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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霸总文学里装弯(半斤墨水)


难不成被水流冲走了?那可麻烦了, 他们没打算要小皇帝的命啊,小皇帝膝下无子, 他一死,朝堂立刻又大乱,若魏王渔翁得利,对他们将军府可不算是好事。
喻昭闻言却是脸色微变,没回答他的问题,只皱着眉嘱咐道:“称他陛下!往后就算是私底下也不得再像从前那般无礼。”
既然已经结盟, 那他就是小皇帝的臣属, 自然会为他把该有的敬重做好, 他心里也这么安慰自己, 他并非如小皇帝说的那般自私自利毫无忠心可言,只是从前并未真正把皇帝当做效忠对象罢了。
哼!那小疯子迟早会看明白的!
喻昭长出一口气走出山洞,将蔺唯的外袍挂在臂弯,有人伸手来接,他也没有给。
“走吧!陛下他无事,此时应该已经先回营帐了。”
当着他的面直接用他看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轻功纵跃上几十米高的崖顶, 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儿等手下绕路来救,也就是喻昭今日太过理亏才没好意思记仇!
另一边蔺唯确实已经早早回了营帐, 象征性留下一队人去找大将军行踪后,他自己先一步回了皇宫。
可以说他就是故意把喻昭一个人扔在崖底的,他需要潜移默化让生性桀骜的喻昭对他产生一定的敬畏心,不用太多,但不能没有,如此他们的结盟才能从一开始就主次分明,免得为日后埋下隐患。
回宫后立刻就有人来问他是否要召新进宫的美人侍寝,蔺唯摆摆手,只让身边的大太监董明吩咐下去,善待目前后宫里这位唯一的娘娘。
原身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生母早逝,嫡母也在先帝驾崩后不久病故了,后宫之中从小就没有长辈替他操持,加上他年纪不大,未至弱冠,朝臣不重视他也不急,因此才至今未有后妃。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魏王的暗中操作,他不愿意小皇帝生下子嗣,原身的几个哥哥死的死废的废,若原身没有子嗣就英年早逝的话,皇位就会顺理成章落到魏王这个皇叔头上。
原身之所以能活到这时候,朝中四位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功不可没,喻昭就是其中之一,然而他们也并非真正的保皇党,只是比起魏王,他们觉得龙椅上面坐着个好控制的小皇帝更符合利益罢了。
就像喻昭,一旦小皇帝做了什么他无法容忍的事,这个平衡局面就会立刻被打破。
蔺唯不急着拉拢喻昭之外的辅政大臣,首先这几个臣子虽然未必对他忠心,但在利益上与魏王更加不一致,其次喻昭才是被世界意识垂爱的男主,他的意愿才能真正影响局势的发展。
他把这些梳理通畅,才安心睡下。
系统发现他果真不记得冰淇淋,却也没再追问为什么迟到的事,大松一口气,只希望这个世界结束了那位小祖宗别再折腾了,就没见过连自己的醋都吃的!
一夜很快过去,即使前一天皇帝狩猎遭遇行刺,第二天的早朝也是依旧要上的。
喻昭站在百官最前方位置,与丞相元柏分立左右,小皇帝也像寻常日子那样打着哈欠出场,姿态慵懒散漫,叫人看不上眼。
喻昭原来也是对他看不上眼的人里其中一员,但经历过昨天的跳崖事件后,他是再也不敢轻视这位小陛下了。
正巧此时蔺唯视线划过来与他对上,他亲眼看着小皇帝仗着坐得太高除了自己无人直视他,隐晦地冲他挑了挑眉,嘴巴微动无声说了句:“下朝后留下。”
喻昭勉为其难地眨了下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垂下眼眸移开视线。
昨日刺客的事朝堂上没怎么讨论,重点基本都放在了劝谏小皇帝不该撇下侍卫独自行动上,仿佛在皇家园林里遇刺竟是皇帝不小心的过错一样。
丞相元柏还真就是这个意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陛下岂能在明知刺客还未被抓到的情况下不让侍卫跟随保护?若有个万一,岂不是天下大乱的开端?”
