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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将死 (泥巴姥爷)


“你只能是我的……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只能是我的……”
耳中只剩嗡鸣,他感受不到余晖吻过他,每一寸都虔诚、一下寸更温存,听不到他偏执的情话。
余晖用尽所有的手段和力气占有和相拥,就算落霜不爱他,他也不会松手,这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错位的二人交颈而卧,余晖甚至不敢松开他的禁锢,落霜早已不打算挣扎,任由他折腾。
这副破烂身躯如今已经无比肮脏,再怎么被人玩弄都无所谓,他并不知晓身上的人有多爱他,爱他到疯魔、爱他进了骨髓。
落霜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结束的,不知道那人是何时离开的,那人擦去他身上的痕迹,为他穿好衣服,落霜麻木又混沌地感受着,脑海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随着所有感官逝去,他的心神飘得越来越远,竟是半点斗志都提不起来了。
为什么不早点死呢?为什么还不死呢?为什么那个人不弄死他呢?为什么死亡和活着都那么艰难呢?
他想活着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想掠夺他的生命;等他一心求死之时,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笑了,活着和死亡哪里有区别,天和地从来都是叫不应的。
余晖扶着门框,浑身疼痛,简直比操纵战甲还累……毫无经验,弄得实在糟糕……
他没走两步,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索性趴在地上半天没动……
明明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什么的都失去了。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他要落霜像以前一样,哪怕什么都不做,两个人只是走在落叶缤纷的院子里,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落霜安安静静地雕木头,会给他小心翼翼地做小猫木雕,会想尽办法满足他想要的礼物……
如果还能回到落家,他只想和落霜像从前一样,他们挤在同一张躺椅上,穿过树叶的阳光斑驳地洒在身上,安稳地睡一个午觉。
余晖趴在地上,连起身的意志都找不回来,他好想回去,好想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
屋子里关着他最爱的人,他却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宁愿撑着残损的身体,缓了半晌才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可辛和不渝离开的地方。
他尝试着触碰了墙上的图腾,果然像之前一样裂出一条巨大的缝隙,余晖还没来得及擦擦脸上的砂砾,瞬间就被裂缝吞吃。
一阵白光过后,他捂着刺痛的双眼,恢复视力时,眼前站着两个陌生的人。
余晖瞬间提起十万分精神,拔枪指着眼前人,“谁!”
黑发少年挑挑眉,望了一眼身边的白发男子,余晖见他的白发垂到腿弯,除了一双碧色眼眸,身上所有的衣物配饰皆为洁白。
他不过愣神一秒,那黑发少年瞬闪到他面前,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飞身踢开他手里的枪!
余晖连连后退三步,黑发少年跟他过了几招,发现他下盘不稳,大概猜到是伤着了,这才收了手,朗声道:“我是可辛。”
余晖怔愣地望着他,又看看那位白发男子,“那他……是……白虎?”
可辛点点头,介绍道:“他叫不渝。”
祭祀的神坛庄严地立在面前,余晖收了防备姿态,不由得感到奇怪:“你们……能化成人形?”
不渝掀了衣袍下摆,悠哉地坐在神坛上,“我们本是人形,只有成年后才能化兽,帝国曾经的主人失信于我们……”
他们族人甚少,当时帝国战甲刚刚研发出来,急需能量支撑,本是去北疆开发能源……不成想被他们发现北疆人化兽时会产生巨大的能量,兽形态也有不同于常人的能量波动……
可辛拿着扫帚,将神坛周围扫扫干净,他们这群人,悉数被抓去做了研究,他们用一种药剂控制了北疆人,让他们无法从兽形态重新变回人类。
余晖听得遍体生寒……所以……帝国的扩张,是以北疆全族人的性命为基石,他们生活的每一寸土地里,都蕴藏着北疆族人的鲜血。
为了掩人耳目,还要将北疆人作为灵兽利用,即便真的是兽也不能这样残暴啊……简直……丧心病狂。
不渝长叹一口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定事实无法改变,他们只需要想着以后怎么办吧,他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对着余晖招了招手,“你过来。”
余晖坐在他腿边,压到伤处稍微有些难堪,但他习惯忍耐,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不渝将戒指摘了下来,递到余晖手边。
他一眼认出这是落霜的戒指……
“为什么会……”落霜什么时候摘下了戒指?为什么会不渝手里?难道……在被抓走之前,落霜就已经打算抛弃他了吗?
