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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恐怖小说家成为主神后(煎饼要加果子)


“楼上,这个我有印象,女生是我同学,这么说吧…她举报院长后,第一个找她的甚至不是院长,而是她父母,说她胡言乱语被害妄想没事找事,搞得女生的病情更加重了,后面虽然是转院,但是情况也不好,后续退学了。”
“啊??还有这种父母吗?”
“气晕了,无能父母,sb院长杀杀杀!”
这条评论下,被叠了好几层楼,大约有几百条回复。
而这条评论的发出者又道:“…看到大家对这件事这么关心,我就简单再说点吧,女生姓孟,学习成绩很好,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但是对她从小到大的教育是很窒息的,十几岁了没有跟朋友出去玩过,嗯…倒不如说,她没有朋友,因为父母不让她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久而久之,女生的心理就出问题了,重度抑郁,自杀过一次,被送进医院里疗养,但是又碰到了这档子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此人在这层楼下再次回复了一条:
“不好意思大家…我去问了曾经的班主任,现在有最新消息了,但是可能不是大家想听到的。”
随后,他便挂了一条链接出乎,点进链接看后,发现里面是一条某市晚报的内容,有一节被单独截了出来,信息很简短。
“…x月x日清晨九点左右,有市民发现本市一名十七岁女生在河边溺亡,经走访,确认死者曾是本市某校高二学生,现已辍学月余。经调查监控,确认死者是在前一日傍晚18:30左右独自前往河边,徘徊五分钟后,翻越护栏…”

“还能翻案吗?华阳精神病院院长要为这件事负责吧?”
“难!已经过去了好些年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在医院内经历了什么。”
“…还有小道消息, 女生的父母据说后面又生了一个孩子,目前应该也有十来岁了,但这个就不清楚具体情况了。”
评论区被大多数都被义愤填膺的网民占领,不过也有人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个精神病人的说辞,换做当时的你们,你们会全信吗?”
评论一时间有些沉默,但很快, 便有人站出来反驳道:“她只是抑郁了, 不是丧失理智了,为什么不能相信她呢?”
“……”
邬雪林认真地翻阅着这些陈年旧事,一只手搭在桌前, 无意识地轻轻用指节敲动桌面,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总的来说,这家医院看起来问题很大啊…还欠缺一些素材,或许我可以去实地考察一下?”
用前辈的话怎么说来着,外出取材?
说干就干, 邬雪林善用搜索, 发现从X市到华阳精神病院,车程大概四小时左右,当天便可以来回。
原本他是打算自己独自前去, 没想到司星霖趁机说自己刚好有空,可以陪同前往。
说话间, 他还有意地碰了一下桌角, 用身形遮住了企图爬过来的洋娃娃玩偶。
当天下午,邬雪林没有惊动任何人, 甚至连小区保安都没有发现他的离开,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另一座城市。
根据导航指引,很快,他便看到了现世中“华阳精神病院”的真身。
即使网上热搜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到了医院后会发现,这里出乎意料的安静。
医院起码从外面看上去是在正常运转的,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网上的影响。
医院占地规模不大,网页上给出的信息目前的在岗职工有一百多人,可以在住院部的院墙栏杆外看到一些内部情况。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几个穿着病服的病人正在院子里活动,乍一看似乎与正常人无异。
“砰!”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道重重的撞击声,将邬雪林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病号服,但头发蓬乱的年轻人,他静静地站在角落,黑白分明的眼珠里盛着好奇,正在将攥紧了的拳头砸着身旁的铁栏杆。
而刚刚邬雪林听到的声音也是对方发出来的。
病号服年轻人在发现自己成功吸引了邬雪林的注意力后,眉毛动了动,咧开嘴,露出一个十分开心的笑容来。
只是他缺了一颗门牙,这个笑令他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愣愣地盯着栏杆外的邬雪林,眼睛睁地大大的,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从未见过的景象,神情都恍惚起来。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邬雪林刚想开口问他点什么的时候,余光发觉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正远远地走过来,他便放弃了询问,拉着司星霖闪身到了一边,好奇地暗中观察。
这护士个子高瘦,并非之前网上曝光出来的视频中那名胖胖的护士。
她探头看过来,高声道: “杨峰!你在这里做什么?又想试图翻出去吗?”
