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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作精指南(水深火热R)


温鱼揉了揉鼻尖,转过身朝卫生间去了,何一帆继续坐在原地。
他坐的位置在三架滑梯的正中央,本来是面朝商场已经报废的扶梯,但温鱼进厕所之后,他就换了个方向,对准了厕所。
“咔嚓”一声,何一帆咬碎一块饼干,不小心磕到了门牙,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嘶”的一声。
何一帆舔了舔磕疼的牙,没当回事儿,继续咬。
天气转凉得似乎有些快,商场外,阴影在无限制扩张,太阳完全落到地平线下面去了,人的视线变得受阻,就连感知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何一帆刚把饼干重新塞回嘴里,就再度磕了牙,嘶的一声,伴随着一股凉气。
外面好像开始起风了,这已经是吹来的第二缕凉风。
但他明明没有吸气,那一声嘶,是从哪里来,的?
温鱼没有上成厕所。
何一帆说得对,厕所里确实没有丧尸,但这间商场的厕所他实在不敢恭维,他推开每一扇门,几乎都能让他的脸白一个度。
太多死人了。
死得横七竖八的。
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做,从卫生间里退了出去,但看他的表情,像是窜了个千八百遍。
他恍恍惚惚地走回儿童乐园,却没在滑梯上看见何一帆。
在末世里,同伴突然消失是大忌,温鱼连忙去找,刚绕过乐园区,就被一只手拎住了后衣领。
对方直接把他拎起来扛在了肩膀上,商场里黑得离谱,温鱼整个人倒挂,踢蹬了两下:“何一帆你发神经啊。”
“你看清楚,我是谁。”
蓦地,温鱼闭嘴。
“何一帆呢?”温鱼问。
“死了。”谢楼的声音冷得像是在掉冰碴子,温鱼道:“死哪里去了?”
“你再提他一句,他真的会死。”
温鱼捂嘴。
难道是何一帆在一楼摸鱼被楼哥发现了?那可真是非常严重。
但好像,自己也在摸鱼来着?
温鱼一阵忐忑,但被谢楼这样倒挂着实在是很不舒服,他快要脑充血了,温鱼扒拉谢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谢楼没搭理他,而是继续用那种别人欠了他八百亿的语气,语气里好像还有一点嘲讽:“他不是能保护好你吗?”
温鱼没说话。
谢楼仿佛更不爽了:“他现在人呢?温小鱼,你落单了。”
温鱼还是不说话。
谢楼的不爽快要溢出来了:“哑巴了?”
温鱼闷声道:“不是你说不能提他的吗?”
“你就那么不想让他死?”谢楼看起来快要破防了:“甚至为了他,不和我讲话。”
温鱼:“……”什么鬼。
楼哥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真是令鱼头大。
“那你要不要我说话?”温鱼问他。
“说。”
他让温鱼说温鱼就说:“何一帆到底跑哪里去了。”
一片沉寂过后,谢楼微笑道:“地府。”

估计换地方啃压缩饼干去了?
温鱼这样想着,也没那么担心了,他拍拍谢楼的背:“好了我不提他了,你快放我下来,你的肩膀咯得我肚子疼。”
谢楼闻言,走过最后几级台阶,两人到达二楼,他总算把温鱼放了下来,温鱼抬头去看他的表情,谢楼不为所动,还在嘴硬:“你想提就提啊,我无所谓。”
这个全身上下嘴最硬的男人。
明明都已经不想让他提了,干什么不直说。
嘴硬,行啊,温鱼专克嘴硬,他道:“那我再问一遍——唔”
温鱼重心不稳,在谢楼撞上来的时候朝后退了一步,谢楼单手挡住了尖锐的楼梯扶手,把人朝自己身前拉了一截。
温鱼被他掐住了下巴,眼睛睁大,耳朵在一瞬间红了。
这可是公共场合!
不对,重点不是公共场合,而是谢楼怎么又亲他!
“有人……”温鱼推他。
“哪里有人?都是死人。”谢楼的动作称得上粗鲁,把温鱼嘴边刚刚结痂的伤口又磨坏了,一点血珠冒出来,谢楼忽地埋头含了去:“疼吗?”
温鱼脸上的肉被他挤得鼓了起来,温鱼瞪他:“你jio得呢!”
