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监大人》是一本凄美虐恋耽美小说,原文中九皇子赵弦歌被人陷害,导致一出生便只能以公主的身份活着,被人毒哑。寄居宫外十八年,无人问津,回到宫中就被和亲。
没到塞外可汗就死了,被退回宫中,更加成为了众矢之的,被迫嫁给书中的主角攻,郁郁而终,而这一切的主导者就是当今的皇帝,他的亲二哥,而他不过就是一个替身罢了。
赵戈意外穿书变成了这个废物九皇子,他要逆袭,他要报复,他开启了白莲花的技能,他要俘获少监的心,他要这江国的江山,他要把那些侮辱自己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要俘获一个人的心,必须先收服他的胃,各种美食投喂,处处亲力亲为,全心全意只为少监。
知道少监把自己看成替身,便可怜兮兮的比划,“没关系,我知道你喜欢哥哥,我不介意,我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就好。”
看到皇帝主动上门争夺少监,两人亲密互动,赵弦歌强颜欢笑,“你们好就好,我没事,我现在就走。”
不用演戏的赵弦歌彻底放飞自我,火锅,辣条,泡面,蹦迪,样样齐全,那叫一个自在。少监上门的时候,收起放荡不羁,满眼思念,“你如何来了?你不该来我这儿,不该叫皇兄伤心。”
少监抱住赵弦歌,满目心疼与深情,“我离不开你,你别离开我。”
“我要这江国天下”
“我给你”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穿书,复仇虐渣,朝堂之上,古代历史,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弦歌,裴墨阳┃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心机白莲的复仇路上少监是例外
立意:抬眼去看,总能看到满眼是你的人
第1章 回宫
北苑门口,着绯色圆领窄袖袍衫、幞头的宦官,抬头看着北苑的牌匾,一块方巾,捂住了口鼻,十分嫌弃的样子,身后跟着六个青色同样着装的宦官。
走进北苑的大门,房梁之上随处可见蜘蛛网,院子里杂乱的家具七零八落,枯死的花草,没有水的池塘。随手触碰,都能沾上厚厚的尘土,一副常年没有住人的样子。
脚步落在后院卧房门口,推门便能闻到一股子酸菜的味道。桌上的饭菜如同猪食一样,被条湿漉漉的,一张凳子也看不见,水杯之中全是污垢。
赵弦歌躲在角落中看着这些人走进来,鼓足了勇气丢出手中凳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样子,很难瞧的出来这是一位皇子。
挥舞着双手,不停后退,明明已经在角落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后退。蹲下身子抱紧双腿,拼命的摇头,示意眼前的宦官不要过来,那害怕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溢出眼眶。
“九公主,陛下差奴才前来请九公主回宫。”绯衣宦官的脚步停在了赵弦歌的面前,话虽然说得客气,却根本没有任何要行礼的意思,眼神中都是鄙夷。
赵弦歌一直挥手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可谁又乐意理会呢?
“九公主,这是陛下的意思,您只需要听命。”肯定的语气容不得赵弦歌反对,绯衣宦官一挥手,身后的人便架着赵弦歌走出门。
带着赵弦歌到后院水缸的面前,侧身一站,赵弦歌整个被丢进了水缸之中。
“九公主,这面圣可是大事,总不好一副乞丐模样,还得好生打扮才是。”
水缸不深,可就这么被丢进来难免呛水,在水中扑腾了两下,扶住了水缸的边缘,站立起来,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才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又是一盆冰凉的水,猝不及防。
青衣宦官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身衣服,就矗立在赵弦歌的面前,那煞白的脸跟白无常似的,吓了赵弦歌一个倒退,差点摔倒在水缸之中。
赵弦歌伸手笔划着:“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显然眼前的人是看不明白的,反而被两个宦官给按住了手。
“给九公主更衣”一声令下,赵弦歌便遭受着他们扒拉自己的衣服,赵弦歌只能拼命抵抗,不让他们触碰自己,情急之下逮住人手就咬了上去。
看着这么抗拒的赵弦歌,绯衣宦官让人松了手,将衣服丢在了赵弦歌的身上,“九公主即不要人伺候,那便自行换吧!”
