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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都穿了,倒是给个挂啊(抹茶豆丝)


“两周后,你们的体能课程结束,会由乌列来教习为期一个月的骑术课程。那期间除非必要的公事,我不再往返于月球天。”雷米尔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又说,“为以防万一,明天起我会为你找一位骑术教师。”
鹰鹫很快飞到一重天,雷米尔将元卓送至宿舍露台上,最后叮嘱道:“乌列是愤怒天使,如果不想到时候受苦就认真些。”
元卓连连点头答应,看着雷米尔离去的背影饮泪:这种不想学又必须学因为不学会死的滋味...真是太迷人了......
今天实在发生太多事,元卓筋疲力竭走进宿舍,差点被米迦勒激动地扑倒在地:“你回来了!”
米迦勒上上下下地摸元卓的头和脸来确认他的伤势,元卓也没打算瞒着他——这朝夕相处的,瞒也瞒不久:“没啥大事啦,但是你知道我有点特殊,现在外面这圈,”他指了指自己光洁的皮肤,“是幻像,其实碰到还是会痛。”
米迦勒十分自责:“都怪我冲动......‘治服己心者,强如取城’。神的箴言我没能做到,惩罚到降你身上了。”
元卓不在意地一边换衣服一边开解他:“别上升高度啊,萨麦尔那贱人老早就看我们不顺眼,卯着劲和你比,”他蹬上拖鞋,毛绒绒的脚尖一晃一晃碰着米迦勒的小腿肚,“你也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了,那么没素质个天使,都要贴脸开大了你打他不应该吗?谁还没个脾气啊,别太在意了哥们。”
他觉得米迦勒真是什么都好,就是偶尔就神啊神的听起来有点令人着急——从出生开始也没见神他老人家露过面啊,那萨麦尔挑衅都挑到脸上了,还在这找自己毛病呢。
“再说了,他早上推了我,你晚上帮我打回去,我还得谢谢你呢,哎你俩最后谁赢了啊?”元卓高兴地回味萨麦尔的糗态,直拍大腿,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莫过于此啊!一想到萨麦尔吃瘪他全身上下都不疼了,只有点恨自己昏太早没看到战果啊。
“你昏迷后我太生气,虽然临时占了上风,但是被赶来的沙利叶殿下阻止了,”米迦勒越回忆脸色越惨淡,“本来萨麦尔是不接受沙利叶殿下的调停的,直到殿下说我们要赔付损失……”
元卓的晃动的鞋尖僵住了。
他终于想到还有这码事,这下连雷米尔的幻境都挡不住他脸上的绿色了:“赔……陪多少啊……”
米迦勒虚弱地用气声说:“两万八千个金币……元卓!你怎么了元卓!挺住啊!”
元卓双手在空中虚抓了两下,满脑子都是两万八千金两万八千金两万八千金两万八……白眼一翻,咕嘟一下干脆又晕了过去。
………………
这是一条很宽的河,宽得像海。河水平静凝重,散着寒气,颜色很深,看不见底。河对岸的建筑影影幢幢,有隐约星点的灯火。
元卓站在河边,看着满是青筋的河床,十分迷茫。他记得自己是在宿舍里的,怎么一眨眼来到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啊?
“……米迦勒?”他小声呼唤着左顾右盼,尝试着找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左右目之所及是没见到一个人影。
这时他身后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走吗?”
元卓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叶扁舟上,粗糙的手上拿着长长的桨,面容平淡。
元卓:“...或许我可以选择不走吗?”
