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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和前男友协议结婚了(深深深深深几许)


他已经足够早出晚归,但秦聿似乎比他还要苛刻,就据他所认识到的重逢的这一个多月里,对方几乎没有哪天睡过五个小时,常常深夜还在对着电脑工作,早上又极早地出发了。
想也是,这样的年纪掌管奥泰这样体量的集团,又岂是表面上的云淡风轻。
吃过早饭后,时今就去上班了。
也多亏了曾姨,他这一个月吃的早饭种类之丰富,比他之前一年吃的样式都要多。
无论是在上学期间还是后来任职,时今几乎都是第一个到教室和科室的,但是今天......时今迈进实验室的脚步顿了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年轻的女生正立在实验室门口,手里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对着一个书样的本子看。
见他过来,方茴从包子里抬起头看着他笑着打招呼:“早啊,时医。”
时今点了点头,“早。”
他走近了才看到,上面写的是医学讲义。
这本书他看过,是他们所在的这个医学领域登峰造极的顶级教授编写的,因精炼前沿而被业内人士争相学习,但与之相齐名的是其所涉面深奥复杂难度,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知识,需要另外多花一点时间精力。
方茴见他视线注意过来,急急两口吞了嘴里的包子,抿出了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昨天做数据的时候遇到点问题,想着这里面有一章正好和我们现在实验的有关,正好从楼下买了两个包子.....正好吃完了进去先调起来。”
时今心里倏地被什么扭了一下,“好。”
他收回视线要进实验室,就在方茴以为对话到此结束时准备继续低头看时,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H大的原教授出过一本对这本书的选解。”
方茴怔了一下,回头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忽地又笑了。
今天依旧是继续和天恒的技术人员合作,只是医院内部重新调整了一下分组,每组的人数变少了,不过......时今目光移了移,看到面前笑着的女生,他不用再和齐文年一组,直接对接的人换成了方茴。
时今垂下眼睫,继续做起了手里的实验。
也许是换了组员的缘故,这上午他们的效率奇高,很快就完成了这半天的任务甚至还超了额,临近中午的时候,时今突然注意到方茴立在电脑前久久没动。
时今动作顿了下,放下手中的仪器走过去,“怎么了?”
“时哥,”方茴见他过来偏了偏头又很快转回去重新盯着电脑屏幕,眉间皱着,“我们电脑好像出了一点问题。”

时今皱了皱眉, 同样偏头看过去。
电脑上,本该显示着数据的地方此刻蓝码一片,鼠标已经点击不动了。
方茴看起来明显有些紧张, 刚刚做出来的实验数据都还只是输上去了没有保存,电脑如果这时出了问题的话, 一上午的时间就全白费了,还要重新再做一遍。
“要不我去问问天恒有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人员……看能不能修一下。”方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但这时已经要中午了, 就算人来也得等着过了午休时间,电脑能不能重新导出数据来不说, 实验进度肯定要耽误了。
时今俯下身来, 一手撑在桌面边沿, 电脑上试探着按了几个键排除部分可能情况后确定屏幕还是没反应, 重新蹲下身开始检查电脑外接。
青年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色外褂,低头时长而密的睫毛顺着视线下垂着, 明明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却偏偏让人心定了下来,觉得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十几分钟后,时今从桌下抬起头, 重新按了下键盘上按键。
电脑屏幕跳了几下,随即重新运行起来。
方茴运作鼠标, 在电脑上滑动了几下确认数据都还在, 松了口气:“太好了时医, 资料都没丟,谢谢了。”
时今摇了摇头:“我们是一组的。”
方茴没说话,重新看向时今的眼睛弯弯的:“感觉时医会好多东西, 连修电脑都很擅长,是之前也有修过吗?”