他还以为谢楼问他疼不疼是良心发现了,谁知道,谢楼压根没有良心:“疼就对了,你再说一遍试试,还能更疼。”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温鱼像是能被威胁的人吗?温鱼还要和他抬杠,蓦地,脸颊被咬住了。
像是某种大型疯犬,谢楼咬了一大口温鱼脸颊上的肉,力道逐渐加深。
“啊!谢楼!”温鱼的脸快要被他扯变形,伸手去推谢楼的头,他真的要生气了。
又啃又咬的,这简直和丧尸没两样。
他的脸又不是面团做的!
把人惹到要发火不发火的程度,谢楼才开始收敛,他大发慈悲地收回他的利齿,瞧着温鱼脸上被他欺负出来的牙印,谢楼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温鱼重重地擦脸擦嘴:“你以后不准再亲我了,烦死了,全是口水。”
谢楼装聋作哑,勾过背包翻找了起来。
温鱼脸上被咬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弧度非常圆,温鱼用手指轻轻一压就能感受到,他越摸越不服气,在谢楼埋头找东西时,忽地想要咬回去。
不巧的是,谢楼先他一步抬起头,把温鱼吓退了。
“啪嗒”。
温鱼垂眸。
那副内衬有粉色软垫的手铐又被谢楼翻了出来,一端铐上了温鱼的左手,另一端铐上了谢楼的右手。
轻轻一扯,铐环叮当响。
“免得你乱跑跑丢。”谢楼像是在和他解释,虽然说完全没有必要,这分明就是先斩后奏。
铐都铐上了才说。
“我什么时候乱……好吧。”温鱼自知理亏,索性闭嘴。
有些事情,做过一次,这辈子就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他算是在谢楼面前抬不起头了。
温鱼想了想,还是想给自己正名一下:“那不算乱跑。我都和你说了,我是去找何一帆,如果不是我,何一帆现在还在高铁站厕所里吃压缩饼干喝生水呢。”
“所以呢?”谢楼问。
温鱼察觉到,谢楼刚浮起来一点的情绪似乎又沉下去了。
好像,何一帆这三个字,是不可以提起的。
这俩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
手腕一紧,谢楼拽着他朝一边走,一时谁都没有说话。两只手腕被铐着,这样撞来撞去不太舒服,温鱼张开手,握紧了谢楼的掌心。
谢楼的掌心微凉,虽然两人刚才还在斗嘴,但温鱼的手刚一凑过来,谢楼就把他反握住了。
温鱼微微侧过头:“何一帆不是坏人,也挺讲义气的,楼哥,你为什么不试试和他做朋友呢。”
温鱼不是没问过这样的话,但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次也不例外。
十岁的谢楼和十八岁的谢楼在这一方面没有什么两样,永远都是一句又冷又犟的:“我不需要朋友。”
怎么会有人不需要朋友。
温鱼指着自己,问他:“但我们不是朋友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温鱼非常喜欢问谢楼这个问题。
因为他知道谢楼的答案。
谢楼会说温鱼是他唯一的朋友,这很好地满足了温鱼少年时期的虚荣心。
唯一这个词语,在少年的心里,分量是很重的。
十多年的学生时代,谢楼永远是光彩夺目的,而被耀眼夺目的谢楼捧在手心的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是耀眼的。
哪怕他不管哪一方面都非常普通,但在谢楼那里他享有特权,这一点就非常了不起。
但那些都是幼稚的过去了。
现在的温鱼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渐渐地意识到,这场末世,确实改变了他,他好像比以前大度了一点,没有那么自私,也不再希望谢楼只有他一个朋友了。
谢楼不仅不做回答,还反问他:“我们只是朋友吗?”
温鱼没能理解这话,他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温鱼的眼神清澈,纯粹,谢楼彭起的念头在一瞬间偃旗息鼓:“我的意思是,何一帆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难道我和何一帆对你来说,是一样的吗?”
温鱼觉得,谢楼要问的好像不止这些,他或许还想问,如果他和何一帆一起掉到水里了,温鱼先救谁。
有必要问吗?
