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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黎明之后(未见山海)


虽然没明讲,但方惜亭暗自笃定。
就算动心,那也一定是谢序宁先动的,怎么可能会是自己。
男人视线紧盯着他,咧开嘴,笑起来,舌尖抵住方惜亭的掌心,快速划过。
温热湿软像蛇信子一样,让人如触电般立即收回手来,心脏扑扑跳着。
“那我不管。”谢序宁眉尾上扬,稳坐东宫道:“反正在你心里,我比他重要。”
虽然是很小的抉择,但方惜亭义无反顾的选择自己,这也是他最在意的偏爱。
原先不知缘由被人针对,自己心头还有几分郁结,现下思绪清明了,觉得区区马之孝,不过如此,不值一提。
尤其方惜亭,指尖搅着他耳侧碎发,还仔细分析。
“他这么咬住你不放,应该跟我的关系不大,就是单纯嫉妒而已。”
“嫉妒你的长相、头脑、家世、交际圈子……也嫉妒我喜欢你。”
他的喜欢,哪怕还闹着别扭,也一心只向着谢序宁,双标到没有原则。
任何人、任何手段,都无法介入。
“所以马之孝挖空心思,也想从你身边夺走,不管什么东西都好。”
“只要能让你的日子不好过,看你痛苦,看你失去,就都达到了他的目地。”
这种偏执性人格的形成,自然和他原生家庭的成长环境,密切相关。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抓住马之孝构筑心魔的核心点,深入调查了解,说不定能找到破绽,直捣黄龙。
方惜亭说了许多,想了许多,恨不得就地制定计划,一举歼灭敌军,所向披靡。
但谢序宁偏偏忽略所有重点,唯独听见了自己最在意的:“你真喜欢我?”
他怀里的人一哽,双方视线对上,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跑偏到了这里。
方惜亭莫名其妙的,低头看看对方还紧抱住自己腰身的双臂,想不通他是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抱我这么久,现在才想起来问喜不喜欢。”
“要是我说不喜欢呢,那你的手放我腰上,这算什么?耍流氓?”
“之前在市局表白,也没等回答,就按着人强吻,那时候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
“进门就拉着我坐在你腿上,那里还不老实,我看你大病初愈,今晚还想着要折腾。”
“回回爽起来就没耐心,弄得我喊了几回疼,都装听不见。”
“要不是因为喜欢,第一回技术不过关,就已经被踹下床了,谁要这么将就你?”
方惜亭埋怨起来,抬手敲下男人的头:“再说这会儿跟你讲正经的,脑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谢序宁乖乖伸过头,挨他一个脑蹦子,又抓住那只手:“我知道你喜欢我,但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我之前在教室里帮你出头,在游乐场陪你坐旋转木马,跨年夜看云京六年难遇一次的初雪,爬山等流星,还是更早之前?”
马之孝的事情,若不是牵连家里,他压根儿不会上心。
现下提起小时候的事,自己倒是忽然在意起来,方惜亭明面上嫌弃他那么多年,实际掩藏在厌烦情绪下的真心,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才决定无条件向他敞开。
方惜亭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问起,倒也是一头雾水。
他对谢序宁的心思,不知何起,但好像从有意识开始,那家伙就是非比寻常的存在。
男人看他说不出,认真请求道:“你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方惜亭不乐意被他追问,瞥过眼去:“很重要是多重要?能比我们现在扳倒马之孝的事情还重要吗?”
