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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警官(花秋月)


江小鱼突然知道了Lin的想法。如果凶手是吴泊,那即便是有相关的法律出台,也奈何不了对方。
对方有太多的借口与手段可以逃脱法律的惩罚,Lin只能借别的罪名去惩治他。
Lin帮助黄丽实施犯罪,其目的在于曝光吴泊的罪恶。
既然你有保护伞,那我便将事情闹大,让你的保护伞不得不放弃你,让你曝于天地,让你面对应有的惩罚。
虽然这个惩罚比起你的罪名微不足道,但好歹,它是惩罚。
就是这般的无力,确是Lin仅有的希望和挣扎。
而如今,这个希望近在眼前。只要在3月3日的抓捕中,掌握了吴泊的犯罪证据,最起码可以从侧面的,给金铃和华月明一个虚假的交代了。
江小鱼知晓了金戈的动机,可他无法认同金戈的作为。不管理由如何,金戈身为警察,却选择了和犯罪分子联手。
而他今天告诉江小鱼真相,似乎已经猜到他已经知晓自己便是Lin了。
江小鱼的确猜中了一部分,却不知道事实比真相来得还要残酷。
金戈回到家中,打开卧室房门,墙上密密麻麻地贴着吴泊、沈齐和丁志满等人的信息。
多年前,他与华月明是相依为伴的亲人。华月明喜欢他,他知道,但他只当她是家人。
两人一起报考警校,在毕业后齐齐进入吴泊的手下实习。他们以为那是他们惩恶扬善的开始,却不知那是一个深不可见底的黑渊。
他与陆风烟在那时相识,情窦初开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忽略了华月明。在一场吴泊组织的聚会中,华月明醉得不省人事,被人强.暴了。
金戈自责,觉得是自己没能照顾好对方。他想揪出那人是谁,却被陆风烟阻拦了。
“那人的身份不是你能撼动的。”那时的陆风烟跟脚不稳,只是吴泊手下的一个后辈,他害怕金戈被伤害,只能隐瞒真相。
“你信我,给我几年时间。”陆风烟承诺自己会变强,会还华月明一个公道,可事实哪能如他所愿?
华月明怀孕了,医生说如果打掉这个孩子,以后她再也不会有为人母亲的机会。母女连心,她舍不得,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她求金戈帮帮他。
金戈本就因为没能保护好她陷入自责,不假思索便同意了对方的请求。忽略陆风烟的愤怒和悲伤,他和华月明假结婚了。
一开始的金戈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可随着金铃的出生和一天天长大,他竟真的有了一些为人父亲的责任和喜悦感。
只可惜这份喜悦持续的时间太短。
在那次他计划许久的度假出行中,一切都被摧毁。
那些人渣的聚会在干什么?黄赌毒他们全都沾,陆风烟竟也在其中。陆风烟将他叫出来,与他解释自己并未参与,只是为了站稳脚跟,他不得不来。
金戈怎么能信?
可情深难灭,就在两人相处的时光之中,金铃遭遇不测。
金戈愤怒,可他没有办法。事实太过残忍,没有任何措施可以惩治那群人。
他们把金铃当做幼犬,让狗撕咬她以此博乐。
而吴泊当真不知道金铃是人吗?他自己就有一个强.暴得来的变形人儿子吴西岭。
是他的保护伞知道了金铃的存在,授意对方故意所为。可金戈能怎么办?他是警界新星,他未来可期,可再出色,他也只是个背景普通的小警察罢了。
无力的愤怒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他的内心。
“十一年了。”金戈摸着照片中金铃和华月明的身影:“我终于要将吴泊绳之以法了。”
沈挈、丁志满以及其他的凶手,在他们被捕和死亡的过程中他在暗中做了许多的事,用了黑色的手段去催动许多案件的发生。可那又如何?若那些人真的心正,又怎么会被钓鱼执法成功?
“抓捕吴泊后……”金戈仰面自言自语:“那个小傻子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对不起了,让你做出这种抉择。就当是师父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把自己当做功绩,送到江小鱼的手中。

抓捕前夜,江小鱼睡得不是太安稳,有呼吸不上来的压迫感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上班时的天空雾蒙蒙的,一点都不像春日里的场景。江小鱼停好车,走进办案处里。
“早啊。”夜挽春与他打招呼。
“早。”江小鱼看着对方脸上的鼻青脸肿,忍不住问:“又是撞的?”
