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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走事业线后万人迷了(獠牙竹子)


“……小幻呢?”
申屠珏疯了。
仙魔两域无论是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到了申屠珏和沈未然大婚的请帖。
他们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请帖上的名字。
沈未然。
这人活着时,想娶申屠珏而不得,两人你追我逃,甚至还差点因此开启仙魔大战,结果现在他死了,申屠珏反倒不逃了。
两人之间的情感故事,流传出的话本都有几千部,沈未然死后数量骤减,如今申屠珏来这一出,恐怕专注话本创作的文士们将要文思泉涌了。
与此事无关的普通修士只对二人的情感生活津津乐道,申屠珏的同门师兄弟,以及仰慕他的人则都觉得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是申屠珏做出来的事?
被下了蛊?
可世上最会炼蛊的蛊真人已经死了。
他们无法想象申屠珏爱沈未然爱得死去活来的模样,终于在大婚前两日,聂凌旭带着全宗的期盼,去找申屠珏。
宫桦已经气得不想见申屠珏,劝说申屠珏这事就只能由聂凌旭来办。
聂凌旭还是第一次到地下来。
地下本该是黑不见光的,但经过申屠珏的装饰,现在已经变得非常豪华。
整间屋子都被各种珍惜珍贵的物品填满,现在极其紧缺的高纯度灵石更是撒了满地,搭眼看去,那些千金难求的珍贵材料,竟没有一个是低于五百年的。
聂凌旭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到,良久都没说出话。
申屠珏转身,依旧是那副高冷不容侵犯的模样,扫了聂凌旭一眼,又将视线落回到冰棺中穿着大红嫁衣的沈未然身上。
嫁衣是他亲手织造的。
以鲜血为底,加入彼岸花等植物研磨出的汁水,才调出这样浓郁的红。
他的新娘,被他的血,染上他的味道。
颜色浅淡的双唇,也被申屠珏抹上了特制的胭脂,在他的精心打扮下,这具尸体变成随时能睁开眼的模样。
他的手指轻轻蹭了蹭沈未然的唇,又帮他抿了抿一丝不乱的鬓发,痴痴地盯着他看。
听到聂凌旭进来的声音,却没有半点反应,好像全心全意都是棺材里这人。
聂凌旭转头就走了。
这活真没法干。
跟疯子讲不了道理。
三日后,婚礼如约进行。
三宗十二派在申屠珏的威逼利诱下全员到齐,魔域七十二域的城主、域主也都在场,凤凰岛更不必说,凤弦玉领着几百只凤凰架船而来,在船头负手而立,穿着华丽耀眼,看着不像宾客,倒像是来抢亲的。
这是整个仙域从未有过的盛事。
整个落离宗都被人占满了,山上山下方圆十里都是申屠珏邀请的宾客。
的确热闹,人数比凤凰岛那次多了数十倍,声音吵嚷,申屠珏没安排人维持秩序,他只要求人到场,后来看场面太乱,宫桦才头疼着叫聂凌旭带人去安顿这几十万人。
凤弦玉瞧着这排场,神色淡淡。
他二哥有些担心凤弦玉也跟着发疯,走过去开玩笑似得试探:“小玉想要?好啊,咱们王看上的东西,抢来就是。”
凤弦玉转眸看他,说:“要什么?”
二哥面不改色:“什么都行。”
“二哥是想说沈未然吧。”凤弦玉笑了下。
“……是。”
他摸索手中的族长玉佩,像是怀念,然而眸中没有丝毫情绪。
“一具尸体罢了。”他收回玉佩,不紧不慢道:“凤凰岛又不是垃圾岛,没什么好要的。”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中,申屠珏俯身掀开沈未然的盖头。
沈未然还躺在冰棺中,天生一副温润如玉的好长相,即使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依旧是含笑的,好像只是睡去。
申屠珏的手虚虚地勾过他的面部轮廓,眼神逐渐放空。
这半年来他和沈未然一直躺在一起,如果让之前的沈未然见到他们前所未有的亲密,恐怕会幸福得昏过去。
可现在这个,在他身边的,躺在冰棺中的人,不会给他任何反应。
爱也好,恨也好,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非常不舒服,也无法感受到快乐。
明明沈未然已经永远乖巧地留在他身边了呀。
在他迷茫时,宫桦给他指出一条明路。
成亲吧。
他恍然大悟。
他和沈未然的爱情,怎么能缺少那些人的见证?