不渝摸摸他的头,“他让我带着戒指逃走,说永远不要交给你。”
◇ 第78章 你真是饿了
余晖摸着触手生温的戒指,眼里满是当初他给落霜戴上时的每一帧,彼时,他们满心欢喜,彼时他们藏着所有的秘密,只希望能给对方一片安宁的净土。
如今,一切都没了,这枚戒指依旧像曾经一样闪耀,固执地纪念着那些耀眼夺目的过往。
余晖感触颇多,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戒指戴回了不渝手上,“如果他找你要回,你还是给他吧。”
落霜已经不要他了,想必连同也厌恶了这“束缚”,恶心到再也不想看到吧,他强留也无用,他……只要落霜人在就好,至于别的……他不敢多做奢望。
“嗯?你不要吗?”
“他……不是说不给我吗?”
见他神情悲戚,不渝不清楚这小两口闹了什么矛盾,笑着摸摸余晖的头:“他担心身死之后你会伤心难过,所以不让我给你,而现在,你们都好好活着,我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余晖愣在原地,心脏里下了一场毛毛雨,妄念和奢望如雨后春笋,“你是说……他、担心我难过?他……不是认出我了吗?”
这次轮到不渝困惑了,他一直和落霜待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向落霜透露过余晖的真实身份,虽然不排除落霜那孩子自己认出来了,但是……他觉得可能性不㑲楓大。
“落霜应该不知道你是谁。”
不渝很清楚他对伴侣极端信任,哪怕怀疑过也会马上打消疑虑,恐怕此时还惦记着他远在京都的伴侣呢。
“怎么会……?我、我之前跟他打起来……情势危急,告知了身份,他毫无反应,可不是提前就知道吗……?”
提及伤心事,余晖长叹一口气,垂头丧气地靠在神坛上,忍了好几次都没克制住眼泪,“他……我肯定是让他讨厌了,他可能再也不会跟我说话了……”
不渝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困惑,他停顿了很久,缓缓问道:“可辛没有跟你说落霜的伤情吗?”
话题转变得很快,余晖茫然摇头,不渝这才无奈皱眉,低声尴尬地笑了两声。
“怎么了?”余晖敏锐捕捉到他脸上一晃而过的心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攥着不渝洁白的衣袍:“是……有别的原因吗?”
落霜不是真的不要他了?还是说……有别的情况?
不渝尴尬地咳嗽两声,把在一旁扫地的黑发少年招到手边,“你……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忘记告诉他了?”
可辛没注意听他们的对话,挠挠脸:“什么?”
不渝无奈地捏着额角:“落霜的伤势。”
可辛一脸无所谓:“他的伤势怎么了?暂时死不了,就是撞到头了,眼睛暂时看不见,耳朵也受到了影响而已。”
咋啦?不致命的小事而已,那咋了?
余晖彻底愣在原地,“你说什么……?眼盲,耳聋……?!”
可辛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耳朵跳开老远:“对啊,你叫什么嘛,那么大声,吵死猫了!”
“可辛——!你!你、你简直、你摊上事儿了!”
余晖忍着浑身疼痛,按着黑发少年的腰,狠狠揍了他的屁股!
可辛躲避不及,被抓了个正着,挣扎无法,满脸无辜:“啊?我?你们小两口的事儿,我咋啦?”
余晖满脸通红,从耳朵一路红到脖子,气得七窍如烟囱,生起缕缕炊烟,“总之、都是你的错!”
余晖一把丢开他,赶紧往图腾那边跑,落霜还被他绑在屋子里呢!