那男人只是平平地看着他,没说话。
元卓心一横:“行,我走。”总得找到现莫名来到这里的原因,或许到了河对岸是福非祸呢。他踩着河泥来到岸边,奋力一跨,在中年男人的搀扶下上了船。
“有没有沾到水?”那男人问。
元卓摇了摇头。
船夫上下仔细打量了元卓一番,也没再说什么,只轻轻一支桨,扁舟便像是一支默片里的刀,破开平静的水面,向对岸驶去。

元卓是在船快划到河中心的时候察觉不对的。
他站在船头,一直盯着水面。河里除了黑色的水,还漂浮着深红的花瓣,像是浓稠到化不开的血,滴在黑色大理石上,有种诡异的美感。元卓看不出来它们来自什么花,筋脉明显,薄薄一片,大小不一,但最大的竟然有荷叶那么大。船每次靠近这种大花瓣时都会停顿几秒,这几秒中,船有时会微微下沉,有时不会。
刚刚从岸边出发时,船像是飘在水面的柳叶,轻飘飘地打着转浮在水面上。然而越划便越沉,仿佛是载了满船人,现在河水甚至已经没过了小一半的船体。
就在元卓意识到船载重的这一瞬,他的身边突然站满了人。这些人衣着虽各不相同,但竟全是久违的现代服装,无一不是面色青白,表情呆滞,像假人一样矗在船上。元卓感觉自己的后背起了密密麻麻的凉气,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船夫脚边。船夫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但满船乘客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小骚动。元卓惊魂未定,为防止自己大叫出声,用双手捂住了嘴。
“这是阿刻隆河,”船夫似乎是为了缓解他的情绪,低低地对元卓解释,“一船的恶魂,送他们到对岸。”船夫可能以为他是同行,有点没耐心,“新来的,连这都不懂?”
元卓本能觉得不对,问道:“对岸是哪里?”
船夫又在打量元卓了,但还没等他回答,船便停靠在了一片花瓣旁。这片花瓣尤其大,中间竟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材高大却不挺拔,半秃的头泛着光,为这本该是很凄美的画面添了一丝油气……那男人木着脸上船的那一刻,船竟狠狠沉了一下,河水直接没过了船体大半。
元卓紧紧地靠坐在船头的尖角处,看着满船的亡魂,有点不明白这是个什么原理。
船夫的像是司空见惯:“这么沉,手上大概是有人命。”
船已经离码头很近了。元卓向岸边望去,看到白昼在这里消逝,大片建筑群暗色的墙壁,尖尖的高矮不一的塔顶,整个城市阴沉地坐在地上,像一个个沉默举剑的巨人。
对岸是哪里?答案不用那位摆渡人说也十分明显了。
传说里审判、接收恶魂,人类避之不及的罪恶之城——地狱。
船靠岸,元卓也混在亡魂中下了船。之前像人偶的亡魂们,上岸之后仿佛是从梦中惊醒一般,大声嚎哭的、愤怒吼叫的,满地打滚阴暗爬行的......元卓没见过这么多人立地变态,有点适应不了。本来想八卦一下他们的死因,转念一想,都下地狱了那应该是没一个好枣啊......遂赶紧溜了。
站在城墙外,元卓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处境。他叹了口气,在天国摸爬滚打的,刚刚有点归属感,谁知这一闭眼又无缝衔接进了地狱。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再次穿越的原因了。他仔细回忆今天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呢......
可他每天的经历都很奇葩很……不一样啊!
站着干想是想不出来了,一点头绪也没有,元卓决定先进城找线索。
地狱的城门和一重天是有些类似的,同样高大的罗马拱门,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皮肤像岩浆般皲裂的恶魔在门前的老爷椅上翘腿坐着,门外站了满满一排奇形怪状的恶魔守卫。自阿刻隆河上渡来的亡魂虽满身怨煞,在这群恶魔的怒视之下也乖得像一只只蔫鸡,排着队在城门前上称。
这里的上称就是真的在上称了,竟然还是电子秤,元卓目瞪口呆,地狱这么先进啊?
这时与元卓同船的那位光头臃肿西装男瑟瑟发抖地站在了镀金称重器上,称重器连接了一个形状雅致的雕花罗马柱,柱头上托着一个液晶显示屏——居然还是仿造爱拍得的造型,上面显示几个哥特字体的大字,被电子女声带着一点愉悦地朗读出来:
“姓名:汤姆森.吉福特
罪恶等级:8
成分:□□谋杀者
分配区域:八层一断
祝您顺风、愉快!”
在哭嚎与挣扎声中,两个身穿制服的恶魔钳住秃头男,走进了城门,消失在元卓的视线里。
元卓被这现代化的管理迷住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觉得身体一凉,一个女性亡魂穿过他的身体,向队尾走去。
“哇妹妹......好歹绕两步路呢!”被亡魂穿身而过的感觉说不上来的诡异,阴冷阴冷的,元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想凑近那台秤观察,谁知路上的亡魂全都对他视而不见,在他身上穿来穿去。无奈之下只得躲开亡魂聚集的排队区,在恶魔守卫中挑了一个长得还算顺眼面善的,想打听打听进城方法。
——最简单的办法是去上称,但他肯定是不敢啊,跟船过来是为了回天国,又不是为了把自己送进去......
