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寄希望于他身上,希望华国也出一个高手,期盼他能打败金安世,重拾华国的荣光。
 对,是荣光。
 华国有几千年的射箭历史,历史悠久,但很多人并不会去关注这项运动,甚至有些人不知道射箭也是奥运项目之一。
 俞飞航收回思绪。
 就算不能赢了比赛,他至少不该拖他的后腿。
 孟清州拿着弓让开位置,离开的同时还不忘对俞飞航眨眼,示意他加油。
 然后……他第一次没得到回应。
 怎么突然杀气腾腾的?
 第三组,三人都拼了命的,最后拿下了60环的满环成绩。
 这个成绩最次也能和对方拿个平手。
 最后结果比平手要好。H国队第三组是59环。
 第三组华国队又赢了,加油声混合着尖叫,不住地在场内循环。
 华国队已经4个积分了,只要再拿两分就赢了啊!
 他们多久没在州运会拿下第一了?
 已经记不大清了,但这届绝对是最有希望夺冠的一届。
 不少人激动到热泪盈眶,甚至哑着嗓子大喊加油。
 主场的优势大概就是这样吧。
 压倒性的加油声很有振奋人心的功能。
 孟清州感觉浑身血液都被气氛燃了起来,没忍住回应了。
 刘元再三叮嘱不让他比赛时分心的,但今天是例外,可以原谅的吧。
 偷偷瞄了一眼,刘元脸色算不上难看,甚至……看起来挺开心的?
 怕被发现,孟清州没敢看太久。
 拔完箭后,第四组比赛就要开始了。
 华国队因为领先两个积分,夺冠的可能性大大提升。不少人都觉得今年会爆个小冷门。
 华国的射箭不算顶尖,夺冠的希望一直不大,在众多队伍里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四五六名经常拿,成绩好一点能拿季军,再好一点能拿个亚军。
 冠军就拿不了,经常被其他队伍压着。
 第四组第一支依旧是孟清州射。
 后手射的多了,他还挺喜欢抽到后手的。
 后手可以凭着对手的成绩来调整自己的状态,遇强则强!
 第一支没用太长时间。
 孟清州休息了两天后,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的成绩就没再射过10环以外的环数。
 这一支也不意外,一如既往是10环。
 周安的实力也不必多说,孟清州进队之前,周安就一直是队里的种子选手。
 据说刘元极其看好他,一直大力培养。
 他这一支也是10环。
 而俞飞航在刚刚下定决心后,心态就稳了。
 孟清州在前线直面金安世都不怕,他一个间歇性后勤,还怕什么?
 心稳了,手也稳了,最后的环数也很稳,又是一支10环。
 俞飞航终于发挥出了正常水平。
 华国队前三支都是10环,满环的操作永远让人挑不出错来。
 既然已经做到了最好,剩下的事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H国队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坦然,现在的比分对他们很危险。
 4:2,只要华国队再赢下一局,他们就输了。
 H国队三支箭,金安世10环,两个队友分别是10环和9环。
 按照目前的环数来讲,他们还是暂时落后。
 非常危险的成绩。
 金安世是H国队最强的人,对他而言参加大型比赛就如同喝水一样简单。
 他的经验很足,知道还有翻盘的希望。
 第四组比赛这才刚刚过了前半轮,后面的三支箭谁也不清楚结果。
 下一个满环30是哪个队的,谁会知道呢?
 和H国队内部的不安比起来,华国队相对就要轻松一点。
 首先他们比分高,其次他们比分高。
 上半轮两组环数是30:29,只要依旧发挥正常,他们赢比赛的可能性很大。
 孟清州的目标一直是奥运资格,现在虽然已经达到了目标,但是这场比赛他也想赢。
 谁会嫌冠军多呢?
