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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都穿了,倒是给个挂啊(抹茶豆丝)


反正他这身板在天国,想要驰骋沙场肯定是做梦了。元卓不免有点沮丧,如果能选他也不想这么脆弱,但凡能有个天使身份,各种事都会好办很多。不过想到亚当与夏娃,元卓又平和了下来。
大概就是他来到这里的使命吧。
如果身份变化会产生心境变化,那么坚持以人类身躯在这里摸爬滚打,也是不无道理的。
元卓放下刀叉,擦擦嘴。
“吃好了,我走了。”
雷米尔诧道:“不是说太晚了回不去么?”
元卓:“是不回我家。但也不能住你家。”
雷米尔:“我已经命管家帮你收拾好了一间客房。”
元卓伸出一根手指,坚定摇了摇:“我这么被折腾的理由之一,就是被桑杨沙认定为‘抱大腿’。我今天的目的呢,就是他说我抱你大腿,我得给他看看,你廉洁,我好强,我们的交情是饭饭之交——我有腿不抱,只能在你门口打地铺好吧。”
多么感人至深坚韧不拔的小白菜形象啊!元卓要给自己鼓掌了!
雷米尔思索几秒,道:“所以你现在不仅工作量大,而且宿舍与伊甸园离得十分远。伊甸园有什么工作需要每天深夜也做不完?”
“哎呀问这个做什么呢。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每天忙都忙不完的原因是桑杨沙把他的工作都扔给我了么?我可不是那么喜欢告状的人哦。”
元卓拎起背包往门口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
“还有,你不可以和他提到我来过这,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啊你记得,你别管这事就行了。”
雷米尔显然没明白元卓这一套打法,眼睛里带了几分狐疑。
“快答应。”不知道为什么,元卓对着雷米尔不仅怕不起来,还总是能随地大小声。
雷米尔总算点了点头:“好。”
“那我走了...我被子呢?”
“去拿几床厚的吧。”雷米尔起身向门外的侍卫交待了什么,侍卫点头应了,对元卓深鞠一躬:“麻烦您稍等片刻。”
三分钟后,那侍卫带着一队天使浩浩荡荡地走到了门口,那些天使分别是:抱着床垫的、抱着毛毯的、抱着厚被子的、抱着枕头与睡帽的、提着香薰灯的与提着暖石炉的。
带队侍卫一抬手:“请。”
元卓:“......”
雷米尔颔首:“既然你执意‘打地铺’,床就不为你准备了。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我解决的事情,可以随时说。”
元卓:“...那你再帮我拿个牌子来吧,我觉得这种行为艺术需要点题。”
随后元卓在告示牌上以血红字迹写上巨大的:
“伊甸记录员加班专用临时床位”。
在确保来往天使十米内都能看清此牌后,便安心睡下了。
......
第二天黄昏。
雷米尔:“.......”
戴着睡帽的元卓:“......”
雷米尔的目光缓缓望向还没落山的太阳,又缓缓移到已经躺倒在被窝里的元卓身上:“......”
元卓:“怎么了,加班一小时就不是加班了么。加了班就睡这,有问题?”
门口侍卫忍不住道:“但现在开始睡觉是不是太早了,天还亮着呢......”
元卓抱住告示牌面无表情道:“你不懂,行为艺术的精髓就是不畏艰辛日复一日的坚持。”
雷米尔没再说什么,片刻后换了一身常服走到他身边,淡淡问:“加班不是会心饿?出去吃完再睡么?”
元卓一骨碌爬起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
第六天,高级会所房间里。
“其实我之前就有个问题。”元卓抱住果汁桶嘬着。
“问。”雷米尔戴着单边水晶镜片,正在批复一沓公文。作为大天使长之首,他不能连续浪费两个晚上在陪元卓吃饭上。
“你之前提到过的阿撒兹勒是谁?”
“我的副官。”雷米尔透过镜片看了元卓一眼,“最近魔界有些动荡,部分魔神试图摧毁第一天的入口。他带着军团去下界解决平息这场战乱,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奥赫蔚宫了。怎么?”