赵弦歌拿着衣服走到了屋中,哪怕不情愿,也得换,脸上没有那副可怜的模样,眼神中是恨和不甘。
褪却身上湿透的衣裳,简直可以用骨瘦嶙峋来形容,浑身的伤痕不是鞭打便是手掐,看来这日子是一点也不好过的。
明明也是七尺男儿,却每日穿着女装,不敢露出半分破绽,紧拽的拳头写满了愤怒。
被强行拖上马车,赵弦歌没有半分可以反抗的能力。一路前行穿过了一座山还有两个集镇,一直住在北苑之中,从来不知道原来到达皇城,需要花费差不多半日的时间。
中途还有遇到一波外出公干的队伍,听着绯衣宦官打招呼,客客气气的,还让路其先行,想来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赵弦歌透着马车的帘子看上一眼,只瞧见了外黑里红的披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站在百步阶梯之下,赵弦歌不由得感慨,明明都是皇家子女,明明都是皇子,为什么自己的兄长就能是皇帝,万民敬仰?而自己却只能假扮女子,任人欺负?不管是人生还是待遇都是天差之别。
踏上阶梯,走进宣政殿,所有朝臣都在其中,不安好心的眼神全都落在赵弦歌的身上,上下打量,不停非议,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件货品。
被压着跪在地上,赵弦歌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一点反抗的动作也不敢有。
“陛下,这便是九公主了。”绯衣宦官从侧边走到了皇位的旁边,弯腰低头,笑颜而语,跟对赵弦歌那完全就是两个态度。
“你便是赵弦歌?抬起头来。”那语气慵懒中带着强硬,透着一副不好惹的感觉。
赵弦歌抬头看着那个跟自己长得七分相似的人,却没有半分亲切的感觉,这便是自己的二皇兄,当今的皇上赵玄朗,好一副帝王之相。
“见了朕却不语,如此不将朕放在眼中吗?”赵玄朗的恨意透出了眼眶,明明这是第一次看见,眼底却藏不住的恶意,是因为小时候的预言吧!
赵弦歌挥舞着手表示没有,只是自己不能言语,可一堆手语下来,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明白。
赵玄朗很懵的看向了旁边绯衣的宦官,“高能,这就是找回来的人?一个哑巴!”
高能立马跪在了地上,颤巍的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奴才不知九公主不会言语。”
赵玄朗抬手想要打高能,却突然闭上了眼睛,舒了口气,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罢了!人是活的,能嫁就行。”
赵弦歌这才明白,原来将自己抛弃在外十八年,突然要自己回宫居然是这样的目的,不过就是当做棋子罢了。
“这公主诸位大臣可还满意?”赵玄朗盯着下面的朝臣,态度十分的强硬,不是征求意见,只是宣布结果,“既然诸位大臣没意见便就这般定下了。”
没有再多余的话,赵弦歌被带到了偏僻的竹殿之中,破败程度和北苑差不多,看来也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也不算太坏,一个青衣宦官带来了一个宫女,拿着包袱,长得很清爽,衣服却十分的破旧,手上看起来很是粗糙,应该是做惯了粗活的。
“奴婢云眉,是内务府派来伺候公主的。”微微屈膝,毕恭毕敬,隐约能看到脖子上的伤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逼着来这里的。
赵弦歌侧身让出了路,让云眉进到了殿中,看着杂乱不堪的地方,云眉没有一句抱怨,将包袱放在了院中的台阶上,转身扶着赵弦歌进屋。“公主,这外边乱,你进去歇着,奴婢来收拾。”
顺手将床铺简单的收拾了出来,动作娴熟,简单快捷。