这次夜挽春却不提上次的蹩脚借口,而是笑嘻嘻地讲:“被陆挽晖揍的。”
江小鱼面庞的表情停了几许,接着问:“他为什么揍你?”
“哦,因为我操得狠了。嘛,不是什么大事,让他揍呗。”
江小鱼完全僵了,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好在这时金戈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夜挽春的后脑勺上对江小鱼说:“去准备一下,待会就要实施抓捕了。”
夜挽春哼着歌走了,江小鱼盯着金戈的脸想要看清他的神情,却觉得看不清晰。
“师父……”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金戈却没给他再说话的余地,转身就去部署抓捕工作了。
时间过得很快,今夜无风无月,死气沉沉的氛围让江小鱼心中的惶惶然不可终止。
斗兽场中人声鼎沸,嘶吼掺杂。杀红眼的斗犬和激动到眼眶充血的观众,令江小鱼分不清到底谁是人,谁是兽。
他持着枪,跟在金戈身后快速前进。他明明跟得很紧,却将对方给弄丢了。
江小鱼茫然四顾,只能看见远处站台上获得胜利的观众在摇旗呐喊,回首眼前却根本找不见人。
他大力奔跑起来,通道没有尽头般无尽拉伸,他听到枪声响起,他往来头快速赶去。
金戈举着枪,对着躺在地上的吴泊说:“你被捕了,束手就擒吧。”
吴泊捂住自己持枪的右手腕,笑得挑衅:“金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变得跟丧家狗一般?你要是以前就长这样,陆风烟估计也看不上你吧?”
他像是一点不怕,好整以暇地坐直身体,将额头抵在金戈的枪口下,笑着说:“我还记得那小狗死时的场景,嗷嗷叫着拖着残肢想往外跑,应该是想去找她的爸爸吧?”
“你给我闭嘴!”金戈双目赤红,举起手中的枪,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吴泊有恃无恐,又将头往枪口下抵了抵:“我的确不清楚变形人的事情嘛,只当那是条狗,我杀了条小狗而已,这也不能怪我啊。再说这赌博,是,我赌了,那就坐牢嘛。”
他讲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些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他似乎笃定金戈不敢开枪,笑眯眯说:“有种你就开枪嘛,你不开,就再也看不见想看的场景了。”
金戈想看什么?他无疑想看吴泊去死。
江小鱼见金戈的呼吸局促,鼻翼快速扇动,他动了几下手指似乎就要扣下扳机。
“师父!不要!”江小鱼举枪对准金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不要动手,让法律惩治他。”
吴泊不知死活大笑道:“法律是什么东西?都说了,我最多只是杀了狗而已,一只狗一百只狗,她在我眼里和斗兽场中的那些畜生没什么区别。”
“你住口!”江小鱼咬紧牙关斥他,再次安抚金戈的情绪:“不要激动,他在故意激你。”
“激他?我有什么好激他的?”吴泊耸耸肩:“我说的都是事实罢了。不开枪就快点拷,早些进看守所我还能睡一觉。”
这人蔑视法纪已经到了人所不能接受的地步,他不顾金戈的面目狰狞,转眼间就直起身要逃一般说:“金戈,你可真是个孬种。我要是你,当年我就拿枪毙了我自己。你看你这徒弟,也是个孬种,对着你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江小鱼简直想拿针将他的嘴巴给缝起来:“师父,你不要激动,我去将他拷起来,我们能做到的,法律不会姑息这种人的。”
金戈侧身面对着江小鱼,一直看不清的面庞这时明了了。他笑得惨淡:“小鱼,没用的。”
“不要!”江小鱼终于看清了他孤掷一注的神情,他想开枪去打金戈持枪的手,却怎么也扣不下扳机。
电光石火之间,金戈抬起手腕,一枪命中了吴泊的胸膛。
他开枪后飞身从窗户处逃走,江小鱼连滚带爬地去按吴泊的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涌出,又臭又黏地扒在江小鱼的皮肤上,令江小鱼精神恍惚。
耳尖涌入警笛声,陆挽晖像是举着枪对自己跑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愤怒得一如既往,他大声质问江小鱼:“他人呢?!”