忧喜交加,原来落霜是听不见,他不是不要他了……可是……既然如此、落霜并不知道他是谁,而他却对落霜做了那样的事情……
落霜……肯定伤心坏了……
见余晖马不停蹄地跑远了,不渝看看可辛,可辛抱着扫帚:“我……咋啦?”
不渝无奈叹气,理理袍子:“没事,你只是又闯祸了而已。”
可辛一激灵爬起来,“哎,我是担心他老是想东想西,才没告诉他,这、这怎么了?”
不渝摇摇头,不打算继续训猫,兀自理好神坛上的祭品,“好了,我们出去吧。”
“我不想出去,只有在这里才能变成人,我还没玩够呢。”
“等下外面那小两口又打起来,万一死一个对谁都不好,别闹了,出去吧。”
不渝的话非常硬核,可辛一下就老实了,“好吧……你说得很对。”
果不其然,他们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扭打在一起……
可辛要上前阻止,不渝摇了摇头,只是默默把屋子里所有的图腾都上了锁,这下拿不出危险道具,小两口不至于把彼此揍死就行。
他们重新变回了兽形态,不渝叼着可辛走到门口,一大一小趴着乘凉。
“你们组织里有消息传来吗?”
可辛摇摇头:“没有,说明元成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我们……还得再躲一段时间。”
屋子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没有杀伤力的锅碗瓢盆摔得噼里啪啦,可辛捂住猫耳朵:“要不,你去落霜意识里说一声吧?”
不渝摇摇头:“他五感受损,我强行和他意识联通会伤他元气,战斗型灵兽除了能量巨大,爆发力强,其实处处不如辅助型好,落霜也是苦了这么多年。”
可辛想起落霜那个破破烂烂的身体就头疼,“真是命硬,伤成这样还能打……”
不渝无奈叹气,嘴边的胡子颤了颤,想来是屋子里又被砸烂了个什么玩意吧……
可辛趴在他的爪子上,嘀咕道:“我们真的不用进去拉架吗?”
不渝:“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落霜性子倔强,此时又聋又瞎,所有决断全凭他自己,谁说他都不会听的。”
可辛到底年纪小,听不明白他的意思,“换作你去说也不行吗?你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
不渝搓搓他的小猫头,尖利的爪子收得严严实实,厚实的肉垫把可辛的毛搓得乱七八糟,他没有回答可辛的问题。
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说。
落霜可能会信,但他持悲观态度,他为帝国征战百年,要说没有一丝恨意……那自然是假的,他和落霜本就不是同一立场上的人,落霜自然不会完全信任他。
若拿情分来说,于公于私,落霜都会偏向不渝,他说得多了,反倒影响落霜自己的判断,思来想去,还是让落霜自己抉择吧。
可辛歪着脑袋,房子里乒乒乓乓,他捂着猫耳朵,低落地喵了一声。
屋内,不知落霜如何挣脱了那死紧的绳子,余晖一靠近他就被一把掀翻,他循着风感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是这个人……竟然如此冒犯他!实在卑鄙、无耻、下流!
他想过死、想过被言行逼供,就是没想到还有如此不堪的下场,敌军难道都会这样玩弄俘虏吗?!实在可恨……!
他一拳一拳砸在敌人身上,将全部的怨气倾注在眼前人身上,余晖躲闪及时,没让他打到要害,毕竟落霜看不见,他至少做出假动作便能骗过他,终于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尝试用以前的方式对待落霜,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腕内侧,既然落霜听不见,他只能用触感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可落霜气昏了头,根本没有理智分给这种小动作,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此敌甚为不堪,轻佻戏弄!
余晖不得其法,只能连连退让,奈何落霜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动作和寻常没有两样,两人近身搏斗,余晖就算有再多法子也使不出来,只能庆幸图腾里拿不出武器。
落霜揍他,他只能忍着,毕竟……他刚刚对落霜做了那样的事情……余晖心虚地想抱抱他,难道听不到声音,也认不出拥抱的感觉了吗?