真是非常无聊的问题。
温鱼没有回答,也没当回事儿,他扯开话题,指向旁边的一家服装店:“不说这个,你愿意和何一帆好就好,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们了。这家店还有剩下的衣服,我们可以顺便找点,之前好多衣服都染了血不能穿了,正好可以统统换掉,顺便找一点厚衣服。”
谢楼被他带着朝服装店走,缀在温鱼身后半步,眼帘半垂。
小鱼回避了他的问题。
为什么要回避,只可能是因为说出真实答案的话,会让他难堪。
在温鱼心里,他竟然,比不过,何一帆。
谢楼五雷轰顶。
温鱼倒是兴致勃勃地挑选了好几套男装,他一股脑塞给谢楼:“快试试。可能有点短,楼哥你身高长得太快了,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该穿什么尺码。”
谢楼游魂似的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动作僵硬,表情死气沉沉,整个人由内而外都散发出一股比丧尸还重的尸气。
温鱼不知道他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
见谢楼抱着衣服没有下一步动作,温鱼直接上手帮他试,谢楼忽然在黑暗里幽幽开口:“何一帆在一楼的保洁室里。”
温鱼有些呆滞地瞧着他:“他怎么会在保洁室里,你关进去的?”
谢楼没有否认,他带温鱼去到保洁室。
保洁室就在卫生间外面没多远的走廊侧边,温鱼方才路过时没有注意,现在再一走近,里面似乎有叮叮咚咚的声音隔着墙壁传出来,但由于隔音效果很好的缘故,听起来闷闷的,夹杂着的人声也难以分辨。
不过走得近些仔细听,还是能够辨认出来,里面的人在疯狂大喊‘救命’!
是何一帆的声音。
温鱼心头登时不妙,谢楼当着他的面拧开门锁,温鱼看见了正在狭小的保洁室里奔跑的何一帆,和他身后穷追不舍的一只丧尸。
那只丧尸的双腿瘸了一只,看起来行走不怎么便利的样子,何一帆奔跑的速度应该是它的两倍,但看情况,何一帆还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瞧见门被打开,他涕泗横流地跑出来,看见温鱼先是给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熊抱,差点把温鱼箍死。
温鱼象征性地单手拍了拍何一帆的虎背熊腰:“好了好了,没事了,这丧尸哪里来的。”
温鱼话音刚落,砰的一声。
那具丧尸的头颅在原地爆开,爆成了一片黏稠的血浆。
而谢楼什么也没做,只是看了它一眼。
瞧见谢楼也在,何一帆的脸色骤变,他立马指控谢楼。
何一帆小时候就被谢楼谋害过一次,这次又被谋害,他算是看明白了。
小人!谢楼就是妥妥的小人!
亡他之心不死!!!
温鱼也有点难办了。
他是真没想到谢楼会把何一帆和丧尸关在一起,但要说谢楼做得绝吧,也不是很绝,放一只瘸腿丧尸在里面,很明显就只是为了吓吓何一帆,没有真的要他的命的意思。
如果真的要命,谢楼就像刚才看丧尸那样看何一帆一眼,何一帆估计也就能爆头嗝屁了。
但抛开这些不谈,楼哥的做法确实也挺过分的。
温鱼夹在这个支离破碎的队伍中间,还是得端端水。他有些头皮发紧地看向谢楼:“楼哥,这件事情你做得确实不对,你和何一帆道个歉,我们就翻篇吧。”
话是这么说,但温鱼也知道,谢楼绝对不会配合。
从小到大,谢楼啥时候和何一帆服过软?
一次都没有。
温鱼本以为这次也注定如此,一道浅淡的嗓音蓦地在他耳边响起:“对不起。”
“咔哒”一声,温鱼手腕上的铐环被解开,谢楼把手铐收回,看了温鱼和何一帆一眼,转身重新朝楼上走:“继续分头行动吧。”
谢楼说走就走,留下温鱼和何一帆伫立在原地。
两人大眼瞪小眼,眼底是一比一复刻的惊讶。
温鱼的眼睛睁得溜圆,就连何一帆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有生之年,他居然能听到谢楼和他道歉,而且还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抱歉,而是掷地有声的‘对不起’。
“卧槽卧槽卧槽,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何一帆百思不得其解,拉过温鱼的胳膊死命晃:“你刚才和他说过啥?你威胁他了?拿刀架他脖子了?他居然这么听话。”
温鱼也很懵啊。
楼哥这是咋了。
他不知道谢楼咋了,他只是很清晰地知道一点,谢楼现在的情绪很低落。

温鱼很快意识到不妙,小跑追了上去,拽住了谢楼。
自动扶梯早已停止运营,谢楼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温鱼挤到他身边去,观察着谢楼的表情:“我和你一起。”
光线太暗,谢楼的神情晦暗不明,他被温鱼抓住的手象征性地抽了抽,抽手的动作和假动作没两样,总之是没抽出去。
谢楼道:“何一帆在这儿,你不和你的一帆哥哥一起?”