喻昭听得眼皮子直跳,上座的小皇帝若真是昏庸无能也就罢了,可他在深宫中众多太监宫女眼皮底下长大,还能瞒着所有人修出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如此心机,哪能容忍元柏这般当众把他当儿子训!
他颇有些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已经开始崭露锋芒的小皇帝如何应对。
只是他也不想想,连他这个策划行刺的罪魁祸首,蔺唯都只是吓一吓就算了,虽然使坏把他扔进了水里,可后来还不是看他冷了又给他披衣服?
对他都如此,元柏不过是正常尽职尽责说两句劝诫的话,又怎会动怒。
蔺唯好脾气地照单全收,原本脸色极其严肃的元柏听到小皇帝破天荒肯受教,还顺势自我检讨了一番,也不由眉头一松,露出几分欣慰来。
君臣相得的假象居然有些令人生厌!
但看蔺唯笑得眉眼温柔,喻昭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昨日那句话……
“放心,朕并不心悦女子。”
原以为多半是小皇帝为了取信他的借口,可这会儿喻昭不由地观察了一下被小皇帝‘区别对待’的元柏,发现这厮还真一直顶着一张貌若好女的脸在朝堂上充当老古板。
嗤!坚决不肯承认自己不如这古板书生得君上重视的喻昭,只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他自顾自地误会了,然后没安好心地想着,就元柏这读圣贤书读傻了,不知变通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小皇帝为何对他另眼相待,恐怕能羞愤到当场触柱而亡!
早朝很快过去,文臣各自去衙门做事,喻昭这个大将军稍微自由点,偶尔去城外军营巡视一趟就可以了,蔺唯让他留下来,他也就慢慢走在最后面,等着董明过来找他,把他带到御书房那边去。
喻昭一进门就发现尹拾一也在,蔺唯坐在上首撑着下巴等他过来,喻昭刚要拱手问安就被制止。
“行礼就免了。”蔺唯冲他摆摆手道:“你和这位尹姑娘解释一下前因后果,我一会儿替她看看,那蛊毒我能不能解。”
喻昭面无表情,皇帝还杵在这里,他要怎么开口解释?
说尹姑娘,你虽然是魏王细作,但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打算追究,只是怕我造反,所以要留你在宫里当一段时间的人质,而且陛下不好女色,不会打你的主意,你可以先安心在宫里住下吗?
场面尴尬了一会儿,蔺唯这才突然洞悉了喻昭的想法似的,笑眯眯地问:“大将军是想要朕避嫌吗?”
不等喻昭回话,他又接着道:“朕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整个皇宫范围内的动静,若朕想听,都一清二楚。”
说完礼貌地起身:“当然,如果大将军只是需要一点心理安慰,那朕自然愿意为你们腾个独处的地方。”
喻昭听了前半段还下意识瞳孔微缩,震撼于小皇帝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但听到最后心里却只剩无语,暗自翻了个白眼阻止道:“多谢陛下体恤,既是如此,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尹拾一看着他们互动,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稍微松了松,他们君臣的关系似乎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剑拔弩张。
她在将军府的时候,接触过的喻昭大部分时间都是盛气凌人冷面冷语的,就算是对她这个救母恩人,也少有软和话。
可在这位年少的皇帝陛下面前,喻昭的脾气竟有两分寻常难得的生动,哪怕还是没个好脸色,尹拾一都觉得他内心其实是放松,甚至有些愉悦的。
喻昭这时候也组织好了措辞,一番话七分真三分假混着。
“其实我是陛下的人……”
才开了个头就听见蔺唯一声轻笑,喻昭没忍住神色不善地看向他。
蔺唯怕他恼羞成怒撂挑子,忙笑着附和:“大将军说的对。”
喻昭这才回过头深吸一口气继续:“我是陛下的人,此事再无外人知晓,陛下得知你的事,说或许有办法帮你解蛊,只是我效忠陛下之事不能暴露,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让你名正言顺住在宫中,等蛊毒一解,陛下会安排你假死出宫,到时候你就真正自由了。”
尹拾一作为一个细作,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一眼看出他们二人之间暗流涌动,真实情况恐怕不似喻昭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二人眼中流转的似乎都是正面的情绪,尹拾一自觉无需担心,也就不多管了,只安心听话,不添乱就是。
“那就有劳陛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主动伸出了手腕。
蔺唯走过来,两指并拢搭上尹拾一的脉,分了一丝真气沿着血脉在她身体游走,在心脏附近找到了蛊虫所在,没有打草惊蛇,暂时退了出来。
“那只蛊虫在你心脏附近沉睡,若是受了刺激产生异动,很容易危及生命,若无万全把握,绝不能妄动惊醒它。”
这些尹拾一是知道的,下蛊之人早就把其中的厉害之处与她们这些细作分说过,喻昭倒是第一次知道得这么详细,他看着尹拾一默默点头,也意识到蔺唯说的都是真的。
“陛下有办法吗?”他问。
蔺唯看了他一眼,忽然反问他:“朕要是说没办法,大将军打算怎么办?受制于魏王来造朕的反吗?”