 孟清州脚步轻抬,在计时器流动之间,转眼间已经快步走到了起射线前。
 他是喜欢射箭的。
 从拉开弓到射中,每一个环节每一秒期待,都是他喜爱的原因。
 赵华在省队上课的时候曾说过,一个真正热爱射箭的运动员是和它的弓融为一体的。
 你就是它,它就是你。
 并且还举了一个印象深刻的例子,某某前冠军是个戴眼镜的高度近视,但对方即使不戴眼镜盲狙也能射中10环。
 孟清州不近视,相反还有一双视力极佳的眼睛,他可以轻松看到70米靶子上的纹路。
 这是他的优势。
 为了看的更清楚,一只眼睛轻轻阖上,手中动作微调,弓弦拉开的位置正好怼在下颚,勒出一条细细的红痕。
 几秒之后,箭矢飞出,拉弦的右手放下。
 成绩刷新,是10环。
 这场三人表演,归属孟清州的部分已经完美落幕。
 周安和俞飞航最后两支是一支9环和10环。
 第四组华国队总环数59环。
 从第一组到现在最后一组,三人的表现都很完美。
 这次看来真的有希望夺冠。
 这是不少观众的心声。
 H国队翻牌的希望再一次被压缩,就连金安世也不由得皱起眉。
 最后H国队三支箭10环、9环、8环。
 59环:56环。
 华国队又拿下两分,积分成功累积到六分,比赛结束。
 华国队胜。
 这次州运会不仅是华国时隔几年后的第一次冠军,赛程期间还曾两次打破世界纪录。
 一次是金安世以701环打破自己上一次的700环记录,一次是孟清州以704环的成绩打破金安世的记录。
 男子队和女子队都拿下了团队赛前三名,成功获得奥运资格。
 这一次州运会,华国队赢麻了。
 第七日,孟清州只剩下最后一场比赛,男子反曲弓铜牌争夺战。他最后轻轻松松获得了胜利。
 这一次州运会,他一共拿下一枚个人赛铜牌以及团队赛金牌。
 颁奖典礼结束后,孟清州依旧激动。
 之后两天更是拉着温礼去看其他比赛,直到温礼被莫山催着回剧组。
 没错,温礼请的假要结束了。莫山已经来电催好几次了。
 温礼不舍地亲亲他,“对不起,必须要走了。”
 孟清州表示理解,还催促他,“工作要紧,你快回去吧。”
 态度平淡地简直不可思议,感情最后只有自己舍不得走。
 温礼不悦地掐了掐手下的弹性,“明天的飞机。”
 说完又低头埋进他的脖颈,嗓音低哑,“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未尽之意并不难听出来。
 孟清州把脖子挪出来,认真问到:“你想玩点刺激的吗?”
 不满的神态被收敛,温礼难得有些惊讶。
 二人最初的约定是奥运会后,但这不妨碍他时不时缠着他。
 万一王志说的对,烈男怕缠郎呢?
 这几天,温礼已经被拒绝不下十几次了。原本他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不过现在……
 峰回路转?
 “什么刺激的?”温礼是真有些好奇。
 这几天虽然只停步于一些表面的亲近摩挲,但是生涩的反应不难看出孟清州是张白纸,他是真的什么也不懂。
 这人能知道什么刺激的?
 躲开乱滑的双手,孟清州趴下身,把下巴撑在他的胸口,悄悄说道:“我发现了一个地方……”
 结果是大失所望。
 温礼看了看眼前的地方,额头青筋跳了又跳,“你说必须晚上来,还要悄悄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巷子尽头有一处不显眼的招牌,上面写着角巷酒馆。
 这里赫然是一处酒吧。
 虽然开在这种犄角旮旯里,但门口人来人往的,生意挺不错。
 “嘘!”孟清州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快戴好口罩,别被粉丝发现了。”
 刚才他们说话的空挡,就有四五个人结伴走过去。
 孟清州还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的酒馆。
 这是他在队里听队员闲聊时说的,说这家酒吧挺安静,闲暇时刻喝喝酒也不错。
 这场景和自己想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不一样。
 温礼咬牙,凑到他耳边,“我东西都买好了!”
 孟清州看了看手里空无一物的温礼,疑惑反问,“什么东西?”吃喝这些酒吧不是都有吗?
 温礼沉下脸,最终挤出三个字,“没什么!”