他离开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紧锣密鼓地准备婚礼。
他广发请帖,邀请所有修士到场。
但他们大部分都不知好歹,蓄意推脱,只愿派出十个八个高层来。
申屠珏一剑削平了一座山头,在山摇地动中,将剑尖对着露出恐惧神色的宗主。
“请务必全员到齐。”他认真地说:“缺一个,杀一个。”
只需挑个最厉害的当鸡,其他猴子就会变得老实,这让他有更多时间去装点他们的婚礼。
沈未然和凤玄巍结婚那日,凤凰、饕餮、涅姚为他们搭桥铺路,最终在华丽魁梧的凤凰树上完婚。
于是他在秘境中穿梭,带出数百种威武漂亮的神兽妖兽,并将之豢养在落离宗。
宫桦来找过他,警惕戒备地问他是谁。
申屠珏并不意外,一剑削掉宫桦大半个身体,在他震惊又痛心的目光下,告诫他别来碍事。
又给复原了。
沈未然喜欢善良的人。
身体恢复正常的申屠珏,神情复杂地盯了他几秒,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申屠珏能理解宫桦的恐慌。
宫桦本身是仙域最强大的,仙域现在岌岌可危的秩序全都担在他的肩上,如今突然出现变故,还是不可控的变故,慌张匆忙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是宫桦外厉内荏的人呢。
两人聊了聊,在得知申屠珏并没有对仙域出手的意思后,宫桦轻松许多,还答应配合他完成婚礼。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行进。
今天天气很好。
隔着屋子都能听到远处人群喧嚷声,门口灵兽妖兽不安地来回踱步,捆着它们的锁链血迹斑斑。
沈未然惨白的皮肤,也被大红嫁衣衬出几分血色。
很快他就将在宫桦的见证下,被天地祝福,喜结连理。
就像一开始沈未然期待的那样。
申屠珏扒着棺材,轻声问:“师兄,你欢喜吗?”
“……”
“还不理我。”申屠珏戳他脸颊,有些讨好道:“别生气了,我日后不会再这样玩了,好不好?”
“……”
屋里针落可闻,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外面妖兽的喘息。
申屠珏收回那副神情的表情,当他不做任何动作时,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冷感。
黑沉地双眸盯着沈未然,过了一会,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疑惑地按了按那里,用灵力冲刷胸口处的筋脉。
如此进行了几个循环,不舒服的感觉不减反增。
他揪紧衣襟,手指收紧又慢慢舒展,将褶皱捋平,看向窗外。
还有一个时辰。
沈未然和许道微很轻易就找到了小幻。
他很乖巧地回到自己房间,蜷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沈未然进去时,看见床上隆起的一个小包,心里发软,走过去,将被子拉下来,柔和道:“小幻,起床……”
当看到小幻今天的脸时,沈未然突然顿住,被子也掉了下去。
许道微见沈未然僵住,从后面走过来,一切似乎并无异常,但沈未然的表情十分僵硬。
是小孩出问题了?
沈未然和他说这孩子是他们二人的,许道微自然不信,但相处的这段时间,也难免产生一些感情。
许道微同样表情一肃,拉开被子,看他闭着眼呼吸平缓,又去摸他脉搏。
没有任何问题。
许道微转眸看向沈未然,沈未然的视线还停留在小孩的脸上。
“怎么了?”
许道微摸了摸小幻的脸,今天的小幻和昨天长相不同,但并不意外,他已经适应了小幻的特性,只是不知道沈未然今天行为举止为何如此怪异。
像是被吓到了。
沈未然无论何时都是游刃有余的,许道微从未见过他面上这副表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道微没得到回答,担心地凑过去,说话时带着他都没预料到的紧张,“你还好吗?”