怎么说呢,温鱼觉得谢楼在阴阳怪气。
不用觉得,谢楼一定是在阴阳怪气。
但阴阳不阴阳已经不重要了,当谢楼不高兴的时候,温鱼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哄他高兴。
温鱼卖力摇头,力度很大,把刘海都甩得乱糟糟的,用以表示他的坚定:“我不和他一起,我想和你一起,不可以吗哥哥?”
谢楼眸底的颜色似乎深了一点:“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温鱼道:“那我会哭的。”
谢楼像是笑了一声,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嗤笑:“你哭有什么用,我不会心疼你,只有你的一帆哥哥会心疼你。”
谢楼的语气不咸不淡:“他还在下面等你呢,你再不下去他可要跑了。”
嗯……肯定了,就是在阴阳怪气。
温鱼垂眸,看了一眼谢楼的手,某人的指骨已经用力到发白,箍得温鱼的手腕发红,血流都快不通畅了。但他又看了一眼谢楼的嘴脸,那满不在乎的嘴脸像是恨不得现在就把温鱼丢到何一帆面前去。
温鱼好像有点明白口嫌体正直是什么意思了。
他试探性地缩了缩自己的手,谢楼的表情马上凝固,温鱼的这一点小动作在瞬间点燃了他的导火索,他立马松开温鱼的手,扭头便走。
生气了,绝对生气了。
但这气甚至没持续到三秒,他堪堪走了两步,又很快放慢了步调,余光瞥了温鱼一眼。
见温鱼愣在原地不动,谢楼步子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距温鱼十级台阶的高度上,那冷冰冰的皮囊下面应该是一颗气急败坏的心脏,他又迈着长腿很快倒回来,一边拽温鱼离开一边不忘说教:“不要在这种楼梯上逗留太久,以前不是给你看过安全教育片吗?这种报废的扶梯很危险,掉进去落个终身残疾谁养你。”
他说教完,像是又想到什么,无孔不入地阴阳怪气道:“指望何一帆养你?”
温鱼抓紧谢楼的衣摆,摇头:“怎么可能,何一帆才不会愿意养我呢,只有你愿意,我只赖得住你。”
谢楼的不高兴因为他的这话而消减了不少,温鱼还要再说什么时,何一帆正好走了过来。
温鱼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和平相处的主意。
他悄无声息地拿出了那副手铐。
“咔哒。”谢楼和何一帆被锁死,两人纷纷缩手,但因为惯性被扯了回去,撞在了一块儿,温鱼嘿嘿一笑,谢楼和何一帆同时黑脸:“钥匙。”
温鱼把钥匙别在了裤腰上,充耳不闻,双手合十:“和平万岁!现在我们一起去找食物吧,不用再分头行动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事半功倍。”
何一帆怒视谢楼:“你的异能不是很厉害吗?解开啊!”
谢楼瞟他一眼:“想解?”
“废话。”
谢楼道:“那你解啊。废物。”
何一帆:“???”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一帆突然弯腰,左腿扫出,但只听得“咚”地一声巨响,何一帆眼冒金星,他的小腿像是和金刚石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硬碰硬,他可以肯定,他撞过去的时候,谢楼这狗贼用了异能。
他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座山,稳得一批。
但他还没来得及喊痛,谢楼先他一步出声:“呃……”
谢楼眉宇一蹙,半跪了下去。
何一帆:???
何一帆都忘了自己还在剧痛的腿了,他抖着手指向谢楼:“你你你你你,你装什么装?”
温鱼被这两人突如其来的冲突吓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去拉谢楼的裤腿,这一拉可不得了,谢楼的腿青了一片,温鱼心脏一抽,急忙找活血化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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