 孟清州没有追问,只是拉着他进去,一边走一边嘱咐,“喝酒对身体不好,千万不能多喝,我们浅尝几口就好了。”
 主打一个氛围感。
 孟清州怕温礼被人看到,还特意花钱开了包厢,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包厢门一关,外面震天响的声音就被隔绝了不少。孟清州不适应地摸了摸耳朵,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包厢没外面热闹,但吃的喝的玩乐设施一样不少。
 “来啊。”孟清州伸手勾住他的手,把门口一动不动的人拉进来。
 温礼攥了攥他的手,反客为主,把人一把拉进怀里,凑近说到,“你可得补偿我。”
 听起来好委屈。
 孟清州感觉好大一口锅盖了过来。
 明明是自己好心请他来玩,结果他不仅黑着脸不高兴,还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
 不识趣!
 男人果然就不能一直对他好!
 如果是平时,孟清州肯定直接踹开他,还要加一句,‘你爱玩不玩!’
 可这人明天就要去拍摄了……忍一忍。
 “你想怎么补偿?”
 孟清州听到自己温、声、细、语、好、声、好、气地问道。
 温礼没察觉什么不对,抬起头,又埋进他的颈窝蹭了又蹭,发出一句喟叹,“好滑……好香……”
 孟清州继续忍,“葛丁推荐的沐浴露,你要吗?”
 “啧,”温礼又往里蹭了蹭,“别提他们。”
 孟清州是什么时候不想忍的呢?
 哦,大概是被舔的时候吧。
 温凉的湿意被一点一点缀在锁骨处,挪开后温意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敏感地变红。
 孟清州忍着腰后的酥软,把人拔出来。
 一字一句说道,“别逼我扇你。”
 他已经够宽容了。
 按道理来说,他和温礼目前一点关系也没有。能容忍这人的黏黏糊糊,难道还不够宽容吗?
 可这人不能一天24h的黏在他身上啊!
 温礼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不能把人惹急了。
 他晃晃悠悠坐直,手指轻点桌上的酒杯,“你想喝什么?”
 孟清州把松垮的领子往上拽一拽,遮住至今还泛凉的皮肤,上面都是口水,“随便吧。”
 来到这里后就是无穷的比赛和训练,他还没喝过这个世界的酒,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温礼拿起其中一个杯子,杯壁贴在侧脸,冰凉的杯身轻贴他的左脸。
 “我给你调一杯?”
 孟清州侧开眼,胡乱点点头,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热度一点点升起来。
 温礼能成为国民度最高的大明星,是有一点硬件在身上的。尤其是那张脸,处处夺目,最挑剔的人恐怕也挑不出错。
 而且他们刚刚才做了一点那种事情,欲望无法疏解,那双漂亮的眼也难免沾惹些过分的情、色。
 被他挑、逗的目光看着,孟清州要是再无动于衷的话……他就不该去当将军,而是该去当禁色禁欲的和尚了。
 温礼会一点调酒的知识。
 他曾经为了某个角色去学了一些调酒的技巧,虽然那个角色最后没有到手,但该学的还是学了。
 包厢没有足够专业的调酒设备,不过一些简单的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粥粥酒量如何,温礼没敢调度数太高的。
 粉色的液体流淌在高透的玻璃杯里,这个颜色好奇特。
 孟清州凑近闻了闻,是水蜜桃的味道。
 温礼举到他嘴边,“尝尝。”
 孟清州想接过来自己喝,但温礼态度强硬,最后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入口是清甜的果香,只有一点酒精的辛辣,味道还不错,但不够劲!
 一连喝了大半杯,孟清州张嘴还要继续喝。
 温礼不赞同地抵住他,“尝一尝就好了,混的很容易醉。”
 说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孟清州霸道地把杯子夺过来,咕咚咕咚几口喝见底了。
 大口下去,再甜的酒也难免有些辛辣。
 孟清州的脸直接皱起来,咽下去的酒在食管横冲直撞,缓了十几秒,才慢慢舒展开。
 开口第一句就指使他,“我还要。”
 “不行。”温礼怀疑他已经醉了,把杯子从他手里拿回来,“刚才谁说只浅尝几口的?”