沈未然眼底冷意微消,见许道微那张英俊的脸近在咫尺,没忍住,迅速亲了下。
许道微捂脸后退两步,脸立刻涨成西红柿,“你!”
沈未然把小孩重新用被子盖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小幻今天估计不会醒,你我先去找些吃的,然后去看看魔域的丹师大比,如何?”
“……好。”
二人的行程一直都是沈未然做主导,然而今天他从早上开始就兴致缺缺,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在街上走,商贩路人还沉浸在刚过去的庆典氛围中,脸上挂着快乐的微笑,沈未然和许道微两个冷脸人显得格格不入。
很不对劲。
许道微浑身不自在。
他到现在才明白,沈未然巧妙提出话题,让两人之间永远有的聊是多么不容易。
虽然他总是单方面沉默,但大部分时间也会被沈未然所吸引,做出反应。
现在好了,沈未然也沉默,气氛压抑得像是刚办完丧事。
许道微抿唇,左右看了看,看不远处有个灵宠摊围了很多人,心想沈未然应该会喜欢小动物,就拽着他袖子,挤进人群里。
小摊位上卖的都是小型灵宠,眼下被摊主拿出来展示的,是一只巴掌大的小树精。
正常树精通体翠绿,长相似人,但多半丑陋粗糙,这只则与众不同,精致可爱,皮肤的颜色也是更符合人们审美的白。
小树精站在摊主手上唱歌跳舞,脚上的镣铐随之发出细小的哗啦声,树精在笑,周围人也在笑,许道微看了一会,不知道这些人在开心什么,转头状似不经意地看向沈未然。
沈未然敏锐地察觉他的视线,也看回去,许道微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立刻躲闪开。
“老板,这个怎么卖?”沈未然问。
“给钱就卖。”
沈未然稍微提起点兴趣,“三千年的树精,给钱就卖?”
树精不罕见,但年龄这么大,品相还这么嫩的,可以说是百里挑一。
老板表情瞬间变了,他挥手道:“你胡说什么?我家家养的,五年而已,哪有那么珍贵。”
“哦……”沈未然翻出一块下品灵石,递给老板,“买了。”
给钱就卖在市场上是种话术,卖家话是这么说,但买家给钱的时候多少要顾及点脸面,用市场平均价来购买。
树精再怎么便宜,也要一块中品灵石。
老板嘴角抽抽,从摆摊开始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见周围围观的都在看热闹,他话说出去也不能反悔,于是没什么好脸色地把树精装笼子里给沈未然,干巴巴道,“您的树精,收好。”
顿了顿,又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道:“树精这种东西最没良心,您可得多管管,别哪天让他偷完东西就跑。”
沈未然点头,没立刻离开,视线在摊子上巡视一圈,扭头看许道微:“还想要什么?
苝苝整王里。
只这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许道微就像获救般,迅速道:“没有了。”
沈榭把树精给许道微,去丹师大比比赛场地,发现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许道微不喜欢人多,在周边摊子上买了块能储存影像的水镜,就和沈未然一起回去了。
回去以后依然是沉默居多。
许道微在床上坐了会儿,视线不由自主地追到窗边的沈未然身上。
他从未好好看过沈未然,昨天晚上意乱情迷,一切沉溺于感官享受,理智被抛到脑后,沈未然更像是堕落与引诱的符号,让他做出他想都没想过的事。
从普世观念来看,他应该是一个极度自私自我的人,除了丹药之外的任何事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在醒来后,沈未然告诉他两人之间有生死契约连着,他是不相信的。
许道微抿唇,面上闪过纠结,起身凑到沈未然身边,站在他身后,颇为生疏地拍拍他肩膀。
“你不开心。”许道微没有安慰人的经验,搜刮词库组织语言特别生硬,意识到自己无法安慰到沈未然的他,也变得低落沮丧,“抱歉。”
沈未然闭眼往后靠,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在今天早上见到小幻的瞬间,那张和申屠珏年幼时完全相同的脸,让他瞬间头晕目眩。
随之而来的是被遗忘了的记忆。
沈未然攥紧许道微的手,突兀地问道:“你的身体由我一手创造,所以你应当算我的造物,对吧?”