听到高瘦护士的声音,病号服年轻人却浑身猛地一哆嗦,似乎有些惧怕。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也牢牢地挂在铁栏杆外,似乎那里有什么非常吸引他的东西。
只是此时已经看不到邬雪林的身影了。
病号服年轻人顿时愣了愣,他急忙环顾一周,却仍旧没看到想要的东西,便开始焦虑起来,甚至躲开了高瘦护士的手,往一旁随地一翻滚,滚到了草地里,沾了一身泥土。
高瘦护士见状蹙起眉,她先是瞥了眼栏杆外,发现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后,放下心来,低头看着打滚的病号服年轻人,语气陡然变得凶狠道:“快起来!”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满地乱爬,你是狗吗?”
这种侮辱性的言论并没能激起病号服年轻人的半点反应,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似乎还在叛逆期,此时不仅不起身,反而顺势在泥土中蛄蛹起来,这让高瘦护士表情嫌弃地往后面站了站。
“真是受不了你们这群人…”
高瘦护士既好笑又无语,她看着动作滑稽的病号服年轻人,摇了摇头,撇撇嘴。
“算了,把这个病人交给新来的吧,反正她也闲着。”
小声嘀咕了两声后,高瘦护士便懒得搭理对方,扭头回去了。
她本身就是医院中的老油条了,自然懒得管棘手的病人。
这个医院本质上是民营疗养院,里面收治的病人基本都是当地人,有很多是家属长期托管在这里的。
就比如这位病号服年轻人,他的精神分裂症状很明显,家人都不能与之正常沟通,并且行事古怪,经常指着空气傻笑,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
等高瘦护士离开后,他在泥土里静静躺了一会儿,突然之间,感觉肩膀处被人用树枝戳了两下。
一抬头,病号服年轻人看到了另一个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病人。
“你完咯,今天晚上又没得晚饭吃咯。”
那病人调侃道。
病号服年轻人翻了个白眼,伸手便将树枝拍来,然后默默地坐了起来,用两只手臂抱住了自己。
“说吧,你刚刚又看见了啥子?”
那病人笑嘻嘻问道。
“……”
名叫杨峰的年轻人回过神,他随即用两只手捂住了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狠狠摇了摇。
“哎呀,你说嘛,我又不讲给别人听。”对方诱哄道。
听到这话,病号服年轻人才肯正眼看他。
年轻人像只小动物一样,悄悄地将黑白分明的眼珠朝栏杆外移了移,然后压低了声音,表情带着梦幻和不可思议,在另一个人的耳边说道:
“我,我刚刚看到了很壮观的画面…有很多星辰,它们在围着…围着一个…”
年轻人斟酌着语言,或许是失去了门牙的原因,他说话有点漏风,似乎也一时间想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对方。
“星辰们在宇宙中围着一个,很庞大,又跟人类很像的身影…等等,不,祂不是人类,祂是…”
他突然卡壳了,吞吞吐吐,怎么也描述不出来。
这听起来很扯,但杨峰的确看到了这样一个朦胧的身影,就在刚刚,就在铁栏杆外。
这回是幻觉吗?