元卓本打算拍拍恶魔的肩喊声哥们儿,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直接伸进了恶魔肩膀里!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连幽灵在这里都能获得实体,但上岸后的他不能。现在的他连透明度都只有50%——这实在是非常颠倒,他是全城唯一的人,但这待遇甚至不如鬼片里的鬼……
元卓将自己透光的手摆在面前,感觉进了千与千寻片场……那么他的白龙在哪里......不会是那个划船的大叔吧,不要啊!
变成隐形人还是有好处的:方便。
元卓在城门口迈进迈出:“没人理我吗!真没人看得见我是吧!”
他坚决地向城内走去:“丢东西别怪我没打招呼。”
…………
令人震惊的是,城里竟然繁华非常。街上川行着各式各样的生物,强壮高大的牛头人搂着美丽妖冶的魅魔,藏在巨大兜帽里瘦弱的占卜者,卖宝人用一块波斯地毯兜售奇形怪状的祭品,女巫用坩埚熬制各式各样的药剂。
街道上小店的牌匾大多由金属和宝石制成,风格诡异华美。较为雅致的店门口用金色细高的笼子圈养着夜莺,广场上堕天使的铜像因保养不当已生了锈,满是铜绿的肩膀上站着几只虎视眈眈的秃鹫。不时飞来几只乌鸦,啄食居民们落下的食物。
到处都可以听到喧闹的叫卖声、赌场的欢闹声、矫揉造作的撒娇声;夜莺的啼叫、忧郁的风笛和胡乱吹奏的粗野号角交织,使这里展露出一种张牙舞爪的美感。
这是一座被详细规划过的、无拘无束的欲望之城。
这座城叫做林菩。
恶魔们司空见惯的景象,对于元卓来说可实在是太新奇了。他发现除了一些只在小说里看到过的设定外,林菩城甚至还非常时髦的引进了游戏厅、网吧、美容店美甲店等等娱乐商业......简而言之,只要是吃喝玩乐都能入驻。好丰富啊!怪不得天使们会堕落,有这地方谁还去水星天啊......
前方一阵骚动引起了元卓的注意。
这家名为“深渊女神”的酒吧,曾经以美丽的女性店员而闻名。轻软的纱裙包裹住魅魔店员们柔软丰满、像用玫瑰香脂塑造的身躯,细细的脚踝系着丝带,走路都带着幽香。谈笑间美目流转,摄人心魄。
林菩在几十年前是管理有序的大城,最近却不怎么太平,风波不断。魅魔普遍战斗能力微弱,在接二连三的暴动下,一半店员都惶惶地辞职了。留下的大多性格强悍,在店主的庇护下艰苦地讨个生活。
此时此刻,店主正赔着笑调节矛盾:“海拉斯大人,交往也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还不甜呢,我们茜茜就是小姑娘一个,隔壁红馆里漂亮的魅魔还不是个个都等着大人光临吗,您就别为难她啦……”
那恶魔满身都是绫罗锦缎也盖不住的脓包,皮肤惨绿,面容形似一只□□,鼓泡着两双大眼,表情十分黏腻。他咧着嘴,很难想象这样扭曲的五官还能拼出一副傲慢的表情来:“轮得上你说话?她拿了我的钱,”带着吸盘的手指在店员细腻的大腿上滑来滑去,“穿成这样不是就是给我摸的?”
店员茜茜也是个暴脾气,她忍无可忍,转身拿了桌上的啤酒瓶,用力掼在这□□头顶,尖叫道:“放什么屁,那是你要付的买酒费!”
这可算是闯了大祸了。
海拉斯大概是没想到一个魅魔也敢冲撞他,擦了擦脸上的酒液,丑陋的脸上浮出恶意,不再垂涎美色,只想当场将这个他看不起的低等魔物打杀了。
他身上的脓包渗出恶臭的液体,强行维持着风度,没有立刻展露它的怪物原型。凸起的泡眼阴沉地眯了起来,威胁道:“你冒犯我是没关系,但我代表的是巴巴妥司公爵的威严。不把她交给我,就是不把公爵大人放在眼里了!”