时今要离开的动作骤然顿了下, 平缓的指尖在衣袖里微微收紧。
会修电脑的不是他,是秦聿。
高中时,他和秦聿两个人全身上下加起来都凑不出多少钱,偏偏老师说的有些资料和操作只能在电脑上做,当时左找右找也只有秦聿家里那台老台式机能用。
后来两人一起住校后悄摸着把它从家里偷渡到宿舍,但那台台式机太老了,经常这里那里的出问题,最后都是秦聿凭着之前在网吧干过时积攒的那点有没有的经验一点一点的又修出来。
他的宿舍在楼层最里,采光并不是很好,岩城是典型的多雨城市,秦聿拉着他挤在桌下的狭小空间里,在不甚明暗的光线里一个一个地教他认那些设施元件。
年轻的身体肌肤在弥漫着湿气的空气里暧昧地碰撞相贴着,两个人都默契地缄口不去点破,少年人修好东西抬头看过来的笑容在阴雨连绵的天里明媚的几乎耀眼。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时今对之前从未涉及的电脑软硬件有了熟悉的感觉。
他对电脑的所有认识,几乎都是秦聿教给他的。而后来国外最开始那段时间,电器维修同样是他的兼职业务之一,后来经济渐渐好起来,科技更迭换代,加上实验室学业繁重,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修过电脑了。
早年那些艰难记忆随着时光一层一层地被掩埋,又在某个时刻突然拂去尘封一角,仿佛那些手臂碰着手臂,肩颈贴着肩颈挤在狭小桌子前的记忆都只还是昨日。
“时医......时医?”女声再次传来,时今骤得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儿站了很久了。
他匆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
“嗯。”时今偏了偏头,轻咳了一下掩饰过去,“之前看过一点。”
好在方茴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见时今没有再接话的意思也不再多说,“那我先去吃饭啦,时医你也早点去吃饭哦。”
时今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等到人确实出去离开了视线,时今才一下有些脱力地向后坐在了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边缘微微闭了闭眼,良久后缓缓舒了一口气。
日子依旧照样过着,虽说是实验交流项目,但工作强度一点也不比医院低,除了最开始磨合期,之后几天都像开了加速器,每天都工作到晚上才回去。
期间秦聿还有来视察过两次——他其实不太了解,奥泰上层这么重视这个项目吗?
不过也有可能,奥泰之前重心还是放在金融和地产方面,近几年才逐渐将触角伸向高新科技和前沿技术领域,这次与一院的合作只是一个开端,之后进军的竞标会才是奥泰的目标所在。
时今一边理着面前的文件,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
今天下午正好是项目一个阶段性收尾,他吃了午饭后便在办公室整理要用的资料。
“时哥,”面前突然出现一杯热饮和一本册子,再向上是方茴笑着的脸,“天恒刘总请大家喝的下午茶——你每次都忘记去拿。”
“还有这个资料册,是天恒前几年设备发展的一个精简版,正好是你负责的那块儿,刘总让我上来的时候顺手给你,之后再调的时候可以参考参考。”
时今顿了顿,没有拒绝。
要说这几天有什么变化的,可能就是他和方茴逐渐熟悉了起来。
方茴这个姑娘,没接触前看着不言不语,几天相处下来就显出大大咧咧起来,她比他小两岁,对他的称呼也就从时医变成了时哥。
“刘景东,你记得吗,就是后来秦董视察时跟在他旁边的那位,L大本硕,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天恒经理位置。”
时今看过来,似乎有些不明白方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人。
方茴看着人一无所知的神情,心里叹了口气。
也就时今了,不知道是真的迟钝一无所察,还是从小到大身边这样的人太多,时今似乎对别人对他的好感一无所知,就他来天恒这不到十天功夫,多少人关注好奇地来打探他的消息。
那位刘经理,第一次见时今时的眼睛里的惊艳藏都藏不住,后来更是借着经理的名义明里暗里的请下午茶请夜宵。
不过看来,这位刘经理是要无功而返了。
东西已经送到,方茴也不再逗留,“我先去实验室了。”
晚上依旧是八点多才从实验室出来,时今脱下长白外衣整齐叠好放在分的柜子里,准备回去。