“我在梦里见过他。他是一位红发天使吗?武器是镰刀?这在天使中还是很少见的吧。”元卓迟疑道。
雷米尔停下了笔。
“仔细说说。”他沉声道。
雷米尔确实是天国之中少有的能够让他无条件信任的天使。
元卓发现,与雷米尔沟通时,他一般会将问题习惯性分成两类:现在能解决的和需要稍后解决的。
喏T呀!太靠谱了。
所以关于梦境内容,元卓也不打算再瞒着他。
“其实每次与你...嗯,有皮肤接触的时候,我都会陷入同一场梦境。”
元卓心想这句话说起来怎么怪怪的,希望雷米尔听不出来。
“每次做梦的事件都有前后因果,就像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在梦中我看到了地狱的景象,也有认识的天使在里面...阿撒兹勒是我比较经常看到的一位。”
“他们虽然是天使的形态,却与现在有一些不同。在我的梦境里,他们叫堕天使。”元卓斟酌着语言,“我想到你之前说的我可能牵扯到这世界的什么关键,所以想和你聊一聊这件事。”
雷米尔深深蹙起了眉头:“这不是梦境。你在里面是什么形态?”
“我是完全透明的,谁都看不见我,触摸不到任何东西,也没办法对话。”元卓道。
“站起来,我看一下你的灵魂状态。”雷米尔面容严肃,身周泛起冷白色的光,湖绿色的眼瞳渐渐变成白金色。
元卓乖乖照做。
“……那个世界里的你可能只占了现在灵魂的十分之一或者更少。灵魂不完全,灵体能量太弱,所以不能被别的灵体察觉。”
雷米尔的眼睛恢复了原状。
“可以看出你的灵魂比入学时分散了。”雷米尔沉吟道,“与我有关。”
“我的伴生能力会不由自主影响魂力弱的生物。天使们与我相交很少产生影响,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是神的第三位格,灵体是由神力转化而来的。对比来看,你的灵魂稳定性甚至比伊甸园中那个人类还要弱。”
元卓想,那肯定啊,亚当也是神直接创造的呢,传到他这来都多少年了,就算当时有神力也分成几百亿份了。
雷米尔又思索片刻,对会所侍从点了点头:“记账。”
他走路带风,把元卓从餐桌上拔起来,不容分说的带回了奥赫蔚宫。
书房里。
雷米尔将最深层落了锁的柜子打开,取出一个精致的木质首饰盒,将里面的挂坠套在了元卓脖子上。
甫一戴上,就有种通体清爽耳聪目明的感觉。元卓低头研究那块挂坠,石质,黑得晶亮,似乎是什么珠宝。
“这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我的伴生物之一。”雷米尔把这种平地惊雷的事情说得云淡风轻。
“我靠,这么重要的东西!”元卓瞪大了眼睛,“拉倒吧哥,给我戴上算什么事啊。”
他赶紧解下吊坠还给雷米尔。
“不戴的话,分魂不超过十次就会魂飞魄散。”雷米尔冷冷道。
元卓迅速把挂坠又戴回去了。
“我不能保证之后我们能够完全隔离接触,对你自己来说,在我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戴这个是最保险的。”
雷米尔沉吟:“目前还不能确定你的梦与现在这世界的联系,但为你自己的安全起见,戴上它,暂时别再去了。”
他的手轻轻握了握元卓的,修长有力,带着一些风尘仆仆赶路后的微凉温度。

元卓握着这根伴生石回到艺术家之被窝。
“这意思是戴上它就不会再看到地狱地狱连续剧了。”他将石头举起来对月观赏,“但是那边情况确实不算太好啊,不帮一下真的可以吗?”
叹了口气。
算了,即便是有谁能跨过时空界限去帮他们,大概也不是他元卓。还是先把手头这堆头疼事处理完吧。
这么想着,把挂坠戴好,闭上了眼睛。
......
晕染着虹色霞光的云层上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谁?元卓爬起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了第一天入口。
怎么又做上梦了?不是说不会再出问题了?
路西菲尔将金色的头盔咣地扔在地面上:“创世时天使数以万计,现在只剩不足三千,你告诉我,这叫‘还能支撑’?”他指向地面上零落坐着的伤残战士们,声音因愤慨带着锐利的杀气:
“他创世后就陷入沉睡,一睡睡了七百年,这七百年来魔族从来没有哪怕一天停止过围攻!只是回到这里治伤,就算不敬神明了么?!”