 磨磨唧唧的,怎么比他爹还烦。
 孟清州瞪他几秒,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最后扶着他的手慢吞吞的爬上去。
 他学着温礼刚才的动作,整个人伏在他身上,脸埋在锁骨处,又舔又咬,最后哼唧两声,“……那你陪我玩。”
 看来是真醉了。
 被他难得主动,温礼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最后缓缓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扶着他。
 嗓音低哑得很,“玩什么?”
 孟清州觉得自己没醉,他脑子清醒的很。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就连现在这些暧昧举动也是他故意的。
 酒精不仅壮胆,也无形放大了人的欲望。
 如果是清醒时刻他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举动的。
 但醉鬼通常不会说自己是醉鬼。
 孟清州低头啃了一会,嘴巴有点累,干脆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开始认真的思考,‘什么比较好玩呢?’
 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东西。
 他好像找到了。
 喉咙是很脆弱的,对于喉结明显的男性而言尤甚。
 温礼闷哼一声,手上动作加重。
 喉结处被人突然咬住,疼痛立刻传向脑海。
 孟清州感觉身上的力道有些重,耳边也有难忍的喘息。
 他慢慢意识到,好像咬疼他了。
 好在他很快掌握好了力道,啃咬变成了轻舔,最后又变成了麻麻的细吻,像是在安抚刚才的伤处。
 温礼重重闭上眼,压不住的气音随着呼吸四溢。
 他嗓音独特又好听,在这个时候就更让人想凑近听一听了。
 孟清州抬起头,借着他的力道往上趴,耳朵直接凑到他嘴边,直白霸道地命令,“叫!继续!”
 温礼回过神,沉沉看着眼前的发旋。
 他喜欢他这个时候的主动,但还不够主动。
 把人从怀里拉出来,让他软了的身子努力坐直,温礼和他面对面,引、诱道:“怎么叫?你帮帮我?”
 以前听曲的时候还要打赏呢。
 孟清州有些凝滞的脑袋瓜转了转,低头就要掏钱,“一个时辰一百两。”
 明码标价。
 这又是过得什么朝代?
 温礼没忍住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把衣服兜翻了遍。
 孟清州没好气的扯着裤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在哪呢?
 他放钱的荷包怎么没了?
 难不成被偷了?
 孟清州停下动作,顿一会,手往下狠狠一拍。
 太大胆了!敢偷他的钱!
 那些小贼他统统都要抓起来!
 温礼原本半倚在靠背上,手顺着他腰部的线条细细滑动,冷不丁被他狠狠拍在腿上。
 痛到手刚挪开,就看到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顾不上管腿了,温礼急忙拉住他,“去哪?”
 孟清州哼哼唧唧地,“钱…被…偷了!”
 “没钱……给你……”
 钱在他上衣口袋里,怎么会丢?
 温礼温声细语哄了半天,才把人又哄坐下来。
 “钱在玩捉迷藏呢,粥粥再好好找找。”
 捉迷藏?
 孟清州来了精神,伸手摸了遍,最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黑色夹子。
 他翻了翻,又数了数,最后不耐烦把红色钞票全部抽出来,一把甩在温礼身上。
 “都……给你。继续叫!”
 温礼没有计较这是自己的钱。
 他把钱又塞回去,耐心解释,“我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不是钱?
 孟清州迟疑片刻,突然想到祖母身边嬷嬷的耳提面命。
 难不成这人想要进他们将军府的门?
 可他只是来听个曲,怎么就要娶个妻子回去了呢?
 孟清州委屈极了。
 他竟然遇到黑店了。
 突然没声音了。
 温礼低下头凑过去,竟然看到他低着头抽搭抽搭地掉眼泪。
 怎么喝酒了还会哭呢?
 温礼哭笑不得,把人揉进怀里,“别哭了,我不要了好不好?”
 “我要听!”孟清州一边抽噎一边提要求,“你是我媳妇,你得听我的!”
 温礼都要赶不上他的脑回路了,但他生怕又把人弄哭了,只能继续应下,“好。”
 “……不过我一个人做不到,你得帮我。”
 手被人慢慢攥住,孟清州疑惑抬头。
 随着他的动作,温礼兴奋地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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