秦聿似乎依旧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时今到碧溪湾的时候,对方依旧没有回来。
别墅里静悄悄的,他一般没有晚上回来后还吃饭的习惯,佣人没有事也不会在这时候来打搅他。
时今垂了垂眼,转身上了二楼。
与秦聿面上的深冷不同,这栋别墅并没有装修的传统的黑白灰一丝不苟,房间内的某些家具饰品甚至透露着一股浅浅的温馨。
他打开衣柜,视线短暂地停留了一下,随即拿出今晚要穿的衣服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时今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推开门走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原本空无一人的屋内突然多了一个人,身形高大的男人立在床边一角,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时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白日里方茴说刘景东给他的那本,下午没顾得上看,晚上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带了出来,刚刚洗澡前被他顺手放在了床边的桌柜上。
本来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可是秦聿这样手里拿着目光沉沉地看过来时,时今还是心里无端一紧,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心虚感。
他擦头发的动作渐渐放慢,缓步走到床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是天恒的一个经理借的,里面是这次项目之前的一些资料。”
这么说着,时今也觉得底气足了点,本来就没什么的事,视线也和秦聿对视了回去。
秦聿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册子翻了一下,修长食指中指两指并拢,从里面夹出了两张卡片。
——是一张电影票。
而另一个卡片外观极美,用钢笔花体地写了几行字,距离有点远,虽然看不清具体写了什么,但此情此景,时今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
秦聿视线缓缓上移,最后停留在时今面上,微微挑了挑眉,瞳孔深邃幽深。
偏偏时今之前是真不知情,被人这样看着一下有些过度,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硬邦邦地憋出了句,“我之前没看到......明天会去把书还给他。”说着伸手就要从秦聿手里拿那本册子。
秦聿却先一步左手手臂动作将书躲过,随即右手两指轻飘飘一扔,啪嗒一声,那张电影票和卡片就一同掉进了垃圾桶。
秦聿看着他,“书我明天会安排人送回去。”
语气正常,面容平静,似乎他这样直接代人处理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时今一下拿了个空,听到秦聿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微微思索后也不再执着,点了点头,“嗯。”
秦聿微微眯了眯眼,没有再说什么。
时今见秦聿没有别的反应,心里松了口气,抬腿要继续往床那边走。
刚刚迈出一步身体还没有跟过去,手腕就突然被再次抓住。
秦聿低头看过来:“你还没有吹头。”
时今顿了一下,刚刚出来就看到了秦聿,这时一说才发现头发还没有去吹。
“我现在去吹。”
时今要往旁边走,上身一动手臂却依旧没扯过来被人握着没松手。
秦聿看向他,“我给你吹。”

秦聿望过来的眉眼深邃, 看上去不像在开玩笑。
时今看过去和他对视时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猝地又移开视线。
腕上的大手依旧没有离开,反而有愈攥愈紧的态势, 青年的手腕太细,秦聿一圈便可全部覆盖有余, 长出的两根手指暧昧地顺着手臂上移,像是吐信的蛇一样, 缠绕纠缠着,一寸寸细细感受着掌下光洁弹性的肌肤。
时今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指尖难以自控地想微微蜷缩回来, 却又被先一步察觉到的人掌根转换方向, 修长五指以一个近乎强硬的态势分开时今想要闭合的指缝, 最后交合成一个十指紧扣的姿势。
......什么啊?