一切都像是变成了慢镜头,江小鱼能听见自己缓慢的呼吸和鲜血在血管里缓慢爬动的声音。
下一秒,他失去了意识。
在睁眼时,头顶白炽灯刺眼。陆挽晖愤怒地问:“你为什么不开枪?你知不知道金戈钓鱼执法害死了多少人?他逃哪去了?……身为一个警察,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江小鱼看着自己手上干涸的血迹,抬头喊出自己的不平:“我要世间真理,我要天道正义,我要犯罪者曝于烈日,蒙枉人沉冤得雪,我要亡者,在天安宁!”
激烈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他的眼前闪现出一片片的白噪点,耳鸣声嗡嗡直响,几乎要让他无法呼吸。
窒息感让他的手脚抽搐,脑中鸣音愈来愈大,即将崩溃之际,有醇酒涓涓流进,有声响起:“小鱼,醒醒。”
亱莲看着小猫不断抽搐的身体,将他抱进怀里顺着胸膛安慰:“不怕了,不怕了。我在这里。”
如溺水人吸上一口新生的氧气,江小鱼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吸。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亱莲的卧室里。
“做噩梦了?”亱莲给他顺着气,按摩他抽搐的关节:“你把头埋在枕头里睡,怎么会不做梦呢?”
江小鱼急促的心跳渐渐变缓,原来刚刚是梦啊……
是了,叶青徐见他兴致一直不高,寻了亱莲过来为他开导。
是了,他在亱家,不在审讯室里。
亱莲捻起丝质的睡衣袖为江小鱼擦干眼角的泪水:“梦到什么了?和我说说好吗?”
江小鱼不敢回想梦中的场景,自欺欺人般将脑袋埋进肚皮里。
亱莲没去逼迫,只一下下顺着他的背脊。
许久,小黑猫将脸露出来,神情迷茫:“一个人犯了罪,可法律上,他能够受到的惩罚与他的罪孽根本不相匹配,该怎么办呢?”
亱莲安静了几秒钟,才说:“人世间的律法有时难以对罪恶做出相称的裁决,世人对此难免疑惑。可是小鱼,你是警察,若你都对此持有怀疑,这个社会又该如何?”
江小鱼被他问愣了。
“你要坚持自己的本心,不要被眼前的困恼迷住眼睛。你已走过那么多的风浪,你要相信自己终将驶向自己想去的彼岸。即便那个彼岸并不完美,可它也是陆地。”亱莲的语气很淡,却让江小鱼感受到了坚定的力量:“因为事物的发展是螺旋上升、不断进步的,没有任何事情是一定完美的……你要的未来一定会愈来愈好,你要如此坚信。”
他对银杏国的法律史娓娓道来,江小鱼不自觉地开始放松,将头搭在爪子上静默思考。他敢回想梦中的场景了,想清后他反而不怕了。
他是警察,他会维护正义。若有人走入迷途,不管是谁,他都会将他拉回正道。
第二天醒时,天空蔚蓝。阳光从阳台照进,如金缕衣般洒满半个床铺。
江小鱼在初春微凉的空气里张开粉色的爪垫,整个身子弯成一张小弓般抻了个懒腰。
枕头边有亱莲留下的纸条:小猫警光,要加油哦。
江小鱼鼓足了气在亱莲的枕头上狠狠蹭了几下,留下气味,这才握起爪子给自己打气:猫一定可以!
一路畅行,他驶进机关大门。进了办案处,迎面就是夜挽春的招呼:“早啊小鱼哥。”
娃娃脸上笑嘻嘻的,看不出梦里鼻青脸肿的痕迹,江小鱼如释重负,扬起笑:“你也早。”
夜挽春像是对他这副大方直白的态度有些诧异,挠挠头没说话。
江小鱼反倒问:“你和陆挽晖还好吗?”
这下是真的将夜挽春惊到了,他略微张口:“挺好的吧……”
江小鱼不像以往那般不问世事,认真问:“你喜欢陆挽晖吗?”