病号服年轻人认为,这次可不是幻觉。
其实就算生病,他也能分得清幻觉和现实的区别,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
每当碰到高瘦护士来发难的时候,他就假装自己犯病,以此促使对方因为嫌恶而离开。
只是这样做的话,代价就是今天只有中午一顿饭吃。
医院的伙食很差,更准确来说,是他们这些被家属半放弃的人伙食差。
十天半个月也不来看望一次,相当于花钱将人扔给了医院,有些家庭还会用这种方法来处理并病人的后半生。
因此久而久之,医院的照料也就没那么上心,在这里,还时常会发生护工打骂老人的事情,大家都快见怪不怪了。
“呃…”
此时听完他描述的另一个病人,满脸茫然地挠了挠头,因为他往铁栏杆外看了两眼,发现什么也没有。
…这都什么星辰,宇宙,乱七八糟的。
他不禁面露同情: “唉老弟,你这个病吧…”

见自己还是被认成了犯病状态, 病号服年轻人便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而旁边的病人还在好奇, 将脑袋伸过来探究道:“我之前就想问了,你的门牙是怎么弄的?”
看着可不像是自然脱落的啊。
杨峰有些生气,直接推开了他。
起身后继续扒在墙边上,又张望了一圈,见果然看不到之前那个身影后,他便表情失望地走开了。
院墙的铁栏杆外。
邬雪林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道:“…看来网上的曝光视频都是真的, 这里的职工存在着虐待行为, 但这么久了,中间就被没人再度举报过吗?”
但话音落下,他眼神中便闪过一丝明悟, 随后又轻声道:“我明白了,举报成功的最大阻力不是院长和医院,而是这些病人背后的家属。”
试想一下,许多重症精神病人并没有自理能力,若是放在家中恐惹出事端, 又不能正常上学上班, 甚至还会成为街坊邻居口中议论的对象。
对比下来,华阳精神病院的长期托管就显得性价比很高,花些钱而已, 会令一个家庭轻松很多,难听点来说就是终于摆脱掉了一个“包袱”。
这样一来, 不少家属在将病人送进来后, 个把月都不一定会来看望一次,自然也不会将精神病人的控诉当真。
什么, 你说这里的护士有虐待行为?
你现在是一个病人,手无缚鸡之力,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被统一收走,并且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家人,你有什么证据?你能去哪里举报?
况且,你的家人一定会相信你吗?
现世中层出不穷的“护工/保姆虐待案”,即使是在家属的眼皮子底下都杜绝不了,更别说长期托管的疗养院了。
就在邬雪林沉吟之际,身旁的红眸青年若有所思地抬了一下眼皮,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了一旁。
距离他们现在藏身的地方十几米的距离,一个矮个子的身影悄悄猫着,她的气息很轻微,似乎在有意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蹲在树后面,不知道观察了多久。
而她早就注意到了邬雪林等人,此时正有些好奇地趴在树干后,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
一边看,她还一边捣鼓着手中的手机。
“奇怪了…这手机摄像头怎么突然失灵了?”
她原本是试图拍下医院虐待病人的证据,但已经蹲守了好几天都一无所获,没想到今天正好撞上了刚刚那一幕。
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激动起来,便赶紧打开手机,将画面拍摄进去。
不过在拍之前,矮个子身影也已经发现了医院附近多出了两个陌生人的面孔,而且看邬雪林他们的样子既不像病人或家属,也不像这里的职工,出于好奇,她就远远地拍了一张照片,却没想到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手机上凡是有邬雪林出镜的照片,画面几乎都是模糊一片,难以辨认具体。
…这手机还是借来的,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啊!
就在矮个子女生皱起眉头,低头研究手机摄像头的时候,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手中的手机抽了出去。
“啊!…等等!”
她顿时大惊失色,心脏都被这变故惊地漏跳了一拍,急忙抬起头看过去,赫然发现自己的偷拍对象之一,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站在了身前,一双红玉般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可以解释的,请你将手机还给我好吗?”