“我不会!”喻昭下意识否认。
“那就好。”蔺唯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好像喻昭就这么一说,他也就这么一听,接着就悠然道:“安心,朕有办法。”
“……”喻昭总觉得刚刚他要是稍微犹豫一下,小皇帝的答案或许就不是这个了。
蔺唯莞尔一笑,他就是要喻昭这么觉得。

第61章
蛊毒的解法原作里就有提到, 以腐尸花的花瓣混合尹拾一的血液入药,手腕处割开一个小口子,用药就能将蛊虫自己引出来。
蔺唯将这个法子说出来,并道:“难也不难, 就是这腐尸花颇为稀有难寻, 一般生长在广袤的雨林深处, 五年才开一次花, 花期却只有五天, 要费些功夫。”
最麻烦是在时间,就是找到了也未必好运能碰上它五年才开的那一回花, 开了花只有五天时间也未必能及时送回来。
不过其实魏王一处别院里就用了些特殊手段培育了一株,但蔺唯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能钓着喻昭的底牌之一给掀了。
“先派人出去找着吧!”他笑了下道:“至于眼下也不必担心,朕一会儿叫人调一味香出来,尹姑娘每日燃上四五个时辰,便可暂时强制子蛊保持沉睡不醒的状态,切断与母蛊之间的联系。”
喻昭一听这安排就知道小皇帝是非把尹拾一攥在手里辖制他不可了。
这回他倒是没生出什么愤慨的情绪, 虽说昨日他还心里不爽对方直言不信他的忠心, 但这会儿却不由自主有了别的想法, 蔺唯当时应该只是陈述事实, 但或许并没有连带着贬低他为人的意思,是他误会了。
尹拾一救过他母亲,他也对这姑娘有过那么一丝不同旁人的好感,但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姑娘到底不是什么不可割舍的存在,因此遇事只会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 为一个女子冒险行事不值得。
把背信弃义说得这般轻巧!
他的亲朋故旧无一例外,最后反倒是一道旨意抢走尹拾一的小皇帝, 一副理所当然确定自己绝不会放弃尹拾一的姿态。
喻昭知道自己这么想挺犯贱的,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地觉得…小皇帝竟比他身边亲近的人都更了解他,拉拢他这件事大概并非临时起意,而是用了心准备过的。
只是不巧,发生在一个自己处心积虑要伤害他的局里,对方不得不提前暴露,还是生气了吧?因此才故意拉着他跳崖,又把他扔水里,最后还丢下他一个人在崖底!
喻昭迟来地心虚,行刺一事于他是逼不得已,可在蔺唯的视角看来,自己确实是为了一个细作太过轻易地背弃了君上。
蔺唯嘴上说不怪他,但那时大抵是对他有些失望的,只是作弄了他好一顿后,竟又心软了,怕他着凉还把外袍留给了他……
心下一叹,对于小皇帝不信任他的事,喻昭再也说不出什么二话了。
安抚好尹拾一,蔺唯就让董明将人带回后宫安顿,御书房只剩下他们两人四目相对,喻昭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蔺唯便道:“大将军自忙去吧,朕这里无事了。”
“……”喻昭一愣,才刚结盟,不应该拉着他分析局势,商量如何夺权,对他恩威并施再委以重任吗?
