亲近对方,放任且接受那些吸吮与啃咬,抬起手轻轻摩挲对方的碎发。
等唐烛的舌根发酸,再也没办法做好除呼吸以外的事情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发现付涼单手就能解开那些费事的绳索,然后将它们随意丢到地毯上,只为了腾出一只手托住他的臀/肉将他整个人放在圆桌上。
“嗯……等、等等…停一下啊……”
“不行……外面有人……”
唐烛偏还被亲到哪里都软,他试图叫停却没有成功,最后只得瘫在桌面上打感情牌:“嗯……付涼…呼、呼吸……不了…难受……”
付涼这才松开他几乎快破了的唇,指腹轻轻拍拍他的侧脸道:“什么叫外面有人,你是说外面没人就可以继续了吗?”
他几乎是瞬间被滚烫的火烧着了,胡乱调整几秒呼吸,眼前被蒙了一层水色也要解释:“不、不是的……”
青年笑着擦拭他唇角的液体,好整以暇地为他整理因为拥抱与抚摸而凌乱的衣衫。
等唐烛终于缓过神,才害羞地从圆桌上坐起身:“你……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然你先回去,我是说…我怕你再被关禁闭。”
付涼当着他的面轻轻抿唇,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回忆:“临时反悔,说我当晚喝了酒搞错了,其实纵火的人不是我。”
“啊……还能这样啊。”
“嗯,如果他们不认同我的说法,就务必得找到证据,显然他们并不能。”说着,他指指大门的方向:“但是刚走出禁闭室的门管家就说想见我,但是被我拒绝了。原因是赶时间去上防身课。”
唐烛还在小幅度喘着气,趁着对方不注意试图微微抿住依旧发抖泛麻的嘴唇:“那你这样不会被管家……”
“不会,因为他猜到了我是谁。”付涼的视线却未曾从他身上离开,即使大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推开,管家出现在圆桌前的空地上。
“晚上好,艾伯特殿下。”
背后响起的声音把唐烛吓了一跳,他正要从圆桌上下来,却被对面的青年捏住肩头按在原地。
“想走啊?唐老师怎么这么狠心,为了见到你,我可是拒绝了约翰探长的邀请。”
约翰探长?
“所以这位先生就是小殿下的助手?”管家笑着道:“独行那么多年的天才侦探,承认的第一位助手。”
付涼垂着眼眸,手中描绘着他藏在西服裤口袋里的怀表形状,口吻笃定道:“也是最后一个。”
接着,他低声在唐烛耳畔道:“看来唐先生有乖乖帮我保存好。”
唐烛被指腹滑过的触感惹得大腿绷紧,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又听见青年扬声道。
“走吧约翰,看在你雇佣了我最满意的教师的份上,我今晚可以多留给你半小时时间。”
“等、等等……”唐烛抓住他的手腕:“去哪里?”
付涼望着他的脸,喉结滚了滚,最后只说:“唐烛,我会去找你的,别害怕,回去好好休息。”
唐烛这才松开了手,有些懊恼自己的行为简直像个孩子。
“我们有十年没见了,说实在的我以为你已经老到走不了路了。”付涼一边跟管家闲谈一边去拿椅背上的外套,路过时毫不避讳地将它披在了唐烛的身上。
“我也以为按照小殿下的性格,早被公爵丢出德文希尔了。啧,不过你真的不需要先看看医生吗?”
青年故意装作刚发现自己侧颈伤口的样子,嘴里发出轻轻的叹息声,最后却只是顺手揉揉唐烛的发顶,笑着离开了:“没关系,小狗咬了一下而已。”

“我以为殿下永远不会这么说话?”
付涼站在清理过的甲板上,逆着海风端起望远镜调整焦距:“怎样说话?”
约翰道:“像对你的助手那样。”
闻言,青年只是冷着脸阐述事实:“嗯,刚学的。维纳说如果不循序渐进地将某些东西表达出来,两个人就会在猜忌中迷路。”
“维纳殿下说的对,显然殿下已经能够熟练运用了。”
“并没有,我完全做不到循序渐进。”付涼有些烦躁地放下只能看见无尽黑暗的望远镜,偏过脸道:“如果不是你出现,我现在肯定在对他做更过分的事。”
说着,青年像是下定了决心:“算了,就算你曾经在苏格兰破获了数不清的大案,但我现在面临的困境,你显然帮不上忙。”
他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迎着海风撩起前额的碎发,试图先把那些男人在自己怀里颤巍巍回吻的记忆移到别的地方保存:“比起这个,我们不如说一些更容易解决的事情。”
付涼把玩着望远镜,指腹捏着铜制转轮云淡风轻问:“他们叫你绑架还是谋杀的人是谁?”