矮个子女生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她急忙道。
司星霖挑了挑眉,并未接话,而是打开了手机屏幕,随即跳出来一张解锁密码的页面。
不等对方开口提醒,他便自顾自地输入了几个数字进去,一次解锁成功。
“你,你怎么会知道…”
矮个子女生张了张嘴,目瞪口呆道。
司星霖翻到手机相册,当着矮个子女生的面,将其中偷拍到的那几张模糊照片删除后,又检查了一番,才还给了她。
“啊,谢谢…”
看到手机被送还,矮个子女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地说了一声谢谢。
“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身旁传来了另一道询问声,矮个子女生扭头一看,发现是另一个模糊照片的主人公也走到了自己身旁。
离近了看,邬雪林的气质更偏向文人,没有太多锐气,语气也比较和缓,似乎比红眸青年好说话一些,这让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刚刚多有冒犯,我叫孟欢,今年14岁,还在读初中。你们也是看到网上的消息来到这里的吗?”
孟欢收起手机,神情变得有些局促,小声开口问道。
说完,她又赶紧解释道:“…我只是看你们并不像医院新来的职工,也不像来探望病人的,只是好奇猜测,并非有意探究。”
“喔,原来我们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邬雪林倒也不觉得惊讶,他随口调侃一句,接着便抬眼打量着这个名叫“孟欢”的女生。
怪不得个子矮矮的,原来还是初中生的年纪,而且脸上稚气未脱,眼神清澈中残存着一些惊恐,不自觉地缩着肩膀,似乎是不太自在。
…不过,姓孟?
似乎不久前刷到那条帖子里头的回复,那名在华阳精神病院里待过的,后面跳河自杀的女生也姓孟,同样也是这附近的人,据说父母在她去世后又生了一个孩子,莫非这么巧?
世界真小啊…
邬雪林这样想着,便直接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嗯,我确实有个姐姐,她叫孟沁。”
孟欢老老实实地点头回应,她也没想到邬雪林会知道这件事,忍不住面露欣慰,道:“原来还有人记得她,我原本是想偷拍一下这家医院的内幕,然后发在网上让大家看清医院的真面目,所以才来蹲点的。”
邬雪林又问:“你应该跟你姐姐从没见过吧,就这么笃定她的遭遇会是真实的?”
孟欢闻言笑了笑,她拍了拍口袋中的手机,回道:“我的梦想是做一名记者,因此我需要用自己的眼睛来看到真相。”
“你瞧,我这不是已经拍到证据了吗?”

“十几年了, 想要翻案可不容易。”
孟欢一边点头,一边赞同道:“准确来说, 是每一起陈年旧案想要翻案都不容易,我也只是想要抓住最近网上的舆论风口,至于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人在意……目前谁会知道呢?”
说话间,她微微扯出一个笑容,脸上残存着一些局促,但又带着些天真的无奈。
“对了, 我还没有问过, 你们呢,又是来做什么的?”
手机收起来后,成功收集到证据的喜悦涌上心头, 孟欢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似的询问道,而再看向邬雪林二人时,眼神中便不加掩饰地多了一丝警惕和好奇。
不过结合刚刚司星霖只删除了跟他们有关的照片,之后还将手机还给了她,孟欢倒是不觉得他们是坏人。
“莫非你们是记者?侦探?还是…”她开始天马行空地猜测起来。
邬雪林摇了摇头, 谦虚道:“我只是一个三流网文作家而已。”
为了证实身份, 他简单出示了一下自己手机上的作者后台,不曾想孟欢的眼神瞬间亮了。
“原来是你,雪中竹林老师, 居然是您!曾经有幸在排雷帖上拜读过您的文章!非常震撼……所以您是来华阳精神病院寻找写作素材的对吗?”
邬雪林:什么排雷?
说话间,孟欢连称呼都变了。
“您现在据说是写恐怖题材的小说吗?”
她脸上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神奇生物, 眼神亮晶晶地围着邬雪林, 态度则完全不一样了。
见邬雪林点头,她立刻露出了符合这个年纪的, 孩子般的笑容,忙不迭地在身上摸了一个遍,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笔记本纸,希冀道:“老师您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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