掌心相贴,属于另一个人的滚烫温度顺着肌肤一路上延, 灼人的触感几乎一路燎到心口。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啊?时今有些懵懵地回不过神, 愣愣地盯着两个人交贴的手心。
秦聿看着他,感受着手中的纤细柔软,心里隐秘地喟叹一声, 像是多年干涩难耐终于得到稍许缓解,但这点轻微的安抚却又更像是隔靴搔痒, 反倒一层一层地激起人心里更大更隐秘的渴望与痒意。
想得到更多, 想要更深的触碰。
时今几乎要跳起来了, 偏偏手又被人攥在手里,他强忍着逃离的冲动,低着头躲开人有些过于侵略性的视线, 有些磕磕巴巴地说:“不是要吹头吗。”
“嗯。”秦聿点了点头,知道此时必须要放手了, 带着遗憾地收回了手。
双手分离的一瞬手中骤然落空,另一个鲜活的热源陡然离开,时今抿了下唇,突然生出了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觉。
未等再说些什么,秦聿先一步起身去拿了吹风机。
片刻后,男人再次回来。
秦聿身量高,手也大,在常人手中正常大小的吹风机换了他手里莫名有种小巧的感觉,他找了个床头的插座插上,然后坐在了床边,重新看向时今。
时今睫毛颤了颤,最后顺着对方的意思双腿交盘坐到了床边地毯。
别墅里烧着地暖,毛毯厚厚的,坐上去非但不凉,还会传来淡淡的热意。
冬季开久了制暖屋内总会干燥,但这里似乎是安了加湿器还是别的原因,室内体感极其舒适。
抛开一切不谈,这确实是他二十多年来过的最舒服的一个冬天。
时今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颈后突然传来另一阵滚烫触感。
青年似乎浑身都白,皮肤又薄,热气蒸腾后连耳后的小片雪白皮肤都透出粉意。
此刻头微微低垂着,黑发柔软地分开贴在面颊两侧,露出的后面一截脖颈纤细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
秦聿目光愈发幽深,右手指节微微弯曲着贴上那小片皮肤。
掌下的身体在他手贴上去的瞬间猛地僵住,随即有些克制不住地细细发起抖来,主人自以为掩饰地很好,而耳边那抹粉色朝着更深的地方蔓延过去。
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反应就大成这样吗?
以后若是更过分一点,会直接哭出来的吧?
秦聿掌根上移,五指极富巧劲地微微用力便将时今整个头肩制住不允再动,如果时今稍稍回头,就会发现那里面含着多么深重的隐秘控制欲与占有欲。
但青年只是以一个全然信任与交付的姿势背对着他,似乎包容了对方的一切作为。
秦聿打开吹风机,热风自吹风口扫出,指尖穿梭在纯黑发丝中,一点一点将水分沥干。
时今双手环着膝,有些放松地坐着,微微眯着眼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热意,让人联想到得到爱抚的某种小动物。
两人都没有再讲话,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戳破此刻难得的温馨。
几分钟后,秦聿最后一次撩起时今的头发,停了手中的吹风机。
时今像是还没有从刚刚中回过神,感受到身后的动作突然停止,有些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回头看过来,然后撞入了一双同样墨色沉沉的眼睛。
时今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干了。
他轻咳了一声,收回视线扶着地板想要从毯子上站起来。
许是方才双腿交叠的动作压迫到了腿部的神经,时今起身到一半没注意腿部骤然一麻当即就要跌下去,腰部突然横过一条坚硬手臂,随即整个身子骤然一轻。
时今的身体在接触到地面半米前生生转了个身,然后朝着床的方向倒去,猝不及防跌入另一个怀抱,紧接着唇瓣上似乎贴到了另一片柔软的东西。
时今瞳孔骤然收缩,两个人的距离无限贴近,彼此眼瞳中甚至可以清晰映出对方的倒影,一秒钟被无限延长,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时今膝盖半跪在床上直立着上身倒在对方怀里,秦聿的一条手臂还环在他的腰上。
最后不知道谁先松开的手,时今推开后飞快走到另一侧床边,掀被子脱鞋上床一步呵成,将棉被卷过肩膀,只留一个后脑勺背对着。
“睡觉了。”
他以为自己装的镇定,其实走的时候同手同脚了都没有发现。
秦聿依旧维持着姿势在原处,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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