谢序宁笑起来:“那都不是一回事。”
他说:“再者之前,我不知道马之孝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疏忽了,才让他钻的空子。”
“现在大家都有准备,再掰起手腕儿,谁输谁赢,还说不一定。”
方惜亭看着他:“其实你朋友说得对,大家都是干干净净的,不怕被查。”
“但这回对方先手,即便是诬告,按住你父母,也算是掐住我们一门命脉。”
“现在谢叔和许姨的案子,局里为了避嫌,肯定不会允许我们插手。”
“有许老师和蒋闻舟坐阵办案,倒不用担心马之孝背后使些什么手段。”
“但总归事情能越快解决越好,我们两个也不能懈怠,得打起精神来。”
方惜亭果断起身,带着谢序宁一起,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叠厚重的卷宗资料。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心里压着那么大一座山,头顶还悬挂利剑,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与其虚度光阴,倒不如抓紧这失眠的时间,多看几条线索。
他们能趁这机会找到的疑点越多,翻盘的几率也就越大。
“这几份资料,是根据谢叔叔和我爸,当年查案记录下来的手稿,还有公安局的备案信息,我全部重新做了整理。”
“其中有关马之孝的口供,我和顾老师之前也讨论过,虽然没办法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六岁的小孩。”
“但这个人不干净的事实,板上钉钉。”
谢序宁接过方惜亭重新整理过后的案情资料,认真翻看两页。
发现他把现场信息和目击人证口供不符的地方,都特地拿红笔做了标注。
“其中无论真假,我们都先暂时忽略,马之孝提供的所有信息,只从现场来分析。”
“首先,马家门窗完好,没有被外力破坏的痕迹,但主卧窗台的围栏被人用利器剪断。”
“栏杆没有指纹,但被人暴力掰开,留下一条可供成人通行的出入口,做出翻窗入室的假象,但窗台也没有留下脚印。”
“如果说凶手,他准备充足,在作案前后都有认真清理过现场痕迹,这种行为能说得通,但在时间点上,还留有很大的疑问。”
“根据家中财物遗留,以及凌乱程度的判断,早年间,我们父辈就已经排除过一次入室抢劫,激情杀人的可能性。”
“因为掰剪栏杆的动静,不可能在夜深人静里,掩人耳目的完成。”
“尤其当事人如果正在睡梦中,遇到匪徒入室作案,大概率第一根栏杆还没剪断,马家众人就已经被他吵醒。”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这个人为打通的入口,可能是凶手提前踩点,趁马家人外出时,偷偷潜入制造。”
“但这点猜想,在后期排查过程中,由种种线索佐证,也被移除调查范围内。”
“首先是当年,马家人养狗,根据周围邻居口供,他们家那条狼狗非常谨慎,日常看家,有人路过,都会狂吠不止。”
“并且在那段时间里,马之孝的继母,没有固定工作,平常都在家门附近的菜园子里打转。”
“如果猜想成立,匪徒入室前,要避开凶狠的看门狗,还要保证自己不被随时可能回家的女主人发现。”
“而就算他能同时满足,以上两个条件。”
“卧室栏杆被人恶意剪断破坏,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当事人夜里回家,进进出出,就都那么刚好的瞎了眼,没一个人能看见?”
“且,如果凶手细心至此,在作案前,他不可能没了解到,在小镇里,马家的经济实力,根本排不上号。”
“就算真要抢,他不挑那些楼房加盖到三层,院子里停着小轿车,出门穿金戴银的富贵人家。”
“却偏偏盯上这个恶贯满盈,负债累累,兜里连仨瓜俩枣都拿不出来的困难家庭?”