对面的天使沉着脸:“我们本就为父而生,为父而死。治伤使用的圣灵源力会推迟父亲苏醒的时间,路西菲尔,你想要强闯第一天我拦不住你,但我不可能为你们隐瞒这事,你自己想明白。”
路西菲尔目光如刃,手慢慢握住剑柄。
“拉贵尔,你在天上待了太久,你看不到族民们所受的苦难。他既然是慈悲的父,就不该这样对我们。”
“别吵。”
雷米尔按住自己的左肩,缓缓直起身子。他似乎伤得非常严重,本就白皙的皮肤泛着青灰色,但依旧是那元卓熟悉的“无所谓我会解决一切”的表情。
“其他伤员留下,我去。”
“你想做什么?”路西菲尔警觉地皱眉,“逞英雄也要分时候。”
雷米尔抬手,指尖电光闪烁,慢慢汇集成团,最终化为一柄斧戟。
“你拿到伴生武器了?!”
黑云翻滚,雷声阵阵。这是一场维持了多年的创世之战,万千天使骑上战马,魔族驭着恶兽,嘶吼着如同潮水般撞到一起。
大地满目疮痍,破碎的刀枪剑戟,天使与恶魔的尸首纠缠,散落的羽毛、鳞片,红色与黑色的血液攀爬相溶。
裹在黑火中的魔羊惨叫着被身披月光的独角兽穿透胸膛,下一秒骑在独角兽身上的天使被带着岩浆的巨剑砍成两半。
直到一团雷电虬结的紫色光球缓缓出现在战场上空,光球中
带队的天使抬头看到这景象,旋即反应过来,嘶声大吼:
“撤退———”
天使们抽身四散飞到半空,魔族这时再想逃跑已然为时已晚。随着一声巨响,斧落,雷火带着天崩地摧的力量轰然落下,将这一切化为焦土。
一位流光环绕的天使冲破雷云,挥剑,耀目圣光劈向大地,形成可照亮一切黑暗的冲击波。
.......
军队伴着鲜花欢呼与热烈的崇憬凯旋回到天上。
空中飘着花瓣与七彩的泡泡,天使们拿着花冠与丝绸彩带,为归国的战士们献上爱意。
两位将士高高地飞在前方,骑着金龙的身着金铠,金发蓝瞳,圣光六翼。骑着银鹰的身着银铠,银发碧瞳,雷霆六翼。
拉贵尔在地面上望着他们。
其实这仗怪不得打得这么惨烈,创世时天使上万,六翼的却只有这三个,有一个还不负责打架,剩两个连轴转,可不被揍得挺惨么。
路西菲尔半垂着眼向拉贵尔指了指,然后食指收回,大拇指伸出,朝下一掰,同时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彼时他才只有七百岁,意气风发,在这场获得压倒性胜利的战争之后不免露出了几分少年气。
拉贵尔目含担忧,向雷米尔点了点头。
雷米尔与他对视片刻,那眼神很深,但并未露出其他神色,似乎也不想与他多谈,就这样与拉贵尔擦身而过了。
“战争结束后,为族民建个学校吧。”路西菲尔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似有所感,“我看活下来的年轻天使没几个,不能让这些孩子们一无所知的面对战场。”
按照天国的年龄来算,这时候他们年纪也不大,可见越是年纪小越喜欢装老成,居然把刚出生的天使亲切地称为“孩子”,怪可爱的。
可惜这天使随着时光流逝越发高贵冷艳,待到元卓入学,就只配被从眼角睨着叫“这新生”了。
“好。”雷米尔的回答总是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
当晚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说是盛大,其实比元卓的毕业晚会还不如,但这是在自创世起就一直处于战争中的天国,能做到如此规模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雷米尔与路西菲尔正是少年心性锋芒极盛时,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都高调得很,只不过一个明着骚一个暗着骚,他们同时出现在宴会里,像两个巨大的发光体般吸走所有目光,四周热烈的气氛都被压下去了,仿佛整个世界围绕他们而转。
一起闪瞎元卓的钛合金狗眼。
这么说吧,如果现在把他俩扔去后世,他俩可以靠着身上的珠宝再肆意挥霍无忧无虑活个一千年……
你看路西菲尔年轻时的样子,就知道拉斐尔是把谁当榜样了,师出同门的浮夸啊,只不是king版和queen版的区别吧!