许是他脸上的疑惑太具体,蔺唯笑了下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过段时日自会有事需要劳烦大将军。”
只这一句,再多也没有了,喻昭也不好纠缠,只能沉着脸退下。
他走后,系统冒出来:[主人,你对他会不会太冷淡了?]
蔺唯摇头:[他昨天还要刺杀我,我若对他太好,你猜他是佩服我能屈能伸,还是暗自警惕我忍辱负重只等日后报复回来?]
人与人相处,和君与臣之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其中的微妙分寸需要他自己把握,好在蔺唯擅长这个。
见蔺唯心里有数,系统也不好旁敲侧击得太明显,它其实更怕这次它主人对那位没有再心动一回的契机,要是任务一结束主人带着它直接走了,冰淇淋…啊呸!是那位活祖宗会把自己气死的吧?
喻昭出宫的路走到一半,忽闻身后有脚步身匆忙,回头一看是董明追了上来,他特意停下脚步,等董明快走到他身边才问:“可是陛下还有事未交代?”
董明连忙否认:“大将军误会了,是陛下召见元相,命奴才亲自去请。”
这下喻昭是真黑了脸,难怪解决完尹拾一的事安完他的心就赶他走,原来是迫不及待要见元柏?
他突然怀疑自己上了条贼船,小皇帝再怎么深藏不露也还不到弱冠之龄,他也是昏了头了,这个年纪的毛头小子能多靠谱?不喜欢女子又怎样?不还是个禁不住美□□惑的混账东西!
董明眼睁睁看着大将军脸色变幻,最后拂袖而去,全然摸不着头脑。
蔺唯听着系统的小报告也觉得喻昭这气性真的太大了,更加坚定了对他的态度需要一张一弛,不能给他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系统大无语,听了他的想法差点一整个统裂开,它只是想让主人知道那位闹小脾气了啊!从前不是都会主动哄吗?怎么这次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蔺唯全不知道它内心戏这么多,他召见元柏自然不是为了特意气一下喻昭,而是另有正事。
四个辅政大臣里,若谁真有忠心,大概能挑出来的只有元柏,只是这忠心并不是对他,而是偏向于一心为公。
元柏出身清流世家,往上几代不是丞相就是太师,家学渊源,原本不是个权欲重的人,只是这人的理念比较...先进。
当然,这只是蔺唯以一个未来人的眼光来评价的。
他认为皇位迭代必出昏君,此有史可鉴注定无法避免,因此更希望皇帝垂拱而治,将治理天下的权柄均分给重臣,互相牵制,自己乖乖坐在龙椅上起个坐镇天下的作用也就罢了。
在皇帝受命于天的迷信盛行的时代里,这种想法无疑是非常大胆叛逆的。
可能也跟年轻气盛有些关系,元柏而立之年就坐上了丞相之位,今年也不过三十有六,虽不像喻昭十七八岁就战功卓绝,如今也就二十出头,元柏这个年纪在文臣里绝对算得上年纪轻轻了,更别提他还是文臣之首。
蔺唯其实还挺欣赏他,但他比元柏要看得更清楚,如果这个世界的思想不能经历一场自下而上的整体变革,在对底层百姓的基础教育都未普及的当下,这种理念就是空中阁楼,是绝对无法扎实地扎根于土壤,真正长成参天大树的。
就好比原作里,君权一弱,有继承权的魏王就虎视眈眈,手握重兵的喻昭说反就反,所谓权力均衡的假象,如同泡沫脆弱到一戳就破了。
所以如果要准确评价的话,就是想得很好,但不切实际,蔺唯觉得他没有放任元柏继续固执下去的必要了。
没等太久,元柏很快到了御书房,蔺唯没等他行完礼就快步走下去握住他的手把人扶起来。
“老师不必多礼,朕找老师只是有事请教。”蔺唯这回特意用了原身自登基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称呼。
事实上小皇帝与元柏确实还有过一段师生之谊,元柏曾被先帝指派给还是皇子的原身讲学,原作中虽然没有详细提,但蔺唯毫不怀疑元柏坚持君王当吉祥物的理念,原身必定在其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果然一听他叫老师,元柏脸上就仿佛有张痛苦面具一闪而过,显然是回忆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妙的东西,但还是尽职尽责拱手道:“陛下请讲,臣必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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