“综合以上,这么多不合理的内容。”
“一个两个还算巧合,但三个四个……就绝对不是穷凶极恶到,连翻窗都知道擦掉脚印的凶手,会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我认为,这几条线索,都是凶手刻意制造的伪装。”
“目地就是为了迷惑警方,掩盖自己熟人作案的事实,借此洗刷自身嫌疑。”
“排除入室抢劫,进入熟人作案的范畴。”
“根据社会关系排查,主要又分为情杀和仇杀两个大列。”
“其中马之孝的父亲,好赌滥赌,在外口碑极差,提到他的骂声居多。”
“男人虽爱打牌,嗜赌如命,但牌品极差,欠债不还,出千耍赖,村子里了解他为人的邻居,几乎都不和他来往。”
“同时也包括马之孝的继母,虽然相貌平平,但性格狡猾奸诈,私生活混乱。”
“她在第一段婚姻里,就是因为对待感情不忠,从而导致前夫强硬要求离婚,带着孩子被人扫地出门。”
“在嫁给马之孝的父亲后,男方因为躲债,常年不在家中。”
“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小孩,不甘寂寞,又勾搭上了镇子里豆腐磨坊的男老板。”
这事情甚至不用费心调查,在八卦流传极快的街头巷尾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甚至还有听说,马之孝父亲在得知妻子不忠,与旁人往来后,不仅不生气,反而持刀上门,向人讨要精神损失费。
或趁夜深人静之际,又将人家的原配堵在偏僻处,要求公平交易,自己也得把这便宜给占回来,闹得对方几度寻死,鸡飞狗跳。
方惜亭按照当年的调查进度,逐一翻开纸页,同谢序宁确认:“当年的调查,已经锁定了三名嫌疑人,但又因为种种原因,没能确凿指控”
“其中豆腐磨坊的男老板是一位。”
“还有与马父有赌资纠纷的矿场员工,以及在案发前两日,马之孝父亲前往村口饭店用餐,因琐碎小事而与饭店大厨黄某产生了激烈的纠纷,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
“这三人都有少量的作案动机,但均不明确,具体情况可能还得等明天安排时间,重走现场。”
方惜亭条理清晰,看得出是费了心的。
谢序宁不敢想这几天,他要有多么强大的心理,才能抵抗那样大的外界压力,还来做这些琐碎的事。
男人拉过书桌前的座椅,抱着方惜亭一起坐下来,额头贴蹭他的颈间:“这场较量,我们不可能会输的。”
方惜亭笑着摸摸他的头:“你有这个自信就好,对了,我还听说,马之孝那边上交了一份证物,是谢叔叔的工作证件,他说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
“这事儿你知道吗?”
“或者说,还有印象吗?”
丢失工作证件,还能被人在案发现场捡到?谢序宁认真想了想这事儿,然后一点儿没记起来。
“你也知道,我爸工作狂,跟我妈离婚的最主要原因,就是顾不上家。”
“他们两个人分开后,我基本就开始了独居生活,哪有那么多温馨的亲子时光,还能拿给我去了解这些?”
方惜亭倒是理解,没硬逼着他想。
那谢家叔叔一年365天,几乎有364天,都不常在家,恨不得住在办公区里。
偶尔半夜折返,谢序宁还以为家里进了贼,操起扫把差点打了他个头破血流。
父子俩开了灯,面面相觑,跟不认识似的,往左走也不行,往右走也不行,相处起来尴尬的要命。
“他倒不如不回来,我一个人住在家里还自在。”
这是谢序宁初二那年生日,差点没被自己突然回家的亲爹送的惊喜给吓死,然后偷偷埋怨给方惜亭听的话。
他看那少年是真遇到难事,没有半点矫情的意思,父子间的正常交流,反倒成了生活里的障碍,让人徒增烦恼。
方惜亭安静,听他埋怨,偶尔也劝两句。
谢序宁从小到大一点没变过,絮絮叨叨吐槽不少,就如同现在,骂骂咧咧地,又把话题扯回到了马之孝的身上。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就非得去问问,他们老马家的祖坟,是什么时候被我给挖了的?”
“老子是真想揍他。”
“那狗日的,这几天最好求神拜佛,诚心祈祷,这辈子都别落在我的手上。”
“否则哥哥我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的,草儿为什么是绿的,天空为什么是蓝的,头发为什么是黑的。”
“给哥整这出,生怕那五金店的麻袋滞销,卖不出去是吧。”
方惜亭看他恶狠狠的表情,痞坏又没个正形,像极了高中时期最和自己作对的模样。
逗得他轻笑一声,又拿手指轻轻弹那男人脑门,慎重提醒:“买什么麻袋?”
“你是警察,又不是流氓?”
“这么着急人家没你的把柄拿?”
谢序宁再挨他一下,也骂够了,看看时间,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这几天他不比方惜亭自由,但该承受的压力,半分没少,整个人神经绷紧,疲累的要命。
男人准备歇着,手指往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对方衣衫里:“谁说我不是流氓?”