这可真是挑了落霜的逆鳞,现在余晖做什么都像耍流氓,余晖听到他错乱的呼吸声,明显是气得要命,转而一脚把余晖踹飞了老远……
落霜拿不准他到底摔在哪里,微微弯着腰,汗水裹在战衣里,浑身的气味算不上好闻,他已经这副德行了,居然还有登徒子觊觎……!真是穷凶极饿……
他捂着心口,身体里蕴藏着一团带着怒气的火,气得他胸口一阵一阵疼,不由得跪倒在地,他要是死在这里,就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人了……
落霜吊着一口气再次爬起来,感受到有人走了过来,他下意识再次将人摔出去,激烈的动作导致血气上涌,口鼻里顿时充满了铁锈味,鲜血渗透了战衣和面具。
落霜撑着膝盖,头晕脑胀,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前路,也看不到希望,如今……他就算活着回去……要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心境去面对那个人呢?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不如死了得了,还不如死了干净!
余晖见他咳血,想上前却担心再次激怒他,只能不远不近地守着,他想言说,落霜听不见,他想拥抱他,落霜会抗拒,当所有的手段和方法都随风逝去,只给他们留下了互相伤害的身份和境遇,竟是如此困难、如此悲戚。
“落霜……”
他真的很想抱住他……让他不要害怕,请求他的原谅……是他不该那么冲动……
他简直不敢想,落霜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感官受损,还经受先前那么多折磨,他该有多难受啊……余晖心都快疼碎了,却根本找不到机会上前。
他们的对峙持续很久,直到落霜身体支撑不住,最终先一步倒下,余晖接得快,稳稳地把他抱在怀里,掌下的身体满是伤痕,有他留下的吻痕,但多的是他们彼此伤害时留下的伤……
余晖紧紧抱着他,恨意全然转移到自己身上,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怀疑落霜呢……反而是落霜,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他的疑心,害得落霜如此痛苦……果然,他始终是那个最该死的人,会害得所有亲近的人伤痛难忍。
眼泪一颗一颗落在落霜脸侧,悔恨的泪捎来格外腥咸的滋味,落霜靠在他肩头,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他恍惚嗅到常青树的气味,脑海里满是他和余晖的过往……
仿佛这些时日的遭遇只是午后小睡时的一场噩梦,也许睁开眼就会回到家里,还能继续雕刻未完成的小猫……
余晖把他抱得很紧,直到听到他微弱的呢喃,他凑近了听,反反复复都是他的名字。
◇ 第79章 满身伤痕的蛋糕.
落霜再次醒来时,高烧烧得浑身疼痛,呼吸时喉咙里一阵钝痛,他抬手摸到脸上的面具,松了一口气,也许敌人从始至终只想玩弄他,等到玩够了就杀了他,并不好奇他长相如何……
那些肮脏的记忆还在脑海里唤醒他的羞耻心,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愤怒都无济于事,他必须冷静下来,找机会逃出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必须活着回家……
落霜回想那些打斗,感觉......不像是牢房。
他不敢轻易动弹,仍然感受不到不渝的存在,不渝成功逃走了吗?
落霜想嗅嗅周围的气味,以失败告终。
门响了,有人进来,他敏锐地感受到屋子里的温度开始升高,好像有人在烧东西......有些热气吹到了脸上,但是......闻不到味道。
落霜按下愤怒,难道敌人终于要开始对他用刑了吗?情况十分不利,要是被弄断手脚……
不渝不知所踪,他的感知又出了问题,如果不渝已经被抓走,局势被打破,一定会引起动荡,如果不渝流落在外,它的状况会更加危险......
思及此,落霜的意识终于里传来不渝的声音,“不用担心,我在屋外。”
不渝正和可辛玩石球,方才他情况危急,可辛再次为他做了治疗,元气稍有恢复,不渝实在不忍看他焦灼……
可辛看看屋子,余晖正在里面做饭,它趴在不渝的爪子上,悄声问它:“你不担心落霜吗?”
不渝摇摇头:“当然担心,所以我没告诉他你的主人是谁。”
在敏感时期,不可控因素还是越少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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