许道微略微迟疑了下,“对。”
沈未然松手,从凳子上起来,转身抱住许道微,脸埋在他怀里,闷闷道:“对个屁。”
人不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三次。
他不可能再次爱上申屠珏。
除非全世界都是申屠珏。
申屠珏不认为自己疯了。
所以当他操控着沈未然的尸体,在众人围观下成亲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宫桦主礼,他在高堂上,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拜天地、拜高堂。
热闹喧腾的纸人锣鼓队卖力地敲奏音乐,红烛高悬,红纱千里,美酒美食流水一样呈上桌子,成千上万的宾客,被迫睁着眼睛看着。
沉默地看着。
宫桦再次尝试冲破筋脉处的束缚,来自高位者的禁咒,使他言不由衷。
就连眨眼频率,也在那个人的控制之下。
他自从成为化神,就再没这样无力过。
宫桦不断尝试,不断失败,再尝试再失败,在如此循环往复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之而来麻木刻板的掌声和祝福声在山谷间缭绕,整个落离宗从未如此热闹过,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相同的微笑,就连嘴角弯曲的弧度都完全一样。
宫桦死死盯着申屠珏。
申屠珏并未按照流程,和沈未然进入他精心布置的小家,而是直接在堂上掀开了沈未然的盖头。
俯身,没什么表情地在他唇上亲了下。
当他挺直脊背,站在沈未然身侧时,宫桦直觉中恐惧那部分疯狂鸣铃。
申屠珏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像是啤酒瓶启开的声音。
红纱红绸红地毯,在霎时间染上更深的颜色,稠腻的,腥臭的。
彻底安静了。
申屠珏看着安静的、空无一人的大堂,有些承受不住似的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皱起,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仿佛要将他劈成两半,大量陌生而熟悉的画面填充进脑中。
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用力喘息,过了几秒,缓缓睁开眼睛。
他面向无知无觉的尸体,温柔而幸福地笑了。
“等我。”

在天地万物诞生之前,他与申屠珏便已存在了。
只是当时他不叫沈未然,申屠珏也没有这层人类社会赋予的姓名,他们只是两团初生的世界意志。
申屠珏为阴,他为阳。
阴的世界阴风大作百草不生,举目望去一片荒凉,虽有生命存在,却也都是粗蠢愚笨,满脑子杀戮的狂徒。
而阳面正相反,鸟语花香和平稳定,战斗和死亡从不存在,而也正是如此,没有威胁和危险,这里的生命只知繁衍而不懂进化,是放在阴面活不过半天的傻白甜。
阴阳凝成的意识,在清楚他们世界的缺陷后,第一次有了交集。
这样下去,能量耗尽,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于是阴阳各取其中一部分,放入彼此的世界。
阴阳调和之下,双方世界都有了卓越的发展,不到千年就出现了智慧种族,并且越发壮大,万年以后,封建社会落成,经济文化政治逐渐繁荣。
阴阳也受世界发展的影响,从模糊一团,变为清晰的个体。
当阴对他的世界好奇时,他的世界就开始遭殃了。
他能轻易掀起灾难,天性为恶的他,喜欢看妻离子散、饿浮遍野,最爱的节目是自相残杀以及费尽心机追求理想之人希望破碎后那张狰狞痛苦的脸。
阴日日游乐,他的世界便哀嚎无数,人们
眼泪能填满最深的湖。
阳的世界本来蓬勃发展生机盎然,可阴如此作死,也会对他的世界造成负面影响。
阳找阴谈判。
阴仍处于极端兴奋中,并不理会阳的警告,依旧兴风作浪。
“人类很有趣。”阴化作的男人美艳狠厉,踩着人类的头颅,从眼皮子底下透出一点轻蔑的光,“无论如何都杀不光,只要一点点希望,就会疯狂地繁衍——你要不要试一试?”
说到最后时,他表现出明显的跃跃欲试,他对自己的这位兄弟天生有好感,像分享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迫切道:“一起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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