更好笑的是,穿成金角大王银角大王高调出场,结果谁也不跳舞。
路西菲尔那边元卓没管,想也知道那个鼻孔朝天的样子会吓退多少无辜少女。
雷米尔这里可就更好笑了,大概是这哥前几天战场出手,不分敌我统统用雷劈爆的英姿太深入人心,以他为圆心的五米内连个人影都没有。
可能是怕他漏电。
元卓很少能离他这么近,肆无忌惮地观察他,看他似乎是有些低落,拿着酒一杯一杯独酌,脸色逐渐染上红晕,银色的睫毛半垂像透明的蝴蝶翅膀,盖住翡翠一般的眼睛,颇有种梦幻之感。
他摆一个色欲熏心富二代的造型——这个动作想要做得风流倜傥需要他坐到桌子上,摆装饰用的高桌,他坐上去稍稍比站着的雷米尔还要高出来半头。
“哦哟哟哟哟,这是谁家的小闺…女,寂寞孤单冷啊,要不要哥哥陪你喝一杯啊?”
元卓壮着胆子去摸那长长的眼毛,即便知道自己现在是透明人,也还是不免有丝心虚。
雷米尔抖动睫毛,似有所感,抬眼朝他的方向投来一瞥。
元卓大惊失色,正欲逃跑,下一瞬画面一转,又凭空到了雷米尔的书房里。
“圣父苏醒了。”拉贵尔道。
雷米尔拿书的手一顿,但很快又打开,翻了一页:“所以?”
元卓爬到宽大的沙发上,看看他又看看书又看看他,笑跌了。
太酷了哥,太酷了!就想表现此等大事丝毫不影响你看书是不是,但你书拿反了啊。
“同时苏醒的还有圣子,他马上会下到天国,传递圣父的旨意。雷米尔,我是他的眼,圣子是他的口。圣父看似离我们很远,但他无处不在。”拉贵尔意味深长地说,“告诉路西菲尔,谨言慎行。”
雷米尔将书“啪”地重重合上,似乎在抑制怒火,书房的气氛安静又凝重,他的眼睛变成深绿色,声音如常:
“我们无条件拥护对父亲无上的荣威,拉贵尔,否则不会以生命坚持到最后一刻。路西菲尔的付出值得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他是光明之子,黎明之星,是天父选择的第一天使,也是全天国的子民们爱戴的君主。这并不影响我们对父的忠诚。”
“该谨言的是你。”
拉贵尔很平和:“父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宽容,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生来便是这个身份,也只能言尽于此。”
他将伸进怀中,在靠着胸口的内袋里拿出来了一个金色的小圆牌,似乎是有些不舍地放在手心认真端详了一会儿,放在了雷米尔的桌角。
这圆牌雷米尔也有一个,就放在书房柜子里,今晚他找吊坠给元卓的时候,元卓偶然瞥到的。
拉贵尔的声音中似乎有无限留恋:“路西菲尔想把这东西要回去的话,你就替我交给他吧。”
他转身还没走出雷米尔书房门,头顶就被砸了一下。
“他没让我找你要,想断交就自己去说。”雷米尔冷冷道。
拉贵尔的脸色晴朗了些许,他将这个胸牌用手帕擦了擦,包好,重新放回了内兜里。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他回身望着雷米尔,眼中满含担忧,但对方并没有抬头看他。
“你们的理想太绝对了。我们作为第一种族强大的威慑力与天国长久的繁华盛世……物极必反,过刚易折,路西菲尔的强势和骄傲是他最大的隐患。”
随后的画面闪得很快,天国飞速地建起林立的高楼、街道、景观和住宅,一批一批新生天使带着雀跃进入圣玛赫德又散开,这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比如还稚嫩的加百列与拉斐尔,形影不离的昔拉与沙利叶……
元卓看到桑扬沙忍着泪水进入考场,然后志得意满走出校门,那时雷米尔正好在第一天,驻足看了桑扬沙许久。
元卓撇撇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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