约翰站在栏杆处又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忍俊不禁,微微耸肩道:“殿下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啧……如果我提前知道你会登上珍珠号的话,那么接下这个活儿的时候,就能有足够的理由提高价格了。”
青年面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死气沉沉的掠过虚空:“你也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说废话。”
老探长坐到了他对面,似乎还是不愿意率先承认,“不是所有人都惧怕英格兰皇室,我是说,空口无凭地冤枉人,就算是小殿下也能上法庭。”
付涼早预料到似的:“两天前,珍珠号从新街港启航,当天下午二层的乘客,也就是那群所谓的阿拉伯商人,便因为一些小事与传教士们大打出手。因为被打的人群体特殊,为了不引起事端,船长亲自出面找到珍珠号上的医生们去为伤者诊治,这些医生里,也包括学院的人。
而他们其中,有人直到深夜才回来。当然,这些人随后就被你以各种缘由请到顶楼的办公室内。他们从那些阿拉伯人身上带回了些东西,对吧?”
约翰只是笑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医生与商人之间的买卖。”
付涼继续道:“轮船在海上漂泊,船体遭遇海风时常随之晃荡,所以珍珠号上明令禁止使用蜡烛,而这艘船上也只有电力与瓦斯灯照明。火柴当然也是违禁/品,但顶楼不如任何楼层会设置一个宽阔的看台供游客们抽雪茄,所以你的医生,不,应当说是运货工,自己偷偷保留了一小部分货物点燃,随后放进一只密闭的铜盒中私用。”
那些货物,正是煤炭。
“好吧,不过就因为他们带来了煤炭给我,你就要污蔑我杀人或者绑架吗?”约翰完全不能将这些事情与杀人相联系起来。
“那些煤炭的存量完全不够点燃这艘船,况且你与这些学生的仇恨还不如与我大,你不可能用这些可怜的东西促成同归于尽的事情不是吗?”说着青年拿出了那只被他不知从何处没收来的小铜盒,随后将烟卷找出来,打开盒子吹去煤炭最上方那层灰白,接着点燃烟卷。
“那你觉得我会拿它们做什么?”
付涼的心情因为口中点燃的烟卷好了很多,可说出的话还是没什么精神:“让我们猜猜,总不至于是便于在夏天取暖。嗯……我喜欢做实验,你懂的,从小我就保持着这个好习惯。”
约翰回忆说:“啧,自然不会忘,当年在伦敦东区的集市里,就是我把满身是腐肉的你带回了家。”
他全然没想为多年前的事情致谢,只说:“对,所以这次我也做了一个实验。”
约翰:“于是你就用一些煤炭放了一把火。”
付涼:“人都以为煤炭除去驱动蒸汽机,取暖和照明,几乎不会再有别我发现你们比我预想中要更快发现起火,并且更快扑灭火势。这时候我想到,煤炭或许还有其它用处。比如……传递消息。”
老探长笑了笑:“伦敦都通电话了,小殿下还在用这种古老的方式吗?”
而他却继续道:“煤炭燃烧后会冒出大量的黑烟,如果你的学习范围比较开阔,那么就一定知道中国几千年前就在长城上燃起类似的烟,用来传递军/情和警报。”
“你是说我用燃烧煤炭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嗯。”幸亏小殿下今日心情绝佳,才能用堪称二十二年内最大的耐心,善解人意地回复:“准确来说是告知别的船你们这里。”
约翰哈哈大笑:“你是说我想用这些东西告知大海或者港口的人我们在珍珠号里?然后呢?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早就谋划好了一场绑架案,又或者是一起谋杀?可就算是我想这么做,也没有燃烧煤炭的必要。”
“当然有必要。”付涼只用最冷漠的口吻就止住了他的笑声:“因为那些人不知道珍珠号,就是维纳斯号,不是吗?”
那些早早安排好在某个海域又或者港湾进行围追堵截的船只,并不知道船长在驶离母港的前几天重新粉刷改造了船体上的标志,更改命为珍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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