赵弦歌挥手示意云眉不必要麻烦,反正自己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的,回宫本来就只是一个过场,能住人就好了。
“公主放心,奴婢一会子便能收拾好,不会搅扰公主歇息。”
也不知道云眉是不是有看懂那一番的比划,但是这样的回答却是让赵弦歌意外的。这宫中都知道自己的地位如何,对待自己该是不屑一顾才对,这丫头居然还愿意给自己收拾宫殿。
这宫殿虽然不大,也很偏僻,可要是一个人收拾起来,还是很费功夫的,赵弦歌不忍心这么一个女孩子独自收拾,主动开始帮忙。
“公主,这些粗重的活,奴婢来做便好,你歇着。”看着赵弦歌拿着扫帚跟着自己一起干活,云眉一下子便抢到自己的手中,争着要去做。
赵弦歌抬手比划起来:“没关系,我不是娇气的人,我可以。”
“公主若非要做,便做些轻便的活,应对不来的,只管叫奴婢。”云眉似乎可以看懂赵弦歌的手语,应对自如。
只是这个时候云眉忙着收拾院子,赵弦歌也不好去细问这件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原本就已经被折腾的想要休息了,这又凭着两人之力将竹殿打扫了出来,属实是让赵弦歌沾上床就想要睡觉。
可是云眉好像还精神的很,主动的去尚食局找东西来吃,就算是等着这丫头回来,赵弦歌现在也没有办法入睡的。
云眉将从尚食局端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两个馒头,一碗清粥,“公主,这会儿尚食局便就只有这些了,公主将就吃。”
看了一眼云眉隐藏在袖子中的手,手背上明显的脚印,看来这顿饭来得不容易。
赵弦歌拿着一个馒头递给了云眉,“你一起吃。”
“公主吃就好,奴婢不饿。”
赵弦歌强行将馒头塞进了云眉的手中,“我在宫中地位底下,未得话语权,你若跟着我必然是受苦的命,明日你便去内务府换个差事吧!我身边无需人伺候的。”
这么长的手语,要是在别人的面前,那必然就像是天书一样的难懂,只是云眉却真切的看的明白,握住了赵弦歌的手。“公主你便让奴婢跟着吧!你这不会言语在宫中也不方便,奴婢懂些手语,你还能与奴婢说说话不是?”
“我在宫中人人可欺,护不住你,更何况不知何日,我怕是连命都会保不住的,跟着我也没用。”赵弦歌的眼中有失望的成分,作为一个皇家的人,他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厌弃的皇家人,他更是无权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一次能有幸回到皇宫中看上一眼,不过也是因为自己是一颗即将要被远嫁的棋子罢了!不过也许远嫁才是自己的出路也不一定。
“奴婢六岁没入掖庭,便是被人欺凌的命,日日守着那些老太妃过日子,在何处都是一样,能跟着公主,随着公主和亲,离开皇宫便是奴婢最好的福气了。”
赵弦歌对云眉的话产生了怀疑,这跟自己太像了,而且刚好还会手语,保不准便是赵玄朗送来监视自己的,有了想要打发走的念头。
“公主不必怀疑奴婢的用心,奴婢不过是想着要离开这个皇宫罢了!何况公主身边需要一个像奴婢这般懂得手语之人传达消息不是?”
“我不过是枚棋子,身不由己,无人会顾及我的感受,便也无需传达什么消息,离了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赵弦歌这么多年在北苑中都是被欺负着长大了,母亲告诉他的便只有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宫中的人。
“公主若是对奴婢不放心,大可留在身边观察着,若是发现奴婢有对不住公主的地方,公主要杀要剐随意。”
云眉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赵弦歌还是有一分恻隐之心的,毕竟同是可怜之人。
“你如何会手语?”赵弦歌一直都在好奇这个问题,现在比划了出来,好像又没有那么期待答案了!