那狗东西故意往他耳朵里吹着热气,痒得人直躲,又单手将人扛起,按进床铺里。
“今天就要耍个大的。”
“你听话点,给哥解解压。”

往日里微翘起的眼尾垂下,眸色里显露出几分乖巧迎合。
他被人从身后按住,指节掐过的肩胛骨,留下几条鲜艳红痕,周遭肌肤很快泛起一层娇嫩的粉。
男人的呼吸,深深浅浅,萦绕耳侧,热意蔓延,双方配合着,都折腾出了满身细汗。
方惜亭原先听他想要发泄,没抵抗,还想做个尽职尽责的工具人。
谁知很快投入,兴奋过后疲累的放空感,像这几日夹缝求生,好不容易才偷来的安心松懈。
谢序宁一只手横放在他身前,方惜亭窝进男人怀里,安全感十足地紧抱住,很快沉入梦乡。
但不多时,他察觉旁侧人有响动,迷迷糊糊但又十分警惕的抬手抱住对方胳膊,怕再失去。
“你去哪儿?”
谢序宁背脊微僵,自己是看那猫儿睡沉了,才打算翻身起来,没想到还是惊醒对方。
男人低头吻吻他的鼻尖:“别怕,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
“不擦了吧。”方惜亭黏着嗓子,直往他怀里钻:“都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
他口齿不清地:“我明天,提前半小时起床,自己打理洗漱,也没关系。”
因为怕和那日般,男人出了门,就杳无音信。
往常最是注重个人卫生的洁癖小猫,倒是变得邋遢了。
谢序宁笑着伸手,去拎他的耳朵:“合着之前,故意折腾我呢?”
“立下的家规,再晚再累,都必须得把你洗得干干净净,才能睡觉。”
“但凡半点不体贴,做的不满意,都不让我上床,小坏蛋。”
男人耐心地,哄着他又睡过去,这次比之前更小心千百倍,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点点挪开。
又给他盖好被子,到浴室里打来热水,蹲到床脚边,握住方惜亭露出来的脚踝,温热毛巾覆上肌肤,仔细拭去汗意,舒服的人倒在床铺里,还打了个小呼噜。
方惜亭沉睡六小时,睁眼后,手指还能按住谢序宁强有力的胸膛。
这大概是自己目前所能想到,最幸福的事。
身侧男人早早醒来,怕他敏感,不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会感到失落。
于是半步未动,陪侍左右,做他最忠诚的奴仆,只管伺候着自家小主,恨不得把他放在心尖尖上。
“睡得这么香,终于醒了。”
“还以为昨天弄的你太狠,得到下午才能睁眼呢。”
谢序宁弯腰下来,靠得太近。
男人唇齿间的清甜薄荷,丝丝缕缕钻进方惜亭的鼻腔里,让他头脑瞬时清醒大半。
从被褥里露出来的肩侧,洁白肤色间,还留有一排红肿未消的牙印。
那是狗男人昨夜,情难自禁时,张口咬住他,齿尖刺入皮肉,滚烫的舌尖又卷走血珠。
抵死纠缠的触感,深入骨髓,历历在目。
方惜亭耳尖微红,半张脸都藏进被褥里,眼神闪躲。
“胡,胡说八道。”
“我昨晚,根本没睡着……”
他本该酸麻的腰身,在活动时,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感。
周身干干净净,也很清爽,半分不黏腻,明显是被人仔细打理过后,才会有的样子。
方惜亭嘴硬着:“昨晚你给我擦汗,我都知道呢。”
哪有睡的昏死过去,他分明因为担心,还失眠的厉害,根本就没睡好。
谢序宁见人不承认,哑然失笑,男人伸手掐住方惜亭脸侧一点软肉,将人揪到怀里来,拎着他耳朵。
“你没睡着?”
“我倒是头一回听见猫打呼噜。”
方惜亭被人拆穿,两脸涨得通红,非要挣扎着扯开他的手。
“你别乱讲,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
“凭空造谣要负法律责任,你这是人身攻击,小心我告你诽谤。”
谢序宁就知道他要否认,还好自己早有准备,提前拿手机录下音频,这时当面播放,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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