那般没脸没皮的人,在听见江小鱼这般问时,脸上的神情竟有一瞬间的慌乱。可很快他便收拾好,笑嘻嘻说:“怎么可能?什么喜不喜欢的,都是玩玩罢了。早就认识他了,觉得他这人挺可笑的,逗一逗而已。”
他像是遮掩什么,推着江小鱼往屋里走,岔开话题打着哈哈:“哎呀今天就要部署抓捕了,想想还有点激动呢。”
江小鱼被他一岔,心思也放在了今晚的活动上,没能注意到拐角处的高大身影。
金戈在两人进屋后没多久便赶来,他像是刚开完会,脸上的神情带着明显的激动。
见江小鱼一个劲地盯着他瞧,他不耐烦问:“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江小鱼看清了他的脸庞,递了个吃的过去:“有的。”
“有病。”金戈一把拽过零食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吩咐道:“都清醒着点儿,分头行头。”
从已知的线索中得知晚会有两个地点,刑侦那边的处长赵长河说:“对方有恃无恐,想必已经做好退路。将松市的出市关卡把持严密,不能给对方任何溜走的机会。”
计划部署多日,如此只是简单回顾一遍,很快便来到抓捕之时。
夜挽春随着刑侦那边去了丁志满的实验基地,金戈江小鱼和陆挽晖这师徒三人齐上阵,来到了犬只矫正中心。
江小鱼坐在金戈身边,看他将枪利索上膛递给自己。
“师父。”江小鱼抚摸着枪支冰冷的管身,在金戈挑眉不耐烦的神情中平静说:“我会看着你的,不会让你掉下水的。”
他的绿眸在月色下亮得吓人,像是有蹙火苗在里跳动。金戈竟生出一股不可直视之感,他不自在地扭过头,暗骂了一声:“哪里有水?你真是神经了。”
陆挽晖沉默得很,与梦中的那副模样相差甚远,江小鱼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果递给他们:“加油。”
金戈看着他的表情像在看异生物,可他的目光下移至江小鱼掌心中的糖果时,仿佛被蛊惑般默默拣起一颗塞进嘴里。
陆挽晖也接过一颗,开口的嗓音很沙哑:“谢谢。”
大战在即都没过多讲话的心思,随着最后一队人马抵达,金戈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夜色下冷峻而坚定。他握紧枪柄,指节微微泛白,但却没在意这因紧张和期待而微微发抖的双手。
“走!”
一声令下,大地都在等待着这场风暴的洗礼。

月光清明如水,可松市警方的心情却不太妙。
随着大部队突围进机构中,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呆愣在原地。预想中的斗犬赌博场景并不存在,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场正儿八经的犬只选美比赛。
深更半夜,狗在选美!
警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戈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他与实验犬培育机构那边的警备取得联系,得知对面竟然也扑了个空。
“妈的被耍了!”金戈绷紧牙关,江小鱼都能看清他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直跳。
“两个地方都是烟雾弹?”江小鱼将枪收进枪托,有些担心金戈的状态。
金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语气中仍然能听清怒火:“我就说这线索怎会来得如此容易。吴泊那老东西老奸巨猾,早早便做了两手准备,连吴西岭都被他骗了去。”
“妈的!妈的!妈的!”他抬手捏着自己的鼻梁,发出连串的怒骂声,甚至忍不住情绪,狠狠踹了路边的垃圾桶几脚。
经历昨夜那场梦境,江小鱼在此时却无比冷静,笃定道:“赌会一定会在今天举行。”
透过金戈之前对吴泊的描述,再结合江小鱼自己亲眼所见的种种细节,他渐渐勾勒出这个人的真实面貌。
吴泊是一个心思缜密、布局严谨的狡猾对手,与此同时,他也有一种盲目的自负和狂妄,总以为自己能够运筹帷幄,将一切尽数掌控。
寻常的不法之徒,若是得知警方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多半会选择偃旗息鼓,以求保全。然而吴泊这种人,越是面临挑战和压力,他内心的亢奋和战意就越是高涨,他在体制内待了这么些年,屠龙者终成恶龙,他对警方的举动了若指掌,跃跃欲试地想要一较高下。
甚至于,他看不起警方,蔑视法律,觉得自己凌驾他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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