“掖庭一位太妃便是聋哑,方便与她说话,便学了些。”云眉的话音才落,外面便开始狂风大做起来,按理说这夏日不该有这么大的风才对,这窗户都被吹开了,确实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云眉前去关窗户,却听见一阵哭泣的声音,转身看向赵弦歌,很明显,赵弦歌也听见了,眼神中都萌生了诧异。哭泣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到了竹殿外面。
“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一个诡异而空灵的声音想起,屋中的烛火尽数熄灭。
第2章 贵命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外,来回游荡着,不停的重复一句话。赵弦歌没有一丝的慌乱,云眉也表现得格外的冷静,借着月光,赵弦歌比划了几下,云眉立马就明白了。
云眉从侧边的窗户跳了出去,绕到门外将装神弄鬼的人抓了起来,赵弦歌将门打开,看着一副女鬼打扮的人,也并不觉得奇怪。
这宫中什么样的事情没有,既然能闹这么一出不是为了吓唬自己,那就是为了其他人,必然是有所图谋的。
赵弦歌点点头,示意云眉审问,云眉心领神会,将人压倒在地询问:“说,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竹殿之中?”
瞧着装鬼的人一句话也不说,云眉的手上开始用力一些,虽然看不出是不是会武功,但是力道却比一般的男子力道要大上许多,难道就只是因为从小做粗重活那么简单吗?
“说,若不然今日我便让你离不开这竹殿。”云眉的眼神带着一股子狠劲,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宫女那么简单。
赵弦歌走到了云眉的面前拍了拍云眉的肩膀,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拨开了她的头发,脸上斑斑火烧的痕迹,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赵弦歌是有被这样的面容吓到的,强装镇定抓住她的手,在上面写起了字,“我不会伤害你,有何事,你与我说,虽说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却也能为你出个主意。”
她看着赵弦歌腕骨上的痣,眼中噙着泪,在赵弦歌写完了字后,抓住了赵弦歌的手,满眼悲凉又带着欣喜的看着赵弦歌,久久不能言语。
那眼神让赵弦歌觉得很奇怪,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外,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这眼前的人到底会是谁呢?为什么有种认识自己的感觉?
“你是九公主?”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喉头受伤,她吐字很是废力,声音亦是嘶哑,便像是那病危之人最后的道别。
赵弦歌带着疑惑的点头,却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奴婢是惠嫔身侧的翠儿”
赵弦歌不知道这个翠儿,可她口中的惠嫔却是自己的生母,这就很奇怪,要是自己母亲身边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呢?难道是因为云眉在身边,不方便说吗?
“九公主出生便被送到了宫外北苑,惠嫔从此一病不起,而后先帝恩准惠嫔出宫去照顾九公主三年,回宫后便被禁足在这竹殿之中,无人问津。”翠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若不是全神贯注怕是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惠嫔为再能见九公主苟且偷生,却被冤枉有谋取后位之心,在竹殿搜出凤袍,发往掖庭,莫名一场大火要了惠嫔的性命,奴婢亦是被灌了毒药扔进火堆,好在奴婢命大被人所救,才捡了一条命在。至那以后奴婢便日日在宫中装鬼吓唬人,想为惠嫔讨个公道,只是奴婢无能,无所作为。”
赵弦歌只是听说自己的母亲是病死的,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出宫照顾自己三年确有其事,难道这不是宫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只是赵弦歌现在无权无势的,又何必让人编这么一出来诓骗自己呢?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不是?
“你如何为证?”赵弦歌比划出来,看着翠儿,心中不过就三分的信任。
云眉看着翠儿不说话,立马推了翠儿一把,“九公主问你可有证物。”
听到这话,翠儿愣了一下,哆嗦着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钗子递到了云眉的手中,那是惠嫔在世时最喜欢的钗子,日日都戴在头上。
赵弦歌看着钗子,明显有火烧过的痕迹,上面还有惠字,那是自己母亲的东西,绝对是没错的,紧握在手中,赵弦歌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经历?凭什么命运如此不公?】
“九公主,奴婢苟活着便是想还惠嫔一个清白,只是奴婢做不到了,九公主一定要做到。”翠儿抓住了赵弦歌的手,眼里都是恳求,那么的真切和渴望。
赵弦歌推开了翠儿的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沾着茶水写着:“我便是个废物,我又有何能力呢?我做不到。”
“九公主可以做到的,别忘了曾有人言九公主有贵命,若九公主愿意,一切皆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