店主知道这位大人阴毒记仇的性格,心里叫苦不迭。他明白,即便交出自家店员,他的店也会被记到海拉斯的找麻烦名单里,最终也只能落个关店的下场。
局面正僵持之时,一个轻佻的声音自酒吧门口传来。
“巴巴妥司谁啊?我只听过巴巴爸爸。”
“阿撒兹勒大人!”其他店员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惊喜地叫出声。
这位名为阿撒兹勒的堕天使五官继承了天使一贯的俊美,皮肤苍白,红色的卷发十分艳丽高调,在这个千奇百怪的城市中像一颗扎眼的红宝石。
旁观的元卓也眼睛一亮:终于看到一个眼熟的物种了!

第011章 地狱一日游(2)
阿撒兹勒是个喜欢讲道理的堕天使:“海拉斯,美女大家都喜欢,但你看看你自己。需要呕吐的时候,有的人要用羽毛挠嗓子眼,有的人要喝三瓶麦芽威士忌。但我们都不用,我们只要看到你就能吐出来了。你这叫什么来着?”
他抬眼作势端详海拉斯的脸,一拍手,恍然大悟状:“哦!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海拉斯的脸绿了青青了紫,再也维持不住虚假的风度,跳着脚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外来的鸟毛畜生,轮不到你们来管闲事!地狱是魔神的地狱!在这里作威作福,当我们不知道么!路西法早就醒不过来了!”
“哎呀,做恶魔也要做有素质的恶魔,不信谣不传谣啊——”阿撒兹勒用兰花指捏起那□□怪后背的布料,像捏着梗拎一个巨型南瓜一样,拈着海拉斯,把他从酒吧大堂中拽到街边。
只是两根手指的力道,海拉斯竟然无法挣脱。元卓咋舌,这战力段位看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啊,如果是他,早就乖乖闭嘴跑了,地狱的恶魔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用呢......
阿撒兹勒的嘴角撇出了一个十分厌恶的弧度,似乎多看这□□一眼都是煎熬,他兀自从兜里掏出来一副皮质半掌手套戴上。
“魔神大人们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最终都会被撕成碎片,扔到地面上去!”海拉斯还在皮皮赖赖地叫嚣,殊不知自己已经是大难临头。
阿撒兹勒抬手轻抚额,将酒红色的发丝向上捋。自他的光洁的额头上缓缓顶出两根尖长的羊角,背后的黑翼倏地展开,修长的手指自身后轻轻一握,光洁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竟凭空拉出一把巨大的镰刀。
还没等海拉斯反应,眼前寒光一闪,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横向剖开,胸口以上在冲力下飞了半米远,双腿缓慢跪倒,流了满地肝肠。广场上的秃鹫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在天空中盘旋。
阿撒兹勒甩了甩镰刀上的余血,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那你先碎为敬一下啦。”
这真是一款很好的杀鸡儆猴。现在广场上连看热闹的都安静如鸡了。
阿撒兹勒扫视广场上其他的恶魔,沉声道:“海拉斯出言冒犯路西法大人,罪有应得。”
他嫌弃的抬抬下巴:“收拾干净。”说罢,便在魅魔们的爱慕与惧怕的目光中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起来这位堕天使在地狱中的地位是不低的,跟着他大概能探听到一些核心消息。为了早点回天国,元卓跟了上去。
他现在的身体轻飘飘的,懒得走了就伸出一只手挂在阿撒兹勒的翅膀上,这位堕天使当然对此毫无所觉。他在兜里掏出手机——没看错就是手机而且又是爱凤——接了个电话:
“刚才在林菩处理投诉,我马上到啊。”
手机那头穿来崩溃的声音:“不是吧大哥,处理投诉的办法就是把被投诉的给切成两半吗!你真的被昔拉带坏了!”
“癞皮□□死一死有助于提升林菩市容市貌——巴巴妥司那个绿帽侠想找茬的话让他找我就行了。”阿撒兹勒显然有更关心的事,“老大的情况为什么会被传出去查到了没?”
元卓:“?”支棱起耳朵。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只回应了一声叹息。
阿撒兹勒也心烦不已,低声道:“等我过去再说吧,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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